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八章 曾几何时于现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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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走进漂亮的大房子里的时候,只感觉自己的眼睛都要看不过来了。当时不知道什么是美,只觉得那栋白色的大房子和眼前花花绿绿的庭院简直美到爆了。
“跟紧了乐子!别乱跑!”
做哥哥的提醒一句,第弟却不是别人说一句就听话的人,眼看哥哥要伸手过来拖人,敏捷地往旁边一躲。然而躲得过扑来的,躲不过自己撞上去的,小小的、瘦弱的身子便撞进了一个健壮结实的身体里。
弟弟回头看向大汉,目光中充满了憧憬。
“对不起对不起!”哥哥忙帮弟弟道歉,把弟弟扬起的脑袋压了下去。
在弟弟的折折腾腾下,两人花了好一些时间才进到房子的侧堂里后,那个气定神闲的老人便在那里等着。
老人夸奖了哥哥,要哥哥去一个叫什么训练营的地方,弟弟只以为是好玩的地方,吵着也要去。本就长得孩子气的模样,加上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胆量,惹得老人哈哈大笑。
老人说,待弟弟长大到哥哥的年纪,就叫他去,弟弟不依撒娇,老人便很快答应,等弟弟满十六岁,就让弟弟也去,弟弟却仍然不乐意,任哥哥怎么呵斥也不肯。
老人最终耐不住弟弟的孩童攻势,允许弟弟常来大房子里“玩”训练营可以玩的小部分“游戏”。
满满三年后,年满十六的弟弟终于得偿所愿进入了训练营。
这个年馑十六的少年,天生甜腻的长相和俏皮的双眸,早已经过三年的基础训练的他少了些许稚气的调皮,多了许多优等生的傲气,加之老人的格外关照,让这个少年很快成为众人中闪光的一人,受到或积极或消极的瞩目,常常以傲人的成绩通过各项或需体力或需脑力的训练项目。
热血男儿,翩翩少年,成群结队,挥洒青春,为了成为几十个学生中的前十,成为更进一步的英雄而
这是起初的一年,然而所有的讲也只限于这一年。
正正是在满一年的时候,已经十七岁的少年,突然带着骄傲的喜悦和一帮好兄弟们说,自己开始了一个特殊的课程,要去离岛区一阵子,或许几个礼拜,或许几个月。同伴们莫不为因这个替少年高兴或更嫉妒这个天之娇子的待遇。
然而,优待却有了转折。
且转折来得太快,去离岛后的第一次回来,不过短短四日,少年就已经似是经受了什么莫大的打击一般,瞬间失去了往日的优等生的骄傲。他的性格也发生了天差地别的变化,从一个主导新生反抗教练的领袖人物,变成了一个沉默寡言、唯教练与长官话是从的懦弱青年。
旁人只道,离岛的训练大概是真的如地狱一般,才叫人在短时间内失去了青春的斗志。
从此以后的又一年,青年开始了离岛——主训练营两点一线的奔波,变化了的青年继续变化着,渐渐地,沉默寡言的懦弱青年的性情变得怪异起来。
训练营里不时传出些奇怪的传言——青年喜欢男人。光是喜欢,已经叫“不谙世事”的学生们心有余悸,而当传出,青年会骚扰同性同学时,训练营上下更是草木皆兵,原本还可怜青年年辛苦的人也渐渐转态。
学生们开始绕着不定期会回来训练营的青年走,开始口耳相传青年的奇闻异事,后又开始遗忘关于青年的一切优和一切劣。。
如此担惊受怕着,最后一年依旧不安分着过去了。
毕业时,在众人瞩目下,青年参加了与周遭学生同一般的考试,在正常的所有科目成绩都低于前十该有的水平、低于他初来乍到时的水平的情况下,借助离岛的额外考试,以第七的成绩,顺利毕业。
没有人知道离岛的训练到底是什么,在这三年,在这一刻,离岛给人留下来遥不可及的印象,而青年则不免给人留下了投机取巧的印象。
阔别三年,当众人终于要走出训练营,青年和昔日的同伴一同走出校门,原见着青年的人都以为,这个当年的天之骄子就要如此孤独地走出训练营,几个榜上有名的学生从青年背后跟来上来。
为首的,那个壮硕的男子,试探地喊道:“张乐,张乐!张乐你听到了吗?!”
张乐……张乐……!
……
“靳严,靳严?”
听到异样的呼喊,靳严渐渐清醒过来,睁不开眼,但觉身下是酥软的、如他自己家里那张立体结构海绵床褥般的“垫子”,身上是轻柔且带着洗液清香和阳光味道的、如他自己家里那张由小陆亲手洗好的被子一般的铺盖。
他心道:舞厅哪有那么舒服的地方呢?
他挣扎着睁开眼睛想看看自己在那儿,一睁开眼,心里立马“我操”一声。
这以舒适方便为第一要务的主卧室,不就是他房间吗?
他依稀记得上一秒人还在舞厅里,怎么下一秒就回家了呢?
“……靳严,靳严你在看什么呢?睡傻啦?”
轻柔的声音从床边传来,靳严转头看去,恰见那熟悉的人穿着干净的白T休闲裤,站在透着日光的纱帘旁,一边折叠着沙发上的衣服,一边冲着他笑。在白色纱帘衬托下的那人,如身处当敬摩登时代的天使一般。
当初买这个纱帘的时候就觉得着纱帘的透光效果一定特矫情,没想到真正看到它发挥作用的时候,它能这么矫情!
贪恋地再看上两眼,任凭那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贪恋着,他又忽的顿然清醒,从床上惊坐起来!动作幅度之剧烈,以至于拉到了他淡忘了的还挂着束缚带的右手臂。
“小陆你怎么……斯……!”
一阵剧痛让他更加清醒过来。
“你慢点!”
小陆听见动静,立刻扔掉手里的衣服,跑过来看靳严的情况,看靳严要下床,他又忙劝道,
“別下床別下床,你手昨晚才又弄伤,可不能再撞伤了!”
靳严不肯躺,小陆又立起几个枕头给对方靠着。
一听自己手又伤了,靳严才放开胳膊的手,又扶了回去,进而发现,手臂上的束缚带并不是自己原来的哪一个,而自己身上早换了睡衣,而刚才小陸在折的,不就是自己昨晚穿的衣服啊!
根据小陆所说,他记忆断片后已经过了一个晚上,他估摸记起自己是在看到赵尹凌乱的样子之后感到头昏脑涨,还耳鸣想吐,只能扶着办公桌勉强站着,那莫非昨晚自己晕眩之后,竟就一头儿昏了到现在吗?
软真如此,那他岂不是把舞厅那些该快刀斩乱麻的事情,全都一股脑儿全扔在那里了?
“靳严你沒事吧?不会昨晚还撞到头了吧?”小陆说著又來看靳严的脑袋,“这可怎么好,我早早熬了些骨头汤,不知道对头有没有效果呢……”
对,还有,为什么小陆在这儿?
看着近在咫尺给自己摸脑袋的小陆,靳严脑袋里的齿轮慢慢摆脱晕眩的后遗症,飞速转动起来。
不对,他们两个人都不该在这儿,就算是靳严他自己也早就搬到大师兄家里住了。
“昨晚?昨晚怎么了?我怎么会在这儿?不是……你怎么会在这儿?”
小陆不明所以,不禁被靳严的样子惹得先笑了一声,笑完才怜惜道:“你啊,喝酒也不能这么喝啊,喝到什么都忘了……”
小陆从自己的角度说起,原是昨晚他接到陌生号码的来电,电话那头的人自称靳严朋友,叫他出门接靳严,他从自家豆腐块里出来,却没见着一个人。
他打电话回去才晓得,朋友是把靳严送回城里的小区去了,可是到了楼下不知道密码,保安又不知道死哪儿摸鱼去了,而摸出手机问靳严密码,说了十来个一个没说对过,手机还安锁了几次。
最后还是靳严喝懵了随后说出了小陆的电话号码,才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
小陆一来推辞不下,二来确实担心靳严的状况,于是漏夜直奔回城里,把靳严接回了公寓里。
这是小陆听到的版本,看来果然是缺斤少两的,靳严心寻,送他回来的无外乎是马哥、二哥,昨晚那种情况下,他不可能再由豹子那边的人安全送回来。
他道:“是这样吗?谁送我回来的啊,我真该好好谢谢他!什么样儿达?小陆你还记得吗?”
“记倒是记得些,可是我形容不出来……”
“是不是一个板寸头长得特男人的汉子,和一个油头大背穿着特时髦的汉子?”
“不,只有第一个。”
只有马哥,那二哥呢?还留在舞厅办事?不可能,靳严断定,如果舞厅还有事,那就该是最能说话的马哥留下,让二哥送他回来,这么说来,事情就算没有完结,也暂告一段落了。
只是不晓得这是好的段落,还是不好的段落。
“那……除了我,他们还有说什么吗?例如说……除了送我,还有送谁吗?”
检查完靳严的头,小陆开始检查靳严的手臂,一担心那伤势,对靳严的问题便不关心起来,他道:“不清楚,我看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没有意识的了,你朋友还提醒我,叫我小心你的手臂,是二次受伤了。哦对了,你朋友还跟我说,叫你醒来去你的主治医生那里复诊一下,有些事情要交代。”
听得小陆最后一句话,靳严脑子一个激灵。
看来马哥是要一行人在老陈那里聚头了……
“靳严,靳严?哎……”
作者闲话:
月請假通知【7月5號某打工仔要從早到晚工作十二個半小時,很有可能7月6號沒章節更新,請各位官人有怪莫怪,某打工仔真的不是又懶又喜歡打王者所以才導致裸更沒存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