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九章 宫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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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死心,在殿中转了一圈后,决定用神思把剑峰裹来!
“你清醒一点!”无郁提醒道,“七哥与雪花处了这么多年,他已成了冰雪之神!你的神思一掠过雪花,就是从他的意识中走过,他反过来裹住你的意识,你不就傻了?”
是啊!要是我的神思被龙七裹住了,以后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不是让太阳蒙羞?可如何才能到达剑峰?
“你就这么想要见昊天?”
“哪有?”我否认着,“我只不过是想看看他到底死了没有?”
“其实嘛……”无郁摸了摸鼻子,眼睛看着那盘没下完的棋,目光又微微略过我,“要是我整天被人瞧不起,而聿辙与她的兄弟密谋翻盘,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
昊天他当真顾作不知吗?那天因乎站在城楼上收的成方那边的风声怎么可能是离姜给的?旭日城被攻陷第一时间必然是禀报成方,昊天又在神尊之列!旭日城怎么能让妖兽攻陷?亦风又伤亡惨重,我们哪里见死不救?是他让因乎见机行事的!只是因乎没有足够的时间冷静,过早地把谜底揭开了!
“想通了?”无郁手轻划着棋盘,弄乱了棋局,“他也想幻倏死!成方想他死,尹淇想他死,务相想他死,哼,他也不例外!幻倏活着对谁都是个威胁!在这场战争中,最大的赢家就是成方了!务相有胆有识能力非凡,锋芒毕现,怎么能留?昊天,他什么都不缺,缺的只是机会!这样的人用的也不放心!烟波国也只能被打压着!成败早已在成方心里定了局,其他的人都是棋子!他的能力有多大,下的棋就有多大!你打开记忆看了吗?”
我摇头!
“你知道我为何这样说?”
“别卖关子了,说吧!”
“你真是个鲁莽的笨蛋!”无郁怒我不争,“你有没有看到奏折?”
“看到了!有很多!”
“呸!我是问你有没有读到什么没有?”
“没兴趣!”
“滚滚滚!”无郁连连对我拂着袖子。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气什么呢?”
“我看到了客汝禀!”
“客汝饼?哪家进贡的点心?”
无郁气得直捶胸口:“你是不是想气死我?你,给我滚!”
为了不让他真的被我气死,我就滚了!
于是,我就出了天庭来到南天门,陆吾仍坚守着南天门。我对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尊敬,上前毕恭毕敬施礼:“大叔!”
陆吾略点头。
他不说话只是把深沉的目光凝定云天深处,我站在他身侧有些局促不安,我不知道在他心里有没有把我归类为污神?
“大叔,我进去了!”
“讨厌鬼,你能不能争点气?”
一声“讨厌鬼”差点让我的眼泪掉下来:“大叔……”
他抬起蒲扇大手对我摆了摆:“进去吧!”
我默然而返!
在重重宫阙中漫无目的乱逛,那些仙卿仙子见到我无不低头回避。我有那么可怕吗?只要你们不惹我便一切安好!
实在无聊的很,便随意问一个仙子:“请问,墨心,砚心姐妹俩住在哪?”
这仙子抬起纤纤玉手给我指路:“顺着这回廊走,左转,再左转,过一座石桥,经过红笺宫,就到了黛墨宫!”
“哦,多谢!”
我微笑着道了声谢,往前走了几步,猛想起一人来,便回身叫住了这名仙子:“姑娘,那个月分辉做娘娘了吗?”
仙子摇摇头:“没有这位娘娘!”
“哦?那你知道她去哪儿了?”
这仙子仍摇头!
月分辉难道还在林溪军中奋斗?
“还有,那个阿细去哪儿了?”在上朝的时候我没看到她啊!
“我听说林将军在二百年前,为保护陛下死了!”
“死了?”
我突然有一种空荡荡的失落涌入胸怀,也道不清这是什么样的绪结。总之,她死了,我不高兴!尤其是为成方死的!阿蛮的仇恨还没解,她怎么就死了?
“大人,你还有什么事问吗?”仙子见我神色不明,很是乖巧地问道。
“没了!”
我转身走了几步,又想起一事还是回过头叫住了那个仙子:“姑娘,你知不知道早上骂我的那人是谁啊?”
仙子快步走到我的面前,低声道:“红笺娘娘的哥哥!她很受宠!”
“哦——”我突然对成方的这些破事来了兴趣,“墨心姐妹呢?灵什么的姐妹四人?陛下对她们如何?”
这仙子也很喜欢说这些破事:“墨心娘娘也很受宠,她与红笺娘娘是死对头!经常吵架,斗气!灵娘娘姐妹四人不与她们斗宠,不过陛下对她们也很好了!还有…”
“函香,你干什么呢?”
一声断喝,有一总管模样的仙卿急步走了过来,也不看我拖着函香便走,时不时地拿手指戳她的脑袋。
同我就不能说话了?
貌似成方这只老公鸡对他的母鸡婆子都不错,雨露均沾啊!
我依函香之言,顺着回廊左转后,又兀自伫立于一株花荫之下,又折身而返!
我实在没有必要去见墨心姐妹俩,见了能说些什么话?她们能又对我些说什么?
我还是回到了落灿宫,尹淇和太阳还没有回来,正殿中只有无郁一人对弈!
他一见我便招手:“来!来!下一盘!”
“没心情!”我坐在了他对面随手放下一棋子,“谁是客汝?”
无郁落子道:“你说剑峰上有几人被囚在那里?”
我捏着黑棋子在手指间转着:“务相,昊天,明明,离姜,嗯,还有安洛!”
无郁抬头一笑:“我和你赌一把,安洛不在那里!”
“不在?”我吃惊地看着他,转念一想,“客汝就是他?”
“没错!”无郁收了几颗黑棋子,“你想想,赤桑在我们手里,成方认为他会讨要回头吗?”
“自然不给!”
“强要呢?”
我在无郁的边角上丢下了黑子:“更不给!打他!”
“打他?”无郁有些恨意拦截了我的去路,“你现在尽说没用的废话!如果幻倏要杀了他,你能不救?成方但有一口气在,也会杀了他!幻倏就是因为顾及你,才错失良机,自己也送了命!其实是你让我们一败涂地的!”
“那你说,你让我怎么办?”我恼羞成怒,手指着殿外,“我如何对他下得了手?我想的是要带你们走!”
“走走!上哪去?”无郁的怒气也上来了,用手划乱了棋盘,“家里又添了那么多孩子,还有那么多没用的女人,出了苍穹还能活下几个?”
“我不同你吵!”
我忽地站起,怒气冲冲地跨出大殿,想了一下,又转身冲他骂道:“你说客汝是安洛,根本就是狗屁不通!旭日城大门可是安洛打开的!”
“妈蛋!”
“你妈蛋!”我撸起了袖子又冲回了殿中,指着他的鼻子,“你骂谁呢?”
“我骂你!”
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指往后掰,我的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在他脸上舞了一下,他脸上立有了五道血痕。
“我跟你这个妈蛋拼了!”
他的长臂一挠抓住了我的头发,往后扯着,我让疼身体也跟着转了过来,只听他吼道:“你居然不相信我的话?如果没有他,林溪军中务相的死士怎么一个也没有趁机作乱?他一定把务相与他里通外合的事情禀给了成方!务相的死士被他和尹淇早控制了!在战场上都是他们冲在前面与我们撕杀!因为,在最后,尹淇竟然砍下剩下的那些死士的脑袋!我们当时还奇怪,直到他们把一口袋脑袋丢到务相的面前,我们才知道他们是务相的人!”
“狗屁不通!没有梦漫,尹淇和成方还兴师动众地去把务相的死士一个个催眠?你怎么不说明明?”
“明明?”无郁的手松了下来,“他可是务相的兄弟啊!”
“兄弟?无戾不也是兄弟?一念之间啊!你不也离开过我们去人间享福?”
他推了我一下,喝道:“去!又提这事?能比吗?”
我转过身揉了揉被他扯痛了的头皮,又走到棋盘处坐了下来,把乱掉的棋子又一颗颗摆回原位,“务相想要靠妖兽夺回旭日城,想到靠死士去控制林溪军,成败能有多少?”
“如果是这样,明明他怎么能贸然去告诉成方?”
“唉,哥啊,明明也是生意人啊!他可以找扶沧啊!”我丢下了一颗黑子,“亦风带孔雀兵,如果是突发的,他能去那么快?虽然伤亡惨重,可从此以后,他的名字能刻在苍穹顶!鸿越一家,哼哼…妙啊!”
“哦,我明白了!”无郁也坐了下来,“如果不事先得到消息,明帝的神兵也不会来得那么快!”
“嗯,哥,所以呢……”
“所以别武断了!也许真的就是献饼的!”
“对啊!”我在他的腹地丢了一颗黑子,“不过,经你的分析,我们不也明白成方的局了?”
“我现在倒真想去剑峰看看明明到底在不在?”
我轻敲着棋子,问道:“那你说,明明如果不在剑峰,他会在哪?今天你看到他了没有?”
“那些么多神尊上神,我看得过来吗我?再说,他还是白衣胜雪的明明吗?”无郁夺过我手中的棋子往给我定了死局,“瞧瞧,我赢了!”
我倍感无聊,对家里越发牵挂:“无郁,我想回家了!”
“别!想好了再做!”无郁把棋子收了,站了起来,“你别再惹毛他了!树,树,树!”
“那我先试着去找老公鸡请旨回家!”
“老公鸡?”无郁想了想大笑,“真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