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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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风波落幕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温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寒江源的卧室,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
“醒啦?”寒江源正坐在写字台旁,听见动静站起来坐在床边。
“几点啦?”温渡看见窗外天都黑了。
“12点半。”寒江源看了下表。
“这么晚啦!那我去我那屋了,你赶紧睡吧!”温渡说着要下床。
“别下来,我去给你拿吃的,吃完你接着在这睡,别挪腾了,我去你屋睡就行了,啊!”寒江源摁住温渡,去了厨房。
温渡靠上床头,被冰了一下,发现自己一丝不挂,才想起来今天上午在这张床上发生的事儿,满脸羞红,使劲儿裹了裹毯子。
“来,一直温着呢,趁热喝。”寒江源端着一碗热白粥进来,放在床桌上,把勺子塞给温渡。
“好吃吗?”寒江源坐在床边看着他吃。
“嗯。。。。。。”温渡有点不好意思看他,一直低着头。
“不舒服吗?”寒江源把手放在温渡的额头上。
“没。。。”温渡和寒江源四目相对,温渡紧张的躲开这个眼神。
“有什么不好意思哒!”寒江源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没正形的笑着,被温渡瞪了一眼。
“饿了一天了,就给吃点稀的!”温渡没好气的抱怨着。
“就因为饿了一天啦,才得吃点稀的养养胃,明天再吃好的。”寒江源一本正经的解释。
“这是你煮哒?”
“嗯,怎么样?”
“凑合着吃吧,不会做饭会煮粥,看来经常伺候人啊!”温渡埋汰着寒江源。
“妹子们病了我一般都是出去买,也就伺候你,本少爷才头一遭亲自下厨!”寒江源失笑着:“你应该感到荣幸!”
“切~”温渡笑了下,突然想到什么:“你做坏了多少次?”
“咱们家的米被我用完啦,我刚买了袋新的回来!”寒江源嘿嘿的笑着。
“啊?原来还有半袋多那!你全糟蹋没啦?!”温渡完全不敢相信。
“没有,一锅熬的稀,我喝啦!冰箱里还有三锅米饭,这两天吃炒饭就行!对啦!还糊了一锅,我连锅扔了,从网上又买了个新锅,明天就能寄到!”寒江源还在邀功。
“。。。”
“活祖宗,你真是咱劳动人民的大敌啊……”温渡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木已成舟,看在死掉的粮食份上,你就多吃点吧”。
温渡深叹一口气,吧唧吧唧的吃完所有的粥。
寒江源端走空碗,温渡缩进了被窝。
“来,把手伸出来。”寒江源拿着两块毛巾走进来。
“干嘛?”温渡听话的举起手来。
寒江源仔细的把毛巾叠成长条,裹在温渡的手腕上。
“疼!”温渡往回缩手。
“忍着点,帮你脱衣服的时候就看见肿了,冰敷一下好的快。”寒江源拉住温渡,小心的包住两个手腕:“你还真是死命的挣扎,不会直接踹他下面啊?还寻思留个活口过年宰了吃吗?”
“他整个人坐我腿上,我哪动的了啊……”温渡瞟见寒江源的手上还留着揍秦小路时候留下的划痕和擦伤:“你不用上点药吗?”
“我没事儿,把别人揍了,我矫情这么呀。”寒江源坐在床边。
“你下手重不重啊,不会有事吧……”温渡想起秦小路满脸带血的样子,有点担心。
“他死了才好那!”寒江源狠狠的说。
“什么死不死哒,他死了你就是杀人犯!到时候我还得带着饺子去里面看你!”
“没事儿,放心吧,你睡着的时候,我去看过了。”寒江源说:“鼻梁打折了,肋骨断了两根,死不了。”
“啊?!”
“我留够了医药费,还警告他别再出现在你面前。”
“他要报警怎么办啊?”温渡还是不放心。
“他要敢报警,我就告他强奸!然后再揍他一顿!”寒江源看了下时间,把毛巾取下来:“行啦,指定没事儿,快睡吧!”
“暂时也就这样了……”温渡点点头。
“对了!”寒江源提着那套墨绿色的睡衣放在温渡枕头边:“这个穿上。”
“扣子都掉了,我还没缝那。”
“原来那身秦小路碰过,我扔了,这是我新买的。”
“新买干嘛还买一样的啊!”温渡坐起来开始穿上睡衣。
“因为你丫穿这身,太勾人了。”寒江源朝温渡挑了下眉毛,走了出去。
五十八、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终于到了暑假,温渡顺利的得到了直博资格,他从研究所辞掉了个人实习工作,下个学期开学,就能以在读博士身份参与各类研究项目,成为正式的助理研究员。
寒江源也在温渡的帮助下,顺利的升入四年级,学校这一年基本也没什么课了,以实习为主,寒江源准备开学后正式成立自己的工作室。
这个暑假,成了他们最后一段清闲自在的时光。
“咱们再去上次那个会所泡温泉吧!”温渡提议。
“这么热的天泡温泉?!你丫是上次泡的脑子进水了吧!”寒江源吃惊的看着温渡。
“忙活了大半年,想好好放松一下,正好又有时间。”温渡转着手中的笔,说着。
“能去的地方多了,我看看啊!”寒江源说着拿起手机查起来。
“算了,干脆直接回家吧。”温渡转过来对寒江源说。
“回家干嘛啊?”
“在这待着也没啥事儿,而且好久没回了,你跟我一起吗?”温渡问。
“嗯。。。也行吧,我过两天有个车展,完了咱们一起回。”寒江源想了一下,同意了。
于是两个人就回去了,熟悉的N市,久违的家。
“你家住哪啊?”两个人拉着行李往温渡家方向走,温渡随口问道。
“城北那边。”
“不回去看看?”
“不了。”
“。。。。。。”
“饿了,先吃点东西吧!我知道一家日料店,寿司特好吃。”寒江源岔开了话题。
“N市就没我没吃过的日料店!”温渡不屑的笑了下。
“我反正没见你去过,走走走带你去!不远!”
寒江源拽着温渡转了个方向。
走了几个路口,温渡有点慌了。
“是哪家啊?!叫什么名字啊!”
“马上到了!”寒江源催促着脚步慢下来的温渡。
“到底哪家啊!?”温渡半推半就往前走。
“就那家!”转过了弯,寒江源用手指给温渡看。
“!”温渡一下站住了,眼神里全是惊慌,看着那家店的方向愣神。
“怎么啦?”寒江源疑惑的问。
“温渡?”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来:“是温渡吧?!”
寒江源转过身,不远处车旁一个男人,穿着得体的休闲西服,眉目清晰,身高体格和他都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寒江源总是一脸没正形儿的笑,而这哥们儿简直高冷。
“你是温渡吧!”男人关上车门,往这边走过来,寒江源看了一眼无动于衷,唇色泛白的温渡,本能的挡住他。
“你是谁啊?”寒江源语气中饱含敌意。
“温渡!是你对不对!”男人没搭理他,继续看着温渡的背影。
“你听不懂人话?!你丫谁啊!”寒江源被无视了,声音瞬间提高了一截。
“我没跟你说话,你别插嘴!”男人冷冷的斜眼看了寒江源一眼。
“他是我。。。。。。”温渡拽住了寒江源已经攥住拳头的胳膊,慢慢的转过身:“初恋。。。。。。”
“顾语生。”
五十九、顾语生
“我喊你,你怎么不理我呢?”顾语生双手插在裤兜里,冷冷的看着温渡,嘴角虽然上扬,却让人背后发凉。
“。。。。。。”温渡抬头看了一眼顾语生,赶紧躲开了那个眼神。
温渡竟然不敢和他对视,寒江源愤怒的看着顾语生。
“抬起头来,看着我!”顾语生用命令的口气对温渡说。
“。。。。。。”温渡慢慢的抬起眼,怯懦的看着顾语生,寒江源感觉温渡握着自己胳膊的手轻颤着。
“亲爱的,还真是越发标致了。”顾语生嘴角挂着笑,伸手抬着温渡的下巴。
“你干嘛!”寒江源听着顾语生这么叫温渡已经够火的了,结果他还直接上手了,寒江源直接打落顾语生的手,上去就要揍人。
“别。。。别。。。”温渡慌张的开口哀求,死死的拽住寒江源的胳膊。
“这是你新找的男人吗?”顾语生第一次正眼瞧了寒江源一眼:“还真是够差劲的。”
“不是。。。只不过是我。。。一个同学。。。”温渡磕磕巴巴的说着话。
同学?寒江源心里一凉,只是同学吗……冲到脑上的愤怒平息了许多,温渡不想让顾语生知道他俩的关系。
“真的吗?”顾语生视线逼迫着温渡。
“真的。。。你别伤害他……”温渡抱着寒江源的手,都快掐到他肉里了。
顾语生冷眼看了一下寒江源,上前一步,单手搂过温渡亲了上去。
寒江源直接愣住了,直接爆了粗口,一拳挥过去,结果直接被顾语生用另一只手抓住,抬脚踢在寒江源腿上,寒江源应声倒地。
“看来不单单是同学啊。”顾语生松开手,冷笑道。
寒江源赤红着双眼,利落的爬起来又要上前,结果被温渡直接抱住摁在地上。
“起来!”寒江源青筋暴露,愤怒异常。
“别打了,求你。。。求你了。。。”温渡眼含着泪水哀求着,寒江源的心被揪住了,身体不自觉的卸了劲。
顾语生随即蹲下来,抚着温渡的脸。
“我的心肝儿,当年我不成熟,现在我可以了,男人也行,尤其是现在的你,”顾语生阴冷的脸庞说着温柔的话,让人不寒而栗:“三天时间,跟这男人断绝关系,来找我。”
说完吻了一下温渡的手背,起身走了。
炎日下,温渡浑身冰凉的出着冷汗,脱力的趴在寒江源的身上,空洞的双眼流着泪。
寒江源领着魂不守舍的温渡回到家,把他安顿在沙发上坐下,冲了热咖啡端过去,温渡没接。
“温渡,你到底怎么啦?还忘不了他?”寒江源火气还没消,蹲在温渡面前看着他。
“寒江源。。。你走吧。。。”温渡抬眼看着寒江源,那个眼神陌生又无助。
“走!”看着寒江源无动于衷,温渡又喊了一句。
“我哪也不去!你跟我说清楚!”寒江源吼了一声站起来。
温渡看着寒江源,脸埋在身体里,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寒江源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态度太硬,赶紧重新蹲下来,抱住温渡,扶着背安慰他。
温渡的情绪很低落,寒江源给他吃了安眠药,看着他睡下,自己坐在客厅陷入沉思。
六十、温渡的隐瞒(1)
顾语生话语间贬低温渡,温渡任其摆布。
寒江源要揍顾语生,温渡死死拽着他。
顾语生让温渡切断与寒江源的关系,温渡就让他走。
温渡不是对顾语生还有留恋,温渡是怕,他害怕顾语生。
寒江源仔细回想着,得出了结论,但百思不得其解,温渡一向是个自尊骄傲的人,他怎么会这么怕一个人,如果是旁人或许还有原因,可这是他的初恋啊,人心中最青涩美好的感情,他怎么会怕初恋情人呢?
更何况,根据温渡说的,还是他追的顾语生,那他应该很喜欢顾语生才对,即便是最后的结局并不圆满,但在多年之后又遇到,顶多是厌恶、冷漠,为什么会是害怕呢?
想不通的寒江源拨通了白鹿的电话,说明了情况。
“发生了这样的事吗?”白鹿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温渡他告诉你的事情,就是我知道的全部内容了,但是我总觉得他还有隐瞒,虽然他这么多年跟没事人一样,但是,也许是当妈的直觉吧,或者他遇到的事对他刺激太大了,他就把它雪藏在记忆里,藏的时间久了,他自己都忘记了,就这么像没事人一样过下去了。”
“。。。。。。”
“那阵子他刚失恋,虽然情绪很低落,但也就是正常的失恋情绪,正常吃喝,正常学习,但是突然一天,他很晚回家,衣衫不整,脸色惨白,站都站不稳,说了句身体不舒服,就在家躺了十几天,差点连毕业考试都耽误了,因为他从小身体就不好,加上感情又出了问题,我就也没多想。但是现在回忆起来,他就是在那次病好了以后,突然一下走出失恋泥潭,像没事人一样,一切情绪恢复正常,然后开始了对自己的毁灭计划。”
“也就是说,很可能在他失恋后又发生了一件事?”寒江源回应着电话那头的白鹿。
“嗯,到底和那个顾语生有没有关系,我也就不太确定了。”白鹿说着:“但是那天温渡回来,他也是一双空洞的眼神,和你刚才说的情况很像。”
寒江源放下电话,点着口中的烟,一口一口慢慢的抽着,他摁灭了烟头,吐出最后一口青烟后,从沙发上站起来,腿上传出一阵疼,是当时被顾语生踹的那一脚。
他坐回沙发上,揉了下腿,又一次拿起了电话。
“姐,帮我个忙呗!我想打听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