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回 台灣台北行2~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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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台湾的第一个夜晚是他侵入我的梦乡,而不是我们走过的观光胜地,我留恋他结实滑顺的肌/肤,碰触后让我的心跳如万马奔腾、无法入睡,我喜欢他淡淡的味道,说不出是哪一种特殊的气味,这是他身上所散发的麝香吗?我看着他熟睡的面容,缓和平顺的呼吸声,为何一看再看也看不腻?我并不会当他成女人,他虽然有一点女性的阴柔感,但是他洒脱的个性又一点豪迈的作风让我非常肯定,他没有女人般的柔弱,而我的心就这样一点一点地慢慢被他吞噬,是不着痕迹、偷偷地将我的心劫走,现在的我该如何坦然面对毫不知情的他?
不是我庸人自扰胡思乱想,一早醒来,我已经先离开那张恶魔的温床,让我想干啥都干不了,我只好先整装待发坐在沙发上研究今天的行程,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睡眼惺忪地醒来看着我问:
「你怎么这么早起床」?
「喔!我会认床,睡不习惯」。我只能用善意的谎言先带过这话题。
「喔!那你今天会很累,我们不要去太远的地方」。
「你计划今天去哪些景点」?
「等一下跟你说」。
他说完也没忌讳下-半身光溜溜地,就直接在我面前拿起浴巾围着腰部后走进浴室梳洗,看到这一幕我只好转开眼睛当作没看到,否则我梦到的春-梦片段,只会重复在我脑海不断地上演。一会儿、他换好衣服后,拿起随身行李从容不迫悠哉地跟我说:
「你对台北市的历史名人景点有兴趣吗」?
「不知道,举例说明」。
「例如:『孙逸仙纪念馆』、『蒋中正纪念堂』、『故宫博物院』…这类的历史建筑」。
「可以啊!你呢?你想去哪」?
「昨天去『淡水』和『士林夜市』,今天我想去有地方文化的古都,但是比较远耶!你能走吗」?
「开玩笑,那有什么问题,我舍命陪君子」。
「车程比较远喔」!
「到底是哪里啊」!
「离开台北市的近郊『九份』,我想去那里看看,晚上在那里的茶馆喝茶,看夜景」。
我没有意见,就这样跟着他去他想去的『九份』,今日满载的行程就是逛了『九份老街』、欣赏渔港风景、吃着海鲜大餐,还去『平溪』线放天灯,我在天灯上写得满满满,还偷偷在一堆字中写了一个愿望”希望旭忘了不愉快的过去,爱上我吧!”,我希望这愿望能够实现。
我们俩一人一座天灯,就这样看着它随风升起飘向天际,他仰着头看着天空问我:
「你到底写什么?怎么写这么多啊」!
「哈哈哈…,我乱写一通,你就别问了,你又写什么呢」?
「我啊!我…」。他转头看着我又欲言又止,微微一笑:
「希望我们下一次还能到此一游」。
「你骗人,我才不相信你说的」。我一脸怀疑的看着他。
「哼!不信就算了,谁叫你不跟我说你写些什么」。他也理直气壮赌气的回。
「我能写什么?不就是希望居酒屋生意兴隆,事业顺利生活美满,大家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我还没说完,就被他前覆后戒的语气打断:
「你一定要写,你跟特哥的爱情细水长流,你才不会不虚此行」。
我苦笑地看着他回:「喔!写了、写了」。
唉!这个洞已经快深不见底,真的是自找罪受,当初只是一个”我有男朋友”的小玩笑,却换来我心中的五味杂陈,因为这玩笑已成真,只是对象不是特哥,而是我身旁的他,我知道他的天灯内容一定会写到那位艺声,他只是不说罢了,我之后该如何让他留在我身边,让他忘了那位艺声呢?也许对他有了情愫,让我在这一天的互动有一点不自然,晚上回饭店的路上,他一手摸着我的额头、一手摸着自己的额头,满是关心的表情劈哩啪啦问了一堆:
「你发烧吗?你不舒服要跟我说喔!你可不能生病耶!出门在外如果生病是很累很麻烦的…」。
我深呼吸后,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并握住他放在我额头上的手,移至我胸前、边握紧边放松回问:
「如果,我真的生病,你会照顾我吗」?
夜晚,安静的末班车,看不到窗外的景色,只能听到火车车轮与铁轨交错的磨擦声,还有自己心脏狂跳的节拍声,他没有松开我的手,眼神带着讶然、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是被我的问题带来莫名的震撼,一会儿他低下头腼腆一笑:
「我不想当小三,我会对不起特哥」。
聪明的他原来很清楚我在说什么,我只好硬坳回我的意思道出:
「照顾我这生病在异乡的旅人,是你当专业领队导游该有的专业,跟特哥有什么关系」?
被我这么一说,他马上松开我的手,满脸通红害羞地回:
「喔!抱歉啊!我会错意了」。边说还边抓着头发一脸糗样。
我承认,我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试探他的反应,现在的我怎么可能直接告诉他:”其实,我说特哥是我男朋友,全是骗你的。”这么毫无服力的回答怎么可能当作告白的真心话,人的感情确实像充满奥秘的细菌,如果它是好菌,我们的身体不能没有它,还要多吃益生菌来补充身体的能量,就像我现在对厉旭的感觉,希望能与他寸步不离,如果是坏菌,它只会让身体疼痛、生病,在病好之前,这坏菌依然在自己体内,并不会完全消除,只能让自己再产生抗体与它对抗,而厉旭现在也是这个坏菌,我的心情已被他左右,无法从我脑海里完全舍弃,我依恋着他、想真实地拥有他。
我闭上眼睛没有入睡,他以为我累了,贴心地将外套披在我身上,口中喃喃自语说:
「你昨天没睡好,睡一下、到了我再叫你」。
我当然没有回他,觉得肩膀被千斤顶压着很沉重,只能闭着眼睛装作没听到,承受自己给自己的心灵压力。
回到饭店,我确实全身无力,那种无力是来自内心而非体力,他可能真的以为我不舒服,进房后马上帮我放热水,要我进去泡着消除疲劳,我也配合着他的指示来做,这样被他照顾的感觉也不错,我非常乐在其中;就这样沐浴完,他帮我吹干头发,指压按摩我的肩膀,让我舒服地一觉到天明。
今天是台北之旅的第3天,他这天比我还早起,他说明天要搭高铁转至台中,今晚要在『阳明山』吃山产看夜景,如果时间来得及回来还可以去『逛饶河街夜市』,今天换他整装待发地等我,他说上午要先去『北投』,『北投』的景点虽然很多,但我们的行程最主要是去泡温泉;他拿着行程表简单说明后,我们再次出发了。
捷运系统很快地让我们到达『北投』温泉乡,除了参观这区的古式建筑还有博物馆,行程中居然让我们看到日本来的艺妓,原来这地方曾经让日本人统治过,所以留下许多日本的历史岁月在这让后人追忆,当我们置身台湾当地、却看到传统的日本文化,心中有所感慨也莫名感伤,很庆幸自己是活在这大融合的和平世界,没有战争的纷扰,才能让我们出国一探世界的文化与奥秘,我也有感而发地告诉厉旭我心中的这些感想,顺便问:
「你也是因为这样的心境,所以从高中时就立志从事这行业吗」?
他看着我莞尔一笑,停顿几秒后才回:
「你是幸福的,当你不是生活在幸福的环境,可能会希望自己成为一只小鸟,无拘无束快乐地飞翔」。
「所以你当年才会毅然决然,不管是否分到奖金,就是要参加大学生的鸟人大赛」。
「是啊!不管成功或失败,至少这一生我参与过」。
「所以你才决定进旅行社」?
「嗯!也许进入这行与我当时所想落差甚大,至少我尝试了,我只是一只小鸟,遇到问题就当作是遇到天敌,能躲就躲,能解决一定解决,为不留遗憾,我会坦然面对」。
「所以你面对感情也是这样」?
这时他眼睛撇开没有看我,我觉得他认为现在的我就是天敌,他在逃避,虽然如此,我依然继续问:
「你还爱着那位艺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