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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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里儿,烈日当空,整座城市如火炉一般,闷热酷暑,辛辣难熬,人们生活的激情亦随之消失殆尽。这会儿,夜幕垂临,清风拂面,城市渐渐恢复了生机与喧闹,一天忙碌,疲惫不堪的人们又开始了他们的丰富多彩的夜生活。是时,华灯初上,灯火璀璨,某迪厅门前,车水马龙,人山人海,迎门而入,噪声震天,奇光异彩,男男女女进进出出,热辣动舞。
而此刻,某一昏暗的厢房里,酒瓶遍地,烟雾迷蒙,男男女女高歌热舞,尽情嬉闹。只见一人,独居角落,左手叼烟,右手举酒,不急不躁,不慌不忙的独饮着儿。不知何时,一旁的伙伴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终究按捺不住,一肥头大耳的汉子便朗朗劝道:“小可,甭再抽啦,瞧你弄的这烟儿这雾,待会儿外面的人还以为闹火灾呢!”半天过去啦,这人放佛没有听见一般,依然吞云吐雾,我行我素。这时,这儿汉子又苦口婆心道:“既然舍不得,就把她追回来呀,这会儿还来得及儿。”话声一落儿,只听一面黄体瘦的伙伴亦道:“你小子儿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像穆子那么好的女孩子,过了这村就没这店啦!”这时,一旁一直寡言少语,神情严肃的高头壮汉亦徐徐道:“人家对你可是死心塌地,一往情深,你可得慎重呀!”
原来被苦劝之人不是其他,正是萧可,众兄弟得知他与穆子之事,心中苦闷,便好心约其而出,排忧解愁。过了半响,萧可倒吸了口气,方淡淡道:“我说哥几个儿,咱儿这么多年兄弟啦,别人不了解我,你们还不知道吗?瞧我这儿调儿啷当的样儿,穆子这店儿我能进吗?”这时,身边一女孩道:“人家穆子都不在乎,你又何必多想。”话声一落,一女孩子又道:“就是,人家就图你这范。”一女孩子笑道:“我看她是迷你身上这股烟酒味。”说着,众人不觉呵呵一笑。
这时,一女孩子又淡淡道:“我说哥呀,您也甭心灰意冷,愁眉不展的,实在想找个人聊天,小妹我这扇门儿永远为你敞开着。”话声一落,这儿肥头大耳的汉子立时笑道:“哥我心里也堵得慌,你这儿门能给哥开不?”女孩儿又道:“大熊哥哥,瞧你这五大三粗的样儿,妹子我这儿门你进不了。”说着儿,众人不由捂嘴大笑。这时,这一面黄体瘦的年轻人又道:“大熊哥哥是有这么一点粗犷,可我这标准的苗条型男,没得说吧?”
一听这话,一女孩子又笑道:“钉子哥,你这还苗条?简直就是琵琶骨,太瘆人啦!”萧可道:“你们瞧强哥怎么样?英勇魁梧,文质彬彬,这回没得挑了吧?”一女孩儿道:“咱儿强哥当然没得说,就是太严肃啦,整天板着脸,让人怕怕的,没得玩。”萧可道:“人家可是兵哥哥,手底下几十号人,负责咱儿母校全体师生的生命财产安全,总不能整天嬉皮笑脸吧!”原来这“威哥”姓段名强,是萧可他们母校的保安主管,由于机缘相识,意气相投,一来二往,大伙儿便成了难兄难弟。
话声一落,女孩玩笑道:“强哥,小妹我不懂事,请允许我代表咱儿伟大母校的全体师生敬您一杯,您老辛苦啦!”段强认真道:“你客气啦!”说着,两两举杯,一饮而尽。这时,一女孩又笑道:“你这疯丫头儿,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老实人,瞧你把人给吓的,脸都红啦!”说着,众人又呵呵一笑,然后大伙儿又你一言我一语,热热闹闹地闲聊起来。
没一会儿,大熊忽然感慨道:“时间过得可真快,转眼儿,四年就这么过去啦!”钉子道:“但不管怎么说,这四年我们没白活,该玩的玩啦,该闹的也闹够啦!”大熊道:“小可儿,赶明就领证啦,今后有什么打算呀?”过了半响儿,萧可一脸不以为然道:“现在不都有吃有喝嘛!”一女孩子无奈道:“小可你真是极品,要单温饱问题,小平同志早在N年前就给我们解决啦!”
一女孩子又道:“难道你就没有更丰富的想象,更高质的追求,有朝一日成为亿万富翁,攀上高枝,嫁人豪门。”钉子道:“小可要真攀高枝,穆子不用出国,今晚也没有这一出啦!”萧可懒懒道:“简简单单不挺好,干嘛活那么累呀!”话说一落儿,又大义凛然道:“要真有能耐就靠自己,我就瞧不上那些儿攀龙附凤,阿谀奉承,没有骨气的贱骨头。”大熊道:“小可的境界就是比咱儿高。”
一女孩子感概道:“世人只看到你外在的光环,没有谁会在乎你用什么手段。”话声一落,一女孩儿便附和道:“这就是不论白猫黑猫,抓到耗子就是好猫儿!”一女孩又道:“你太有才啦!”说着,众人又不觉一笑。
毕业在即,眼看多年的兄弟就要天南地北,各奔前程,情不自禁,历历往事如潮水般儿涌上心头,心潮澎湃,激动不已。萧可不觉深深吸了口气,感慨万千道:“哥几个儿,赶明就毕业啦,往后有什么打算呀?我萧可是过一天算一天,这辈子是没什么指望啦!”大熊无奈道:“我是热天怕晒,冷天怕冻,做什么都提不起精气神,就喜欢吃,我跟钉子合计一下,打算回老家开个小馆。”一女孩儿笑道:“绝配呀,一胖一瘦,天生一对,无懈可击。”一女孩儿又道:“大熊哥,一瞧身板你就是干这行的料,妹子我从精神上支持你。”一女孩儿道:“钉子哥善交流广人脉,畅通客源,大熊你精通菜谱,铁杆后厨,你俩儿合作简直天衣无缝,无人能及。”
话声一落,萧可大喝道:“那今晚我们兄弟就预祝大熊,钉子生意兴隆,财源滚滚,数钱数到手抽筋,明年今天全国连锁,来,来,来。这一杯干啦!”待众人一饮而尽,大熊亦徐徐站起身来,感概道:“咱哥几个儿,无论今后混成啥样儿,咱一辈子都是兄弟。”萧可亦大喝道:“下下辈子也是!”钉子亦激动道:“为兄弟干杯!”萧可笑道:“反正我萧可是烂泥巴扶不上墙啦,哪天谁若飞黄腾达就把老子忘啦,我第一个不饶他。”钉子亦急道:“我钉子一辈子鄙视他。”大熊又玩笑道:“我真要飞得起来,你这酒鬼我死都忘不了,什么拉菲,拉图随便挑,敞开地喝,玩命地喝,保你尽兴。”钉子亦笑道:“我要发啦,保准晚晚让你人仰马翻,不省人事,连亲妈都不认识。”
话声一落,萧可又大喝道:“不愧我的难兄难弟,这话我喜欢。”一女孩子道:“一大晚上,就这儿话合他的意。”一女孩子又道:“就这疯子的酒量呀,就算金山银山也给他喝崩啦!”一女孩已附和道:“这话儿一点不假。”萧可特意道:“我信奉的是人生得意须尽欢,今朝有酒今朝醉。”大熊叹息道:“咱儿这儿几号兄弟,就独你洒脱。”萧可笑道:“不是我洒脱,是你们想要的太多。”说着,已然从桌子上捡起一包烟来,捏着空空如也的烟盒,不由无趣道:“给我支烟。”话声一落,一女孩儿抱怨道:“小可,算我们求你啦,就不能歇会儿吗?你自个儿瞧瞧,满桌子的烟嘴都是你的。”萧可笑道:“烟酒不分家嘛!少了烟儿,酒也没味啦!”一女孩子又道:“每次出来,我感觉就像进烟窖一样。”大熊亦无奈道:“哪还有货呀,刚才仅剩的几支不给你搂走啦!”
话声一落,又瞧萧可正热切的盼着众人,钉子无奈道:“甭瞅我啊,那壳就在你脚底!”萧可叹息道:“有酒无烟没劲儿,咱儿还是上外头疯去吧!”一女孩子欣喜若狂道:“这话儿我等的花都谢啦!”一女孩子亦道:“今晚我们一定要high个够儿!”大熊兴奋道:“不high不归。”话说一落,只听角落徐徐转出郎朗的声音道:“你们玩吧,走人叫我。”一女孩子又道:“威哥儿别呀,大家一起玩儿多high呀!”萧可道:“算啦,随他吧,强子一直不习惯这种地方。”一女孩儿亦叹息道:“咱儿这威哥呀,就喜欢在角落猫着儿。”钉子亦道:“那兄弟就不奉陪啦!”段强又淡淡笑道:“没事,你们想什么玩就什么玩,甭理我。”说着,众人便往舞池蜂涌来,兴高采烈,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