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五章 夏忆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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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李黛安后,夜罗樱起身,嘴角勾起怪异的笑,自言自语地走向壁橱的尽头。侧身走进一个狭窄的通道。
“呵…受人摆布又如何。把我儿子害成这样,怎么可能放过她……我要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通道的尽头,暗红色花纹的石门前。这门看似是石门,其实仔细看就会发现,整个门都是密密麻麻的小洞。不然如果是密不透风的石门的话,里面怎么会有氧气。她摸索着墙壁,从一块毫不起眼的石砖中掏出一个仿佛是半边翅膀的黑宝石吊坠,
“叮_”红外线扫描过后,暗红色的石门缓缓开来。
她抬脚迈进去,石门又缓缓关闭,外面一片平静,好像什么人都没来过。
大概,谁也想不到夜门的总部会设在市长家吧。
里面明皇刺眼,黑亮的大理石台阶蜿蜒而下,大约两三米深,展现在眼前的竟是与别墅上层面积没什么不同的的总部。由于是在市长家毕竟太招摇,所以还有个分部设在北市。一般只有很重要的议会才在这里,所以人不是很多。
“门主!”夜修和夜冥是她父亲从孤儿院领养的,所以他们对夜门的忠心夜罗樱毫不质疑。他们虽然比她小了十多岁,却在她心中占了很重要的位置。
夜罗樱将手中从外面带进来的水杯递给夜冥,“带我去看她。”
夜冥立刻会意地颔首,“是夫人,请随我来。”
走了一段路程,到通往外界的密道旁,夜罗樱想起什么似的,侧头问夜冥“修抓回来的那几个袭击市长的人在总部吗?”
“就在她那里。”夜冥回答,语气平淡无波。
夜修被夜罗樱派去保护兰佑贤参加WRA会议,没想到竟然有人想要在兰佑贤回来的路上制造车祸,要杀人灭口。幸好夜修率先识破了他们的阴谋,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成功的将兰佑贤护送回了东临市。
到了一个门口处,断断续续地呻吟声便传了过来。
“真是生性浪荡的女人。”夜罗樱冷笑道。
夜冥为她打开门,便看到一副淫秽的场面,几个男人压在一个赤着身子的女人身上。如若不是因为她拥有女性特征的身体,旁人还真无法判断出来她是男是女。不,那张脸,甚至连人类都不属于:杂草一样的乱发,肮脏浑浊的眼睛,还有遍布伤痕的脸,那还带着血丝的嘴时不时发出浪荡的呻吟,让人浑身不舒服。
一旁的夜修看到门主过来后,恭敬地走过去,“门主,这几个就是袭击市长的三洲会的派来的。他们已经招了,是本市副市长花重金请他们干的。”
即使三洲会的精英又怎样,在强劲的催情药下还有什么不招的。
“三洲会?江南那个黑道巨头?”夜罗樱的脸上泛起嘲讽的笑,“一群废物。”
夜修和夜冥毕竟跟了她二十多年了,自然清楚夜罗樱的意思。
他们走过去,将那群那人和女人分开。几个男人都双眼通红地攻击他们。
夜冥抬手抓住一个男人的咽喉。
“咔嚓”一声,那男人便头一歪,口吐鲜血死去了。
夜冥和夜修刚进夜门便被夜罗樱的父亲送到日本一个杀手组织,作为夜门“罗刹双生”的招牌训练,三年的残酷训练,身手自是不凡。尤其是那双手,竟可抓破铁皮。在日本被称为“死神之手”,这几个人又算得了什么。其他人见死了人,也清醒不少,可是依然没有逃过死神的手掌。
夜罗樱冷笑着走过去,停在被夜修禁锢的女人面前,抬手“啪”一声。
“夏忆萝,你的魅力还真大啊。只要你的身体完好无损,脸再怎么肮脏都有人为你死。刚开始不是挺刚烈的吗?怎么?五年过去了,深埋心底的浪荡本性就忍不住要暴露了吗?”夜罗樱想到兰锦玉当初那个样子是眼前这个女人害的就恨得要命。
夏忆萝的头偏向一旁,“呵呵呵………”竟一阵怪笑起来。
“被男人玩的很爽吗?”夜罗樱反手又扇了她一巴掌。
夏忆萝抬起狰狞的脸,让人有种说不出来的恐惧,“兰夫人,看看我这张脸,难道你都不会做噩梦吗?把我关在这里五年,想死不能死还要时不时被男人污辱。你就不怕遭天谴吗?我妈妈她还在病床上啊,你竟然让人把她从楼顶上推下来。你知道吗?当时我就在楼下啊,我亲眼看着自己的妈妈被人从二十楼上推下来,摔死在我面前。跟你相比,我做的那些又算得了什么呢?兰夫人,你早把我对你们的愧疚生生扼杀了。夜罗樱,你其实根本不是恨我,而是恨自己的懦弱。夜罗樱,你一定会遭天谴的!”
夜罗樱的脸瞬间变得惨白,语气有些癫狂“你知道什么?啊?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夜修看到夜罗樱这个样子,有些难受,毕竟那件事他也是知道的。身边仅剩的被别人这么伤害,任谁也不会淡然对待。他伸手掐着夏忆萝的脖子,指骨越收越紧,夏忆萝满脸充血,手脚无力地挣扎着。
“住手!”夜罗樱慌忙开口,声音有些颤意。顿了顿,她又恢复了那贯冷艳高贵的样子,“我要慢慢地折磨她。”
夜罗樱几乎是跑着离开这里的。
客厅里弥漫着浓烈的酒香味,辛辣的伏特加顺着喉管一路燃烧到心脏。
她已没有了平日里优雅的仪态,一杯杯酒往口中灌,精致的妆容早被泪水浸花,喉咙处强烈的灼烧感牵动着心底最深处的疤痕。
夜罗樱掏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照片中的男孩和兰锦玉又几分神似。只是,如果把他们两个的照片放在一起时,就会发现,兰锦玉长得偏向夜罗樱,而这个男孩则有些兰佑贤的刚毅。
“泯希啊,对不起,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泯希,妈妈对不起你啊,你才那么小。妈妈真的很想你,泯希……”夜罗樱终于忍不住呜咽起来。
一个毯子盖在了她的身上,夜罗樱一惊,猛地回头。
不知何时回来的兰佑贤正疼惜的看着她。
她紧张的神经放松下来,扑到兰佑贤的怀中,一直隐忍着的情绪得以发泄。那哭声揪痛了他的心,他知道,她始终放不下。
“佑贤啊,我们的泯希才那么小,他还那么小啊,竟然就离开了我们。我每天都会梦到,他流着血,不断地告诉我,他好冷……好怕”
兰佑贤明白那件事对她的打击,“小樱,我们还有锦玉啊”
“对…。还有锦玉……还有泯希…我的泯希”
一阵无力挽回的悲哀让兰佑贤的心如刀绞。他何尝不想念泯希呢。小樱已经受不住打击了。只是不知道,当锦玉发现自己的存在只是为了替代别人,会不会恨他们…。
他轻叹一声,安慰道“小樱,这不是你的错。是那群混蛋违背了道上的规矩,竟然趁夜门大乱之时劫走泯希…是他们泯灭人性…小樱,不要把什么错都自己承担。”
“佑贤…。”夜罗樱一阵感动,每次她伤心时他都在,而且和她这么一个身份纠结的人在一起也从未抱怨过。
别人眼中的他们无比荣耀,生活让人艳羡,实则都是用生命换回来的。就像是珍珠,看似光鲜华丽,背后的辛酸挫折又有谁懂。
兰锦玉醒来的时候已是次日的凌晨。
夜罗樱见她醒来后,赶紧让人把煲好的鸡汤端了过来。
兰锦玉有些出神地望着母亲。
“锦玉啊,我已经帮你给学校请过假了。所以,就好好在家里休息吧。”
兰锦玉垂下眼眸,微微抖动的睫毛如孔雀的尾翼,闪烁着一种不知名的倦意和悲伤。他轻轻开口:“妈妈,为什么不问我罂粟的事情,你一定都知道吧?”
夜罗樱怔了一下,随即温柔地笑开,伸手去抚他的脸“罂粟这个名字很好听啊”
兰锦玉抬眼看着妈妈,眼神复杂,喉咙里溢发着苦不堪言的味道。
妈妈明明对他那么好,为什么他总觉得是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这种怪异的感觉让他不自觉地避开了她伸过来的手。
夜罗樱整个人如石雕般僵住,深情中的温柔变得空寂无措起来,僵在空中的手微微颤栗,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泯希,为什么躲着我…”
虽然她的声音极轻,可是兰锦玉还是准确无误地听到了那个名字。
泯希……就是那个她经常透过自己看的那个人么?
一种莫名的羞辱感涌上心头,兰锦玉猛地推开她,逃离出了那个家。
漫无目的地走了好久,兰锦玉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地方可去,挥手拦了一辆计程车。
“蔷薇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