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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3998  更新时间:17-05-01 1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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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的考核锁定在星期天的早晨,余雷把所有的信念和精神都灌注于此,他不会失败,但他必须要以最好成绩接受成功,这样他才有底气要求去一排,但是身边的晁风却让他担心,不是因为他的实力,而是因为他的脾气,如果晁风可以躺着睡觉,他就绝对不会因为坐着睡可以多活几天,而委屈自己坐着,更或者一不小心把他弄丢了都有可能,所以余雷有些害怕了。
    晁风察觉到了余雷眉头紧锁,仰唇一笑,“放心,我们都没问题,你不用那么紧张。”
    “我是怕你离开我。”
    晁风无奈的摊手,这都哪跟哪?于是干脆不理这个呆子,去找周永标和周永标两人。
    “我一定要进这个连,这样我离我们家赵准就更进一步了,以后我们结婚,才算得上门当户对。”周永斌半是玩笑半是认真。
    晁风为赵准打心底里高兴,不怕找个穷小子,就怕穷小子没骨气。
    周永标掏着鼻屎,“你算了吧!你就算现在认比尔盖茨当亲爹,也和人家赵准差了十万八千里,且不拿我们所属大学等次来比,就是让我二叔拿1万块钱,他也得摊在地上哭的死去活来的说,我没钱,所以还是算了吧!别想着吃天鹅肉了,有青蛙肉吃,你这只癞蛤蟆就阿弥陀佛吧!”
    周永斌一个后肩摔,周永标以抛物线落地,和大地来了次亲近的互动,那一刻周永标的鼻子干净了,鼻血刷刷的流了一地。
    晁风想笑,但现在必须阻止他们两兄弟打架,折腾了半小时后,面红耳赤的两人才喘着邪气坐在地上不看对方。
    “你们两个安分点,马上就要开始了。”
    余雷已经够让他够操心了,没有办法再分心了,其实整个心都是余雷的,晁风苦笑,还是回余雷身边吧。
    余雷刚才碰到了赖淼、陈静永和陈静远,因为身份的问题,差点又和陈静永和陈静远干上一架,幸好赖淼没有落井下石及时拦住了,要不然三个打一个,余雷吃亏吃定了。
    晁风来到余雷身边时,赖淼正在劝说双方冷静,并给余雷说了一些好话,晁风很感激这个傲慢而温暖的师兄,于是拉着余雷的衣角让他闭嘴,眼神的杀伤力很巨大,顿时一片沉寂。
    “晁风,”陈静永尾音很不爽。
    “看样子身板还不如余雷。”陈静远说。
    晁风没有想吵的意思,但不能示弱,因为有损男人尊严,他想着如果是吴书林肯定会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他和余雷只会说青山不改流水长流这样的话,因为该打的人始终是要打,虽然对方并不坏,但是太轴就应该打。
    “排长,今天选拨比赛,希望你们把你们的道理和愤怒留到比赛后,也许那时我们可以给你们一个交代。”
    下战书,余雷对自己媳妇的魄力打了一个勾,又加了一句,“我们奉陪到底。”
    赖淼邪笑,唯恐天下不乱的说:“我提供场地。”
    晁风抽笑,突然觉得赖淼不是好师兄而是渔夫。
    “好,你们俩给我等着。”
    警告后便走了,看热闹的人也散了。
    “你们这次的比赛是闯过林场,最先到达终点的前十人获胜。”陈静永对着扩音喇叭说。
    “报告排长,就这么简单。”小兵a说。
    “当然不是,既然我说是闯,肯定就没那么简单。”
    “报告那有危险吗?”小兵b说。
    “有,不过应该不会死,残倒是有可能。”
    人心开始躁动不安,陈静永接着说:“你们不是各部队的精英吗?不要让我们失望,等我枪声就可以开始了,谨记不准带装备,否则直接淘汰。”
    随后枪声惊醒了林子里惬意的鸟兽,75人开始迈着自己的理想和惆怅狂奔,然而4个小时过后,所有人才意识到,或许今天比不完了,他们迷路了。
    晁风和余雷一组,自己编的,在林子里晃荡了一阵,没有发现危险倒是也迷路了。
    “找山沟,我们随着水走。”晁风有些不敢肯定,因为有可能正好和要走的路成反方向,或是连山沟都找不到。
    余雷倒坚定的点头,“我们就这样走,总比在林子里乱转悠强,现在我们先找水。”
    养猪场是他们天然的训练场所,所以对他们来说,走山路和找山沟是在容易不过的事,因为是3月份,春雨已经将这一代洗礼了一次,泉眼会把多余的水排进山沟,然后汇入大**泊。
    山里面生灵多,自然偷猎的人也多,因为这里不是军事部署地,而是一片荒山,而倒霉的周永标被抓野猪的夹子给夹了,喊痛声中带着哭腔,周永斌正汗流夹背的给他弄开,然而只要轻轻一碰,周永标就痛的死去活来。
    “你要弄死我是不是?你个没良心的。”周永标不敢看脚上的血和伤,只能用骂周永斌来减轻痛苦。
    “老子现在就走。”手里的汗还是一个劲的冒,苦想着该怎么弄开。
    周永标叫骂着,说自己不该来,然后看了一眼血肉模糊的脚,大惊失色,“完了完了,我残了,我该怎么追我的爱爱啊。”眼泪就要掉出来了。
    过往看到和听到喊救命的人不是没有,但都没冲过去,不是他们见死不救,而是他们自己都救不了,那还顾得上陌生人,周围有太多的埋伏,有人就平白无故的掉进天坑里爬不上来,有人被埋伏的士兵打的面目全非找不着北,还有的则和周永标差不多,掉进了事先准备好的陷阱里,只是他们中的陷阱都是自己人设的,而周永标中的是猎人设的。
    “余雷你听,好像有人在喊救命。”
    余雷竖起耳朵听,然后突然和晁风互视一眼,“是标子,”几乎异口同声,两人飞一般的冲了过去。
    周永标脚上被夹的一幕,震惊了晁风和余雷,晁风赶紧上前,检查了一下周永标的伤,估计动了筋骨,得赶快救治。
    “你们不用管我,你们快走,还在比赛了。”
    苦情戏遭到了三个人一起的鄙视。
    “周永标,你能不能闭嘴,我求你了行不行?”周永斌急的手脚发凉,这要是出了什么事,他怎么向家里人交代。
    晁风起身便走,周永标急的怒骂,“晁风你个没良心的,丢下兄弟不管,让你走你真走。”
    “给我消停点,要不然,老子现在就废了你这条腿。”余雷也急了,虽然周永标一直都不是他的什么好兄弟,但是兄弟就没有好坏,余雷的义气从来不会写歪,所以对周永标现在的处境他很是担心。
    晁风找了几颗草,就放进嘴里开始逛嚼,然后把衣服撕了一块包好。
    “这是什么?”余雷指着一坨绿泥问。
    “这些草能占时起止血和麻痹的作用。”
    “你怎么知道这些有止血和麻痹的作用,而不是有毒的?”周永标发白的嘴唇,还可以吐出气死人的话,也算一号人物了。
    周永斌怒骂,“你他妈的没看到晁风自己先嚼了吗?”
    “我在我爷爷的汉方大全上看到过,第一次试,应该有用。”晁风不平静的脸上带着平静的口吻说。
    然后周永标和周永斌都木讷了。
    “还纠结什么?死马当活马医,先把夹子弄开止血。”
    余雷力气大,他掰开了夹子,周永斌第一时间把周永标脱了出来,晁风则迅速上药和固定,避免失血和筋骨错位,三个人有条不紊的成功的把周永标救了出来,而时间却不知不觉的走了一个小时,不过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考核,而是背着周永标赶快和终点的人汇合找军医,于是所有人暂时忘记时间,全心投入到周永标的护理当中。
    周永标失血后,有些迷糊和口渴,但意识清醒,他知道三个人轮着背他跑,心里很感动,以前那点微不足道的失落和孤独感,现在一扫而空,全是满满的情义。
    “这偷猎的,我诅咒他全家,死在马路中央。”周永标虽然渴,但骂人的力气很有劲,一句比一句狠。
    “我求你了大哥,你安静点成不成?一会该把埋伏在这里的人给招来了,到时候怎么办?”
    他的话音刚落,五个蒙面的人就围了上来,周永斌自己给自己一巴掌,“乌鸦嘴,妈的,各位大哥,我们这有伤员,你们放了我们吧?”
    其中一个用食指摇了摇,意思是不行,然后就狠狠的挨了余雷一脚,再也爬不起来,余下的四个人一起把余雷围了起来,要灭他,结果全部扑街,余雷酷炫的做了一个走手势,晁风和背着周永标的周永斌赶紧跟了上去。
    一路上几乎全是余雷出手过关斩将,晁风则和周永斌换着背周永标。
    “雷子,你可真厉害。”周永斌竖起了大拇指,全身的汗让他的夸奖显得没有精神。
    余雷勾了勾嘴角,“跟上。”
    五个小时候后已是黄昏,四个人终于到达了终点,但这次他们不是第一。
    医护人员第一时间冲到了周永标身边,然后用专车把他带走了,一路上救护车都在叫,晁风的心也忽然纠了起来,不是因为成绩,而是怕失去。
    “你们的成绩是第十一、第十二、第十三和第四十名。”赖淼很平和的说。
    余雷有些失落,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他们就可以去一个更海阔天空的地方,哪里高手如云,经过训练他们还可以成为最好的高手,做一个最优秀的兵,完成他们的梦想,可就差这么一点点,他们现在可能要和他们的梦想说:“seegoodbay了,”但既然周永标没事,这一切也不算太糟糕。
    “对不起呀!师兄,不能去你那了。”余雷说的很轻松,没有羞涩和造作,更像是在安慰晁风和自己。
    “因为第五个到达的士兵带了装备,所以你们可以留下一个人。”赖淼把希望的圣火再次点燃,等着三个面面相扑的人做决定。
    晁风平静的看着余雷,我们不可能分开,如果能留下一个人,那一定是别人,你不可能让我去,我也舍不得让你走,所以一个名额就不属于我们,他释然的对赖淼一笑,“排长,我们决定把名额给大斌。”
    余雷点头一笑,“我同意。”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大不了明年再来,或者上几年学再来,但晁风他不能离开,鬼知道要是分离了,这个人会不会跑掉,这一点余雷一直心有余悸,因为晁风太优秀太完美了,所以什么都可以不要,但他一定要。
    周永斌傻眼,都没开始商量,原以为晁风会让余雷去,而余雷也会听晁风的,没想到最后居然是自己,他不是没想过有可能上的是自己,但前面的俩位大神级别太高,他只能是听从安排的那一个,不管是资本,还是个人能力,他都和这两个人,或者说他们那一群人都相差太远,能和他们成为兄弟不被嫌弃已经很不错了,他不奢求更高的待遇,但他还是点点头,既然这么说了,就必须留下,因为他也不能和赵准分开。
    赖淼沉默了一会儿,转身走了。
    春天是四个季节里最美好的季节,大地在苏醒,万物在成长,他们也在成长,一场惊心动魄的选拨比赛过后,每个人都认识到了很多,最主要的是他们明白了有些东西才是最宝贵不能动摇的,就比如友情信念爱情。
    赖淼到最后也没说一句安慰或着责备讽刺的话,而是真的提供了一个拳击赛场。
    晁风和余雷早因为周永标的事,把和陈静永俩兄弟的事给忘了,没想到赖淼记得,原来他也是一个爱看热闹的人。
    “没想到你们真的敢来。”陈静远说。
    晁风想说他们忘了,是赖淼他记得,可斜眼一看余雷,现在他一身的戾气继急需发泄,也许赖淼是对的,憋在心里的不爽,还是发泄出来最好。“我们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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