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下) 第十四卷:五、当断则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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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夫兰文不敢逼迫蓝浅浅,是出于爱,因为浅浅是地球人。
不是出于爱的结合,浅浅会为此送命。
蓝浅浅不来向他表示她的爱,是因为她是女人,“难道这种事还要让我来开口?难道他的个人尊严比我还重要?难道这就是他对我的爱?”
两人错进错出,才给了吕德利斯离间他们的机会。
吕德利斯总能找到格里夫兰文的弱点,在公开场合从他手里“请”走蓝浅浅。给人造成了一个假相,好象他才是蓝浅浅的男朋友。
蓝浅浅为此十分恼怒。
因为她爱格里夫兰文。
格里夫兰文也很难过,也因此生出了些詈怨。他倒不是詈怨浅浅轻佻,也不是詈怨她变了心,而是詈怨浅浅不能洞察吕德利斯对她怀有的目的,维护他作为浅浅男朋友的尊严,不能给他以面子来维护他们之间的爱。
但也不能说,他就一点怀疑也没有,男女之间——就这种事——总是十分敏感的。
所以这些日子,他感到十分困惑。
但他是男人,是君子。他爱浅浅,浅浅是地球人,他不敢强迫她。正因为是君子,在这种事上,便只能公平的来与吕德利斯竞争,也不想为难了浅浅,他怕浅浅是为了感恩才选择了他,如果是这样,他便想还她以自由,让她在他和吕德利斯之间作一选择,只要浅浅不出事能幸福就好。为此,他还必得装得十分大度,每一次当吕德利斯走到他面前来“请”浅浅的时候,他都表现得君子风十足,礼貌的略一点头,便从蓝浅浅身边走开。
这样的退让,让蓝浅浅陷入了一种十分尴尬被动的情境之中:尴尬是格里夫兰文并不在乎她,被动是她也有她女人的尊严。
所以她只好气一气他的和吕德利斯非常自然的走到了一起去。
***
吕德利斯十分善于利用格里夫兰文的这种爱和愚腐态度。
这种状态维持了一段时间,表面上,他已占了格里夫兰文的上风。
当蓝浅浅发现自己的赌气已玩得有些过火了时,因为她发现格里夫兰文这些天来,精神有点憔悴不堪,人也瘦了,心痛得不得了。她想了想,也有点明了格里夫兰文的心(过去也不是不明了,只是在和他赌气),便不想再这样下去,否则她伤害的就是自己真正的爱人。
所以,当又一次他们三人再次“相遇”在一个晚会上时,当时,吕德利斯是和裘文米丽在一起。吕德利斯为了能追求到蓝浅浅,不仅在她面前用功,在她朋友身上也着力。裘文米丽是蓝浅浅难得的好友闺蜜。裘文米丽有一个最大的特点,那就是善于倾听。当时蓝浅浅和妈妈初到罗德里雅,除了格里夫兰文,她们几乎一个人也不认识。好在她们是共和国的客人,维尔斯林娜和苏曼又和妈妈一见如故,共和国也给她们在凡圣路(格尔金府邸也在这条街)上提供了一套小别墅。
裘文米丽是维尔斯林娜和苏曼的崇拜者,如在地球上,现在应该叫粉丝。这样,她便与蓝浅浅相识。
由于裘文米丽善于倾听,蓝浅浅又在她生命的这种时刻,需要别人来倾听,所以她们立即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如果不是蓝浅浅,吕德利斯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来理睬裘文米丽。
裘文米丽也长得漂亮,艳丽动人,思想也不泛时有真知灼见的闪光。她的善于倾听,在吕德利斯看来,是故作深沉;她的思想闪光,在他看来是一种浅薄。且裘文米丽喜欢崇拜别人,这在吕德利斯看来,是一种爱慕虚荣,也是另一种浅薄。
为了蓝浅浅,他主动的认识了裘文米丽。
能认识著名的吕德利斯——京城四公子之一,裘文米丽快乐得差不多都喘不过气来了。
吕德利斯一直有个困扰的地方,蓝浅浅对他一直持之以礼。也就是说非常礼貌,但却有理有节,从不让他在感情上有所表露。他明白,这是一种冷淡。
***
一次,当他向蓝浅浅和格里夫兰文走过来时,蓝浅浅便装作没看见。立即用手拢住格里夫兰文的臂膀,偎依着他,推了推,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格里夫兰文立即感觉到了,心中油然升起了一种自豪,因为这是浅浅从未做过的动作。
但他并没有随着浅浅走,而是站住了。
因为这时,他已感到自己心里踏实,是浅浅给了他有力的支持。
这种微妙的变化吕德利斯立即感觉到了,但他过于自负,自负的人往往不能正视自己。
他依然坚定地朝蓝浅浅走来,他要在大众面前表示他能征服蓝浅浅。
他对蓝浅浅说:“米丽有话要告诉您,她叫我来请您过去。”说完这句话,他还回头向裘文米丽作了个手势,以证实他此话不虚。
那边裘文米丽正在向蓝浅浅招手,喜孜孜的向她叫道:“浅浅,过来过来,我有话……”她并不知道自己被吕德利斯利用了。
吕德利斯正有持的看着蓝浅浅,等待她伸出手来。
但蓝浅浅并没有伸出手来,而是装着没看见他这种骄矜的样子。
格里夫兰文正要象往常一样,打算离开,但蓝浅浅不让,她有力地拢着他,不理睬吕德利斯。向裘文米丽叫道:“等一等,过会,我到你家去……”
“什么?”裘文米丽在那边没听清。
“等会,我到你家去,现在,我这边有事!”
见裘文米丽已听清了,她便回过头来对吕德利斯大声说(让所有人都听到):“谢您带话过来,我的好朋友。我现在分不开身,格里夫兰文正在和我谈他党内竞选的事。我已对米丽说了,她已理解。谢谢您了,请原谅我得暂时离开你们一会儿,希望您不要介意。”说完这句话,蓝浅浅便坚定地拥着有点不知所措的格里夫兰文离开了吕德利斯。
***
这等于是公然的羞辱了吕德利斯。
“你今天是怎么了?”有些不适的格里夫兰文觉得这样不好。
“少说话,跟我出去!”蓝浅浅低声的不容置辨的命令道。
格里夫兰文哪里敢违逆了浅浅?
何况今天浅浅给足了他面子,将他这些天来的郁闷一扫而光,他有一种春回大地的感觉,感到特别幸福。
他们走出了会场。
但格里夫兰文还是想不明白,便问:“浅浅,刚才我们并没有谈竞选的事啊,你干吗这样说?”
“送我回家!”蓝浅浅并不回答。
两人上了飞车。
格里夫兰文发动飞车,他们飞了起来。
一到空中。
格里夫兰文正觉得浅浅好象在生气,又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生气?更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得罪了她?开了一会,便嚅嗫地问道:“浅……浅,你在生气?”
“我不生气,我还高兴?”蓝浅浅火都上来了。
“我又没得罪你?”
“格里夫兰文,你到底要怎样?你是白痴还是傻子?”
“我……?”格里夫兰文好象有些明白了。
蓝浅浅便委屈的流下泪来。
“我不是怕你?……我,我……我在等你……”
蓝浅浅不理他。
格里夫兰文便来拉她,蓝浅浅把他的手推开。格里夫兰文一失手,飞车朝地面直撞下去。吓得格里夫兰文忙把住方向盘,说:“浅浅,你要讲点道理,这要出事的!”
“摔死才好,摔死了省得和你这个白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