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危难受命 第16章致命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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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菲的出租屋两房一厅,小客厅只有两张破旧的皮沙发,一长一短,一张小木茶几,放着一筒纸杯,如此而已。
黄菲拉着冷剑的手进她房间放行李,她的小房间收拾得整齐清洁,陈设如厅一样简单。一铺不大的床占了房间一半位置,床头侧的旧书桌上摆着一台“奔三”旧电脑,一盏台灯,面向床的那面墙壁上立着布衣柜。
房间弥漫着淡淡的清新的茉莉花香和少女特有的体香,冷剑不敢久留,拿起旅行袋,逃也似的跑出黄菲的房间,像黄菲的房间有定时炸弹似的。
黄菲看见冷剑的傻模样,掩嘴吃吃窃笑,水灵灵的大眼睛闪动着狡黠的目光,将眼中忧郁之雾全部吹走。
黄菲皱着俏脸,挨近已坐在破沙发的冷剑,抓着冷剑的手臂,靠着冷剑的耳朵娇嗲地说:“冷大哥,我的房间是不是很臭?”一副小女孩撒娇的美态。
冷剑的心莫名其妙的急跳起来,连忙抽出手臂,挪开身体,就像黄菲是一条冷冰冰的毒蛇,要离开黄菲远点。
黄菲对自己的容颜极为自负,也深知自己媚功深厚。从中学开始,拜倒在石榴裙下的男孩,可以说不计其数。只要自己稍作颜色,说句温柔的话,露出个舒心的微笑,那些跟屁虫就乐得一颠一颠的,就像拾了个金元宝。
黄菲玩弄那些大男孩的手段非常高明,骗骗男生的伙食费或购买生活用品的费用,你情我愿,无伤大雅。如果她需要,注册费等全部读书费用也不用她出,但她深知,接受了别人高额的注册费用,等于卖身,她就是他的了,她才不这么笨。
她家很穷,不这样,能否读完大学,可是未知数。她的心是善良的,她玩弄越多感情,她就越不安,她就越忧郁。所以她以纯情、忧郁、清丽的形象,获得“忧郁玫瑰”的称号。
她对男人撒娇,玩嗲,从来没有像这次那样投入,从来都是假戏真做,但从来就没有失败过。那些男人,包括所谓的成功男人,永远迷失在她忧郁而温柔的微笑中,沉溺于她如假似真的娇嗲声中。迷恋美色,为女人一掷千金而面不改色。男人就是贱,这是黄菲对男人的评价。
面对这个特别的男人,这次是黄菲第一次真戏假做,真情流露,这个男人却避开她,这是第一次有男人能抵挡得住她的媚功。
黄菲深感意外,对冷剑更有兴趣。这时她才明白男人的心理:为什么越得不到的,越想得到,越珍惜;越容易得到的,越鄙视。
黄菲现在就有这种心理。
黄菲对冷剑甜甜一笑,说:“冷大哥,怕我吃你?”
冷剑尴尬地笑笑。
黄菲的火候掌握的很好,没有继续纠缠下去。倒一杯白开水给冷剑,就去冲凉。
沐浴后的黄菲更美更性感。没有化妆的她,却能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白嫩的粉脸一片绯红,白里透红的脸蛋似乎都能挤出水,一双清澈如泉水般的大眼睛似要滴出水来,总是投出柔媚的神采。袅娜弄姿的腰身轻摇几步,都能给人一种视觉享受。她巧笑嫣然,整齐的皓齿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犹如一排晶莹的珍珠。湿淋淋的披肩发随意散开着,高级洗发水和沐浴露的香气一阵阵向冷剑袭来,熏人欲醉。好一幅美女出浴图。
她穿一袭睡袍,坐在冷剑身边另一张沙发上,把右腿架在左腿上,白嫩而修长圆润的玉腿大半的裸露在外,耀眼异常。
“冷大哥,我的头发还没有干,你陪我说说话,好吗?”黄菲柔声地问。
冷剑苦笑,好像还没有什么人愿意找他谈话的。
黄菲见冷剑不说话,和冷剑接触时间不长,聪明的她还是知道冷剑面冷心热的,她一向深信自己的眼光。
于是黄菲接着问:“冷大哥,你的身手这么好,为什么不呆在部队,退伍后为什么没有安排工作呢?”
痛,这是冷剑心底的最痛,自己最不愿想起,也最不愿意别人问起的伤痛。
那场令他撕心裂肺的战斗历历在目,像放电影一样在他的眼前狠狠掠过。
在枪林弹雨中,他犹如猎豹般冲掩体。东突狙击手连开了三枪,但是根本无法打中他!在不断闪避,跳跃中,他手中95突击步枪不断发出收割敌人性命的欢笑,炽热的子弹狠狠地射出去,枪枪爆头,在他面前幻成一朵朵艳丽耀眼的血花。由于情报错误,人员少,经验缺,没有重武器做支援的他们,在痛歼东突分裂分子的同时,他们也遭受重大的伤亡。他作为指挥官愧对牺牲的战友啊。
但这伤痛自己如果永远不勇敢的去面对,那么这辈子自己就永远生活在阴影中,自己这辈子就废了。
他的眼前闪过牺牲战友的身影,小赵和不知道名字、想不起容貌的年轻武装警的身影,仿佛听到小赵他们在怒斥他:“中队长,振作起来,你是我们的榜样。”
黄菲见冷剑听了她的话之后,马上紧闭虎目,冷峭刚毅的脸上布满痛苦之色,继而阴晴不定。
黄菲知道自己问错问题,令这个铁一般的男人如此痛苦的事,一定是不堪回首、非常惨烈的事,原来这个钢铁战士也有痛苦伤心之事,她很后悔问冷剑这个问题。
黄菲的妙目紧盯着冷剑,心里很惊慌。只见冷剑的神色慢慢变得平和,慢慢变回和平时一样冷峭,黄菲知道冷剑已走完痛苦的心理历程。
冷剑长呼一口气,慢慢张开眼,以他惯有的冷酷之气,惯用的短句说:“被军队开除。”
他最大的耻辱,他最大的痛楚,他精神上最大的压抑,说出口之后,他的心一阵轻松。原来向别人倾诉后,最大的痛苦也变得不是那么痛苦了。
冷剑非常感激黄菲能帮他解开了他心中的桎梏,如果没有外力的压迫,一直在心里藏着掖着,他将要用比较长的时间来消化。
冷剑等黄菲问他为什么会被军队开除,除了机密,他会知无不言。
那知黄菲很乖巧,她才不问这种傻问题,否则就不是她了。
“冷大哥,你想听听我的事吗?我很想找人倾诉,你能做我的听众吗?”黄菲很机敏地将话题转到自己身上。
冷剑点点头,对她的体贴入微,灵敏的反应和婉转的语气,内心赞叹不已。
黄菲幽幽地说:“我出生在偏僻贫穷落后的地方,就是你上次去过的地方。为了我读书,父母东挪西借,弟弟辍学卖血。我觉得自己很自私,应该是我为家庭,为弟弟付出的。”说到这里,黄菲明亮的眼眸被一层浓雾笼罩,花瓣般小巧的樱唇微微振颤着,显是极力控制着自己。
穷人的遭遇总是惊人的相似,怪不得黄菲总是那么忧郁,冷剑心中慨叹。他不会安慰人,只是静静地等黄菲说下去。
“我发誓,我要努力工作,挣大钱,让父母和为我付出太多的弟弟过上好日子。”
冷剑也不想勾起黄菲的伤心事,轻轻说:“你现在工作怎样?”
黄菲的眼神暗淡下来,又蒙上层厚厚的雾——忧郁之雾。
“我和程浩合伙开了间小酒吧,其实,开店十多万都是程浩的钱,我只出了三千块。可惜清海帮、黄海派天天要我交高额的保护费。前两天我报警不交了,谁知道今晚他们就砸了我的小店,还追着我和程浩、服务员‘雀斑’来打,如果不是你及时的出现,我们现在已经躺在医院,可能也惨遭糟蹋了。我没权没势,这小本生意怎能做下去?我这几天就准备到G省发展。”
“不是报警了吗?”
“警匪一家亲,”黄菲见冷剑神色没有变化才接着说,“A市黑道分很多派别,天龙公司是最大的,其次是青海帮和黄龙派,他们和政府,警方的交情很过硬,普通人根本耐何不了他们,除非……”
“除非什么?”冷剑见黄菲欲言犹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