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三章 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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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婚礼无疑是百年大婚,上官静成为了这场婚礼最美娇娘,她的夫君大夏第一商贾宴长东兑现了对她的承诺,从这一点,她信了他。
只是信了他。
烟火灿烂,月下山和水。
红烛葳蕤,倾城美人泪。
因为是联姻礼仪比较繁琐,除了拜天地还要举行各种祭祀仪式,在仪式上双方要递交联姻文书,上官静本来昨晚就没怎么睡,今天又穿着厚重的礼服,被一群婢女扶着倒腾来倒腾去,等送入洞房后早已疲倦得不知饿,随便抓了点花生乱吃一通后才昏昏睡去。
“早知道成亲这么麻烦,当初就不该这么早答应宴长东才是,太便宜他了!”上官静梦里龃龉。
宴府会客厅开席八十桌,人声鼎沸,除了祝福语还是祝福语,今天借着酒量大家的胆子都大了,不怕得罪新郎官,似要把宴长东往死里灌般,敬酒热情高烧不退。夏君陌不想自己的哥哥还未进洞房掀开嫂嫂红盖头就醉的不省人事,新婚之夜,哪能什么都不干?
所以宴长东酒杯里的……
当然不是酒。
正当得意之时,夏君陌无意瞥见坐在被柱子遮挡住角落里的公孙孤战,这个人总是这样,有心事不发泄,一个人独饮,没意思。夏君陌从背后敲了敲公孙的肩膀,随后说了一句:跟我来!
公孙提醒过自己宴平乐伎俩多,对他说的话做的事一定要慎重或者说保持半信半疑的状态,经历过这么多次教训后他该有长进了。
他的记忆中有三次是主动跟在宴平乐身后,为什么当初对牵着鼻子走浑然不觉?没等他找到答案,夏君陌已经把他带到书房。公孙不解,这屋子里满是文书、算盘、账本,没猜错的话这就是宴平乐办公的地方,凭他对宴平乐的了解,这人没有那么容易就让自己进入宴府腹地,又是一个假象。
“不是劝过你少喝点吗?就算今天美人出嫁,嫂嫂也不愿看到你落魄的模样,收收心吧!”夏君陌可不愿对一个醉鬼谈正经事儿,他最担心的还是公孙的身心健康。
“少在这里装高手,宴公子有什么事儿快说!”
“今天不喝酒,只喝茶。”
“喝茶?”正如上官静说的,宴平了表面上放荡不羁,跟谁都可以没个正形,实际上心里比谁都清楚哪一方是敌人,哪一方是朋友,哪一方又是可以暂时为盟,前前后后的利益比账本上一笔一笔用白纸黑字写下的都要真,都这种时候还有闲工夫跟人喝茶,畅谈天地…鬼才信!
“听嫂嫂说打从我知道你身份后你时常失眠,将军可以认为我是一个无情之人,无心之人,毒辣的奸商,但有一点我必须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这里是大夏,我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够扳倒将军,但我没有那样做,因为你是我宴平乐在乎的……朋友!”夏君陌停顿一下,用茶润了润嗓子,补充道:“即便你硬要搅这一趟浑水。”
“你……知道了”公孙的右手揣成一个拳头,背在身后,这人在审判自己!
“有些事情你并不知情,你以为历代君王的野心就只是攻打城池、掠夺物资、让四海八方前来朝拜?将军可以征战四海立下赫赫战功,成为百姓心中的大英雄,可你毕竟不是皇室中人,那种权利握在手上害怕失去的恐惧你永远不懂!”
这就是为什么他让夏君朝远离朝堂的原因,他的表弟是一个心性善良的孩子,皇家学院有大夏最好的先生,最先进的理念,即便这样他还是选择把君朝送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学堂,就让他先在那里保持天真,皇宫的明争暗斗他先挡着。
“所以你才会为太子买命,争夺权势,对吗?”他们两个各为其主,各尽其事,谁也不会比谁高尚,就因为对手是宴平乐就想劝他放弃,没门!
“对,也不对。”夏君陌惊诧,公孙每次生气大不了骂他几句,这次他能明显看出公孙眼里的失落以及认真,他是在怪自己在一开始就把位置站对,他们之间非敌非友的关系迟早会因为两国利益蹦盘,那时再来谈朋友、交情对两国来说都是耻辱。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别把话题说得这么严重,我有东西还你!”
“什么东西!”
“公孙将军是得了健忘症?”
……
往里屋望去,一排紫色珠帘下安放着寒光逼人,精美绝伦的兵器——长胜枪。
失而复得的心情,比醉酒还复杂。
他记起裘玉将这把锋利无比长胜枪交到手上时的豪言壮语,那会儿他并不知道这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权力,裘玉的野心他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只管报裘玉的收留之恩,而宴平乐没有背信弃义,他们两个的存在犹如长胜枪,只能指一方。在长胜枪枪尾有几个字引起了他的注意,裘玉给他时并没有作任何记号,这是……
——祝长胜。
夏君陌解释道:“我们大夏铸剑师的功力自然比不上大齐,当日我把长胜枪拿回来时觉得少些什么,正好哥哥认识一位雕刻工艺十分了得的师傅,这份祝福就当是我为之前的坑蒙拐骗赔罪,成不?”
“也就你有这闲工夫!”气氛终于缓和了些,某人都先承认错误,公孙也不愿大婚的日子和宴平乐胡搅蛮缠,为了静姐要保持大将风度。
但,还有一个问题。
今天晚上住哪儿?
公孙不好开口,若他和杨玄、清雨在一块还好说,宴府的管家会统一给宾客安排住宿,宴府这么大,总不能一个一个挨着找吧,有失面子。
夏君陌一步一步走近他,看他对宴府书房不屑一顾的样子,夏君陌就想当场把公孙孤战伪装的脸皮扯下来。
“你干什么?是不是想打架?”见夏君陌似怒非怒的气势,公孙有些害怕,不会真的像说的那样要对他动手动脚。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和管家确认你今晚住哪里顺便带你过去。”
“算你还有良心!”
夏君陌懒得理会公孙的调侃,他不过是借机回自己房里拿些衣物罢,跟公孙斗心智就得脸皮厚,比城墙还厚。
公孙随手翻了几本书房里的账本,心想这臭小子装的还像模像样的,这一堆账本大不了就是宴府平常开销方面的细账,实质性的流动资金账本根本不会出现在书房,地下钱庄才是它们的藏身之处,骗得了他的眼睛骗不了心。
他眼球盯着放在书架的几本文书,如果没猜错的话那才是夏君陌真实目的,公孙孤战将几本文书抱在案台上,一个一个打开看。
治理河道、冤假错案、王爷大寿……
还好他是武将,要是文官就这么些琐事儿处理起来还不得把他骨头给拆了。
当官的,真够累!
公孙正兴致颇佳的看一个奇葩式文书,用手掩住放声大笑的嘴,两名家丁突然闯了进来说是要带他到客房处歇息,一路上他满脑子都是那名上报者在奏折中批判妻子对其使用家暴,奈何休妻不成的痛与苦,清官也难断家务事。
公孙走到被安排的房间门前,他的屋子还有人在打扫吗?推门一看。
?
宴平乐!
“宴兄,你府上的家丁可能有夜盲症,将我带错了路!”宴平乐在屋子外面站着,他可以理解为这人还想和自己叙叙旧,可宴平乐已经穿着睡衣躺在床上,问题是这里是客房部!
“没办法,为了我哥和嫂嫂的婚事整个宴府都在重新整修,前天刚好整修到我的房间,我屋子里现在堆满了整修的杂物,所以只能来客房部凑一凑。”夏君陌摊开双手极力狡辩。
公孙孤战捏紧拳头,生无可恋的问道:“你……你们家那么多客房为何要睡这一间?”狗改不了吃屎人改不了本性,要找茬也别挑睡觉时间。
夏君陌特爱看公孙生气时脸上浮现的各种小表情,尤其是被自己制服后的脸色,成就感噌噌噌的往上冒,那滋味——爽。
公孙迟迟未动。
夏君陌等得不耐烦,用挑衅的口吻说道:“你忘了宴府今晚可是开席八十桌,这都子时还有二十桌人拼酒,客房部早满掉了,这间房也是我刚刚让管家腾出来的,怎么不敢和我睡,还说……你……有……怪癖!”
“你才有!睡就睡有什么大不了的!”
公孙哀怨,事情为什么老是朝着相反的方向发展?
虽说因特殊原因两个大男人睡在一起没什么,可是一想到自己裸睡的习惯就…
将就着吧!
三月十五,宴长东和静姐成亲的大喜日子,整个宴府全是红色,红色的灯笼、红色的窗帘、红色的火烛……当然也包括客房部里红色的被子。
公孙脱衣的动作相当缓慢,还好夏君陌背对着他,不然肯定会笑话他像个姑娘一样扭扭捏捏。夏君陌哪里是背对着他是不敢看他,他的秘密基地挂着两幅令人血脉喷张的布画,此刻那人就在自己的床上,若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存在强压住了狂热的心火,早就扑了上去将那人吃干抹净。
这一丝理智在半个时辰后,在他听到后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翻身过来正对公孙孤战的时候全没了!
他裸睡。
夏君陌见到了他梦过无数次的场景,公孙凹凸的喉结、性感的锁骨、遮掩的胸肌还有……
被窝里的公孙风光无限,好想就这么
想,舍不得。
他伸手去抚摸公孙浓密的眉毛,停留在他轻薄嫣红的嘴唇。公孙喝了些酒,身体发烫,唇上的温度霎时传遍夏君陌全身。
忍不住了。
夏君陌抱着死的心态,闭着眼睛迅速在公孙嘴唇边啄了一口,偷袭成功!
足矣!
宴府另一间新房,春光无限。
作者闲话:
洞房花烛,同床共枕。准备好纸巾插鼻血!求收藏!求评论!爱你们哟,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