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摄魂鬼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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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日子钟善了需要考虑很多问题,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和那群人耗着。回了学堂安排的住处又是倒头睡下。学堂里的琐事也差不多完了。白青州在钟善了两人开窍后就脱身闭关去了除了那个所谓的师姐外根本没人再管他。
钟善了从庞若琉璃的光中睁眼。眼神木讷脸上实在找不出有表情的痕迹。可是他却在打着算盘呢。
从白青州哪里得来的摄魂鬼蛊到现在都还没有炼化。在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契机前还是不要茫惘动手得好,要是莽撞伤了魂基不知要多少蛊虫和精力时间才得以补得回来。钟善了也有一些焦虑,现在自己拥有的就是两只蛊,无法补全自己现在身上的短板。对于自己的现状想要完全得补全这些短处实在是有些尴尬,不焦虑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说回现在这只摄魂鬼蛊。都说无食为天下大,蛊也如此。然魂道,鬼道的蛊都是以魂力为食。就如有人喜食甜食,有人乐辣食。蛊也是这样,魂、鬼两道的蛊有喜恶人为食的蛊,也有喜食其他魂力的蛊。
由这就得知这些是邪道蛊虫。一般在正道家族中用魔道蛊虫是不怎么被看好的。一切都源于正道们那颗‘赤血心’。但是很多家族都有人炼鬼道蛊虫。
敢问那个家族没做过邪道的勾当。所以钟善了练鬼道的蛊虫,也是略敢光明正大的。只要不触及到家族高层的脸面。钟善了嘴角轻轻勾起轻语道:“所谓正道无非就是那霓裳下的腐朽肚肠,单是那股子正气的味儿就让人作呕。”
他又闭上眼脸上又抹上倦意。前几日练凝灵蛊的那股疲气还倦留在面色上。不过钟善了确实没那么多时间去休息。越是等待就会赖上等待。
天幕抹上圆月银,远空无辽星,月下落竹成双影,树下落英微扬就这样落得庸俗。凄凄虫鸣在喧嚣中变得遥远。钟善了在庸庸人群里穿行。眼神涣散,如冷木雕成,一身黑色素服与那双极其冷漠的眼睛配合后又给他徒添了几分天外散仙的恍惚。
钟善了渐行越显的偏远,与四周穿杂的黑色阴影混为一体他的路径看似茫然。但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行走于这片荒地。钟善了昂首不远的高处有一片萤火,那是点尾萤蛊,这种蛊连一转都达不到,安上蛊名也实在是勉强。
不过钟善了的百蛊集上却有它留下的‘萤火’。其实点尾萤蛊还有别称---点魂蛊,于是被钟善了熟路得利用起来。钟善了走近它们,这种生人勿近的蛊对人的直接危害却并不大。
此刻的钟善了视它若珍宝。钟善了唇角微动唤了声“凝灵蛊”。他在黑暗中立即生出一个泛白的孤影。这影子恍惚并不圆实,甚至他的轮廓有星散虚空的光点在漂浮。不过对于那些点尾萤蛊有着迫不及待的吸引力。
钟善了此刻双唇成弧,白色虚影的光点变得更加零散,更加有向四周散去的趋势。点尾萤蛊立即蜂拥而上视如一支光箭。钟善了眉心有着丝缕流动的紫色光影,灵府中的精元立即被钟善了调起三股精元被分成细发柔丝那小小几缕就炼化了涌上的萤蛊。钟善了蹙起好看的眉:“还不够,我要的远不止这些。”
千百条微弱的细幼光线,刺中失控的点尾萤蛊。那重幻化的影早没有初时的模样,只剩一簇泛白的光影。钟善了细细掌控着百余只点尾萤蛊,随着这萤火的壮大,钟善了有些力不从心。稍微平复枯竭的精元海,随手轻挥将上尾萤蛊幻化得百余光点玩弄于股掌之间。
钟善了提起手挽起散落的丝发。不长的时间钟善了已淌湿了长衫。这片荒地枯叶无落,寒气森染。正适合没有体温的萤蛊长恒。钟善了抹汗念回凝灵蛊。身后便是那群浩荡萤火。
白家寨内城空人静,钟善了沿着暗处走,他身后的萤火在渐渐变得稀落。在他的控制下它们沿着破落的门窗进入各式小宅,再随着劳累凡人起伏的呼吸中吸取足以承受的魂力,萤蛊的光点已经亮到了极致。随着钟善了的念头开始全军撤回他身边。
萤虫的光亮使四周变得通透。照这样的话一定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也给下一次收集魂力带来了不少的尴尬。钟善了:“只能舍近取远了。”钟善了领着那群萤火又一次回到荒地。
远空画上了青白的妆,却并不倾城。钟善了又一夜未眠,黑色的衣袍是层层的死寂。钟善了灵府一只血曼萦绕的蛊灵动而出“摄魂鬼蛊”钟善了轻声念到。
一瞬间所有的点尾萤蛊如惊林之鸟无声而散钟善了:“回来”。慌逃的点尾萤蛊在钟善了得控制下,乖巧得聚成一团,摄魂鬼蛊洋洒着腥血的光。光圈在层层变得浓艳将点尾萤蛊包围住,仅仅几个呼吸上下百只点尾萤蛊已被吞噬干净。
钟善了伸手接住摄魂鬼蛊,这并不是只已经炼化的蛊,钟善了根本控制不住它。所以钟善了在发现点尾萤蛊后找出了偏门:以控制控。鬼道蛊虫是最难征服的种类之一,它们的意识非常强大想要快速将它征为己用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到针对性的法子。
如药蛊若它只是笼统的治病,绝比不过针对治疗。练蛊也是这样不是所有的蛊都适合直接用精元炼化的。一开始钟善了炼化了点尾萤蛊,然后摄魂鬼蛊又将点尾萤当作了美食佳肴食用,这就相当于变相的控制。
这种以控制达到控制的方法,灵感来源于人类钟善了毕竟是活了上四多百年的。早明白人是万物之灵的道理,有时间在别的事物上找方法不如多花点心思在最近的地方找答案。
钟善了左手握住摄魂鬼蛊,手掌袭上一阵冰凉。这种鬼道蛊虫,一旦获得主人的某种意识就一定会用尽一切达到主人的目的。这也是钟善了依恋它的原因之一。那种忠诚那种很让钟善了十分迷恋。
天亮后钟善了摸到酒馆要了壶酒。大口畅快喝了起来,摇晃着身子往学堂处去,边走边嚷道:“这酒真的不是那么的好,比不得云崖老酒来的畅快。”
学堂的侍卫尽管面色不满,可是敢问谁又能多说一句呢。这就是凡人。
凡人拥有什么那都是错的,那些都是属于比他强大的蛊师的,无论他付出了多少辛酸得到的那都是属于他的主子的。就算是要了那条命那个凡人敢多啰嗦一句?这就是姓氏的差距。作为一个凡人就要忍受各种不公平只因是凡人。
清晨抓起所有人,于是乎钟善了又一次被围观。白踪走得很潇肃笑得很鄙意,他道:“这鬼又醉了啊,何苦每日这样逗笑我。”只因钟善了这样醉了几日,也就有人敢嘲笑起白青州的儿子。
钟善了在白青州离开后开始变得颓意浓浓。
整日得买醉酒堂。没有谁在乎这个曾经拿过第一的少年变成了这样毕竟多少人巴不得。这就是人性的淡薄。所有人都渴望自己的阻碍少一点。
钟善了又被教引家老赶了出去。
他出了学堂又去了酒肆。买了两坛酒又回了住处开始睡觉。半夜他又像个孤魂一样走在白家寨大街。坟山上的尾萤蛊已经不多了,他心里轻笑看来白家的尸骨还不算多。
;他随便坐在地上,灵府中的精元像海水拍在岸边。他调出一股精元对于像这种最末的小蛊虫要炼化它们不过像是动动手指那般简单。随即唤醒凝灵蛊将周围的点尾萤都被吸引过来,一团精元将它们包围住少顷全部被炼化占为己用。
“狗东西原来是躲在这儿害我找了大半夜。”凌摇在浓墨般的黑夜里走近钟善了。
钟善了笑道:“你不还是找来了吗?”凌摇瞪了他一眼。忽然钟善了灵府中的摄魂鬼蛊从他身上冲出来,一身红光照亮了两人。凌摇脸色煞白随即唤出身上的冰蚕蛊一个寒风将摄魂鬼蛊暂时冻住。
钟善了见状知道情况不对正要询问,凌摇说:“我刚才遇见了江鹰。”在摄魂鬼蛊的红光下他已经看到凌摇的白衣上沾了血迹,也不怪他才发现只因为凌摇常年服毒的原因,身上根本没了气味。
钟善了问道:“在哪里碰到的?”
凌摇说:“怎么你连摄魂鬼蛊都掌控不好,还想跟江鹰动手?”
钟善了笑道:“你都能从他手下逃掉怎么我不能?”
凌摇看着钟善了刚刚被风吹起的发丝忽然笑着说:“江鹰受了伤,不如我们两个一起动手了结了他。”
钟善了笑道:“不去。”
凌摇说:“什么时候你这么正人君子了,他身上带的蛊虫可不少,趁火打劫才是正道。”
钟善了在想江鹰居然会受了伤躲到白家寨,那就是说回江家的路已经被人阻断。所以才被逼无奈躲到了白家。
钟善了笑着说:“还是不去,你居然会被受伤的江鹰打伤说明咱们胜算不打。”
凌摇鄙夷道:“睁大你的狗眼,我身上这是江鹰的血。到底去不去。”
钟善了:“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