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后记 一梦慰浮生(下)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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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手续真不是个一般的手续,这个手续是个烂尾十二年的破银行写字楼。
    第一个开发商卷钱跑了,一跑就是三年,工程停摆了三年,施工许可证早已过期,施工单位拿不到拖欠的工程款,农民工和管理人员均是叫苦不已,业主日日跑到现场去催进度,那架势譬如无常爷手下上来催命的鬼差,开发商后台不硬,扛不了如此巨大的社会舆论压力,思考再三之后,转手把工程给卖了,小赚一笔又甩掉包袱,优哉游哉的从此摇身一变,洗白成了另一家正经公司,继续干着为人不齿的,投机倒把的不正当生意,后来接手的开发商,本来是抱着大展拳脚,大干一番的宏伟志愿,结果又熬了三年,最后也只得低着头,默默无闻的在业主面前,深深鞠过一躬之后,淡淡的说一句,是我们无能了,以此告终。
    三年又三年,工程愈拖愈烂尾,欠款愈来愈多,钱款愈来愈少,一期工程封不了顶,二期工程自然没法谈后续建设,业主彻底没了辙,连开发商加施工单位全部清了个干净,索性自己担纲自己干。
    但是业主是家银行,会记工作,理财贷款是个专业,说到跑手续,只能是两眼一抹黑,两眼一抹黑的银行想了个法子,直接把活分包了出去,找了我所在的公司,以每月四万块钱的价钱,请了我们来干活,啊不对,是请了我来干活。
    头一天到工地,我捧着十二年之前的一摞纸张发黄的资料,瞬间急火攻心。
    十二年之前的积压资料啊,这手续要如何跑,十二年之前我还只是个小屁孩。
    但是,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我懂,于是用了三个月奋战在十二年前的资料里。
    资料整理明白往上一级报的时候,我再一次傻眼了,这资料竟然是上报给我亲爱的干哥哥,我当时恨得简直想骂娘,这事老总他为何不早说,我如今同他之间关系紧张堪比分纵连横,这上报资料的事就是明着摆了我一道啊。
    我们老家的家乡话里,有一句是形容人眼神的话,叫做三天明眼三天瞎眼三天晦伤眼,这话意思就是说,这个人瞧人啊,有三天明眼眼神好的时候,有三天瞎眼眼神不好的时候,还有三天眼睛半睁不闭晦伤眼的时候,这个时候瞧人最要命,是非黑白都会混淆不清。
    我之前一直以为,男人嘛,总该是以大局为重,哪能为了个女人甚么都不顾,结果我还真就碰上了他,我曾经拿真心叫了他一声的哥哥,他为了她,连工作连手中的职务权利,都是可以拿来玩弄于鼓掌之间的,这事情委实叫我不齿。
    他爱她可以牺牲我,他爱她可以牺牲自己的工作,他爱她可以牺牲人民的利益,他爱她可以无视规章制度,大家要晓得,政府部分审批资料是一件多么至关重要的事,他竟然胆敢掺杂了私人感情,足以说明这人的人品有大问题。
    资料上报是我的工作,资料审批是他的工作,我报他不收,我再报他还不收,没有甚么为甚么,没有甚么填写不规范,资料不齐全,有的就是无理由拒收,在他没理没据,拿手中权利压我的现状下,我无边无际的逍遥日子终于拉开了无限期的大幕,用同事的话说:“你啊永远是在送资料的路上,一刻都不能停息。”
    跑手续是个特别锻炼人心智的工作,也是个特别增长人见识的工作,为此我参详出了一个特别适用,也特别实用的中心原则,这个原则就是,窗口行业要见人,男人要见,女人也要见,但是女人不喜欢看到浓妆艳抹的女人,而男人又特别喜欢看到艳丽的女人,所以我总是随身带上两支口红,一支裸色一支艳色,女人报批的窗口我有裸色大臣开路,而男人报批的窗口我又有艳色护法护驾,可谓是参透了人心的顺风顺水,除了跟他打起交道来会特别难一些。
    一个月一个月的拖下去,在他对我特定的高压政策下,资料迟迟报不上去,手续何谈开始审批,根本就是不见曙光的遥遥无期,老总很快开始不满意,不是不满意我工作进度缓慢,是不满意我没有把每个月四万块钱的工程款准时收进公司的账户,这个时候老总折腾我的意思逐渐开始明朗了。
    老总谈生意,时不时给我安排场只有晚上才需要的加班,老总有意无意安排我去陪酒,我对此表示出甚为不愿,但又不愿意撕破脸皮,又是各种借口推诿过两回,两回之后老总便开始冲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处处事事当着公司同事的面说我不给他面子,说因我不开明导致他到手的生意单子黄了。
    他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明枪暗箭的强迫我,跟逼我去卖简直没两样。
    我本来还想着,退一步海阔天空,少一句不生事端,后来索性就去了一回,结果我不去有不去的错处,去了有去了的罪过,反正不管怎样都是错。
    我去了老总就逼我喝酒,我说我不会喝,老总当场就骂我,说叫我别给脸不要,仗着自己年轻有几分姿色就甩脸子,说就我这种的夜总会里一抓一大把,人家看到有饭局,上赶着巴不得先把自己灌醉,甭管用甚么法子,只要签了这单子万事就了了,到时候我想要甚么还不容易,何必闹的大家不愉快,说我既然人都来了,哪里来那么多废话,谁给我的脸还学会鼻子底下看人了,今天晚上叫我就是来陪酒陪快乐的,不陪酒叫我来是干嘛的。
    我目测了一下,老总那边的人占多数,我自己单枪匹马不占上风,没敢硬碰硬直接闭了嘴,二话没说抓起包当场就遁了回避,滴滴回家不过才二十分钟,我们家那不要脸的世交就跟来了电话,矛头直指向我不陪酒这件事。
    我才进门话都没来得及跟我妈说,就被人捷足先登一顿污蔑,好在我妈反应快,当场就把他们给堵了回去:“社会就是这么个社会,社交饭局理所当然,我们没说过有不对,你们也别把话说的比唱的还要好听!我女儿是出去工作的,不是给你们去陪酒的!你们自己不是也说,夜总会里一抓一大把,既然有陪酒的人选自己找不就行了,做甚么叫我们背黑锅!你们家找儿媳妇可以找个不干净的,我女儿必须得干干净净的嫁人!这事没得商量!”
    话已至此,基本就是撕破脸了,我妈也终于明白,真正想整我的人其实是他。
    我那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日后我的好日子就算是彻底到头了,暴风雨来得一定会很激烈甚至会很惨烈,若我没猜错,老总的所作所为一定也是他的授意,他授意老总折腾我,他授意老总叫我没法子舒心呆下去,他授意老总变相撵我走。
    果不其然,第二天早起上班,我人还没落座,就被老总吼进了办公室。
    一顿训话犹如四海八荒里的狂风暴雨,排山倒海向我席卷而来,把些旧年里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把些不能称之为是失误的失误统统提出来,一件件排在我的面前,叫我掏出心肝脾胃肺的解释给他听。
    干工作的风险系数就在于,干的愈多错的愈多,时间过去愈长愈没法解释,我没法解释,甚么黑的白的灰的私下的,我记得的绝对不能说,我说不出的压根儿就没甚么印象,他如今叫我给个解释,无异于杀鸡取卵。
    我解释不清,这下子老总更有了整我的话柄,大笔一挥我被发配工地搞施工。
    市场部转调工程部,跑手续改为搞施工,其实我是变相被流放到了边境。
    搞施工的同时,老总还不忘给我分个现管的小领导,其实讲白了就是他的婚外相好,一个跟我同龄的女人,小领导是个特会享受的女人也特有权势,她不想干的活统统可以找老总撒个娇分给我了事,我就只得苦逼的学会帮她收拾残局。
    用同事的话说,她是我们公司的二把手,用老总的话说,人家是个美小老婆。
    虽然我以为,这称谓其实是个很带贬义色彩的称谓,但当事人好像很满意。
    小领导是如何来现管我的呢,简单来讲就是个人体监控,随到随用绝不误事。
    搞施工和跑手续,又是个天壤之别的待遇,如果说之前跑手续是劳其心智,那么搞施工就是苦其筋骨,工地上除了水泥沙石砖就是钢材大理石,没有水没有办公桌更没有卫生间,而我一个戴了重罪之身,无可推诿无可谢罪,只得极其低调极其认命的,在工地上现世安稳的偷摸窝了几个月,倒也算是修神修身。
    一个日光晴好的冬日,施工单位一个小伙子,急三火四跑过来对我道:“上级单位叫你去一趟。”
    我那时已经经历过几场不大不小的暴风骤雨,对此便很有一些惊弓的鸟儿更易惊之态,所以对于上级单位四个字,便是发自内心的警觉第一探询第二,我很审慎的问他:“你说上级单位找我?是有甚么事吗?”
    那小伙子搔搔头道:“上级单位说叫你去解释解释动火证的事。”
    我一听动火证就笑了:“这种事还需要我出面吗?你不会不晓得,动火证是甲方出面去上级单位解释的事吧,你跟我们监理单位说这个不觉得可笑吗?”
    那小伙子是个才毕业的新人,显然不大明白工地上的实际状况,更不明白建筑行业里固有的套路,搔着头叽叽咕咕了半天,才勉勉强强的道:“今天我去办事,上级单位说要你的签字,我晓得只有我们施工单位自己签就可以,但是上级单位非要你来签,不过上级单位也说了,你不去也可以,但是必须晓得你的姓名。”
    他不说姓名我还没往自己身上揽,他一说姓名,我的一颗小心肝咚咚狂跳了几下,继而瞬间缩了个紧。
    原先的公司是因为有干哥哥的权利从中左右,导致我毫无立足之地呆不下去,后来换了公司,他又跟在我的身后巴巴跑过去,在他亲切友善贴心温暖的左右下,我供职的部门从跑市场,几个月间便呈直线下降趋势,一落千丈到了跑工地,既然跑市场他可以用权利左右,跑手续他可以用权利左右,如今分我跑工地,一个本不需要我露面的动火证,却还要通过施工单位来询问我的姓名,我认为我十分有理由相信,这是一个连环局,一个他早先针对我已经设好了的连环局。
    若我分析的没错,现管我的小领导一定也有不可磨灭的功劳,不然谁会晓得我窝在青岛周边县市,一个兔子都懒得拉屎的小破工地上,不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所以我不怪她,我只能说自己的时运忒背,背到也是没谁能跟我相提并论。
    我分析透了他的心里于是躲了,为了能多赚一个月的工资,我还是决定忍。
    再后来就是他追我躲我躲他追,我其实非常讨厌他这种给脸不要的行为,我这人素来遵的就是个以和为贵好聚好散的处事原则,不到万不得已我都不想撕破脸皮,但人素来如此,霉运有尽头,好运也会有尽头,霉运到了头就是否极泰来,好运到了头就是星盘里就没了庇佑的神灵,该来的总会来,不是你不想就不会来。
    手续资料报不上去,严重影响银行规划的进度,究其根本罪魁祸首当然是我。
    负责工程的副行长,安排秘书“很客气”的请我去喝茶,然后我就见到了传说中很腹黑,很没人情味,很爱好凡事求老王求老张帮忙的,大腹便便脑门上一毛不毛,晒得黝黑的秃瓢脑袋瓜子,犹如包过浆的木珠子一般的副行长大人。
    副行长大人“很客气”的,给我开了一堂别开生面的思想政治教育课。
    满腹经纶的副行长,除了龇着大黄牙说我头发长见识短,就是说我注定是个家庭妇女的性子,说我连这点很简单的小事都办不好,也不晓得我们公司的人力资源部当初是不是闭着眼睛把我招进去的,顿了一顿又说,我天生就长得男不男女不女,那脸长得,那下巴长得,抹不抹口红穿不穿高跟鞋,看起来都是不男不女的一脸贱相,看起来都是一脸没福气的丫鬟相。
    我那时已经抱定了辞职的决心,所以直愣愣的盯着他,压根儿不想接话茬。
    大抵副行长的夫人不是我这给脸不要的性子,我不说话副行长便愣了一愣。
    我瞧他愣了,料想我的反应不是他预期见到的,便赔了个笑脸道:“行长您瞧,我呢就这么个干工作法,您若是实在见不得我抹口红穿高跟鞋,还是麻烦您去我们公司通报一声,反正我也不想干了,您吱一声,只要我们公司同意,立马开了我也不是不可能,到时候您对我眼不见为净不是挺好吗。”
    我这话说的绝对是心里话,我就等着他替我去开这个口,我就可以解脱了。
    结果人家副行长没我想象的那么傻,恨恨的盯了我两眼,闷闷的不再说话。
    他的反应也不是我预期见到的,一间金碧辉煌的办公室里,我和他互相僵了一会,最终还是我先打破僵局开的口:“您若是暂时不想辞了我也行,正好我手里还有点资料,利用这段时间再报一次,如果再报不上去,到时候不用您发话,我自己也会跟公司主动提出辞职,您瞧我这样做您还满意吗?”
    我本以为这事就算是到此结束了,谁晓得副行长对我积怨颇深,断不肯就此放过我,呷了一口浓茶,一片淅沥呼噜的漱口声中,咕哝了一句干哥哥的名字出来,后面又说叫我别狂,说如今有的是人想整我,说我若是再给脸不要,执迷不悟知错不改,就叫我在青岛市崂山区的建筑行业里呆不下去。
    诚然,我原先并没有想到,他找我喝茶是有这样一层深意所在的。
    半晌没有抓住重点,只是怅然的坐在他对面的扶手椅里呆了一呆。
    后来约略缓神才想明白,原来他是一直忌惮,我掌握了他违法乱纪的一手资料,是真的想把我从行业里斩草除根以绝后患,甚么生活作风问题,甚么逼酒不成倒打一耙,甚么这个那个的家务小破事,那些都是他以为可以替自己开脱罪证的好法子,那些都是他故意放风出来,故意制造自己不在场的证明,只是他折腾我的手段忒不高明,就算他再怎么装我也还是分析出来了。
    其实讲白了他的目的很明白,我知他历年的情太多,又是与他在同一行业,都说行家里手分外难缠,我的手里握了他实打实的证据,必须是颗不定时的炸弹,只要留我在始终是在养虎为患,始终是个不定时的隐形危险源,炸弹只有引爆才最安全,所以他要亲手引爆。
    我发现深秋之于我来说,并不是一个好的季节,最起码不是一个快乐的季节。
    算命的老先生说,我是个海中金的命,命里注定水汽太大,非三味真火不能解,若要解,恐怕便只有靠了春夏两季的热度,才能将一身的水汽蒸腾殆尽,而深秋霜寒水汽凝结,秋去冬来天寒地冻,水珠子冻成了冰渣子,就算是有再大的热度,也不过是人力所为,断是捂不热的。
    2015年的深秋,我在他自上派下的高压政策下,只得饮恨被迫辞职,只得永远告别了建筑行业,告别了我手中握的,曾经扯着头发整夜复习,曾经冒着严寒酷暑去排队考试拿到手的,一大堆的行业资格证书,那一刻曾经给我带来诸多辉煌,曾经给我带来诸多荣耀的它们,一夜之间都变成了废纸,一文不值的废纸。
    我妈说我只有完全脱离开他才能重新开始,我私以为我妈说得话忒有道理。
    在此之前我一直觉得,七年之痒这句话是用来评价末路婚姻的,但我如今觉得,七年之痒这句话其实说的是一种无奈的心境,这心境每个人都曾经有过,只是有过的时间和事件有所不同,殊途同归后,许多事情就会在时间的洪流中逐渐湮灭,许多事情都会人为选择性的遗忘掉,就像潮涨潮汐,阴晴圆缺,六道轮回。
    辞职一年之后有基友问我:“你恨他耽误了你七年的大好青春吗?”
    我隔着电脑屏幕打字:“之前恨,很恨,恨不能日日诅咒他们全家进无间地狱,但是如今已经不恨了,一念放下万般自在,他以为把我赶走是他人生的终极目标,只要目标达到就会很快乐,但其实他只是给自己添了一把柴火,好让自己焦虑的人生燃烧的更加彻底更加焦虑。”
    基友问我为甚么,我又打:“如果你是个男人,有两个老婆两个孩子,两个老婆都是有婚姻关系的,两个孩子的生活费都需要你来负担,你觉得闹不闹心?”
    基友不说话,沉默了良久又问我:“那你如今快乐吗?”
    我笑了:“我得感谢他当初赶我走,这让我终于有机会完成自己大搞写作的儿时梦想,我写了网文,认识了一大帮的好朋友,所以我比他快乐多了。”
    写到这里码了这么多字,算是回答了读者在QQ上对我的提问了吧。
    我想说我写网文不是为了出名,不是为了宣扬自己有多么与众不同,我只是想把自己受到挫折之后的心路历程,想把自己对人生的感悟记录下来,与大家一同分享我的体会,我的快乐,我的伤情。
    不管大家认同也好抵触也罢,反正这就是我,不是空中楼阁仙气十足的存在,只是一个接地气的普通人,一个万千网络写手中的小透明,请大家不要再非议我的性别,不要再非议我的文,不要再非议我的男主们。
    我不是个伪娘,不是个断袖,更不是甚么高不可攀的作者大大,文是古风文,人是小透明,不敢与诸多大神同日而语,但至少是用了心在写,男主都是做了最有血有肉的人设,不是神仙一般的完美,但是各有各的性格。
    之前有读者一直追问,问我有没有最喜欢的人设,问我最喜欢的男主是谁,在此统一回复一下,我因自身性子原因,还是比较喜欢阴柔类型的男主,别的作者的男主最喜欢二月红,自己的男主最喜欢两位,一是尉迟嘉人,一是楚江王,两位都非常喜欢,排名不分先后。
    喜欢尉迟嘉人每次出场的惊艳存在,十足十刷够了美男的存在感,他的美是飘忽不定的存在,如同傍晚时分烧透了半边天空的火烧云,浓烈而不造作,偶尔会有双重人格的交替出现,喜欢他的超级洁癖,和他人前不想自降身价,装模作样的温柔一笑,既有男人的成熟也有男孩子的顽皮率真。
    喜欢楚江王的俊美潇洒深情专一,在温文尔雅的外表下,掩藏着一颗敢于与命运相争的心,也喜欢他对神荼的一颗真心,为了护她一世周全不惜以命相博,从此触犯天条打入酆都永生永世不得为仙,上天入地寻她三生三世。
    隽隽恐尊空,此尘当何如。
    之前有读者问这两句究竟是甚么意思,在此解答一下,这两句的字面意思,即是描写楚江王对自己命格簿子的不满,和他自己对神荼求而不得的无奈的情感,也暗含了他对与命运相争的不确定的心境。
    今天是连载一年半的最后一更,再次感谢连城书盟给我网文连载的平台,感谢连城编辑部给我签约的机会,感谢各位主管编辑,感谢我的责编,感谢我的文编,感谢在我醉荼蘼一名不文的时候,帮我驻站的编辑加油站绊脚石,感谢昙华现发文时候,大清早帮我驻站的编辑罄竹南书,感谢在我签约之前,曾经帮我审过文的各位值班编辑,感谢一路陪我走到今天的各位读者朋友,感谢我最好的密友折颜,感谢她始终站在我的身边,安慰鼓励见证我的日臻成熟,感谢曾经自愿挤出闲暇时间,自愿担任我助理的基友指间,感谢所有曾经给我提过良好建议的读者朋友们,感谢与我并肩站在写文第一线的家人和各位文友,感谢你们大家给我的声援和鼓励,在此给所有编辑和支持我走到今天的读者朋友基友们深深鞠上一个躬,千言万语都不足以表述我此时的心情,只有将所有的心境和感情都汇成一句话,子辛永远爱你们,么么哒~~~
    佛说,刹那无常,相续无常,行无行行,言无言言,一尘一劫,皆是虚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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