“晋助，天黑了。”他指了指窗外。
    “别吵，快亮了。”就像人生来即步入死亡一样，天黑即步入光明——如果不窒息于黑暗中的话。
    秒针离开彼此重叠着的12点，固执地走向下一个轮回。
    我也离开烛光摇曳的屋子，拖着木屐拐入幽深的长廊。
    不同于去年的今天，这次他没有阻止我的离开。
    不同于去年的今天，这次我不会走远。
    说起去年……脸都笑僵了吧？
    影子已经出卖了你脸上的笑，明明背后的左手正攥着断了的三味线拨子——还是象牙的。
    那晚的月亮很圆，跟你不情不愿的笑很配，因为你笑起来的确好看。
    走廊里没有点灯，半摸索着打开最里面屋子的门，它锁着不示人私人物品。
    “生日快乐。”
    在心里念叨了一句，拿出了两年的礼物。
    ——去年准备的大碗白米饭，和今年准备的超大碗白米饭，你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