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章 两君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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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玄一路上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自家将军,心里一直在打小鼓:将军跟那太子什么情况?平日里和军营里那帮大老爷们谈论姑娘和那事儿头头是道,他以为公孙只有打战和打战,不会为情所困,可将军的情事也太令人难以置信了吧?
这活活的两个大男人,怎么就……喜欢得起来?
虽然一直在揣测将军和那大夏太子结果,可他还是情愿相信将军是受了那人的蛊惑,而并非本意所为。毕竟这不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事关国家利益,他有必要从大局上来观察整个事态。杨玄哑巴似的呀了一声,他想起眼下还有一件急事,军队里那帮小子们的嘴他要想什么法子才能堵住?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不好办。
他们的大部队在中途大歇了三天,公孙整理好个人感情后,将自己在阴月山的所见所闻和他得到的半壁宝物图写成奏折,打算一回大齐便呈给裘玉,由裘玉来决定先从哪里找起。
只是,他把情况想得过于简单。
“逆子!你看看你为了那个人,把自己变成什么样!”夏君陌一回宫,夏君毅就带着陈公公怒气冲冲的奔到他的书房,没等他开口,就将国师送过来的奏折打到他的脸上,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教训道。
和自己的父皇当面对质是迟早的事,夏君陌其实一点也不怕当面撕破脸皮,他的父皇真的不能拿他怎么样,因为夏君毅早就知晓自己是找龙血玉的关键所在,这事儿他也是通过宋智明才知道的,因果轮回,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易经八卦,他听着有些玄乎,但仔细回想自己所经历的事,又觉得其中是有一番道理,等找到龙血玉一切的未解之谜都会迎刃而解。
他很冷静地说:“儿臣是不孝。但儿臣也是在替父皇还债!”
“还债?若不是他费尽心机的接近你,你也不会受那人的迷惑,你记着你是大夏的太子,你的行为代表着大夏皇室,寡人绝不允许他让你在皇史上留下任何污点,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记住,这是最后一次,倘若再敢有下一次,寡人绝对有手段让他在世间消失!”夏君毅不给夏君陌辩驳的机会,他知道这样吓唬不了自己的儿子,但他是大夏的君王,是绝对有权利让一个人消失的。
“那儿臣就和父皇做个交易吧!”
夏君毅脸都给气红了,他吼道:“哈哈哈……不愧是寡人养出来的好儿子,竟敢跟自己的父皇谈条件,看来寡人是该收捡你手中的权力了!”
“父皇要这么做儿臣自然不敢说什么,可这龙血玉父皇还等得吗?”夏君陌有种奇怪的心理,他很少有去反抗父皇的权威,现在他竟这么做了,一次又一次地忤逆父皇的意愿,而他却没有一丝愧疚。
这大概就叫做解放吧!
“看来你此行收获不少啊!翅膀长硬了,腰杆也直了是吧?”夏君毅有些后悔让夏君陌早早涉入寻找龙血玉的危险之旅中,比这个更危险的是他的儿子对敌国的将军有了不该有的心思,皇家的脸面不是说丢就能丢的,到时候他都没有办法给天下人一个合理的解释。
“儿臣不敢,但儿臣一定会好生养着受伤的手,尽快好起来,替父皇寻找龙雪玉。”
“趁寡人没有完全发火之前,赶紧滚吧!”
目的达成,爱一顿骂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他欣喜道:“儿臣告退!”
夏君陌退出大殿后,见安凝和凤铃在大殿外候着,奶娘正抱着昏昏欲睡的皇子,那也是他的儿子,说不喜欢是假的。
犹豫了一会儿,夏君陌如负释重的朝她们走过去说:“近来在宫中可好?有没有什么蚊子成天围着你打转?”
这话显然是在问安凝,自从出了那件事后她就不愿意让夏君陌看孩子,免得他的出现会时刻提醒她自己是有多么傻,才会想着用孩子将夏君陌和自己绑在一起,组成一个完整的家庭。她忽略了好多因素,就比如整天在宫中招摇的风玲。
“殿下手受伤了,我寝宫里正好放着洛神医给的灵丹妙药,凤玲为你涂药吧!”凤玲迈出一大步子,挽着他的胳膊撒娇道。
男人是喜欢女人撒娇示弱的一套,可他是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在这种雕虫小技面前,夏君陌选择直接拆穿:“你难道不知道洛神医是专门起来给皇祖母看病的吗?洛神医哪里有这般闲情为你制药,莫非你的那些药是想用来毒害我的!”
凤玲心一惊,猛的下跪求饶道:“殿下,臣妾绝无这样的想法,臣妾只是救夫心切,还望殿下看着这个份儿上饶了凤玲!”
“凤玲,你进宫也有一段时日了,自是知道宫里的规矩,你的一言一行自会有人给本殿下报告。你是本殿下的侧妃,安宁是本殿下的太子妃,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本殿下希望你能放弃前嫌,和太子妃一同打理好后宫事务。”
“臣妾定当谨记太子的教诲,收敛自己的行为,也会学着像姐姐一样识大体,懂规矩!”继续狡辩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凤玲进宫后学会了忍,可这些她总有一天会讨回来。
夏君陌右手行动不便,只好用左手拉着安凝回了宫殿,他欠安凝太多太多,原本她可以用孩子为由直接出宫过她想要过的生活,可又在他说出自己爱的人是公孙孤战后愿意为他停留,安凝是一个称职的妻子,可自己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
这辈子,终辜负了她。
下辈子,要连同今生的情债一起加倍还给她。
初夏时节,明媚的阳光下,
他们一家人的背影对某人来说显得格外刺眼。
比起夏君毅的责骂,公孙孤战的情况显然没有那么乐观。
回去之后,他是休息了七日才被裘玉召唤进宫的,这期间虽然上过三次早朝,裘玉全当他不存在一般,和其他大臣该商量的商量,该发火的就发火,其他大臣自然明白裘玉这是在针对他,因此都不敢怎么和他说话,私下也不再去将军府拜访了。
宫斗,真是一门邪门儿的学问。
君王,是学问中的大学问。
得罪不起!
这一次,陈公公也不再和颜悦色,他的脸上带有一丝忧虑,公孙孤战是一位心性极好的将军,在国家利益面前他始终相信公孙不会抛弃大齐选择做叛徒,只是最近军队里的那些流言越传越难听,齐王的态度又那么明显,他是想帮都帮不了,急火攻心。
公孙看出了陈公公的焦虑,装作无所谓道:“公公无需担心,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公孙做事向来无愧天地,也无愧大齐的百姓,更无愧咱们大齐的君王,倘若这赤子之心遭了小人暗算,那也只能自认倒霉。”
留给的是一个淡定坦然的背影,那是作为军人该有的气度——宠若不惊,流言不惧。
“你迟到了,孤战你何时变得这般不守时?”
突如其来又在意料之中的责问让公孙氏的信心,他想解释又不想狡辩,他和夏君陌的关系本就是剪不断,理还乱,也早知和裘玉的君臣关系有一天会因为不知名的猜忌生隙,在这种时候什么都不说比找任何理由开脱来的实际。
裘玉手中拿着尖利的弓箭站在毒辣辣的太阳底下,绷着个脸,一副“你敢背叛寡人,那寡人就让你付出十倍代价”的架势,穿着闷气儿盯着他说:“陪寡人射会儿箭!”
没过多久,皇家训练场上响起阵阵掌声,公孙在那些荒凉的掌声中,和秋韵明朗的笑容中怀疑起自己来,是看错了还是猜错了?他的君王什么时候武力大增?“陛下的射箭术日益精湛,臣得加把劲儿努力操练自己的和新兵了!”
裘玉放下手中的弓箭对他说:“你呀,还是先想想你自己的终身大事吧!”
裘玉将自己手中未射出的箭抛在空中,形成一个美丽的弧度后落在对面,箭尾朝上。
“陛下,您这是要?”
“难道你想抗旨不成?公孙孤战别怪寡人没有提醒你,最近军中盛传你已被大夏太子收买,大齐不缺你一个叛徒,但寡人心里还是愿意再信相信你一次。”裘玉要用感情牌震住公孙动摇的心,他的龙血玉还没有找到,不可以将公孙孤战放走,而且他也不可能放走公孙孤战,至少他养育了他十几年。
“臣不敢,只是觉得很突然。”
“哼,别告诉寡人你和大夏太子一点关系都没有,孤战你的眼神骗不了寡人。下个月你去一趟西平国,寡人已经答应西平候要你做西平国的驸马爷,此前你和西平古娜相处的很好不是吗?”
又是联姻?
除了这个,还有没有其他高明一点的法子。
公孙孤战有些失望,他以为裘玉曾说要给他说一门亲事是指在他心甘情愿的情况下做出的决定,原来自己也不过是一颗棋子,想用就用,想扔就扔。待自己找到龙血玉之后,便将他安置到西平国做驸马,离他的政权远远的。
内心嘲讽自己所坚守的东西:齐王,其实公孙并不值得你大动干戈。等找到想要的东西后,不用说公孙也会走得远远的。
公孙的脖子有些酸痛,他压着气儿说道:“臣听从陛下的安排。还有臣与大夏的太子有过一些过节,这一次去阴月山只不过是把之前双方保留的东西摆到明面上来说罢了,孤战不是见利忘义的小人,对大齐绝无二心。”
“你也没必要在这发毒誓,若真是为大齐好就去好好了解西平公主,你是我大齐的战将,寡人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你回去准备一下,明天和寡人去趟军营,方面将那些流言蜚语压下去。”
“臣,谢过陛下!”公孙的这一跪特别认真,他渐渐明白自己失去了哪些东西。
忠义什么的,
在权力面前,低到尘埃里。
作者闲话:
情路坎坷,政路不畅,话说今天是愚人节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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