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3】昏迷前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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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解决了这批客人的问题,斯诺坐回柜台,打算小眠一下时,就见原本该跟着离去的夏薇小姐不但没离开的意思,还步步逼向「白莉玥」。
会用「逼向」这个字眼,是因此时的夏薇姿态,实在太像电视剧里的坏人出场。
「没事的话,请别在此处逗留。」斯诺觉得麻烦,揉了揉眉心,睨眼看向夏薇。
「可是我有事呢。」夏薇古怪地笑了起来。
斯诺叹了口气,深觉得自己很快就会未老先衰:「私人恩怨请到里面解决去,不要在我的店门口上演全武行。」
「你该不会又想用算好时间开门撞昏我那一招吧?」夏薇瞇眼,这件事她可耿耿于怀,不管怎么说,上次斯诺进来的时间太恰好了,况且他似乎真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怕的话别站在门边不就得了?」斯诺耸耸肩,一副夏薇自己站错位子活该被撞的德行。
「好吧,我会记得挑间物品最多的房间进去,掩蔽物就多得多了。」夏薇冷笑,决定顺便把斯诺的店拆得像暴风过境一样。
「随便你,只要小心别打翻…(消音)把…(消音)放出来就好。」斯诺毫不在乎地说:「顺便一提,在这里音响、耳机都无法使用,因为有异元的干扰,硬要使用东西坏掉恕不负责。」
顿时夏薇杀气弥漫得彷佛魔女再世,只是斯诺完全不再理她,她也没辄,总不能现在就把能救她离开恶梦的占卜师给做掉,只能恶狠狠地再瞪斯诺一眼,悻悻然地扯着「白莉玥」走进最里头的小房间,用摔门声做最后的抗议。
「这下到底是谁跟谁有过节啊?」航特在旁看戏看得一头雾水,是说现在女人一个比一个凶悍是怎么样?不要害他就此留下心灵创伤无法再找女朋友啊!
「都有吧。」整个人松懈下来,斯诺忧郁的脸再加上疲惫的神情实在阴郁到家,只要再加点鬼火,就能去拍鬼片了。
航特自认为宅心仁厚,帮这可怜的家伙捶捶肩膀、捏捏脖子,算是身为朋友的关心:「看来最近很棘手,辛苦啦!」
「对了,你刚才说的『异元干扰』是啥鬼?」刚才吵太凶,没机会问,干脆现在问出来,虽然他不太指望斯诺会给他正常的答案。
「那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声音,通常我是当做广播听,除了音质不是很好外,有用的信息其实挺多的。」被马杀鸡得舒服的斯诺,深觉得他这免钱的秘书干的不错,于是顺便叫航特去把门关好、铁门放下来,做些打烊的准备工作。
「少得寸进尺!」航特刻意忽略听到奇怪的答案,忍住把斯诺一脚踹飞的冲动,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回事务所,这浑蛋真的把他当免钱劳工了,连打烊都指使他去关门!
「不过你怎么今天特早打烊?真的那么累?」身为朋友,航特最后还是决定关心一下这混帐小子。
「恐怕要停业一个礼拜了,还是我不在的这段期间你要帮我做生意?我倒可以教你几招简单的算命。」教你怎么当专业的神棍。
「白痴才愿意继续帮你做没钱的苦命工!你停业一个礼拜最好,老子乐得清闲!」航特随口又问:「你停业这一个礼拜是要去哪里?」
「睡觉。」
蛤?睡觉?航特彻底无言,睡觉睡一个礼拜你是要去冬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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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薇看着眼前的「白莉玥」,发现那白色的气息早就变成神秘的幻紫,而女孩现在看起来完全不像女孩,说是夜店帝王级的红牌俊男还比较正确,分明没感觉面貌有所不同,为何感觉会差异如此大?
「我还以为会是红色的出来。」夏薇一脸可惜地怪笑着:「毕竟我们有个交易。」
「那交易不是妳跟小红,而是妳跟我们。」紫色的绅士轻笑着:「不过那交易是妳先行毁了约,不是吗?夏薇小姐。」
夏薇警戒地盯着幻紫的男子,沉默两秒后才说:「原来你们彼此还是互相知晓的,刚才看那白色的没头没脑的,我还以为可当七个人共享一个身体理解。」
「小白确实不知道我们的存在,但只有她不知道而已。」夜紫的帝王语调一转,由轻柔变为阴冷:「而由我出面的原因,是我想找妳算算妳欺负三妹小红的这笔帐。」
一滴冷汗从夏薇额际滑落,因为对方瞬间发出的肃杀气息太过强悍,尤其那突然变得冷冽锐利的目光射来,彷佛冥府黄泉走一遭,温度降至冰点,透心凉得好似心脏上都竖起鸡皮疙瘩。夏薇自信自己算是资历不浅的强悍杀手,被这么瞪一眼就心扉冻结,觉得不甘心之余,还有些佩服那紫色的秀特绝非泛泛之辈。
收起杀气,紫色的绅士又露出温雅的微笑,好似方才昙花一现的肃杀之气不过是错觉,只是那亲切上扬的嘴里,吐露出的字句却不怎么亲切:「顺便介绍一下我自己,我是雅撒紫勒˙秀特,可以叫我紫勒,工作是陪女人喝酒聊天,逗女人开心,不过专长嘛……
「也许是拷问或虐待之类的。」紫勒微笑着说。
「谁修理谁还不知道呢。」夏薇微微瞇眼,悄悄将手按在藏在衣服下的刀刃上,既然是杀手就没在怕多杀哪几个人。
紫勒并没漏看夏薇的小动作,他邪魅地勾起嘴角:「既然刚才我家亲爱的有说音响不能用,那你那对付我们七离人专用的『紧箍咒』音响就做废了,真佩服妳这样还敢跟我单独相处,还是妳以为我像小红一样不善于打斗?」
这问题的回答,夏薇决定由行动响应,她的身影凶猛有如箭矢般向紫勒射去,那刀刃一出鞘就像炫耀似的挥舞得刀光粼粼,像张刀网扑面围来,逼人无处可逃。
紫勒对那来势汹汹的刀光剑影视若无睹,他从容地戴起黑色露指的皮质手套,在夏薇刺中他的瞬间,他的身影如他的迷幻气息般扭曲又消失,那是速度移动太快留下的视觉残像。
夏薇反应并不慢,当她发觉自己攻击落空的同时便反射性的往身旁挥去,瞬间金属与金属撞击的声响刺耳,夏薇来不及看清楚发生什么事,只觉得一股巨力撞击得她差点撞墙,而对面的紫勒也被逼退了好几步。
「真的不简单,只是我刚才也不过是试探你而已。」稳住身形,夏薇露出算是满意的神情。
「杀手不可好战,每次攻击都应以一击毙命为原则,这句话妳没听过吗?」紫勒冷笑:「那么花俏的刀法妳以为妳是在拍电影吗?拍东方的武侠片来着?呵,再敢做什么无聊的试探,没秤好自己有几两重,下次被毁掉的恐怕就是妳的小命了。」
见紫勒直盯着她的手,夏薇不自觉的跟着望向自己的手,一看才吓一跳,自家的爱刀只剩下半截,另外半截正横尸在脚边地板上。
「不好意思,我个人有不太好的嗜好,就是喜欢毁掉别人所珍视的东西。」紫勒微笑着,嘴里道歉却丝毫没有愧意。
夏薇瞪着紫勒,心中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她的爱刀可是跟随自己很多年了,连拿来挡子弹也不见得会有裂痕,眼前这家伙是如何赤手空拳毁了自己的爱刀的?
向紫勒手边瞄来瞄去,夏薇还是看不出哪里有武器,只有黑色露指手套而已,除非是暗器,但通常那种贴身的东西不太可能做得比明器还坚硬,不然就真的会像某个白痴老梗笑话中的蠢蛋一样,一跌倒就死了。
突然一道灵光闪过,让夏薇半信半疑又有些吃惊地再次望向紫勒:「你……是“鸦”?」
鸦,对夏薇来说原本只是个闲聊扯淡的话题之一,据说是别个杀手组织里的传说人物,如何厉害都被加油添醋得失真,所有传闻的唯一共通点就是,那个鸦总是带着黑色露指的皮质手套,而手套上指根至指节的地方有一圈染上黑漆的金属,几乎成了鸦的个人商标。
「鸦?」紫勒轻声重复这个字,笑意更浓:「是,也不是。」
没打算卖多久关子,紫勒继续说道:「正确来说,真正的“鸦”是我们家小黑。」
「至于我借用她的东西,原因是我和她的攻击模式一样,她的东西我用得很上手。」只是小黑破坏力更大而已,紫勒内心苦笑。
「早知道还是干脆点。」夏薇肩膀两边都耸下来,原本只是试试眼前这家伙够不够能力与她交易,毕竟之前的毁约与其说是反悔不如说是意外,她想试试其它颜色秀特的能耐,再决定要不要解释清楚重新交易,但既然知道眼前的秀特似乎其中黑色的人格就是传说中的“鸦”,那也没什么好疑问的了。
话说夏薇本来有自信就算重新交易秀特也会答应,毕竟目前只有自己能帮秀特捏造秀特这七离人已歼灭的纪录,但知道秀特是鸦之后,夏薇就无法这么笃实秀特会答应了,毕竟光打出“鸦”这名号出来,就有一大堆人不敢碰秀特了。
只是没想到秀特很爽快地就答应了,不,应该是说,正当紫色的秀特要驳回时,红色的秀特突然盖掉紫色的秀特蹦出来。
红色的秀特──璐希红──露出甜美的灿笑:「要重新交易?没问题,不过,有个条件……」
看那绝美的笑容,听那刻意不说清楚的条件,夏薇突然有点后悔,总有种不小心将灵魂卖给恶魔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