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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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夕阳西照,飞瀑流丹。邵萱却无暇欣赏美景,她手提食盒,身背棉衣,在蜿蜒的山路上“吭哧吭哧”费劲地往上爬。而沈星壁在前方悠然而行。
“快点吧,不然就天黑了。”他回过头,看着身后努力爬着的瘦小身影。
“你说得倒轻巧。你什么东西都不拿当然走得快了。”邵萱努力地瞪他,瞪他,再瞪他。没有人情味儿的家伙。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
“你是我的丫头,自然东西该由你拿。”沈星壁无动于衷。
“去你NN的丫头。”邵萱不满地嘟囔着往上爬。
突然背上一轻,沈星壁已从他身上取下了棉衣。
“食盒给我。”
邵萱一脸惊异地看着他从自己手中接过食盒。
“怎么了?看到神仙哥哥了?”沈星壁笑道。
“不是,我只是奇怪你怎么突然有良心了。”
“我是不想你磨磨蹭蹭到天黑,拖累我一块儿被野兽吃掉。”
邵萱撇了撇嘴,归根到底还是为了他自己。
正走着,邵萱突然在后面大叫了一声。
“又怎么了?”沈星壁无奈地回头。
“我要拉屎,你等我!”邵萱捂着肚子一溜烟儿跑进草丛里去了。
还真是事儿多。沈星壁无奈地缓缓前行。
终于拉完了,肚子里舒服多了。没有纸,只好用一些叶子对付一下了。
邵萱边走边活动着蹲麻的腿。这日并无太多云雾,阳光下,岩壁上有七彩光芒在闪烁。
宝物?钻石?天哪!要发了!
邵萱两眼放光,循着光芒,向上努力攀登。可是等她慢慢接近了,却发现光芒消失了。
怎么回事?邵萱四处寻找,却在头上的杂草丛中发现了一个黑暗的洞口。
哈哈,里面一定有宝物。
邵萱迫不及待地钻了进去。在适应了里面微弱的光线,看清了眼前的景物后,邵萱便突然傻眼了。
兵器!兵器!全都是兵器!光洁如新的兵器!邵萱走进几个相通的洞穴中,发现里面也是兵器。刀,枪,剑,弓箭,斧钺。。。。。。应有尽有。
邵萱一时有些头大。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兵器?还这么新?不过既然藏得这么隐秘,那肯定是什么不好的事情,既然她发现了这个秘密,就肯定不能说出去。
最后一抹阳光照在刀身上,晃了一下邵萱的眼睛。邵萱突然明白过来,原来刚才的七彩光芒是兵器反射的太阳光。
天色已晚,邵萱出了山洞,小心翼翼地沿着原路返回。可是,等她走了好长一段路之后,她突然发现了这样一个事实:她迷路了!
天色暗下来,山的轮廓犹如苍莽野兽,向她直扑过来。邵萱开始害怕起来。她明白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她不熟悉这里的山势地形,她不应该离开沈星壁太远。如果不能尽快回去,她留在这里只有两个结果,要么冻死,要么被野兽吃掉。反正只有死路一条。
“沈星壁,你在哪里?”
“沈星壁,你在哪里?”山谷里回荡着她的声音。
“沈星壁,你TMD倒是回答呀!”
“沈星壁,你TMD倒是回答呀!”
“沈星壁,求求你,来救救我吧。”
“沈星壁,求求你,来救救我吧。”山谷里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答应你,以后一定好好服侍你,对你百依百顺。”
这次,隐隐的野兽的吼叫声回应了她的声音。邵萱吓得噤了声。
天黑了,天上的寒星闪闪烁烁。山里的温度很低,邵萱躲在草丛里,呵着冰冻的指尖。寒风“飕飕”地穿过草丛,刺骨的冷。不行,再这样下去,她肯定会被冻死。她必须找个背风的山凹处。邵萱站起身,在清明的月色下,跌跌撞撞地行走。身后传来异样的声音。邵萱颤巍巍地转过头去。几双绿莹莹的眼睛正贪婪地望着她。
“救命!”邵萱拔腿就跑,群狼在后面穷追不舍。
“救命——”突然邵萱一脚踏空,顺着山势滚落下去。
待她醒来后却发现自己躺在一片绚烂紫色花海当中。
紫藤花?这个季节怎么可能会有紫藤花?难道自己在做梦?邵萱使劲揉了揉眼睛。突然身下“喀嚓”一响,邵萱便径直跌下花架。
“哎哟,哎哟。”邵萱扶着腰痛苦地爬起来。摔得这么疼,肯定不会是在做梦了。
“啪-”她的一只鞋子从花架上跌落下来,砸到她的头上,又跌在地上。
我怎么这么倒霉呀?邵萱低头去捡鞋子,一颗红色的珠子突然从她怀里滚落下来,幽幽地泛着红色的光泽。
难道是赤琰珠?邵萱想起了说书先生的话。邵萱捡起了鸽蛋般大小光滑润泽的珠子,在手里把玩着。不会吧?不见得是个红色的珠子就是赤琰珠。可是珠子什么时候到了自己身上哪?邵萱想起了那只在她身上爬来爬去的小猴子,然后又想起了非天门的人。完了,肯定是猴子放到她身上的。而非天门的人很可能在寻找的就是这个东西。既然非天门这么急着找到这个东西,说明它一定不简单。那么——它难道真的是赤琰珠?
邵萱被自己的推测吓了一跳。连忙将珠子塞进怀中。看来,她又多了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邵萱抬起头打量自己所处的环境。
这是一个开放的山洞。光亮从顶上还有四周的开口中泻进来。洞内温暖如春,空气清新湿润。洞中的水汩汩地冒着热气,汇聚到中央,流向洞外。
邵萱踩在湿湿的石板上,掬起几捧温水,洗了洗脸。水有些浑浊,看不清深浅。
肚子开始“咕咕”地叫起来。邵萱无力地站起身想要去寻找一些充饥的食物,却在起身的一刹那滑进水中。水一下子没过她的头顶,情急之中她抓住了一条紫藤花蔓。可是紫藤花蔓禁不住她的体重,被扯断了,随她一起顺水流出山洞。
黎偃象往常一样沿着人迹罕至的小路回晏龙涧。这条路经过几条溪流,常有野兽出没,很是危险。头顶上几只寒鸦扑棱棱地飞过,停在不远的枯树上。黎偃循着寒鸦望去,发现了浅浅溪流中一抹明媚的紫色。他的心猛地收缩了起来。
紫藤花?!
黎千暮和沈星壁派人寻找了大半夜都没有找到小贝的踪迹,当他们以为小贝已葬身野兽腹中之时,黎偃抱着湿淋淋的小贝回来了。她昏迷着,身上还缠着一条不合时节的紫藤花蔓。
德馨苑内,黎偃换好了衣服,站在门外等着侍女为小贝换衣服。
黎千暮不解地看了一眼一脸肃穆的父亲。他不明白爹为什么这么在意一个丫头,竟然还把小贝带进自己的住处。
沈星壁在一旁凝思。再看到黎偃凝重的神色后,他便突然发现小贝似乎并不简单。但是他想像不到,小贝一个丫头会有怎样不同寻常的背景。
门“吱呀”一声响了。一个侍女走了出来,躬身道:“老爷,小贝姑娘的衣服已经换好了,您可以进去了。”
黎偃点点头,扫了一眼黎千暮和沈星壁道:“你们两个先回去吧。我要和她单独谈谈。”
“是,爹爹。”
“是,老伯。”
黎千暮和沈星壁互视一眼,便离开了。
小贝捂在厚厚的棉被下昏睡着。床前桌子上一颗珠子幽幽地泛着红光。
赤琰珠?!黎偃的瞳孔变大了,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黎偃捧着珠子,看着床上的小贝,脸上的神情乍惊乍喜,变幻不定。
“哈哈哈!天意,天意呀!”黎偃忍不住仰天长叹。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他等待了三十年的国师竟然是晏龙涧的丫头。而她的手上竟然会有赤琰珠。
听到奇怪的笑声,邵萱醒了过来。眼前一位须发借白,道骨仙风的老者正在看着她微笑,手上还捧着她的赤琰珠。
“珠子,是我的。”邵萱毫不犹豫地开口宣布自己对珠子的所有权。
老者微微一愣,将珠子递给她,道:“珠子是你的,也只有你可以找到。”
“什么意思?”邵萱不解地看向面目和蔼的老者。
“你知道这是什么珠子吗?”老者问道。
“我猜是赤琰珠。江湖上传言赤琰珠是红色的。”
“哦?你听说过三圣珠的传说?”
“当然听过了,大街小巷都传遍了。”
“赤琰珠是红色的,但未必红色的就是赤琰珠。”
“这个我知道,所以我才说我猜。”
老者笑了,额上一摺摺的皱纹里都带着笑意。邵萱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开心。
“你手上的确实是赤琰珠。收好它吧,不要让任何其他人知道,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
老者敛了笑容,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啊?真的是赤琰珠啊。那我还是不要了。送给你吧,我还是保命要紧。”邵萱苦着一张脸。
老者又是一愣。这丫头鬼得很。
“你是不是欠了晏龙涧500两银子?”老者突然转移了话题。
“是啊,本来只有六十多两的。都是沈星壁那个混蛋害我。”邵萱忍不住咬牙切齿。
“如果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不但可以免去你的债务,而且还可以给你银子花,想花多少都可以。”
“真的?”
“当然。”老者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可你是谁呀?你怎么可以做到的?”
“我就是晏龙涧的主人,黎偃。”
“哦-”邵萱大了嘴巴。
“那我是不是想花多少都可以?”
“当然可以?”
“那条件是什么?”
“帮我找到三圣珠。”
“不是吧?茫茫人海我怎么能够找到三圣珠哪?”
“那你手上的赤琰珠又是从何而来?”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那只猴子塞给我的。”
“猴子?”
“是这样的啦——”邵萱把昨天发生在易水镇的事情讲了一下。
“那么多人都在现场,为什么单单只有你能够得到三圣珠。这说明只有你可以找得到。”
“即便如此。你不怕我找到三圣珠后偷偷溜掉了。”
“你觉得自己能溜掉吗?”
“这倒是不能。”邵萱叹了口气。
“呵呵,你倒是蛮诚实的。”黎偃笑道。
“记住,寻找三圣珠的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只能惹来杀身之祸。”黎偃叮嘱道。
“我知道了。”邵萱觉得自己无奈上了贼船。
由于邵萱的身子浸了水,受了冻,身子有些虚寒,黎偃便让她修养一段时间再出行。
邵萱又回到了临花轩。虽然还是丫头,但是黎偃却让沈星壁好好照顾她。沈星壁不明白黎偃为何突然对一个丫头这么好,试探性地问了一次,黎偃也只是淡淡地告诉他“时机到了,你自然会明白。”
邵萱突然获得黎偃厚爱,有点飘飘然,她要借机好好折磨沈星壁。
“沈星壁,给本姑娘倒杯茶,本姑娘口渴了。”邵萱坐在桌子旁颐指气使。
沈星壁顺从地放下书,为她倒了一杯茶,送了过去。
“这才乖嘛。”邵萱得意洋洋地伸手去接。
沈星壁手一松,茶盏跌落地上,碎掉了。
“你?!”邵萱怒目而视。
“小贝姑娘,我想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吧。”沈星壁一屁股坐回椅子上,讥笑道:“黎老爷只是要我好好照顾你,并没有要我好好伺候你。你要知道,照顾和伺候是不同的两个词。你要是不懂,改天我可以好好给你解释一下。”
“懒得理你。”邵萱翻了翻白眼,继续喝她的燕窝粥。
“小贝,我都奇怪了,你到底跟黎老爷说了什么,他就突然对你这么好,天天鱼翅燕窝地养着你。”
“怎么?想探听机密?没门儿!”
“你以为我想听你胡说八道?”
“哈哈!想用激将法?这招对本姑娘没用,哼哼。”
“我也懒得对牛弹琴。”
沈星壁拿起书,不理会她嚣张的模样。
“哼哼。”邵萱吃完最后一口粥,趾高气扬地看着他,奸笑了两声,道:“姐姐我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计较。姐我回房去了。”她推开门,扬长而去。
沈星壁看着她嚣张的背影,扬起了嘴角,臭丫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晚上再整你。
将近半夜的时候,沈星壁带着两只百足虫,来到了隔壁邵萱的门口。
也许是经常被沈星壁整,邵萱早有了防范心理,房门锁得死死的。
沈星壁拿出扇子,抽出扇骨,从门缝里塞进去,打开了里面的门闩。进了屋,绕过屏风,便见床上躺着一个黑乎乎的人影。沈星壁打开火折子,点亮了蜡烛,拉了一把椅子,轻轻坐在邵萱床前。
烛光下,邵萱睡得香甜,轻微地打着鼾声。她的身子斜躺在床上,一条胳膊还伸出被窝,搭在床边,一张大床都让她给霸占了。沈星壁摇了摇头,谁要是娶了这丫头,岂不是连觉都没得睡了。
时候不早了,沈星壁下手作案。他轻轻掰开邵萱的嘴唇,把一条百足虫塞了进去,看着虫子慢慢爬进邵萱口中,便准备放第二条进去。这时,却听得院子外有细碎的脚步声,沈星壁面色一沉,迅速吹了蜡烛,带上房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过了几分钟,他便听到了轻轻的敲门声。
是北宫缡。他开了房门,北宫缡便扑到他身上,紧紧抱住了他。
“你怎么这么晚过来了?”沈星壁眉间有些不悦,轻轻推开她。
“怎么了?人家想你了嘛,你都很久没去看我了。”北宫缡一脸娇嗔,身子贴近沈星壁,在他的双腿间摩挲着。
沈星壁有些不耐,想支开她,转念一想,自己有些事情还要问她,便把她一把抱起来,压到了床上。说起来,他在晏龙涧已经十年了,黎老头和千暮对他很好,但是一些极其机密的事情却从来不让他知晓。而北宫缡自幼在晏龙涧长大,或许会知晓一些。
沈星壁吻着北宫缡的唇,脸颊,耳垂,脖颈,感觉到身下的女人因为快意,一阵阵地战栗着。他一把扯开她的衣服,抚摸着她风姿绰约的身体。想当初,初见她时,她倚在二楼的栏杆上,柔弱青涩,遥远而高洁,只可惜人往往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
“壁,”北宫缡坐起身,喘息着,解他的衣服。
沈星壁两下便除了自己的衣服,将北宫缡压在身下。
这时,他却听得隔壁邵萱的一声怒吼,然后便是丁零咣啷的声音和邵萱吃痛的声音。他连忙吹了灯,把北宫缡和衣服埋在被子里,然后自己也披上内衣跳上床,侧身挡着里面的北宫缡。
接着便是哐当一声,邵萱踹开门,拿着蜡烛,旋风般冲了进来。
“我呸,呸”,邵萱嘴巴里往外吐着口水,朝沈星壁的床靠了过来。“沈星壁,你他妈的是不是你干的?”她睡之前明明房门是锁着的,现在却开着,而且嘴巴里一股怪味,肯定是沈星壁搞的鬼。
沈星壁坐起身,假装睡意朦胧,声音里带着倦意,道:“小贝丫头,这么晚了,你又吃错什么药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邵萱正想发难,却看见沈星壁随意披着件上衣,坦露着结实的胸部,再往下看,稍微掀起的被子里,裸露着半条结实的大腿,他的下半身似乎是一丝不挂,邵萱的脸上顿时一热,结结巴巴道:“你,你是不是,给我吃什么奇怪的东西了?”
沈星壁见她的窘样,不由得勾起嘴角道:“小贝姑娘,你看我穿成这样,有可能去你房里喂你吃东西吗?”
“谁知道是不是你给我吃完什么奇怪的东西,回来之后做的伪装?”邵萱撇开眼睛,哼了两声,不敢再往床上瞄。
“那谁知道你是不是晚上睡不着,故意找了借口,闯男人的房间,图谋不轨?”沈星壁笑得邪恶。
“我呸,就你?我还不至于那么没品味。”邵萱反唇相讥。
“哦?”沈星壁微微一笑,玩味地看着邵萱。“激将法,你若真的想看,直接告诉我就好了,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
说着,他的手放在被子上,作势要掀开。
邵萱一急,丢了蜡烛,一巴掌扇到他脸上,便逃开了。
“你tm不要脸,今天算我倒霉,改日找你算账。”
丢下这几句话,她便逃回房间,一把插上了房门。
这臭丫头手劲还真大,沈星壁摸了摸被打得生疼的脸颊。
北宫缡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心疼地摸着他的脸,咬牙道:“一个丫头倒是嚣张得很。”
“是啊,不知为何黎老爷对她这么纵容,莫非是私生女儿?”沈星壁附和着,不动声色地打听着。
“不可能。舅父不是这样的人。”北宫缡立马否认。
“那却是为何?”
北宫缡在黑暗中沉默。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见她不语,沈星壁搂住她,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没什么,我觉得或许是舅父觉得这丫头有什么特别的用处吧。天不早了,我们还是不提他们了。”说完,北宫缡妩媚地一笑,缠上沈星壁的身子。
沈星壁见她不愿多说,已知其中必有蹊跷,以后应该多留意小贝这丫头。他抱住北宫缡,回应着她的索取。
送北宫缡出门时,沈星壁看了看邵萱的房间,屋子里漆黑一片,应该是已经睡着了。
“怎么了?还在想那丫头的事?莫非你对她有意思?”北宫缡看他张望邵萱的房间,有些醋意。
沈星壁微微一笑,扬起眉毛道:“莫非你对自己没自信?”
“怎么可能?只是我劝你少离这丫头远点为妙。”
“我怎么听着还是一股酸意呢?”
“随便你怎么想好了。我走了,改日再聊。”北宫缡裹紧了衣服,缓步离开。
看沈星壁对邵萱很在意,北宫缡不免有些在意,不过劝沈星壁离她远些,也是出于真心,那日听说舅父带着小贝出现,小贝的身上还缠着紫藤花的时候,她心里就隐隐有些不安。虽说紫藤花是相当常见的花卉,但作为紫藤国旧民来说,其中意义重大。而且,听说在皇族内还有一句事关国家存亡的谶语,她虽然不太清楚,想来小贝这丫头或许与这件事脱不了干系。虽然沈星壁是被舅父收留的孤儿,深受舅父的器重,但是有些事情还是不能随便告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