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笙只是握了一下便松开，目光瞥开之时还带着那份沉重，“苏哥哥，你刚才真的很像他，我差点就扑上去了，等你一回头才发现认错人，哎。”
    卫离收回火势，凶猛的火团全收进手掌之中，对白笙的话和行为不知是不解还是不满，“你什么意思。”
    “我能什么意思，我就认错人了嘛，不过你再这么装下去，或许哪天就真成功了。”
    “……”白笙认不出他绝对有问题，要么是白笙的问题，要么是苏尘渊身体的问题，要么是他自己魂魄的问题，或者都有。反正是个大阴谋，四百多年前就预谋好的。总之，白笙真的认不出他。
    冷冷地盯着白笙，白笙回过神来时不屑地指着地面，那人已晕倒下去了。
    对于妖道，卫离才不会有什么同情心，这种人比妖魔鬼怪还要让他憎恨。所以妖道为什么晕倒了，晕倒后会不会死他完全是撒手不理的。目标转向狐妖，依然挺直地跪着。
    收回符，狐妖后背供了下，偷偷看了白笙一眼后又低下。
    “咳咳。”白笙清清嗓子，“苏哥哥，他好像还是很怕我呢。”
    卫离没理会白笙的胡闹，直接问狐妖，“你是白狐，为什么要装成血狐。”
    “我……”
    “咳咳。”白笙不仅咳了，在狐妖抬起头的时候再次摸摸玉埙。
    狐妖猛地把脑袋垂下，看着地板，细声细语地说，“我，死城还缺一步，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们让我这么做是为了引出真正的血狐。”
    “他们让你做的，所以即使你是妖，也并非是罪魁祸首，我可以酌情处理。”
    “嗯。”然而，白狐只轻轻地应了声。或许，他害怕的似乎只是白笙。
    “那他们，是谁。”
    “控妖师，我只能听见他们的声音，看不到样子。”狐妖应得很是乖巧。
    卫离与白笙相视一眼，发现这小妖眼里又多了几分沉重，看回狐妖，“这世上，还有血狐的存在？”
    “有，绝对有！我能感觉到血狐的气息，但每次一旦察觉就彻底消失了。”
    “你们要找的，是血灵？”
    “血灵？”狐妖抬起脑袋，不敢看白笙，疑惑地看着卫离，“血灵一千多年前就不在了啊。”
    “怎么个不在法。”
    “咳咳。”这回轮到狐妖清嗓子了，不过完全只是为了掩饰尴尬。抬起爪子，小心翼翼地指了指白笙，“问，问他。一千多年前我还是只小狐狸。”
    白笙扇扇脸，突然就有点热了，不屑地瞥了狐妖一眼，又撒娇地靠近卫离，“苏哥哥，你能知道我一千多年前是什么吗，那是多少辈子前的事了，苏哥哥你那么厉害一定知道的吧。”
    卫离胳膊都被贴着了，还得面对这张天真无染的脸，却没推开他，更没有理他，“你是觉得，他一定知道。”
    狐妖重重地点了个头，“谁都可以不知道，但他一定知道，他们认识。”
    “噗！又是一个欠挠的！”白笙激动地举起爪子，脚刚抬起来就又被卫离拽了回来，然后贴着卫离，却指着一脸委屈的小狐妖，“造谣！这小狐狸不得了了，先污蔑我是妖，现在又给我扯了那么一段虐缘，收了他，必须收了他，听到没啊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