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要手软？”秦阳觉得他得时刻认真关注沈静司的感情变化，免得这个人有什么都是憋在心里不说出来。
    沈静司专注地看着秦阳的眼睛，“我想你应该不希望我做一些很残忍的事情。最起码如果有可能被你知道的话，我还是不要那么做比较好。”他不想让秦阳失望。
    ……
    所以是因为有可能被秦阳知道，沈静司才愿意手软，如果秦阳百分百不会知道，那么……可能现在就没有孙盼这个人了。
    另外一头，在华京市的某个角落，谈湛和文乐、杨泽或站或坐在一堆仪器旁边，听着里面传来沈静司和秦阳的对话声。
    他们第一次去秦阳家的时候就留下了微型窃听器，没办法，组长的身份太敏感，秦阳又不是普通人，这俩人突然住到一起了谁也没想到，上头的人意外之余又不敢轻举妄动，于是只能让他们过去装个窃听器。
    以沈静司的反侦察能力窃听器从刚装上那天就被发现了，不过他自己没觉得这有什么，秦阳也没有什么事是不能让上头知道的，他跟秦阳的关系更不会影响到大局。所以他就没有管。
    不过如果有一天真让他觉得不方便了，那他也不会管装窃听器是谁的命令直接拆掉。
    “虽然安装窃听器是上头的命令但我还是觉得这样做很对不起组长，这绝对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做！”
    文乐觉得虽然组长总是冷冰冰的不善言谈的样子，但是其实对他们也还算不错，自己一个人加班的时候从来不会叫他们一起加班，而且之前还叮嘱过她如果有什么需要的福利就主要跟他讲，过年过节也包括在内，也许这么说是因为组长不太在意这些可能会直接忽略掉，但是至少组长有想过这事，就组长的性格而言已经可以算很上心了。
    杨泽说道：“虽然这样做不合适，但听他们的对话还是很有意思。”
    谈湛笑得贼兮兮的，“我就喜欢看你面无表情耍贱的样子！”
    然后谈湛就跟杨泽打起来了，一句话引发的血案，文乐一边听着秦阳那边的对话一边看着谈湛和杨泽在那点到为止的切磋，嘴里磕着瓜子，挺惬意的同时还是有那么点小愧疚。
    由于空间限制，两人切磋了五分钟不到就停了下来，还是和以往一样没分出胜负。
    谈湛拿起一旁的毛巾擦汗，也扔给杨泽一条。
    “你们说秦阳是不是很高兴？沈静司毕竟为了他愿意‘手软’。这在以前是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的事，要是回头告诉其他组的人他们一定会说我们在说谎。”
    即使打了一架谈湛过剩的精力也没完全发泄。
    文乐扬头想了想，“应该会很自豪吧，反正如果换成是我的话一定会激动地几天睡不着觉，还会怀疑是自己的幻觉。”
    谈湛噗嗤一声笑了，“如果发生在我们身上那肯定就是幻觉不用说。”
    杨泽没出声，但是他也同意谈湛的话，凡是对沈静司稍微了解一点的人肯定都不相信这人有一天会为了另外一个人改变自己一向的行事作风。
    部门花了十几年的时间都没影响到沈静司，有人十几年没见却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