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創世之龍騰天下 第四章 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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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辰柳語預想的一樣,他與魔君聖夜的武功相差懸殊,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已失得連身影都不曾停留一刻,辰柳語無奈之下只要作罷。畢竟北方魔窟的幽冥之界不是任何人都敢試圖逾越的,那道由魔界三大家族之一——擁有最強之眼的北辰王朝設下的永恒不滅的幽冥之界是由無數亡者靈魂凝結而成,仍誰也破不了這道能令人產生恐懼的幽冥之路。
光是想想,辰柳語都不禁打了個寒顫。今日看來是無功而返了,辰柳語追不到這麽好的故事只覺可惜,但也無能爲力只好按原路返回。
冥夜魔城乃是歷代魔君的行宮,也是整個北之魔界的中央指揮中心,魔君聖夜一踏進祭天殿就被迎面走來的紅一女子看出其心中所想。無可厚非,這名女子即無傾國之顏,也無娉婷之姿,只是一絲淺淺的笑,卻已覺今生無憾,那種能撫慰人心的感覺是任何一個有傾國之顏,有娉婷之姿的絕世女子都不能及的美麗。
“魔君,茶我已沏好,先進來喝杯茶吧!”她的手藝,一向是被魔君聖夜稱讚的絕品,魔君聖夜果真做到桌前,飲盡的是她的一番心意還是愁中愁呢?
“魔君,你還是答應古風殘陽的請求了?”
“你都知道了!”魔君聖夜放下手中茶杯。
“你和他都已作出了決定,爲何還要後悔?”
“後悔!哈,怎麽可能?”魔君聖夜乾笑一聲。
“可是我從你的眼裏看到了‘後悔’兩字和……”
“和什麽?”
“無奈!”女子說著,滿目愁容的臉上浮現一種近乎憐憫的表情。
“哈,鳳兒,你什麽意思,你難道不知道魔界的王是沒有感情的嗎!後悔、無奈永遠不可能!”
“鳳兒看得出,魔君士珍的把古風殘陽當成朋友了才會答應他的條件!”
“離鳳你住口!”
她知道,只有魔君聖夜真正生氣的時候才會叫她的全名,她也知道此時不該說這些話來刺激他,但離鳳更知道,如果一件事不愉快的事在心裏藏得太久,人就會生病的。所以她寧可被魔君聖夜責駡也要逆著他來。
“魔君,你面對事實吧!與其是冷酷無情的王者,現在的你更像是一個人!”鳳兒一語竟觸得魔君大怒,雙目之間那股殺氣,使離鳳癱軟在地,嘴角被那股氣壓的湧出了鮮豔的慇紅。
當然,魔君聖夜也不是愚者,只是那種被人說出心中所想的苦耐,使他有些迷茫而使他動怒的不是離鳳的那句他更像人而是……他不能選擇的要與他最好的朋友反目,此時此刻的心情或許只有離去的古風殘陽能明白。
一本寶殿怎能救得蒼生,而幻語幻夢口中所言的這本傳奇將會引得江湖的血雨紛爭,這到底會是怎樣的書呢?也只有擁有它的人才會明白,而擁有此書者正是居住在天玄境的道天仙蹤,也就是上一任道門之首。
說起道天仙蹤唯一可以稱贊的只有他的三名首席弟子,只是短短半年時間,他們就已讓江湖中人無不知曉他們的名字——弁天弦音蕭子戚,紫楓塵御藏天虹,清荷湘子莫玄真。
雀鳥鳴鳴,浮雲幽幽,天玄境的景致一向閑謐恬靜,如清波蕩漾的世塵,在時間的長河中留下了一份安逸。
一身不染塵的世俗之凈,白眉須發的鶴顏老者坐與山巔的望岳亭中,杯中空無茶,爐火溫山泉,片片菊花瓣,等候才人歸。長長的眉須如飛流直下的銀河汗絲,翹起的二郎腿有節奏的上下晃動。
一伴著蘭花清香而化光而顯的藍衣男子,如天穹間的浮雲點綴著暗紋的錦袍長衫,衣間交錯的玉器金飾都說明這名男子的不俗之氣,講究且華麗名貴的衣飾正好映襯男子俊秀倜儻的容貌,來者,正式御藏天虹。
“呦,我還以為是誰呢?老二你先到了!”道天仙蹤語氣似在玩笑。
“師尊,你又在等師弟的哪壺絕世菊了!”御藏天虹走上前,坐與石凳之上。
“哈,當然,老三什麽都差,就是這沏茶的手藝,一絕啊!”
“什麽都差!師尊你……什麽叫說曹操到,曹操就到,人來了!”御藏天虹望向他剛出現的地方。
一道彩光,兩條人影閃現,手中拂塵,背上利劍,一身淡如清荷芙蕖碧連天,飄逸如飛羽,脫俗似仙子,眉宇英氣卻是少年老成的那份穩重,墨發旋為髻,雲鬢芙蕖色,精秀細蓮冠,衣樸溢不凡。
背後之人,玄紅髮絲,墨紅相兼的龍紋袍衫,背附金羅布裹琴,無言無語,冷漠淡然如冰山。
“呦,老大也來了!”道天仙蹤并無看到兩人卻也只來者何人!
“是,師尊!”蕭子戚冷言。
“哎!看來我是不該來望岳亭!”莫玄真輕嘆一聲。
“什麽話!”道天仙蹤動了動眉角。
“師弟,師尊可一直在等你的絕世菊呢!”御藏天虹笑言。
“即使如此,那我就獻醜了!”莫玄真來到桌前,一展他不俗的茶藝。
祭天殿內,仍是一片死寂,魔君聖夜什麽都明白,明白離鳳為什麽為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他不能,不能控制那份內心的凄楚,畢竟,就像離鳳所說,他現在更像一個人……
魔君聖夜無再多言,只是轉身離去徒留離鳳一人于殿內,離鳳此時,含在眼角的淚水終於流了下來,但這有溫度的兩行淚水卻不是為自己而流,她感傷的是她一直敬慕的魔君,因為她明白,如果魔君聖夜不是鬼綢刀的主人,不是魔界大王,或許,他真的會與古風殘陽成為朋友、成為知己,而不是現今的分離決裂。
江湖之事,即使時間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只要是有關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劍者俠客,總會一傳十,十傳百的添油加醋,在江湖上惹一些風波,其實又有誰真的親眼所見呢?不過是道聽途說罷了!
辰柳語回轉武林中時,只是片刻,魔君聖夜和古風殘陽之役已引得眾人紛語。而他們口中的魔君是背信棄義的魔,是殺害古風殘陽的兇手。
正在眾人談論之時,看見辰柳語緩步而來急忙上前尋問,“你追到魔君聖夜了嗎?”
“哈!你們是在抬舉我呀!我怎么可能追的上魔君聖夜!”辰柳語事感蹊蹺,只是片刻功夫,此事怎可傳的江湖皆知。但他不是別人,是百小生,武林中無論大小人事都逃不過他這隻玉瓏筆。所以他很快就明白了其中原由——此事必由哪個長相不佳,武功不佳,卻口才出眾,腳力出眾的無義道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