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天国宫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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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不错,就自己留着啊。再过四年娶了他啊。”
“女孩子哪有娶妻的道理。呀,你整天都对那些公子那么冷淡,莫不是,你喜欢女子?”若昔像发现新大陆似的一脸惊喜。
“呵呵,我不想理你。我喜欢的人还没有出现。我要嫁的人呢,长相不重要,丑八怪都没关系;家世不重要,一贫如洗都没关系。我唯一在乎的,就是一见钟情。”
“我才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呢。”
“可是我觉得,如果那人真的是你命中注定的那一个,你们一定可以一见钟情的。”
“会吗?反正我知道,如果你一直不能一见钟情,你就会变成一个老女人。”
“你说谁呢!”
“说谁谁知道哦。”
看着追逐着跑走的两个女儿,玉明公主颇为无奈。一见钟情么?许是借口吧。罢了,欣儿那么优秀,不愁嫁不出去。这时,下人来报,门口有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求见,说是想做府上的武师,便去了前厅。
“在下游走江湖,并无任何背景,这点还请公主放心。若是公主答应在下教导惠欣姑娘武艺,在下便为公主所用,效忠公主,永不背叛。”
“既然先生这么讲了,本公主便信你,不过,还是要看欣儿的意思。玉儿,带先生去问问欣儿的意思吧。”“是,公主。”
后花园。
“喂,你很无礼耶,竟然说我教欣的都是些三脚猫功夫。”若昔很是不喜欢这个面具男,他刚才竟然说,他想教欣武功的理由竟然是在街上看欣的功夫很不到位。太过分了。
“郡主息怒,在下无意冒犯,只是想让姑娘的武功可以更进一步。”面具男很是恭敬。
“请问先生,欣儿该如何称呼您呢?”
“塔魔。”说完,面具男就后悔了,自己随口起的名字好难听啊。
“唐默?哦,那以后欣儿就叫您唐先生好了。”惠欣也没听清,只留下面具男一脸的黑线。
其实唐默很是不喜欢这个丫头,刚才在街上发生的事情,他在酒楼里看得清清楚楚。惠欣丫头一点天分也没有,能达到现在的水平靠的都是努力。但是要在武学上取得更大的进步,几乎是不可能的。可偏偏自家夫人对这个丫头很是上心,让自己亲自来指导。要不是看在自家夫人的份儿上,他才不要教这么一个没天分的傻丫头呢。不过后来他才发现,惠欣之所以总是没有什么长进,看起来一点天赋都没有,是因为她的身体里有一道封印,压制住了她的经脉。在顺手解了她的封印后,惠欣居然仅用了半年的时间,就练成了他当年用了三百年才练成的功法,以至于自己一直惊叹她是个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一转眼,惠欣跟随唐先生习武快两年了。现在的惠欣已经十八岁了,早已没有了当年的稚嫩。曼妙的身线,被一身黑色紧身衣勾勒了出来。超群的武艺,在疾闪的身影中展现出来。以少女为中心的空气在扭曲着,落花落叶随着扭曲的空气旋转着。
唐默侧躺在旁边的树杈上,一身白衣在惠欣的气流带动下簌簌飘扬。看着惠欣的表现,唐默很是满意。在教她的这两年里,惠欣总是能够带给他惊喜。惠欣身上藏着太多的秘密,让他很是好奇,让他热血沸腾。
感觉到了什么,唐默飘出院子,拦下了慌忙跑来的玉儿。
“唐先生,公主请欣儿小姐去她房里一趟。”
“好的,你先去回禀公主,欣儿马上过去。”
送走玉儿,唐默回到院子里。这时惠欣已经收了功,站在那里看着他。
“公主让你到她房里去一趟。我先回去了。”
“唐先生慢走。”
出什么事了吗?这么急。惠欣嘀咕着,送走唐先生,便去了干娘那里。
“干娘,您找我。”
“嗯。来,欣儿,坐到干娘旁边来。”玉明公主和蔼的招呼着惠欣,拍了拍空出的半张床。
“干娘,出什么事了吗?这么急着叫欣儿过来。”
“哎,要变天了。右丞秦文昊设计除掉了皇兄的左膀右臂,夺了兵权,逼宫软禁了皇兄,还扶植皇后三岁的十二皇子登基,并自封摄政王。干娘手里有一块虎符,可以调动城内三千禁军去解救皇兄。但秦丞手上一定也有不小的势力,所以干娘没有什么胜算。若是失败,必定会连累整个公主府。此事对府上的人必定要守口如瓶,否则漏了马脚,打草惊蛇。但是干娘放心不下你和昔儿。干娘想拜托你,一旦干娘兵变失败,在秦丞动手前,带着昔儿从密道逃跑。”
惠欣比若昔大四岁,已经十八岁的她早已过了成家的年纪,早已开始按着成年人的思想模式行事了。她知道,自己没有理由劝阻玉明公主,也明白,若昔是玉明公主在这世上最在意的人。所以,她能做的,就是替干娘照顾好若昔。
三天后,果然如公主所言,秦丞手上还有一张底牌,但没想到,竟是禁军统领张晋。张晋扣下了公主的虎符。秦丞遂扬言公主伪造虎符,意图谋反,将兵变捏造成了救驾来迟,并以谋杀当今圣上的罪名下令公主府满门抄斩,成功地推十二皇子上位。都城瞬间风云变幻。
郅城,城南,客来客栈。
惠欣看着桌上的那盘未动的糕点,和趴在桌边眼神涣散的若昔,坐在了若昔旁边,一言不发。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己的这个妹妹兼好友。从密道逃出来以后,一路向南,来到了她记忆的最初点,郅城。城南是郅城最偏僻的地方,希望不会有官兵追到这里来,虽然她不知道秦丞有没有发现她俩还活着。
已经一整天了,若昔就这么趴在桌子上,不吃不喝,一言不发,一动不动。惠欣真的很担心她,怕她承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只能寸步不离的守在旁边。
半晌,若昔淡淡地吐出了几个字:“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