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6.寒月引【寒乞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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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来时,我看着他,问他:我能跟着你吗?我什么都可以做。
他问:为何?
我说:良禽择木而栖。
他没有再说什么,看了我一眼,眼中的疏离和淡漠让我明白,就算我救了他,他也不会对我放下戒备。
我说:我师承硅谷先生,文武皆全,想要害你的人我会帮你杀了,你想杀的人我也会为你杀。
他道:贵师何处?可见?
我答:已归。
他点点头,答应我留在他的身边,但是他还是不信我,我能感受得到。
有这么过了几日,他的伤好了很多,能下地走路了,我进房时,他坐在圆桌旁,喝着那壶中倒出的龙井。那是我泡的茶,上好的龙井,晨曦的露水,泡上一杯上好的茶,茶香和茶味很浓。
我问:可有何事?
他说:你要效忠与我?
我斩钉截铁的回答:是。
他又说:伤我之人,你若能把他的头提来,我便答应。
我说:好!
伤你之人,我绝不放过!我去了茶馆、酒楼,只要可以打探消息的地方,我都去了,这才大概打探到,伤他之人是一伙沙漠盗匪,平时贪酒好色,北尘悦长得极好,他们男女不就。设计掳了北尘悦,北尘悦手带枷锁,逃出了匪窝,身负重伤,再加上干燥的沙漠,脱力倒在了沙漠之中,这才遇到了我和师父。
我在布庄买了一身女装,回客栈换上,出门时看见北尘悦在楼下用餐,刚迈出的步子立马收回,连忙躲到了房间之中,趴在墙边听隔壁的声响。听了很久,直到天黑了,隔壁屋里亮起灯火,我才确定,他回了房间不会出门。
我这才出了门,脚步极度放轻,生怕弄出那么点声。来到一楼用餐的地方,我尽量压低音线,听起来像是位女子。我问他们买了很多酒,还租了一辆牛车,拉着这一车的酒就往大漠里闯。
大漠的夜很冷,我沿着打探到的路线一路向前,大漠的星空极美,而去西乾国的唯一一条路便是穿过这片大漠。大漠虽美,却也有很多的危险,死在大漠里的人数不胜数,而越过这片充斥死亡的沙漠,就能看见美丽的“水国”西乾。
想着自己的事情,不一会儿就看见前方的那一点灯火,步子不由加快了一些,看守的人拦住我,询问我为何而来,我告诉他我是来送酒的,他便放我进了寨子。
我在看见所谓的寨主时,他在大堂之上和他的兄弟们喝酒,我拔出匕首,以最快的速度在他的脖颈间划上一道。血喷涌而出,染红了我的手,我上前抓住他的头发,用匕首砍下他的头颅。
脸颊上染了些许血迹,我不由的笑了,这样我就能跟着他,保护他了。座下的人反应过来后,各个举起武器,向我冲来,我握紧手上的匕首,拽着那个头,抵挡攻击。
我逃出来后,浑身都在痛,刀伤,血迹也无法掩饰我脸上的笑,黎明的光洒在大漠之上,我看见了不远处的城镇。
早起的早起的小二看见我这副模样着实吓了一跳,我目光移向小二,小二立马捂住自己的眼睛,表示自己没看见。我没有在意,吩咐他给我打一桶热水,把头颅放在了桌子,开始整理自己的伤口。
我看着坐在桌前的他,将头颅向前递了一递:你要的头颅,我以后可以跟着你了吧?
他淡漠不语,点了点头,我立马跪下行礼:寒乞见过主子!
我同他一起去了华京,他依稀还记得华京的模样,这么多年,华京还是那样,热闹、繁华,永远能将险恶人心藏的很好。我随着他走进了皇子府,被分配进一个小院落,白衣换成了黑衣,每日隐在暗处,保护着他。
好久没有那么近的看他了,我仰头望着他的脸,掩在黑纱下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我问:主子,何事?
他说:我要杀一人,你可愿意去?
我点头:去。
他说:他好男色,喜欢白净的男子,就算如此,你也愿意?
我低下头,犹豫着,那人……好男色……
他反问:可是不愿意?
我潋了潋眸子,抬头看他:属下听主子的。
他看着我,我以为,他不会让我去,因为我至少救过他,可我还是错了,在我成为他的属下之后,他眼里早就没有把我当成人。
他说:你去吧。
我猛地睁大眼睛,那句话在我耳边回响,在触及他目光之前,我收回了目光,行了一礼:属下告退。
我觉得手有些发颤,扶着院落之内的树干,深呼了几口气,鼻尖有些泛酸,看了看天边的云霞,好久没有见到师父了,给他老人家写一封信吧!
我躺在床榻之上,用一层红纱掩着,完全遮不住私密部位,吻痕遍布全身,还有些许青紫之色,双腿无力的分开着,胯间有血迹和白色的浊液,我合上了眼睛。有一个人从屋檐上跳了下来,我听见脚步声,但没有动作,他若是要杀我,我什么也不能做,我已经没有反抗的力气了。
那人说:你何必如此为五皇弟效命?不如你跟着我,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
我转头看去,那人与北尘悦有几分相似,只是他的眸中少了淡漠疏远,多了一分深情。我摇头:你给不了。
他给不了,因为我喜欢的是北尘悦,不是他。
我问:你是何人?
他回答:二皇子北尘琏,是我要杀的人的上级。
我又问:即知道我是他派来的人,你为何不杀我?
他说:只一眼,定一人。
我又何尝不是一眼一人,一生相随,无悔无怨。
每日醒来时,浑身的疼痛渐渐变得麻木,经常会因为没有清理干净而发烧,而我要杀的那人还是毫不顾忌的触碰着我。
一个月下来,我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我从来没有离开那个房间,活动范围一般都在那张床的周围,我忍着,等待北尘悦下达命令的那一天。终于,命令下来了,一只系着红色丝带的信鸽落在窗棂。
当夜,我摔碎了一个瓷杯,用锋利的瓷片插入他的心脏,看着往外直冒的鲜血,一月未修的指甲掐着那人的脖子,看着他直翻白眼的表情,心中的狠也没少上一分。
裹了裹身上的红纱,有些凌乱的头发披散,双腿有些打颤,我出了房间,看见如墨的黑夜,目中一切变得很黑,我在这片黑暗中摸索着,一个人拉住我的手,我看不清那个人,只知道,他的手很凉。
作者闲话:
上课啦!课表都粗来咯,QAQ几乎每天都要画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