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霜然和文翩然一起出现在食堂，别人的目光都瞅向他们。
    “我们坐那儿！”随便找一空桌坐下，文翩然坐到文霜然的旁边，文霜然说：“我去买早饭，大米饭和煮鸡蛋对不对？”过去早上他们就是吃这些，文翩然说米饭和鸡蛋有营养，还顶饱。
    “嗯！”文翩然含笑颔首。
    “等着，我去买！”文霜然殷勤的跑到窗口点餐。
    文斐然和文凛然的桌子离他们的不远，中间仅隔一张桌子。目光追随着文霜然的背影，文凛然呐呐道：“真让你说对了，泰然被那小鬼揍得真惨。”现在人还躺在医务室的病床上起不来呢！
    “我早就提醒过他，是他自己不听，非要去找霜然的茬儿，自作自受。”文斐然没啥同情心的指责挨打的文泰然。
    “唉！”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文凛然还是比较怜悯文泰然的，“以泰然的个性，等他身体康复，他是不会善罢罢休的。”
    “放心，就算他再怎么不甘心，他也拿霜然没折。”
    “只有打落牙齿混血吞。”
    “不然他又能怎么样？”睨着文霜然手上端的双份早餐，文斐然满心嫉妒说：“霜然对翩然可真好！”
    “文翩然是这儿唯一真心对待文霜然的人。”文凛然望着那桌温馨的画面，心里也不是滋味，“看这形式，文翩然已经恢复正常。”
    “如果我早来一年，我也会像翩然一样对霜然好的。”
    另一边，筷子翻着碗里的米粒，文翩然愧疚的说：“昨天害你一宿没睡。”
    “你跟我客气什么！”
    “白天还得训练，我是怕你熬不住。”
    “放心啦，就算七天七夜不睡，我也抗得住。”自己的身体状况，他还不清楚么！
    “呵呵，你这次回来转变真大，我都快要认不出你来，这两年你都是怎么过的？昨天我都没时间问。”
    “说来话长，等时间充裕时，我再详细的告诉你。”文霜然扒光碗里剩余的米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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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闲时，文霜然将这两年发生的事从大到小的都讲给文翩然，文翩然听得津津有味，道：“你这日子过的可真丰富！”
    “是啊，能读书学习真好！”妹妹、慕雪然、知识是文霜然在男人那儿得到的无价之宝。
    文翩然打从心里为文霜然开心：“我好羡慕你！”
    “羡慕我什么？”
    “和你妹妹团圆啊！在这世上，你还有亲人，而我就孤身一人，连自己父母是谁都不知道。”谈到身世，文翩然显出失落之情。
    “别难过！”他们都是孤儿，就算知道自己的过去又有什么用？什么都不能改变，徒增悲痛而已。“翩然，在我心里，我早就把你当成是我的亲人，你不会孤单，我就是你的亲人。”文霜然说。
    “我有你足已！”他不在乎自己的父母是谁，也不在乎是否还有亲人在这世上，对文翩然来说，一个文霜然可以抵过整个世界。“霜然，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文翩然的口气沉重下来。
    “那你就问啊，顾忌什么？”这可不像文翩然过去潇洒的作风。
    “我……我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文翩然的眉毛都拧成麻花。
    “直说被！”这还用问么？“不管你问什么，我都会回答你的。”对文翩然，文霜然没有秘密可言。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是文翩然拉自己一把，是他教会自己如何去面对生活，是他扶自己走过那段黑暗彷徨的时期，没有文翩然，就没有他文霜然的今天，文翩然对他有再造之恩。
    那问题折磨了文翩然好久，从文霜然回来时他就想问，可一直问不出口：“我是想问你，如果你是晓然，你会怎么做？”
    “你的意思是？”文翩然的话文霜然一听即懂，可他还是想确认自己的理解是否有误，因为这个答案他太难给出。
    “你难道没有想过吗？如果有那么一天，你和我之间只能活一人，你会怎么做？”文翩然问，会不会像文晓然一样下不去手？自己在文霜然心里，有多重？
    文霜然蹙眉不语，他从来没想过类似的事。文翩然说的不无可能，这地方什么样的事都有可能会发生，搞不好哪天南宫漓洛心血来潮，就会让他们自相残杀，真要有那么的一天，自己与文翩然站在对立的两端，自己的选择是什么？
    “没有答案么？”没有答案，或许就是最好的答案。
    “不！”文霜然立刻否决。
    “那……你的答案是什么？”不管是什么答案，文翩然都接受不了，他希望文霜然好好的活着，可又不希望文霜然会真的动手杀他。
    其实这答案十分简单，可要文霜然说出口却无比艰难：“我会杀了你，再杀掉所有逼我杀你的人。”
    “哦……”气氛瞬间冷却，文翩然的心情一落千丈。原来这就是文霜然的答案，简单而明确，不会有改变，他真不知道该高兴文霜然会为他报仇，还是该伤心文霜然的冷酷。
    翩然，对不起，如果有那一天，我只能这么做。
    霜然，如果是我，我宁可死在你的手上，也绝不会伤害你，这就是我的答案，和你的一样坚定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