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涩的年少 001章: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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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夏末,北方小县城。
一个十岁的小男孩被他的父母领到校长办公室。由于他本身的原因,所以他和他的家人从南方大都市回到老家,转学等手续办好了。
何莫奕安静的坐在校长办公室,偶尔抬头望向天空,长长的操场上一群带着青春气息的少年少女们,正在做操。
“孩子,你明天开始上三年级,准备好了吗?”校长问道。
“……嗯……”何莫奕带着胆怯的道。
他明白他以后不能回到生活了十年的都市,他的耳朵患有重度的神经性耳聋,之前上的是语言培训学校,然后又转到普通学校。
他的爸爸妈妈为了他付出很大的心血和精力,甚至生第二胎的事没有考虑过。他的祖父祖母是官员,对第一个长孙的他很是疼爱。
而他的爸爸妈妈却是普普通通的职员,从出生以来没有抛弃过他。
懂事起,听父亲说过,他们从两岁时发现他的耳朵有问题,找遍了各大医院,最后的结果是治不了,一辈子戴上助听器。何妈妈忍受不住而大哭,那时何莫奕很意外他刚强严厉的母亲有脆弱的一面。
“莫奕,爸爸妈妈带你去外婆家那边,在那里要好好听话啊。”妈妈温柔道。
妈妈的话他听得懂,大概是妈妈她非常耐心的说。
来到未知的外婆家,他看到满脸慈祥的老太太开心的迎接他一家。
妈妈提醒他叫一声外婆。
何莫奕害羞的道:“外婆。”
“好好,真乖,给你一百,买零食吃!”外婆从衣襟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崭新的钞票,递给何莫奕。
何莫奕望着妈妈,妈妈的头微微点头,他接受了它。
“进来吧。”
他进去看到一栋九十年代的房子,看起来非常崭新。听说外婆外公的么子兼独子舅舅迎娶舅妈而把房子重新装修一下。
舅舅一家和他的妈妈感情非常好,也很欢迎何莫奕一家。也对何莫奕不错。
他的家在外婆家旁边,院子里有一棵大大的批把树,放养式的种养,枇杷树每年依旧结出果子,尝起来酸酸甜甜的。
在晚上,舅妈挺着大肚子,看起来马上要临盆的样子,她身上有一种豪爽的气息,脸红彤彤的,手里提着一袋子,笑看着何莫奕。
“莫奕,这是你上学的礼物,看看,喜不喜欢?”舅妈带着不确定的语气问道。
何莫奕打开后看到一盒精美的文具盒,新铅笔和橡皮。他一下喜欢上了,道:“…谢谢舅妈。”虽脸上面无表情,但眼上带着开心。舅妈一眼看到了,笑得满足极了。
外婆一家也满脸笑容,他的父母也满眼的微笑。气氛轻松欢快。
今天早上,班主任带领他到班上,“今天有五个转学生,同学们来欢迎他们吧。”
何莫奕和其他的四个同学站起来,他们害羞的地低下头,在老师的引领而来到讲台。
第三个是何莫奕,何莫奕鼓起勇气道:“你们好,我叫何莫奕。”
班上的同学们懵了,似乎听不清楚,班主任明白了,满脸微笑对何莫奕道:“何莫奕,你可以写在黑板上吗?”
“…好……”何莫奕拿粉笔认真的写,“何莫奕”三个字展露在他们的眼前。
“你坐在第一排,和她在一起吧。”
“嗯……”
何莫奕的同桌是一个古灵精怪的单眼皮小女孩,她笑得非常友好。
“我叫李敏媛,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噢。”
“你好……”何莫奕似乎不太擅长和女孩子打交道。
下课后,他的桌子上出现一双有点壮的小手,往上看,一个皮肤黝黑的小男孩正对着他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板寸头。
“小子,你几年啊?”
“嗯……?”小男孩说话太快,何莫奕听不懂他的话,困惑的望着他。
“嘛,我在问你,你几年啊?”小男孩重复的道。第二次还是听不懂。接着第三次……
“笨死了!”李敏媛看不下去了,照着小男孩的话道,何莫奕一下懂了。
“他为什么听不懂我的话啊?”小男孩问道。
“王晨杰,因为你说土话啊,笨死了!”李敏媛不屑道。
“啊!”王晨杰震惊道。
何莫奕:“我1994年的。”
“你比我们大一岁啊!岂不是叫你哥?”王晨杰道,“我不想叫啊。”
李敏媛:“我也是!”
“为什么来这里读书啊?”王晨杰八卦道。
“哦,是我的原因。”何莫奕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他们懂了,又道:“你以前读书在哪儿?”
“仩海。”
“哇,这么远啊,那是大城市啊!”
“……”
李敏媛好奇的看着何莫奕,何莫奕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
放学后,何莫奕看到他的妈妈骑着自行车来接他,他内心开心极了。可是他的肩膀被人拍住了,他回头看到王晨杰张大咧嘴,“我们一起走吧!”
何莫奕摇了头,指了方向,“我妈妈来了。”
“哦,以后不要让你妈妈接你了,哥们带你走。明天要记住啊。”王晨杰叮嘱道。
“好的。”看着热情的王晨杰离开后,才想起来,我不知道你的家……
何妈妈看到何莫奕来到她的身边,“他是你的同学?”
“是的。”
“要多交朋友啊,这样你不会孤单了。”妈妈道。
“嗯……”
来到小店后,妈妈让何莫奕在外面等一下,何莫奕无聊看着外面的车辆,看到一个看似女生的小孩子被美艳的女子拉扯到他身在的小店,一下子把他扔在外面,“臭小子,老娘要买烟酒,不许逃跑!”
小孩子瘦瘦的,脏兮兮的红衣服穿在他身上看起来不合,乱糟的头发挡住他半张脸。小孩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声不吭。
何莫奕不喜欢刚才那个美艳阿姨的手法的粗暴。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小小的孩子吸引,站了一分钟,主动来到小孩子的身边,掏出糖,这是早上外婆送给他的。他没有时间吃。
“要不要吃糖?”何莫奕小心翼翼道。
“?”小孩子看到和他年龄相仿的小男生脸带着善意看着他,“给我?”
“恩恩。”何莫奕嗯的点点头。
“谢……谢”小男孩接受他的糖,何莫奕不小心看到他的一双手,指甲看起来很脏,一个指甲有点破。
傅琳利看到自己的儿子和来历不明的小孩子呆在一起,立刻抓起何莫奕的手,“何莫奕,走了。”眼睛掩饰不住对脏孩子的嫌恶。
他坐在自行车后板上远远看到小男孩看着他,直到一个拐角消失不见。
“纪宇,拿着!”美艳女人把东西扔到他的手上,纪宇他接住了,还是不吭声。
纪宇小小的口袋里面装着糖果,温暖了他一颗冰凉的心。“原来他叫何莫奕啊。”他被何莫奕那张干净秀气的脸惊到了。
这是他们第一次的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