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咬了咬唇，眸色黯然，踌躇着问道，“我之前化的妆容，不好看吗？”
    君凌天看着东方不败，犹豫了下，最后还是点点头，道，“我听说，美人总是赏心悦目的，可是你为何要把自己弄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呢？”
    凡人的爱好，真是奇特！
    东方不败盯着君凌天的眼睛看，似乎是想要从里面看出些什么来，过了良久，他才缓缓地叹了一口气，启声道，“你不懂的……”
    君凌天蹙眉道，“我是不太懂你们的想法，不过我认为，活着就是要随心所欲，否则，人生在世处处都压抑着自己，还不如死了算。”
    东方不败冷笑道，“在这个世上，有太多无奈的人了，你以为，每个人都能像你一样可以活得随心所欲的吗？”
    君凌天却似没听出东方不败话中的讽刺，轻笑道，“所谓的无奈之人，不过是弱者罢了，只要足够强，又何来无奈？”
    东方不败不置可否，唇边扬起的弧度，似带着几分嘲讽，道，“强者之路，可不是那么好走的，有些人，即便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也不一定能达成心中所愿。”
    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靠他自己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才得来的，如果那么容易就能成为强者的话，这世间又何来的弱者呢？
    在修炼葵花宝典后，东方不败渐渐地明白了一个道理，人生不过几十载，世事便如过眼云烟，无论怎么争，怎么斗，以凡人之力，终究还是争不过，斗不过那如沙漏般的无情岁月，在凡人逃不开的生老病死面前，一切都显得那么渺小。
    无论是强者还是弱者，都只是沧海一粟而已，百年之后，终归于尘土，谁也逃不开这个命运。
    想到这些，东方不败的心忽然凉了，绝望与痛苦，如寒冰般灌溉着他全身。
    “你没事吧？”君凌天语音透着担忧地问道，看着浑身突然散发出独孤和绝望气息的东方不败，先是疑惑，随即便有一种心疼的感觉自他心底悄然而生。
    耳边传来君凌天的声音，霎时让东方不败回过神来，他沉声道，“你出去，本座要休息了。”
    “你这是在赶我走吗？”君凌天挑了挑眉梢，淡笑道，“不过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你不知道本座的名字？”东方不败表情有些古怪地看着君凌天，这人都来到黑木崖上来了，竟然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他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不知道？
    要知道，他东方不败的名字，就连三岁的孩童都听说过。
    “这很奇怪吗？”君凌天耸耸肩，反问道，眼神有些无辜地看着东方不败，他虽然有办法知道眼前之人的身份，但他还是想要他亲口告诉自己。
    东方不败嘴角微抽，旋即清咳了声，容色不改地淡声道，“本座的名字，东方不败！”
    “这个名字挺不错的，够霸气！”君凌天毫不吝啬地称赞道。
    “也不看看本座是什么人，名字自然要霸气。”东方不败冷哼道，眼露傲色，浑身气势霸气侧漏，经过与君凌天的对话后，他的心情似乎也已经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