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战争狂人文孤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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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敬王爷何许人也,能让晏清河有如此大的反应。端敬王爷是文华帝的皇兄,姓文名禛字孤河,不爱皇位爱杀伐。弱冠之年进的军营,硬生生从一个马前卒杀成一个军功赫赫的镇远将军。也从一个美少年蹉跎成一个美大叔。文禛曾立誓于文华帝:“臣愿执干戈平天下,镇国利剑,至死方休!”所以文华帝对端敬王爷十分倚重。自文华帝死后,再也没有人敢直呼端敬王爷的名了,大多数尊称王爷,少部分称孤河兄。晏清河其实并不愿意承认自己有点怕端敬王爷。具体为什么,大概是他爹为了培养他而把他扔进文孤河手下饱受蹂躏所留下的阴影吧。
晏清河脑子好使,所以把看过的奏疏全烧掉也没事,单独给每个上奏疏的人批复。这一招还是他爹教的,为的是不留把柄。一杯冷茶泼灭最后的火星,晏清河揉着肩起身喊文舒用膳。
两人规规矩矩吃完饭,看着没吃两口就要倒掉的御膳,晏清河一点都不开心。晏清河神奇的老爹还教导不能偏爱于一道菜,否则会被下毒。所以晏清河爱死那道‘苍山雪海’,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它被倒掉,而倒掉的命令还是自己下的。求自己心理阴影面积。晏清河还在纠结的看着渐行渐远的苍山雪海,文舒却十分不给面子的瘫着一张脸下令:“退下。”“是。”
待内侍都走完,文舒换了一副狗腿的表情可怜巴巴的求晏清河:“清河,他们做的饭不好吃,你给孤做红烧肘子吧。”晏清河一脸忠臣状:“陛下,臣前几日观陛下龙体可有些丰腴。红烧肘子太过油腻,不如喝点枸杞莲子粥吧。”文舒捏了捏肚子上的肉,有些悲伤:“清河是说孤胖了,那孤该怎么办?”晏清河:“要不臣教陛下一套剑法如何。”文舒急忙说好。晏清河这才反应过来:文舒你是故意套我话的吧!
晏清河不知从哪神奇的抽出两把戒尺,递给文舒一把。文舒皱着眉,没有接:“清河,孤要练剑,为何给孤一把戒尺?”语气不善,面色阴沉,如果对象不是晏清河估计早跪下求饶了。而晏清河只是掂了掂手中的戒尺说:“陛下不是想学了吗?”文舒极其委屈的哦了一声,不敢再说话了。
文舒的寝殿极大足够晏清河施展开。虽然晏清河以尺代剑,但剑招仍然挥洒自如,气势不减。一套剑法舞毕,熟练的把戒尺背到身后,帅出新高度。帅比晏清河带着笑问:“陛下还怀疑戒尺不能练剑吗?”文舒急忙接过晏清河再次递来的戒尺,把外衫一解,摆好姿势后朝晏清河笑笑:“清河快教孤。”
晏清河果然还是被文舒的外表给骗了,高估文舒的能力不是一点点。他都去掉那些技术要求颇大的花哨招式,文舒还是跟不上。一套潇洒肆意的剑法让文舒练的像拿根棍子乱捅一样。然而当事人并不这么想,还一脸‘孤好棒,快表扬’的神情。晏清河叹口气,硬挤了个笑违心夸赞:“陛下练得不错,有臣一半风采。”文舒不屑的哼了一声:“孤才如你的一半?快教孤如何比你更好!”
晏清河听完都凝固了,这自恋都超范围了吧我说!陛下臣是真不想打击你倒是你顺杆爬了是吧,分分钟要随风直上九万里了对伐!虽然晏清河把文舒鄙视的体无完肤,但还是认命上前回话:“是。”
晏清河比文舒要高上一些,很自然的贴上文舒的后背。双手握住文舒的双手,就这么带着文舒练了一遍。文舒已经手脚不协调到一定境界,一个踉跄就要摔。晏丫头迅速松开文舒的双手,准确有力的抓住文舒后颈的衣服。
黑着一张脸的晏清河把文舒提到书桌旁。随便拿了本书摊开,行云流水般的把墨汁研好。文舒一看这架势就拿了支玉笔乖乖等着晏清河把宣纸铺好。晏清河指了指书上的字说:“就这一页,练十张。”文舒小媳妇般的哦了一声就开始练。
先皇后觉得,一国之君不能毫无长处,随即死逼文舒练字。文舒除了用膳睡觉,一切闲杂时间全用来练字。纵然文舒灵智不高,但练十来年的字仍然写出了晏清河难以企及的水平。
晏清河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单手托腮监督文舒练字。不知道什么时候晏清河就这么睡着了,然后……晏清河事后表示,真是想抽当时自己两个大嘴巴:“睡你麻痹!”
等文舒再醒来时,习惯性先看看文舒。文舒趴在桌子上睡的香甜,脸上沾了些许墨汁。手里的笔也没有倒下。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文舒身上披着一件闪瞎眼的狼裘!晏清河瞬间就清醒了,僵硬的扭头看去,果然,端敬王爷文孤河死死的盯着他。眼里的小刀飞啊飞,都已经把晏清河戳的浑身上下都是洞了。
晏清河强作镇定的行礼:“拜见王爷。”文孤河冷笑一声:“本王的皇弟一去你胆子就肥了不少。敢虐待文舒了!”文孤河的威严像天威一样压着晏清河,晏清河差点跪下去。还好这时候内侍来催晏清河上朝,晏清河站起身刚要幸福的飞去上朝时,文孤河开口了:“让他们等着!”内侍甚至没有询问晏清河就迅速撤去,晏清河只得干笑着坐回去。
文孤河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匕首慢条斯理的削着随手拿起来的苹果,晏清河开始冒汗。如果这时候实话实说绝对死的连渣渣都不剩……吧,那就只能润色润色再说了。晏清河又抹了一把汗,陪着笑脸回:“王爷,臣哪里敢虐待陛下。只不过批奏疏有点累,忘记服侍陛下就寝。是臣的过错,请王爷责罚!”文孤河冷冷哼了一声,将削好的苹果放到桌子上。
晏清河彻底没辙了,这时,文舒动了动,放下手中的笔。睡眼惺忪的问:“清河,什么时辰了?”晏清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文孤河就已经把削好的苹果放在文舒面前,笑的一脸慈祥:“皇帝,来吃个苹果垫垫。慢慢告诉皇叔,晏清河怎么虐待你!”文舒乖巧的拿起苹果,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皇叔,清河没有虐待孤啊。”文孤河又给晏清河飞了个眼刀,继续对文舒循循善诱:“皇帝,现在皇叔在你身边,你受了什么委屈尽管说出来。皇叔倒要看看,有些人还能嚣张到几时!”
说着,手里的匕首狠狠朝桌子上一扎。晏清河看着一抖,他毫不怀疑只要文舒一犹豫这匕首扎进自己胸口。文舒总算觉察出了气氛的诡异,拉着文孤河的手严肃的说:“清河对孤一点都不比皇叔对孤差,清河都忙瘦了。”文孤河这才稍稍看了晏清河一眼,晏清河急忙给文孤河笑笑,灿烂中带着显而易见的讨好。不过明显消瘦的脸以及脸上的黑眼圈才让文孤河对文舒的话稍稍相信一下。
晏清河一看文孤河这个暴龙安静下来,试探着开口:“王爷,那个……”文孤河看了一眼吞吞吐吐的晏清河,什么话都没说晏清河仍然一抖:“既然臣没有虐待陛下,那么能让陛下去上朝么?”文孤河扶着文舒起来,默默跟在文舒背后。
文孤河跟在文舒背后上朝,众人连个屁都没放。晏清河默默腹诽了一下,为什么自己第一次上朝差点没撕起来。现在,哼!说着还偷偷抬头看了文孤河,被文孤河的目光给威慑下去。
文孤河环视了一圈,把那些心有怨气的大臣给瞪回去后,心满意足的对文舒说:“陛下,上朝吧。”文舒轻车熟路的把这个问题丢给晏清河:“清河有没有什么要说的?”文舒此言一出,文孤河的眉又重新纠结到一起。文舒的灵智不高他是知道的,可是这样过分倚重晏清河总归不让人放心。万一……一想到晏清河反叛的场景,文孤河就机灵灵的打个寒颤。
抛开这边脑补过头的文孤河,晏清河就显得正经的很多:“陛下,九国来朝这个大事这月二十三举行。朝云楼已修缮完毕,随时可以迎接九国来使。”文舒装模作样的点点头,随后又说几个无关紧要的小事就散朝了。
原本郁闷的晏清河下朝后心情甚是舒畅。文孤河归来尽然是给自己添堵,但是有了文孤河的相助,这次南疆来的人可是会碰了个钉子。最让晏清河头疼的问题一想通,顿时站在檐下挑衅的冲着老天笑笑:这次小爷可要看看,这南疆怎么对付三个人!
文孤河一回来,就对文舒的起居生活全面把控。晏清河迅速对文孤河改观。这大佬根本就是上天派来拯救自己的福星对吧!这边的晏清河感激涕零,那边的文舒就不是那么的舒服了。他习惯了晏清河堪比丫头一样的照顾三四年,自然不习惯文孤河的方式,可是看着笑眯眯的文孤河又不能说些什么。别扭间,九国来朝的大典就来临了。
作者闲话:
小透明寸求眼熟(≧∀≦)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