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 三人成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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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乐,你先出去!”
“齐云,你先回避!”
夏君陌和公孙孤战瞠目结舌,他们的默契是不是在出身就定好的,不然怎连语气和步调都和谐的令人难以置信?
宴长东眼里闪过一丝怒光,夏君陌几乎没有看见过自家哥哥和什么人置过气,哪怕是竞争对手,也总能用他如沐春风的笑容将别人的恶意顶回去,而今天他的哥哥因为和上官静见面生气了!
为什么?
他和公孙就这样悻悻地出来,两个人闭口不谈现在的情况,因为无从问起。
“会不会觉得无聊?”公孙用手托腮,捣腾着茶壶问道。
“我大哥今天心情不太好,也不知道和未来嫂嫂谈得怎么样?”
“呆在这里只会徒增烦恼,还不如去潇洒去!”从静姐的眼神中,公孙隐约感觉到什么,宴平乐是个商人,继续在那坐着只会进一步将事态恶化,他不知道静姐要对宴长东说什么,但他明白静姐所走的每一步,在最后都会成为制胜的关键。
“你什么时候也转了性子?”夏君陌觉着今天的公孙有些不真实,就像他这张面具后的他,在不明情况下撕掉,疼的是他!
“也好,咱俩这算是扯平了!”
“你说呢?”公孙挑眉,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随后便听见快马加鞭的声音,他们就真的对宴长东和上官静不管不顾,自个儿痛快去。
宴长东是个明理之人,他一见上官静便知晓这个女人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她,上官静身上有非一般女子所囊括的景象:高贵的、优雅的、清高的、温婉的、狡诈的以及狠毒的。他遇到过一个误落人间最终下场凄惨的人,他想保护那个人,在使出浑身解数后还是撞了南墙,他在年华里挣扎过,总要返回正轨,将就着过。
同理,上官静拿不准宴长东对于这桩婚姻是怎么个看法。独有一点,他绝对不会这么放过她。哪怕他真的就只是一介商人,就上官静脑子里能装下的商业情报便是价值连城,到嘴的肥肉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让别人吃了去?
如果这是一场猜心游戏,他们两个都会赢,但夏君陌和公孙孤战会输得很惨。
二人又来到贺云阁,夏君陌感慨,要是自己没有多余的想法多好,和对面那人把酒言欢,畅谈古今,然后娶妻生子,过逍遥人生。
就因为太清楚自己的脾性,他回不了头。
公孙没有心情去观察夏君陌,他还有任务在身,这会儿与夏君陌保持一丈的间距,其实这样的空隙刚刚好,他们中间两个隔了一扇窗,彼此看不到对方的脸。
贺云阁下风情无限,他和宴平乐第一次观景是在夜晚,酒醉微醺。第二次是青天白日,这么看着,到真没觉着这大夏有多出众来,还没大齐福来寺的大钟来的壮烈。
“宴大哥!齐大哥!好久不见。君朝好想你们呀!”夏君朝从宴府家丁那里得知他们上了贺云阁,高兴得飞奔过来,整天读书他都烦死了。
快一个月没见着这小子,公孙孤战欢喜道:“你个毛头小子,这么久才来看望我,哼!说想我,我看你是没人陪你玩了才过来找我们的吧!”
本是责备的话,夏君朝听出的却是满满宠溺,“嘿嘿嘿…还不是学堂有规定不到时间我们不能回家。我都快被那些个先生折磨死了。”
“你小子不在学堂好生跟着先生念书,跑来我这里抱怨,你哥要是知道你这副死德性还不得把我活剥去不成?”
“宴大哥才不会出此狠招,君朝在学堂可是很乖的,门门功课都是先生亲自批过的,这不到回家时间才过来看你们嘛,唉,还遭了一顿骂!”夏君朝撅起小嘴巴,满口委屈道。
“净胡说!”夏君陌摸了摸他的头,君朝乖顺的模样惹人心疼,在那瞬间他有一个邪恶的想法:要是他摸着的公孙是头发会怎么样?
公孙也不想和宴平乐独处,有这小子夹在他们中间是可以轻松不少,就当是带着弟弟散心,他拉着夏君朝往集市方向走去,像夏君陌自是不肯掉队,出贺云阁后
将拴在马背上的东西提下来,便寻他们二人去了。
“方才宴平乐说你还有哥哥,那你在家排行老几?”公孙试着寻找话题,而且他也想多了解这个孩子。
“我在家中排最小,上面还有一个姐姐,宴大哥说的哥哥,其实是我的表哥!”
“原来如此!”
“不过,我的表哥可厉害着呢!”夏君朝拉高声调说。
“是吗?”
“对,他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我长大以后也要像他那样!”
夏君朝的语气过于坚定,就像公孙当初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一腔热血抔给裘玉时说的铮铮誓言,自己出来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朝中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之后,公孙又找了些在骑马射箭方面的话题,夏君朝对他的所见所闻甚是好奇,眼里冒着闪闪的火花,这小子的出现为他缓解紧张感起了不少作用。
“怪不得,原来宴大哥你射箭时是那样想的呀,就说你怎么能够赢宴大哥,我……”还没有说完,一对张开的翅膀,就搭在了他和公孙的肩膀上。
“你这样可不行啊!把他教会了以后我怎么在他面前树立威武的形象。”
“就你,指不定哪天这小子还真能打赢你!”
“可以试试!”
两人齐刷刷的看向夏君朝。
情况不妙,这两位哥哥分明是在开涮自己嘛,哪有这样的,欺负小孩子。夏君朝嘟囔着嘴投降道。“宴大哥,我可没这么说啊,可千万别听信谗言!”
“算你识相。”
公孙有些看不下去,立即说道:“我说宴府二公子,你这么欺一个小孩子缺不缺德?”
“开玩笑的嘛!”
他们三儿就这样打打闹闹的赶去集市。
先看到凤玲的是公孙,虽不确定宴平乐究竟是早已知晓他的这位红颜知己红杏出墙,光看凤玲这明目张胆的架势,免不了一番口舌。
公孙侧过来想拉着他们俩往其他地方走,奈何凤玲的浪笑声太大,夏君陌目光一扫。
……
一名男子的手搭在凤玲的腰上,男子在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去啃咬凤玲的脖子,而她很配合的附和着他的动作,就是待在闺中的姑娘见着,脸都红成熟透的苹果了吧!
凤铃眼睛微斜,朝夏君陌轻蔑的笑了一下。“宴公子这么有兴趣看别人亲热呀!”
“你,贱人!”从刚才他就一直在克制,他也不是圣人,遇到这种事儿,就算日后会被人当做茶余饭后的笑料,他的底线也告诉他必须怎么做。
“哟,知道遭背叛是什么滋味儿了!贱婢还以为宴公子是个无情无义之人。”宴平乐这一巴掌打得她生疼,心却更疼。
“宴平乐,不要仗着你家财大气粗这么欺一个弱女子,全都城谁不知道凤玲没名没分的跟了你那么多年,你不稀罕她就算了,但你也别耽误这姑娘行不?”男子暴吼道,今天这事儿能闹多大就闹多大,他们家丢得起这个人,而宴家可就不一定了。
“你闭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这等小人,家中早已妻妾成群,莫要说你对凤玲好,你现在怕是连将她娶回家的勇气都没有!”
“你以为你就是干净的吗?就算没有勇气,也总比你偷偷让我吃避子的药方好吧!”凤玲哭着控诉着她所遭遇的一切,要不是她把婢女炖给她补身子的药汤分了点给捡回来的一只快要临盆的母猫,害其流产致死,一再追问下,婢女道出了真相,她还真不敢相信平日待他不算好,也不算差的宴平乐居然也个是绝情之人。
“你……”
他后悔过,无数次,可有安凝在……
“宴平乐,你在做这种事的时候难道就没摸摸自己的良心吗?”
“我……是我对不起你,可你也没必要跟这种不三不四之人搅和在一起,这样只会让我看轻你!”
“其实你跟他,并没有多大的差别!女人在你们眼里不过都是玩物而已?”
公孙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他现在终于弄懂自己为什么打心眼儿里排斥宴平乐,富家子弟,一向不过如此,像这样的人讨真心犹如大海捞针,真没捞着,泪水早就流成河了。
夏君陌此刻就像个呆子,来来往往的人对他和凤玲指指点点,他却动弹不得,因为公孙的目光告诉他如果今天他走掉,那么他将一辈子都会被公孙孤战看不起,他不敢。
“宴大哥,这里人太多了,我们先走吧!”还是夏君朝出来解的围,他将蹲在地大哭的凤铃扶起来,安慰道:君朝知道姐姐这么做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可你看今天这么多人,咱们也丢了脸面,还是回去罢。
宴府那边也来了几位家丁,他们赶紧将人群驱散,只是家丑不可外扬,估计用不了到明早整个大夏国都都会传遍宴府二当家给倾城馆头牌姑娘喝避子药方的丑闻,棘手啊!
“小二,给我上十坛酒!”夏君陌这会儿顾不了面子,他要发泄,或者说是赎罪。
砰砰砰……
夏君陌根本不是在喝酒,而是在灌酒,他生平头一遭,遭遇背叛,而幕后刽子手就是他自己。
作为一个男子该有的尊严,他放不下。
更令他失望的是,好不容易在公孙孤战面前树立的形象顷刻崩塌。
他没法大吼大叫,只能将这些酒坛子砸得个稀巴烂,踩碎。
“随他去,别拦着他。”公孙没见过这般失控的宴平乐,正要出去阻止他发酒疯,被上官静给拉住了。
“静姐,你怎么来了!”
“就半天时间你们也能闹腾成这样,我陪他一起喝!”上官静在宴长东的面前尽量的拖延婚期,为的就是给公孙做准备,没想到他们刚刚达成盟约,府上的家丁就传来坏消息。要想挽回名声也只能靠他和宴长东的婚事。
婚期提前。
“还愣着干啥?跟我们一起砸酒坛子!砸坏了有人赔!”
对,让那个人渣赔!
作者闲话:
人生处处有惊喜啊!公孙将军您可要扛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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