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起 占他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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邰竹忽然睁开双眼,与玄殳四目相对。弄得玄殳十分羞涩的望向别处。邰竹似乎没有罢休,不依不饶的直接追问道:“表妹为何这么盯着表哥,表哥脸上沾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吗?”“不是,只因表哥之容像极了玄殳幼时的玩伴,才不经意多看两眼,表哥勿怪。”换作旁人早就被邰竹问的羞答答,不再言语,如同默认。没曾想玄殳竟编出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掩盖自己的本意。“哦?可我查过你年少时孤身一人并无玩伴。”邰竹知道玄殳在欺瞒自己,那就将计就计,看她慌不择语的表情。
玄殳没有正面回答他,呆呆的问道:“若我旧伤复发无法搀扶行走,将你放在原地可好?”“离前面的凉亭还有十步之遥,表妹可否先到了凉亭再行复发。何况是你失手才导致表哥变成这样的,不应弥补吗?”“表哥果然巧言令色巧舌如簧玄殳佩服。”“表妹也是口齿伶俐口若悬河,彼此彼此。”
玄殳趁邰竹坐下之际,无奈的瞥了邰竹一眼,正巧被邰竹瞧见,顿时笑出了声。“表哥还在怪我?”“没有的事。”“既然如此,玄殳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告辞。”“你就把我晾在这了?何事这么匆忙?我这个将军之子都不知。雨还未停表妹便要匆匆离去?”“表哥多虑了,玄殳只想换些干净的衣物,顺便通知下人搀扶表哥回去。”“我堂堂将军之子竟被下人搀扶,只怕成为笑柄有失体统啊!”“玄殳也正有此意,那便让龚琪郡主来吧!”“不必找她。”刹那间邰竹的双眸发黑,双眉凝固,脸色黯淡,冷冷的说道。“为何?她可是你的未婚妻!”“不许你这么说话!!”邰竹起身对玄殳怒吼道,强大的冷气场压制着玄殳喘不过气来。
邰竹死盯着玄殳看,左手突然掐住玄殳的下巴,“你要干什么!快放手!”玄殳无法施展法术,奈何邰竹的力气太大,玄殳只能任由着邰竹“肆意妄为。”“你觉得我要干什么?”很近了,玄殳与邰竹的唇角只有一纸之隔,玄殳慌了,双手握住邰竹的手腕,试图反抗挣扎。
邰竹感到玄殳的害怕,力气渐渐变小,柔和的说道:“记住,只有你不能这么说,不然,我,我会心……”邰竹还没说完,倒在玄殳的肩膀下,落入玄殳的怀中。“邰竹?邰竹?来人呢?快来人呢!”
“竹哥哥,你醒了!”“不是她……”“你小声说什么呢,可把我担心坏了。”“玄殳呢?”“啊?”“不,我记得我晕倒时她在场。”龚琪没有说话给一旁的碧儿使个眼色,碧儿走上前恭敬的说道:“回禀姑爷的话,我家郡主怕她身子吃不消命表小姐回房休息了。”
“竹哥哥你昏迷的时候惊动了整个将军府的人,夫人,老太君,还有我那似亲不亲的哥哥瞿烨也来了。好在大夫说只是体力不支而已,休息几日就会好了。”“是啊,方才可把我们郡主急坏了呢,一直鞍前马后的照顾姑爷。碧儿从小服侍郡主可从没见郡主如此费心费神过。”“碧儿休得胡闹,我是竹哥哥的未过门的妻子,理应照顾她。”“是是是,郡主说什么都是对的。那郡主跟姑爷好好聊,奴婢先行告退了。”
“竹哥哥,碧儿跟我时间长,说这话还请你不要介意。”“辛苦你了。”“不辛苦,为了邰竹哥哥龚琪做什么都义不容辞无怨无悔。”说着便靠在邰竹的怀中,可邰竹却一副丝毫不在意的样子没有触碰龚琪,回想着自己晕倒时的情景。“玄殳,你是否认为我很不堪。”
疏竹阁内,玄殳正坐在床上愣神发呆。小葵怎么晃动叫喊都不为所动。其实在邰竹倒下的那一刻,由于他与邰竹的距离过近,他的唇吻到了她的唇。“我是不是占他便宜啦!还是他占我便宜了!还有他倒下时我没听完的话,到底是什么?”“小姐,邰竹少爷已经醒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乔然跑到玄殳面前大声说道。
玄殳一听“邰竹”二字立马起身双手握住乔然的肩膀问道“你说什么?”“奴婢说少爷醒了。”玄殳听完转过身,喃喃自语道:“他醒了便好。”“小姐,你不去看看。方才龚琪郡主这么说你,要是我一定会假装与少爷亲热气死她!”“你呀你,老远就听见你的大呼小叫了。”“义母。”“表小姐。”秋容揖手行礼。
“姨母送到了?”“回表小姐的话,以平安送到。夫人歇息了,我才回来的。”“表小姐有心事?是否在意郡主的话?”“那还用说,郡主也太蛮横不讲理了。说少爷昏倒因小姐而起,还说为何只有他们二人相聚于此,不是明摆着诬陷少爷与小姐吗?她也不想想,少爷与小姐是兄妹,怎可那样!”“阿丑何在?”“龚琪郡主那里人手不够,被碧儿叫去帮忙了。”“乔然你去看看,我有点不放心。”“是,小姐。”乔然答应的倒是挺痛快的,毕竟阿丑再不济也是疏竹阁的人,谁敢欺负阿丑便是与小姐过不去,乔然自不会放过。
乔然走后,玄殳问秋容,“碧儿?她是龚琪的陪嫁丫鬟?”“正是。”“那前几日被赶出府的?”“那是秦霜,听说是香妃娘娘特意挑选出来侍奉郡主与少爷的,但因做错了事,被少爷赶出府了。”“那她现在在哪?”“估计是回古阳城了。”“叔父与明帝是结义兄弟,按辈分邰竹该唤香妃为舅妈。有这样一层关系,那秦霜究竟犯了什么错,会令表哥这么动怒?”“少爷一向严苛,想必是秦霜做事不小心吧!”“做事不小心?这是邰竹公然的“挑衅”吗?看来他们的关系比我想象的复杂。”玄殳灵眸一动,忽然想到了什么。
“秋容,备马。我要出府!”“表小姐,天就快黑了,又刚下过雨路滑,还是明早在出府吧!”“不可,我现在就要出去。”
“驾!驾!”一匹红马快速奔驰。红马上一位英姿飒爽的少年策马狂奔。“幸好换了身男装,打扮成商客的样子不被人察觉。秦霜,虽然我们不曾见过,但我敢肯定香妃把她安插在邰竹身边肯定没有这么简单。弄不好还会对邰竹不利,想必邰竹定是察觉出他的异常,找个由头将她赶走。任务没有完成秦霜决不会离开这里,她肯定还在某个兖州城的某个地方,正在蓄意谋划着什么。不行一定要快点找到她,否则邰竹很可能有危险。我真笨没有早点想起来,邰竹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郊外一间破屋内,秦霜站在窗外一只信鸽从屋顶飞过,飞至秦霜手心。秦霜拆开书信:今晚动手不得延误。“对不住了邰少爷!”秦霜合上书信,贴在自己心口处,静静等待着夜幕的降临。
“驾驾,喁喁”玄殳望着一处茅屋,“秦霜的落脚点很可能就在这附近,这里地形复杂适合隐蔽。且又离将军府不远,若有轻功脚程得快半柱香之内必到将军府。”“你果然在这!”“小葵,你怎么来了。”“我感觉到了你内心的波动,担心你就跟着来了。不过,跟踪你这么久你都没有察觉到,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我必须尽快找到秦霜,不然邰竹会有危险。”“将军府有那么多隐卫,秦霜是无法进的了邰竹的身。”“我不信,预谋这么长时间,不可能一无所获。”“一无所获的是你才对吧,找了半天连个人影多没看见。再说了你连秦霜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即便见到了也未必认识。”
“出门前我曾向秋容讨要过秦霜的画像,早已过目不忘。”“画像,我都没有听说过。”“你终日待在自己的结界中,自不晓得。每个新来的丫鬟家丁都会让画师临摹一副自己的画像,主子们会根据画像选择奴才。不然你认为偌大的将军府要向皇宫选拔嫔妃一样,层层挑选脱颖而出吗?”“我不是才知道吗?”“驾驾,驾驾……”“跑那么快干嘛!”“天马上就要黑了,加快进程。”“只剩下这片郊林没有搜查过了!”
玄殳猛地下马,走进一间破屋。“这里人迹罕至的,怪渗人的。”“正因如此寻常人不敢进来,这里也没人打扰。”玄殳推开门,屋内蜘蛛网悬挂满墙,尘土飞扬呛得玄殳眼泪直流。“好呛,这是人住的地方吗?”玄殳环顾四周,站在窗前,用手抚摸窗前灰尘。“这屋子像是被人故意弄成这样的。”“何意?”“你看只有这里的灰尘浅浅的,与别处的不同。”玄殳细看,只见窗边弦着一根细细的头发丝。“这头发丝像是女人的。”
二人凝视发丝,“不对,我们中计了!”突然屋门窗门被人封的死死的,玄殳没有办法只能以身撞窗渡了出来。还未站立就被几人蒙面人拿刀架在自己白皙的鹅颈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