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100.半夜传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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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韫容仕途看似坦荡,实则在怀雍王手下过得牲口不如。他虽是官居四品,但当的却是个闲差,终日唯一能做的也就唯有讨好奉承韩轻,但韩轻从不将他放在眼中不说,更是屡次羞辱,拿他当宫中太监一样使唤差遣。前些日子韩轻不知何故似乎看上了那阮怀昭,他谢韫容竟从此成了栖银阁最下等之人。
谢韫容由此起意,要从身为阿猫阿狗的阮怀昭这厢入手,要神不知鬼不觉的令怀雍王吃个闷亏,更要彻底弄死阮怀昭。
夜里,谢韫容笑容满面的拜访阮怀昭,阮怀昭见他深夜了还留在宫中,心中有些疑虑,但他被其他事所困,也无心多想,摆摆手说:“我今次无心谈天,谢大人明日再来罢。”
谢韫容见他态度身为敷衍,心中更是如同火烧,咬着一口牙,还是带笑说道:“是殿下要见你的,我不过来传话。”
韩轻从未夜里召过他,阮怀昭打了个寒颤,“你回去转告怀雍王罢,就说我身子不适,明日再去。”
他已决定明日去刑部招供,正为如何编纂弥天大谎拉怀雍王下水而犯愁。今夜他不想再见任何人,更不愿见韩轻。他今夜满心都想着要如何算计他,算计的天衣无缝滴水不漏,怎能再去见他?
谢韫容一腔怨火无从发泄,这事今夜不成,他心里便要被这团火给活活烧死了。谢韫容不肯松口,“这可不行,殿下说是很重要的事,你非去不可。你若不去,殿下便要治你重罪。”
阮怀昭不由一愣,转而笑了。
谢韫容见他忽然痴痴作笑,被吓了一跳。
阮怀昭竟是生来头一次,听到这个“罪”字后没有揪心断魂,反而感觉无比坦然轻松。他心情忽然大好,便同意了跟谢韫容一道去栖银阁。
阮怀昭态度转变之迅速令谢韫容讶异,但他要行计划,无心去揣摩这个棋子的心思。
两人一前一后,各怀心思,一道来到栖银阁前。谢韫容拉开门,侧身让阮怀昭进了屋,自己便留在了门外。
栖银阁内的蜡烛已经熄了,阁内一片昏暗不似有人的样子。阮怀昭不明所以,向屋内走去。此时窗格外一轮弯月升起,如水银泻地般,照亮一半楼阁。在氤氲光影之中,韩轻倚在躺椅上,合着眼似乎是睡着了,手边还拿着一册书卷。
想来是他看书看累了睡了过去,烛火被风所吹灭。
要不要叫醒他?阮怀昭四下看看,也再无看见其他火星。这里屋中太暗,韩轻又睡着了,接下来到底还有什么事?阮怀昭踌躇着,已走到他面前。有原先的教训,阮怀昭是决计不敢碰他的。
这高傲孤僻不可一世的人,合眼睡去时也不过与白面书生无二。
果然不该来…还是别叫醒他了。阮怀昭暗叹一口气,转身要走,韩轻却忽然伸出手来拉住了他。
他温热的掌心贴在阮怀昭手腕上,触的阮怀昭想抽身,但韩轻却坐起来,一把将他拉到榻上。
阮怀昭深吸一口气,这人不是韩轻?他震惊之极,黑暗之中极力想看清眼前的人。那人面容一半浸润在月色之下,迷离失神,带着几分情欲。
阮怀昭风月场老手,怎会看不出这是什么意思?但是,谁都可以,偏偏此人不行!阮怀昭第一次在这样的场合下惊慌失措,他伸手去推他,心底都为自己感到可笑。从来都只有他推搡别人的,怎么今次是反过来的?对象还如此匪夷所思?这栖银阁难道闹鬼了?
可韩轻抓着他不松,浑身又柔若无骨一般,顺势贴在他身上来。与他从躺椅上磨蹭到地上,阮怀昭害怕惊扰到宫中夜巡侍卫不敢发出太大动静,但越抑制反倒越难自制,更况且…阮怀昭额上渗出细密的汗,他亦不知为何开始感到浑身燥热难耐,这屋中何时变得这么热了?
作者闲话:
诸君,存稿要用完了,只能撑一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