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六、初見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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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甚麼阿,這個排名。」「上面的名字幾乎都沒看過呢。」由於早上精神大好的碧唐把昊天給吵醒,他索性提早來做訓練,基礎訓練對於現在的昊天已經是一點難度都沒有,走出個人訓練室,他注意到訓練室的廣場有一群人正圍著掛在櫃檯旁邊、從沒看過的屏幕談論著,「阿,昊天,你快來看,這該不會就是你說的排行榜吧。」碧唐揮了揮手,要昊天過來。
「一、昊天,精神指數1369,黃級生,二、奇爾諾,精神指數1197,黃級生…」「狐玄雅,這精神指數是甚麼阿?」自從昊天跟優雅男人多次接觸後,他也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名叫狐玄雅,「精神指數其實和魔力值有關,這麼說吧,沒有魔力,就不能使用魔法對吧,精神指數則是指你能夠同時操縱多少魔力,精神指數越高,能操縱的魔力越多,魔力值自然越高,但消耗了魔力,並不代表消耗了精神,隨著時間過去,魔力可以自主恢復,但精神指數一旦受損,便是永久降低,除非你再次特訓將其提高。」
昊天一驚,他大概理解精神值有多重要了,看著排行,再次問到,「那黃級生呢?」「這是我們這兒的分級制度。」狐玄雅笑著,「普通人的精神值正常來說是0~500,剛開始受訓的新生們大約是500~1000,基本上只要超過1000但沒有超過2500的人便稱作黃級生,接著還有玄級、地級、天級生,只要突破了玄級生便可以稱作是老生,至於比較細節的部分你可以看這個。」狐玄雅遞給昊天一本小冊子,昊天翻了一下,這是本介紹分級制度的部分。
「不過真沒想到,奇爾諾還挺有毅力的,還以為他只是個單純的名門公子哥呢。」碧唐嘟囔了會兒,他的名次是第5名,稱號也僅僅是新生,「咦?羅明…是那個女孩嗎?」昊天注意到第6名和碧唐差距不遠的名字竟然是上次看見的女孩,十分訝異,畢竟經過羅潔淘汰的事情之後,羅明聽說已經不再出現在眾人面前,原本羅潔的追隨者也樹倒猴孫散,不再關注羅明,沒想到居然成為了黑馬之一。
「阿阿,那個女孩嗎?她很努力呢,不過好像挺恨我的。」狐玄雅無奈的攤手,「畢竟她把您視作奪走她姊姊生命的人吧?」闔上小冊子,昊天說道,準備繼續前往訓練,奇爾諾把他視作勁敵,他也不能落下,這個第一名他是拿定了。
「就是他阿……」
昊天的後腳剛離開,有五個人突兀地出現,氣場頓時沉悶了起來,「哎呀,你們回來啦。」狐玄雅仍然優雅的微笑著,「阿阿,為期3個月的野外訓練,真是令人不舒服。」站在最前頭的男人聲音低啞,「哪,令牌我們找到了。」狐玄雅接過男人手中的銀色鐵牌,仔細端詳,「沒錯,這是你們的任務所要尋找到的令牌,恭喜你們,這是報酬。」
狐玄雅翻了翻桌上的本子,翻到其中一頁記著『骷髏』,後方寫著『野外訓練高等,令牌*1』,他打了個勾,「他是今年的新生?」「是阿,不容小覷喔。」五個人都穿著黑色長袍,領頭的男人接下帽子,露出銀白色的短髮,雄壯的身材和臉上的傷疤令人印象深刻,「天鴉,你怎麼看。」他問向另一名黑色頭髮,身材纖細的男孩。
「…值得關注,他很特別。」還算稚嫩的聲調,卻是不容質疑,狐玄雅有些驚訝,因為三年前,這聲音就沒變過……這五個人,是前兩代的新生,那兩代的新生,大部分都被淘汰了,除了這五人,當然還有些已經神隱起來了,目前最活躍的,大概就是『骷髏』了。
隊長便是那個雄壯的男人,代號白牙,是一名狼族,專精格鬥,也是以罕見的暗屬性作為主要戰鬥屬性的傢伙,四名隊員分別是炎女、寒冰、春青,天鴉,炎女和寒冰是兩名人類魔法師,炎女是出身貧民的小女孩,然而寒冰則是出身貴族的公主,因此造成價值觀的不同,經常吵架,不過也就是單純的拌嘴,春青則是樹精變成的,擅長治療魔法,是個溫柔的男孩,天鴉,也就是那個黑髮的男孩,身世不明,沒人知道他來自哪裡,他沒有任何出色的戰鬥能力,他的預知能力才是真正使眾人將他留在了骷髏裡的原因。
「居然有如此高度的評價?看來很有趣呢!」炎女笑著,長袍遮掩之下是曼妙的身姿,「或許評價還比你當初高呢。」寒冰不屑地哼了一生,「想打架嗎!」「別吵架別吵架,爭甚麼呢。」春青無奈的打圓場,狐玄雅笑著,這也算是他們的日常情況了。「不過既然新生來了,是不是應該下個馬威比較好?」白牙冷哼,「還是群楞頭青,得讓他們好好認清事實,不是嗎。」「恩……最好不要。」
天鴉小聲嘟噥,但不知道是這句話只傳到狐玄雅的耳中,又或許骷髏選擇了略過,「我們先走了。」「如果有甚麼要我幫忙的再來找我吧。」等到人們消失在視線中,狐玄雅坐回櫃台,托腮發著呆。「天鴉那孩子的預言基本上都會成真,這次對昊天那小子的評價…真令我意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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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疲力竭的昊天剛一踏入大廳,便敏銳的感受到了氣氛不對,五名黑衣人正站在門口,不經意的談吐,卻言語間帶著殺氣,明顯是經歷過風霜的人,不知怎地,昊天感受到這股殺意是對準他而來。「小子,是新人吧?」果不其然,其中那名從斗篷下流出火紅髮絲的女人傲氣的問他,「是。」昊天警戒的盯著她看,「真不禮貌,看見咱們也不懂得打招呼,真討人厭。」另一名冰冷的女子透過冰藍色的眼睛冷冷的瞪著他。
當那句話剛說完,一股龐大的壓力毫不留情地輾來,然而經歷過上一次神秘男人「天」的威壓後,這已經不算甚麼了。「你們如果只有這樣的話,我便走了。」昊天瞇了瞇眼,準備離開,這一個舉動卻讓骷髏中的四人嚇了好大一跳,這一招在今天是屢試不爽,卻在這兒栽了一個大跟頭,是他們都沒有預料到的。
「可惡,臭小子,竟敢不把老娘放在眼裡!火阿!對不尊敬我等的人施以制裁!」炎女抬手一揮,在冰女還來不及阻止之下,朝昊天揮出了火球,「你這個白癡!殺戮大人說過不得私下鬥毆!」炎女剎那間臉色慘白,一旦被發現,她也會被淘汰……此時已多說無益,昊天正面臨著那高溫的威脅,只見火球越發逼近,他卻越發冷靜,「我有甚麼能做…」忽然,他想到了狐玄雅說過的話,「精神強度關係到魔力,魔力關係到施法。」但是施法…又該怎麼施法?「可惡,試試看吧。」
他索性死馬當活馬醫,集中了注意力,希望那火球能夠偏離,「偏離偏離偏離…給我偏離阿!!」突然間,一股被抽空之感從體內傳出,腳下一軟差點跪了下去,一股狂風捲過面前,那火球奇蹟似的偏離了他,原以為會在身後造成強大的衝擊,卻只傳來冷淡的聲音,「炎女,你作的過分了。」昊天掙扎的向後看去,狐玄雅站在身後,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冷淡,也聽得出來,他很憤怒。
「我……」炎女彷彿做錯事一般低下頭,臉色慘白卻不敢回嘴,狐玄雅嘆了一口氣,「念在你對殺戮大人忠誠無比,此舉為無心之過,資源斷絕三年,關禁閉六年就放過你,潛心修練,讓自己更加沉穩,去吧。」炎女鬆了一口氣,千謝萬謝後趕緊離去,狐玄雅扶起昊天之後,便消失了。「那個小子……剛剛是意念施法嗎?」白牙久久之後才說出口,「我想是的,但連殺戮大人在這小小年紀也無法意念施法…」春青遲疑地說著,「或許天鴉說的對,我們最好不要對他示威。」寒冰轉身看向天鴉,天鴉依舊甚麼話也沒說。四人隨後離去,大廳彷彿甚麼事也沒發生過,再次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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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為甚麼我非得一直整理這樣大量的資料呢?」看上去只有四、五歲的男孩,手中是許多沒有標題的書籍,而他的工作便是記住內容並分類完成,在這個年紀的男孩應該是要在外頭開心玩耍的年紀,他卻必須做著同年紀孩子根本做不來的枯燥工作,每天每天,不斷重複同樣的動作。「孩子,這是你的使命,總有一天你會懂的。」嚴肅的老人站在他桌子旁邊,督促他,孩子不情願的繼續整理。
畫面一轉,男孩轉眼間成了十二、三歲的青年,但氣質卻如同十五、六歲的孩子,「為甚麼我們的家族如此龐大,也受人尊敬,卻不願給平民們知道呢?」,了解到自家的家族有多麼強大,也知道家族並不一般,青年不解為甚麼長輩們不願爭名求利,「世俗是非多,孩子,總有一天你會了解到家族為何歸隱的。」嚴肅的老人更加年邁,卻增添了一絲慈祥。
「我們的家族,究竟是怎麼樣子呢?」「昊鴉,昊鴉,終有一天,展翅登巔。」
「爺爺!」昊天坐起身來,突然間頭疼欲裂,只得躺回去,暈眩感過了好一陣子才停止,一陣陣淡淡的茶香傳來,舒緩了頭疼。「醒啦,昊天。」,狐玄雅走進門來,「這裡是…」昊天左右看了看,這是一間日式的和室,「你剛剛還真是讓我訝異呢,居然在沒有受教的情況下使用了高階的意念魔法,不過也是如此,你的魔力剛剛透支了,如果不好好休養會傷及根基的。」
「意念…魔法?」「沒錯喔,喝點茶吧,這是由蒼翠芽泡的茶,也是初期修練者非常常使用來修復保養精神的茶葉。」狐玄雅笑了笑,昊天接過了茶杯,輕啜一口,一陣陣溫和的力量包裹住了精神,昊天不禁舒服的嘆了口氣。「好多了吧。」狐玄雅笑著,「那些人阿,也不是壞人,不過跟你也不會是朋友,他們只是比你更早來的人喔。」啜了一口自己手中的茶,他解釋道,「恩…也就是所謂的前輩嗎?」
「沒錯喔,每一年,都會有人來對新生示威,如果是適應力差的新人,就會被自主淘汰,競爭力強的孩子,會更加強大,所以我們也就默許這樣的是繼續下去了。」昊天沉默著,這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這個世界是弱肉強食……「阿阿!差點忘了呢,由於你展現的天賦,上面的老師們特准你開始修行魔法了喔。」狐玄雅拍了拍腦袋,「喔?真的嗎?」昊天雖然平淡的回答了,內心卻莫名有種搔癢感,彷彿從小到大、從以前到現在,他都深切期盼著與魔法接觸似的。
「沒錯呢,我也很訝異他們會這樣決定。」昊天放下茶杯,沉默了一會兒,詢問到,「狐玄雅,意念魔法…是甚麼呢?」「所謂的意念魔法,最基本的理解就是不用念咒便能操縱天地間的元素,如果你想了解更多,我可以特別准許讓你去圖書庫喔。」「咦…可以嗎?」「沒問題的,我相信殺戮大人也會同意我的作法的。」昊天聽至此暗暗下定決心,這圖書庫絕對是得去一趟了,「那就麻煩你了。」
目送昊天離去,吳玥突然出現在狐玄雅身後,「大人。」「做的很好,那孩子一定能夠靠自己去接觸到真相的,畢竟他是『那一族』的孩子。」吳玥笑了笑,眼神中透露疲倦。「大人你…」狐玄雅吃了一驚,吳玥會在他面前顯露疲態還真是第一次,「我的時間逐漸緊迫,雖然很想慢慢享受現在安寧的時刻…我的身體也已經不允許了,七大罪阿…唉。」
「多希望真相盡快大白呢,人生只剩謊言,也不是我的本意阿……」
作者闲话:
嗨嗨大家好,暫時復活的狐狸桑跟大家謝支持,最近更新真的慢了些,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