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楔子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3960
滚屏速度:
保存设置 开始滚屏
宇宙历经神人创世、万族峥嵘、魔邪入侵、大能崛起、人族兴霸、失主罗天、散居天地、道统分支等时期,世界格局大变。
有古界,位于新苍域东北偏僻处,周围仅此界独存。
此界有人族祖地,人族从此而兴。
人族大能由此成道继而筚路蓝缕、艰苦卓绝创下人族为世界霸主格局,大能得道建立大罗天前一直居于此地。
今有新苍域有熊氏帝君在位三十一万十三年,事情发生在这年,地点古界群仙国。
皇城往东约五十里有山,名曰:天门;
山有道观,名曰:福清观。
山高千丈,山势连绵不绝。
不知某年有道观坐落在此,地位超然。
观主尊号:福清上人。
真名唤为:金颢明,模样似四十出头。
戴冰髓玄冠,镶有龙珠;腰间八宝墨玉带别着玉佩、印章等八物,着玄衣袍背后印着庆云图案。
有徒两位。
大徒弟金昱,与他相貌有几分相似。
剑眉星目鼻挺唇薄,颧骨凸出下巴额头有些像倒三角脸型。配上长发飘逸身着华丽彩服,添上俊美异常的外表,真可谓风流倜傥。
小徒弟江昀,金颢明视为嫡传弟子,对他异乎喜爱。
江昀眉清目秀五官端正,长相普通为人老实比不得金昱机灵。
也不像金昱骨架宽大身高挺拔,他为柔弱书生模样。
他家本是陈国原庆州江南郡的书香门第,不想父亲被朝廷下来的巡抚陷害拿了去,母亲听闻丈夫被巡抚语言激怒为了清白便以死相证,她跟着上吊离世留下江昀形单影只。
某日乞讨被游戏人间的金颢明瞧见,看他年幼不易且天资尚可,身怀仙根试探后收入门下。
那年江昀六岁金昱七岁,金昱以弟称之。
金颢明未教他修行,仅仅使唤他每日提水,五缸水满便去阅读观中藏书。
十七岁时为其举行成人礼,之后便让他劈柴砍木强壮体魄。
引起金昱嫉妒,因他十七岁时金颢明未曾为其举办成人礼,仅给他一本功法打发了去。
师徒三人为江昀举行成人礼,金昱在道观盘转几日才走,离去时连连叹气。
自江昀六岁上山到二十八岁生日,期间生活全在山上度过,绝未下山半步。
枯燥与山中野兽相伴,累了寻个地方便睡。
观中童子十二位,均有武功。
年龄不过十二三岁,身手不凡可以一当百。
不过被吩咐不准亲近江昀,防止他心思由此乱了。
于是童子在江昀面前假装聋哑,凭着武功精妙能探知周围三米内声音,巧妙隐藏。
某天,金颢明自外归来,递给他丹药名为定颜丹,要开始传他修炼功法。
江昀骇然于师尊所说竟在千年前继承福清观,且见证群仙国建立,今岁寿命近三千岁。
待稳定心神被传下功法《清静心》,优点是基础扎实,修炼平稳无关口;缺点是耗时久且心境不能缺,在化神期前心境不能有破绽。
故此,金颢明每每询问其缺短何物,之后满足。目前心境破绽便是青春,所以金颢明换来定颜丹弥补他心境。
定颜丹能保百年容颜不变,金颢明开始教他修行,只要在百年内修成筑基期再冲击金丹期,可谓高枕无忧。
正因如此,金颢明赐下资源催促他去修炼。
《清静心》得自天外使者,并非金颢明所有。
万载前有天外使者降临,传于那时福清上人宋添。
两千八百年前,金颢明师尊安素继承福清观,安素师尊智坤飞升去往福清支派的起源星球新苍界,那是更繁华的星球。
至于使者为何降世赐下功法记载不全,只知道新苍界有一桩机缘需要修炼《清静心》之人获取。
然心境无缺培养不易,到如今万载以来试验全部失败。
想到心境无缺,智坤和安素便觉年幼孩童最适合,他们心思纯洁容易培养,便到人家里抱来孩童养在膝下。
他们收徒考察再三,只是孩子成年归家后心境便破了。
像金颢明,成年归家父母为他说亲娶妻生子,待安素前来寻找得知情况痛心疾首,那时金颢明未知修炼及《清静心》事情。
培养过几批人,均是以失败告终。
如今江昀事最接近成功的人选,只是他父母之事金颢明向他隐瞒未告诉他,欲等待其《清静心》小成再告诉。
又过两年,金昱得知金颢明欲破入化神期不在道观内,心里有了主意。
某日潜回道观出现在江昀面前,说了几句突然抱住江昀,非常亲昵的说道:“师弟,你喜欢师兄吗?”
“喜欢。”
未经思考江昀随口说出。
常年呆在山上,江昀思想纯洁,所说喜欢并非男女感情喜欢,所形容为普通朋友友情。
可金昱知道也当不知,就认为师弟也喜欢自己,问出下个问题:“那你希望以后永远跟师兄在一起吗?”
“嗯…可以呀。”
他还要说什么,金昱忽然吻他嘴唇与嘴唇相碰,吓得他连忙推开金昱,紧张兮兮看周围:“师兄你干嘛,你怎么可以亲我呢。”
金昱不在意,想到刚才吻上师弟的嘴唇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有点想念这种感觉,然后目露坚定神色说:“没事,就是觉得师弟你很好,情不自禁就想亲你。师弟你要等着师兄,如今你也修炼了最多等师兄百年,我们以后一定会在一起的。”
说完便离开,江昀觉得莫名不清楚师哥怎么。
猜想不透引动阵法,引动天地间灵气。
他如今练气中期,差点能突破到练气后期不敢松懈。
过几年,金颢明突破归来,吩咐一声又离开。
在道观外布置大阵,封锁江昀下山的途径,观中童子也被送下山。
期间陆续回来几次,查看江昀修炼进度,共计百余年。
而百余年间,他没再见过师兄,只能守在道观内。
又过百年某日,金颢明传音江昀才知师尊回来,到了师尊面前参拜,江昀循规蹈矩站在那里等候师尊吩咐。
金颢明见其已金丹期,钟意非常。
待其成就元婴期便传下道统,自己准备飞升。
只是有件事,如刺在哽令人郁郁不得安,准备了结。
拿出一块玉玺状法宝给江昀,告诉他两百年不见金昱恐其遭遇不测,让他出门寻找师兄。
具体位置没说,也当是他下山历练。
第一次下山内心忐忑,降到山底沿着泥泞山路顺手摘朵小花,闻闻花香心情愉悦。
走出天门山范围约有一里,随意闲游。
突然看到师兄在不远处正笑吟吟等自己,高兴跑去他身边。
“师兄!”
站好未待开口,怀中师尊所给玉玺状那物欻声击打出,瞬间变大不待反应便压住金昱。
然后天际出现一抹金光,金颢明来到两人眼前。
不等看清挥手,一件残破地图样器物遮天蔽日蓦然卷向二人收走,等被放出目眩,稳定后四下望去已回道观。
仰头瞧见师尊冷眼漠然,瑟瑟然低头。
后发现师兄在自己身边,双手双脚戴上镣铐被拴在梁柱腾空近半米。
而师兄呢,则怨毒瞪着师尊,满脸狰狞不知悔改,随后眸子一转苦涩夹带痛苦、恼恨与他对视。
江昀瞬间涨红,欲求情不想师尊挥手,袖中飞出一座玲珑剔透、洁白无瑕小塔,一股吸力摄去金昱。
不给提问机会,师尊身影消失留下话让他好生修炼,此后他再没有师兄消息,问过几次却不被理会。
反复多次江昀怕惹恼师尊没敢再问,直到他成就元婴,开口询问金颢明才肯告诉金昱被关地址,原来真在后山山谷中。
江昀本有怀疑,如今被证实立刻拿着引凭进入山谷,雾散去一座白塔矗立在山谷中心,
白塔塔门大开,径直进去看到师兄。
金昱目中精光闪现且精神状况很好,但手脚被锁背靠塔身,头发凌乱衣服破烂,满身污垢黢黑黢黑怎一个脏字了得。
“师兄!”
蹿到金昱身边,法诀唤来水汽为其梳洗,只是金昱紧闭双眼不作理会。
“师兄,师尊为何如此待你,莫不是做错事?”
“……”
“师兄,有错跟师尊认了吧,何必撑着呢?”
“……”
“师兄,师尊将要飞升,我会想办法放你。”
“……”
……
说了很多,把这些年经历全讲给师兄听,弄得金昱眼圈通红。
他还想说,突然金昱低吼:“滚。”
江昀不明缘故,愣住无措被趁其不备,忽起大风推他出去,白塔塔门随之关闭将他隔绝在外。
想他江昀也是元婴期修为,竟轻易被这阵风推出塔。
硬推门却不能进去,拍门发出闷声响却得不到回应。
从那以后他想见师兄一面,皆被拒之门外不得相见,他也未细想其中缘故。
又过百年依然不得见面,而江昀也到元婴期巅峰随时可破入化神期,于是金颢明飞升。
某天喊来江昀将传承至宝——一双石狮子交于他,吩咐完在江昀退去试验传承至宝功能,金颢明翩翩然起身到后山见金昱。
两人面对而坐,一言不发。
金颢明忽然起身,又挥手一指将破烂地图送入金昱丹田。
要走,金昱终是开了口。
但金颢明不能放他出来,因知道他喜欢昀儿,但这件事金颢明决不允许,苦苦恳求遭拒。
冷哼声,金颢明打断乞求道:“哼!非吾绝情,实乃被逼。昀子为嫡传,将来道统传承发扬等要靠他,吾不指望你来发扬故此不允汝出现扰乱。”
金昱更是生气,沉默小会儿问:“那您何时放我,总不至叫我老死此界吧?”
金颢明冥思一阵,人消失声音在塔中回响:“也罢,待昀子飞升汝自脱困,或两千年后神物自晦,此塔亦赠与汝。汝今也是元婴真君寿享四千载,今岁不及五百凭汝资质千年可期化神。…也罢,吾再留下各种丹药一瓶,成与不成全凭天意。谨记为师话语:内中自有法,静待解脱天。”
又过三天,金颢明飞升离开此界。
江昀恭送完毕,收师尊灵牌奉于列位师祖之后。
弹唱哀乐悲戚戚,三天礼毕。
奔后山欲破解师尊设下阵法,研究五十年不得门道,终日枯坐塔前修炼。
心中渐生郁气,又不知师尊飞升前秘密安排,为让师兄早日脱离,勤勤研究破解阵法之道。
堕修炼近忧亲情终至心境破碎,黑发瞬间花白,形容枯槁,死气沉沉。
此后终日咳血全身经脉断裂,不到一月油尽灯枯,枯槁无神白发亦脱落。
金昱出阵,见到心爱师弟时悲戚呼啸。
怜惜摸着师弟满头稀疏白发,一滴泪珠落在他脸上,给江昀的感觉是很烫暖人心窝子。
“师兄你终是肯出来见我了,我,我对不起你。现在我也老了,不复青春模样。哈哈咳咳…所幸咳…我也要死了,不至于用此面目存留世间,我…”
脑袋垂落,金昱吻上去。
夹杂着二人泪水,在他眼中师弟模样永远最可爱。
此后悲鸣长啸不绝于耳,震动山林禽兽,千里外的人均能听到。
金昱发现师弟心境破了,遂修为尽失。
没了灵气护体,又被反噬才会如此。
只是可惜后悔无用,斯人作古。
新苍界某座道观,金颢明正与人讨论突有破碎声传出。
金颢明先奇怪后不敢相信拿出魂灯,里面有爱徒江昀一缕神魂。本来魂灯有火焰燃烧并散发着蓝光,可如今光线黯淡火焰熄灭。
望此景久久无语,继而余怒不消瞬间发狂,金颢明立刻掐指运功使出压箱底功法——后天神算。
喷出一口心头血,抽取诸多宝物灵气献祭。
当知道整个事情经过后心中哀恸,悲怆之际不禁落泪。
早知如此当初不该着急飞升,理当监督孽徒修成化神,而后携其一同飞升仅留下爱徒。
如今爱徒先自己羽化而去,想到孽子不走正道带坏了爱徒,心里真是说不出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