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界卷 第22章 重入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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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司空晨又坐在门口晒着太阳练着内力,忽见一马急奔而来,却是一传令官。
却见那人马到跟前,甩蹬离鞍,朝着司空晨略施一礼道:“奉千户大人令,求见宁泽旗长,烦请小兄弟通报一声。”却是比上次尤千户手下那个百户有礼貌得多了。
司空晨起身笑着回礼,将那人带至院中,及至见了宁泽,那兵卒见礼完毕,笑着从怀中取出令牌,对二人道:“久闻军械部宁旗长和司空兄弟技艺高明,兄弟我仰慕已久,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哈哈”。宁泽司空晨忙连道客气。那兵卒这才正色道:“千户大人有令,军械部司空晨,年少力壮,武艺精良,实为可造之才,今拟提任百户之职,调至轻骑营中听用。”
司空晨听了大喜,正愁无法上阵杀敌,这不机会就来了。宁泽听了这话,却是呆在当场,目中流露出极为不舍之色,半晌方才转忧为喜道:“如此甚好,小弟你去军中方能一展才学,不负你这一身本领。”只是这语气,却是有些黯然。那兵卒递了令,告知他明日自行到千户大人军营报到,便告辞离去。
那铁家兄弟和发财臭脚听了消息,一齐围了过来,齐齐道贺。司空晨客气一番,便拉了那宁泽进了正屋道:“大哥,我求你一件事”“阿诚,你说吧,什么事?”“大哥,你我有缘相识一场,不如我们结拜为异姓兄弟,你看如何?”“结拜?好,好极,就按你说的办”宁泽听了连连搓着双手,激动异常。
二人遂在宁泽父母灵前上香结拜,倒也没有什么豪言壮语,仪式虽是简易,但是二人却是一片真心,丝毫不比那桃园三结义的刘关张差上一点半点。结拜完毕,司空晨对宁泽道:“大哥,今日你我兄弟虽有暂别,他日定能再相见。大哥你也要勤修内力,早日踏进先天,好有自保之力。”
宁泽连连点头,他屋中拿出一个包裹,打开一看,却是一包银钱,约莫有五十几两散碎银子。一边说道:“做大哥的没有什么好东西,这半生也就攒了这些许银子,阿诚你拿去打点一下,你新上任,又是由一普通兵卒直接当上百户,难免受人诟病,若不打点妥当,恐生波折。”司空晨心知推辞不得,当下也不客气,便收了银子。
那宁泽又道:“这尤千户,当初在我师父手下听用,闲暇时曾听师父谈论起此人,心胸狭窄,城府极深,若不是确有些本事,师父恐怕不会用他。你去他手下做事,定要多加小心。”司空晨哈哈大笑道:“大哥放心,小弟我已达先天之境,观这汉阳城中,鲜有能胜于我者,自保却是毫无问题。
这日宁泽便吩咐不必开工,只命那四人出去买酒买肉,大家畅饮一番。六人一顿豪饮,席间皆感慨连连,连那铁家兄弟及发财臭脚四人也均露出浓浓不舍之意,一番畅饮直到天黑,大家方沉沉睡去。此日一早,司空晨早早起来,那宁泽却是比他还早,兄弟二人一同给父母灵位上了香,磕了头。司空晨便整理一番,把盔甲银两打成一个大大的包裹背在身上,告辞离去。
及至来到千户营房门口,对那守营兵卒看了令,说明来意,那兵卒便叫他在门口等着,拿了令进去禀报。半晌,只见那兵卒出来,对他道:“大人命你进去”司空晨一掀帘子,走了进去。
“大人,司空晨前来报道”司空晨一边行礼,一边抬头打量着营房内的情况。只见营房极为宽敞,里面正上方,一座帅案,案后坐着一人,顶盔贯甲,身披大氅,正是那尤千户。旁边稍下的位置,各有一张桌案,右边坐了一中年儒生,丰神俊郎,颇有诸葛之神武。左边桌案后却是空的。
再看两厢,左右各有四名百户,百户之下是总旗,小旗等。这些将官也是各自顶盔贯甲,挺胸而立,听到司空晨的声音后,齐齐扭头向司空晨看来,霎时间一股压力袭来,倒是显得颇有气势。怎奈这点压力,对司空晨来说,却是如同隔靴搔痒,算不上什么。司空晨不由暗笑,这是要给哥们我一个下马威呀。便也不言语,旁若无人地四下打量起来。只见人群中那赵百户正朝着他递着眼色,示意他小心,司空晨对他点头微微一笑。
“司空晨,来来来,上前一些,哈哈,本千户正在等你呢。”帅案之上,千户尤世皓看见司空晨轻松应对,心下微惊,便站起身笑着从座后转了出来。只见他上前几步,亲热地拉着司空晨地手,面向众将说道:“今日招诸位前来,主要便是给大家介绍一位少年英雄,这便是军械部大名鼎鼎地制器高手司空晨了。此子小小年纪,不仅是制器高手,而且身怀绝技,日后必成大器,今能为本千户所用,实是一大喜也。”
说罢,又指着那中年书生对司空晨介绍道:“这位是公孙先生,复姓公孙单字羽,乃我账下军师,本千户之膀臂也。”司空晨连忙见礼,那公孙先生也不拿架子,站起身微笑着回礼后方才飘然落坐。
遂后尤千户又逐一介绍了八位百户,分别是:“重骑营百户袁清;轻骑营百户赵百岁;步兵营百户吕继文,郑大海,陆维真;水营百户邱伟;火器营百户包松;辎重营百户陈云浩。”大家一一见礼,只是这八人,除了轻骑营的百户赵百岁赵大叔,其他几个都是面带不愉,明显是因为尤千户的热情介绍让他们感觉不爽了。
介绍完毕,尤千户回归本坐。环顾四周后,又对众将道:“司空晨之前本属轻骑营,后因伤调至军械部,现即伤势已好,故仍调回轻骑营任职,今主战营中,因之前攻下汉阳之时,步兵营及轻骑营,各有一名百户战死,故步兵营,及轻骑营尚缺一名百户,今本千户便任命司空晨为轻骑营百户之职,协助赵百岁训练轻骑营。司空晨,你可愿意?”司空晨忙施礼道:“谨遵千户大人令。”
“且慢,某家不服”只听一道暴怒地声音传来,一人刷地一声站了出来,只见这人豹头环眼,身高二米开外,面如锅底,一身环琐凯,手中一把熟铜大棍,足有鸭蛋粗细。好一员猛将。原来是步兵营百户郑大海。
只见那魁梧大汉闪身来到中央,冲着尤千户大叫道:“千户大人,咱们这些百户的职位,哪个不是凭着血汗在战场上拼命换来的,这小子毛都没长齐,就算会打铁,封他当个小旗长去管打铁就算不错了,凭什么来咱们军中耀武扬威。”说完,冲着司空晨狠狠一眼瞪来,司空晨微微一笑,暗道:“这人一看就是个浑人,且不与他计较。”
“放肆,郑大海,本千户命,你敢不从?还不退了下去。”尤千户重重一拍桌子,喝道。那郑大海还未及答话,只见那之前被司空晨教训过的包松包百户闪身出来道:“大人,不光是郑百户不服,试问这全军将官哪个能服他,一个铁匠当百户,这让咱们这些靠累累军功才能升职的寒心呀!”说完,转身面对两厢将官一摊手道:“大家说对是不对?”众将闻言齐齐点头称是。
那尤千户怒道:“包松,郑大海,不得无礼,军令如山,敢有不从者,军法从事。”那二人看见千户大人发怒,便也不敢吭声,退了下去。只是面上略带悻悻之色,显见是心里不服。
却见那军师公孙羽轻轻一撂长须,起身从容笑道:“吾观这司空晨小英雄,相貌不凡,气宇轩昂,非是寻常之辈,既然千户大人提拔于他,肯定是有原因的。诸位将军未免性急了些。三日后不是要进行军演么,不如届时举行一场军中比武,司空晨小英雄任百户之职一事,谁有不服,自可上去挑战,如若司空晨最终取得胜利,再行任职,岂不是好?
“我看行,就这么办”只见那浑人郑大海兴冲冲地道。那包松包百户,却是依旧面带不满之色,欲待再说些什么,只是他四下看了看,营中各将皆是纷纷点头,同意那中年文士的说法,只得就此罢了。
尤千户听了大喜,忙站起身来道:“公孙先生此言,正合我意,届时可再通过比武给步兵营再选出一位百户听用。”说完,一拍帅案道:“赵百岁听令”“末将在”赵百户面带喜色,闪身上前躬身施礼。“司空晨本属于你营,现重归你营,当为你一大助力,你需善加利用,勿得浪费此等人才。”“谢大人,末将遵命”“好了,今日就议到这里,都散了吧。”
百户所,司空晨与赵百户二人便服相对而坐,桌上摆着一盘凉拌花生米,一盘卤猪头肉,一盘油炸豆皮,一大壶糊子酒,二人边吃边谈。只听那赵百户道:“娃呀,你这受一回伤,可是变得跟以前大不一样了呀”司空晨心下暗惊:“难道他发现了什么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