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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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跑步大战最终以学委的胜利而告终,当然,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顾砚故意让着林瑾瑜的,但大家依旧对林瑾瑜身上永不放弃的精神而震撼到。
接连几天,林瑾瑜都是瘸着腿来上课,期间班上的女生都一一跑来慰问,林瑾瑜头都大了,课间睡觉的时间全被她们叽叽喳喳的声音给打扰了,还有一帮闲的没事干的学渣们,以李勇为首,天天教唆林瑾瑜加入他们的篮球队,美其名曰不能浪费了他身上优良的运动基因。
林瑾瑜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就一次跑步就能看出他运动基因好了?那差点就要了他的命呀。不过这两帮人都不用林瑾瑜自己操心,有一个更闲的家伙会帮他解决,想都不用想,这个人就是顾砚。
林瑾瑜已经连续三天不跟顾砚讲话了,顾砚这次也出奇的安静了,除了帮自己打发那帮女生,两人没再有任何交流。
自那天跑步之后,林瑾瑜柔软的嘴唇似乎还停留在顾砚的脖颈之间,那种触感随着时间反而愈加深刻,挥之不去,伴随在脑海中的还有林瑾瑜那温热的身体……啧,顾砚你还真是个流氓啊。
要是林瑾瑜知道自己这般想法,会有什么反应,估计会立马炸毛吧。
想到林瑾瑜明明一副温润的面孔,偏偏还那么嚣张,顾砚就不由得笑出声来。
林瑾瑜:“你笑什么?”
两人三天不讲话没料到居然是这样的开场白。林瑾瑜还打算一直不理会顾砚了呢。
“不生我气了?”顾砚眼睛里满是笑意,连语气都如此温柔宠溺。
林瑾瑜一瞬间有些恍神,印象中顾砚就没有像这样好声好气地跟自己讲过话,两人一直都在怼来怼去。林瑾瑜这时突然也觉得累了,毕竟像这样好好说话的感觉还不错。
“腿酸。”话说出口林瑾瑜就觉得哪里不对味,很有林瑾宣像自己撒娇吃糖的场景,加之顾砚紧紧盯着自己,那深陷的眼窝快要把人给吸进去,林瑾瑜赶紧别开眼低下头。
“我看看。”说着顾砚那双大手就覆上自己的小腿肌,冰与热交接之际,林瑾瑜小腿肌僵硬了,连同自己的半边身子都麻了,林瑾瑜赶紧缩回小腿,不料刚好撞到桌角,疼的他“嘶嘶”作响。
“诶,你真是。”顾砚在旁笑得咯咯响,“下午有篮球赛,要来吗?”
林瑾瑜急忙摇头,“我又不会打,去干吗。”
“怎么,你还想上场呢,也可以,只要你想,我可以当你的私人教练。”
呵,好大的口气。
“不想,不去。”
最后林瑾瑜还是去了,理由是顾砚吵嚷嚷的,实在是太烦人了,林瑾瑜一点也不想承认是自己好奇球场上的顾砚会是怎么一个样子。今天妈妈又没空,林瑾瑜还是去接了妹妹才一起去的球场。
是妹妹拉着自己来看的,嗯,是个很好的理由。
刚进篮球场,顾砚那高挑健硕的身躯简直鹤立鸡群,篮球场上的座位挤满了人,不用仔细听,林瑾瑜大老远就听到女生们的尖叫声,“顾砚”二字响彻整个球场。
“哇,哥哥,是那个大哥哥!”
林瑾宣一见到顾砚,就像那群女生一般失去理智,兴奋地哇哇直叫。
果然,女人都是容易被外表迷惑的生物,无论老幼。
顾砚那独有的气质在众人当中独一无二,但凡只有瞧上一眼,便再也移不开眼。
面对对手时顾砚凶狠锋利的眼神,加之他矫健的身姿,灵活的步伐,精准无误的投篮几乎让对方望尘莫及。
这些都不足以让林瑾瑜为之吸引,他所注意到的,却是顾砚满头大汗,胡乱抓起胸前衣服的随意动作,说不上来的……让他心悸。
林瑾瑜想到这里,脸刷一下红透,看来自己脑子有问题了。
这场比赛的胜负从一开始就注定结局了,顾砚他们赢得没有一点悬念。望着被一团女生紧紧包围住的顾砚,林瑾瑜只深深地投去一眼便匆匆离去。
“哥哥,你脸红了。”
“胡说,我才没有。”
童言无忌,可有时却直戳内心,就比如此刻的林瑾瑜。
回到家,林瑾瑜的脸依旧微微发烫。或许是自己跑得太急了,林瑾瑜不断给自己心理暗示。尽管如此,顾砚那张帅气,桀骜不驯的脸却无限放大在林瑾瑜的脑海中,心,砰砰乱跳,他不断深呼吸,企图用最原始也是最笨的方法压制住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他貌似喜欢上顾砚了?不,不是的,他只是还没跟女生交往过而已,他不可能喜欢上一个男生。
可那天晚上梦里的顾砚却让自己更加怀疑这种想法,林瑾瑜不敢相信,生物学上所说的男生第一次遗精居然献给了一个跟自己有相同器官的男生。
林瑾瑜呆呆望着床单,近乎落荒而逃跑去厕所。
“昨天你来了怎么不来找我?”顾砚居高临下,双手撑着桌子逼近林瑾瑜。
林瑾瑜佯装淡定回道,“哦,是吗?”实则手里的动作却出卖了他,翻到的页码压根就不是老师所讲的内容。
林瑾瑜瞧都没瞧顾砚一眼,顾砚便不再搭话,目光转向讲台。
原来他看到自己了。林瑾瑜一节课只在想这点。
高三生活枯燥无味,班上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掀起同学们内心的巨浪,只要嗅到任何一点八卦的气味,不到一天,全班同学都会知道,而且会有各种各样的版本。就比如林瑾瑜与高晴之间的那点事。
班里要组织成立学习小组,优等生和差等生组合,两两一个小组,先自由组队,分配不均再由学委进行分配。
林瑾瑜无奈接了这门差事,要知道他可是最鄙视这种做法的人。
在他看来,学习小组只不过是老师用来拯救差生的无可奈何的方法罢了,而这种作法却无疑妨碍了优等生的自由。
而这种做法又可以是同学们实现自己心里那点小心思的途径。林瑾瑜有这样的感悟是在于青春向自己提出跟顾砚一组的要求时领悟到的。
当然,高晴当天就邀请自己组队了,即使他们两人成绩都很好,但学委的好处就在于这,拥有一些别人没有的权利。
忽略掉顾砚强硬跟自己组队的要求,林瑾瑜觉得没有比这更完美的安排了。
顾砚和于青春,他和高晴。
想到于青春向自己提出与顾砚组队申请时满脸的期待,林瑾瑜就如鲠在喉,心里堵得慌。
第二天名单公布,顾砚气势汹汹跑来质问自己的模样林瑾瑜早就知道会这样,淡淡地瞥了一眼顾砚,“你就这么想和我一组?”
冷漠又嘲讽的语气林瑾瑜自己也吓一跳。
回应他的是顾砚更为之冷漠的语气,“林瑾瑜,我没想到你真这么讨厌我。”
是啊,顾砚这么高傲的人怎么可能跟自己低头,伤害的话已经说出口,林瑾瑜的目的也达到了,他和顾砚以后的联系也会越来越少,只有减少接触,才不会有那样荒唐的想法。
可林瑾瑜泛酸的眼角却让他无比怀疑这样的做法。
分组完毕,班里重新分配座位。林瑾瑜和顾砚两个人谁都不愿意动。顾砚烦躁无比,手中的笔敲得桌子“铛铛”响,林瑾瑜双手抱胸,也是一脸不耐烦,两个人的低气压明显写着“生人勿近”这四个字。
直至于青春兴高采烈跑来给顾砚收拾东西,林瑾瑜看着他们一前一后的背影,才慢悠悠地抱起书往新座位挪。
此刻看着高晴美丽大方又带点羞怯的笑容,林瑾瑜却无力回她一个标准化的温和的微笑,只板着脸僵硬地坐到了她旁边,继续趴在桌上睡觉。
顾砚和于青春相聊胜欢的画面始终萦绕在林瑾瑜清醒的头脑中,林瑾瑜头一次觉得自己做错了。
接下来的课林瑾瑜几乎没怎么听进去,顾砚就坐在自己的左上方向,抬眼就能看见。
于青春是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凭借熟络的人际交往能力,仅仅一节课的时间就跟顾砚相聊胜欢,包括和后桌的李勇。他们甚至下了课要约去打球,好奇林瑾瑜怎么知道的?他们聊天的音量简直要震破耳膜了。
放了学依旧是去接妹妹,今天依旧是妈妈没空的一天。
漫无边际走在喧闹的街道,路过篮球场时,林瑾瑜被一阵欢声笑语给吸引过去,男生尽情在球场挥洒汗水,享受女生们的欢呼,淋漓尽致的汗水散发出青春的荷尔蒙,林瑾瑜又想到了那个人。然后可悲的发现,自己和他竟然没有任何的相同之处。
走到妹妹的幼儿园,林瑾瑜一眼便望见妹妹,以及抱着妹妹的顾砚。
作者闲话:
有人在看吗?举个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