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0 原来你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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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皇都附城,已是四天后。
寒石甩了下围在脖子上的各种可做围巾的东西。在寒风吹拂下有些黢黑的脸花痴的看着眼前的豪门大院。
昂首阔步走,然后掏出一把钥匙,再然后他就僵了。
钥匙打不开。
“我带你上去!”
“不要!”
寒石气鼓鼓,明明是他租下的大院子,十年呢,这不还有三四年呢么。岂有此理,凭啥不能正大光明的进出啊。
“哎哎,你们谁啊。”
一个老太太在寒石做着要飞的动作时,拦住他们,颇有居委会大妈的架势。
“我,我们是这栋房子的租赁人。”
寒石呵呵笑,站好,回答。
“真的?”
“这是当初的租赁书。”
老太太凑过去看,好像不太认字的样子。
“这个手印我是认得的。”
老太太掏出一把钥匙。
“你不常来啊,这屋子被雨弄塌过,修好了,锁也换了,喏这是钥匙。”
“这里的主家呢?搬远了?”
老太太点头又摇头。
“他的子女倒是早就搬走了,他嘛,三四年前死了,这不就请我保管钥匙,说是会有人来的,还有这封信。”
老太太小心的掏出一个信,可见一直待在身上,而且保存的很好,连色泽都几乎没变。
说完老太太转身又走回了对面街的一个院子。
信里话不多,除了感谢,问候便是请他如若愿意帮衬些那个老婆子,她身世不好,孤身一人,他在世时常接济她。
“泽伏,咱们还剩多少钱啊?”
容泽伏拿出所有。一共十几片金叶子。
寒石留下一片给他,抓了其他的,转身朝另一边走。
“掌柜的,这个是定金,以后麻烦给对面街上的老祖屋斜对面孤寡老太太来买,你就给,量你定,她问起来就说是剩的坏了也是扔了,不如做点好事。”
掌柜的看看被强行塞到手里的三片成色很好的金叶子,点头,旁边那个是御将军吧(吞口水)
“我,我不会偷懒藏私的。”
从米面店里出来,他如法炮制去了肉铺,农林种子店,最后去了棺材铺。
然后他又回到祖屋那儿找到老太太。
“主家说要是我还是想买就把补的价给你,您看看行不行。”
说着塞了七八片金叶子。
老太太坚持说多了,寒石坚持市价涨了,免得日后麻烦,补足钱比较好。
老太太只好收下。
“那些钱少不少?”
寒石摇头。
“看她是节俭惯了的人,怕是不会用多少,那些说不定到死都用不掉。多了也会惹人眼红,惹来麻烦。”
容泽伏拍拍他的头。
“你思虑的更妥帖。”
“我倒没想到那个我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会这么信任我。”
寒石嘴角柔和的翘起。
容泽伏笑起来
“只有你自己常不知晓你有很好。他因你摆脱困苦,过上好日子,便也守着诺言,不改初心。”
“啊哈哈哈哈,我真是人见人爱,帅的要死。”
祖屋内里很大,寒石稍稍做了打扫,其实看得出来有人常来做这事,不过,打扫是住前的常规节目,不可缺。
“就一片金叶子了,我们怎么过冬天?”
“你想做什么?”
“列列看,我会什么。”
“这种事我来就好。”
“那样岂不是显得我很怂?很没自尊的。”
容泽伏还想说,寒石已经做了决定。
这也太快了吧。
附城的最大乐馆,寒石嘿嘿的花痴笑,迈进去。
一个弱不禁风却自成莫不可测气息,一个俊秀翩然自带浊世佳公子气质,单论这点就可以入门了,不想他们还有一手冷门乐器的技艺。
埙不好独奏,也不易和鸣,白笛音色介于短笛和短萧之间,优势也是不明显,他们却合奏了一曲跌宕起伏,如泣如诉的长曲,馆主当场亲自拉他们而起,定了。
乐馆平日练习,逢节,吉日,祭典,都会有人来请,多是有头有脸的,当然也有平常却喜好风雅的人家,赏钱自然不低。
容泽伏倒是比寒石还融合的好。
“你很喜欢这里?”
他们不住乐馆,回去的路上,寒石踢着石子说。
容泽伏看他,满眼的看穿和温存。
“嗯,简单平凡,我很喜欢。”
“还有,能触及你过去,虽只是一点,我很愿意。”
乐馆可比六曲别院正经多了。不过模式倒是有共通。
容泽伏是个默默种情的人呢。
寒石那点怕他不喜,因自己硬撑的不安,瞬间没了。
“那可不及,六曲别院可比这个累,还要喝酒的。”
“喝么?权当庆祝顺利录用。”
寒石不能再同意。
容泽伏搬出两坛清酒时,寒石都惊呆了。
“你怎么有?”
他不记得有送给容泽伏啊。
“我自己琢磨着酿的。尝尝。”
这话轻巧,没有可供参考的,怕是尝了很多其他的酒,然后根据记忆中的滋味,慢慢调整摸索,没有一两年可出不来。
他猜对了,那是容泽伏在寒石身陨后最充实的两年。第一口入喉是熟悉的味道时,他的喜悦只有四周的景色可知。
灌一口,寒石砸吧嘴,然后惊讶的指指酒
“你连酒里的秘笈,桃,梅,兰,三花都摸索出来了?兰前辈得气活。”
他喜欢猛灌就是喜欢捕捉那稍纵即逝的花香。
“过奖。”
当年野坟山上多少桃树,却没一坛清酒。
容泽伏后来才知道。
“来,上屋顶吧。”
寒石欣然赞成。
如许久年前那般,寒石在左,容泽伏在右,中间是斗大的落日灌下的金红余晖。
现在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有一拳,落日余晖便撒在了他们脸上。
一人一坛,对碰,入喉。
“栖梧,还记得吗?”
寒石点头。
他们当日随性合奏出的曲子雏形,容泽伏说像飞跃千山万水的凤碰到了一棵恰可歇脚的梧桐,便取了这个名字。
寒石当时觉得太拗口,不如叫两只老虎好记,虽然节奏不同。
再奏,寒石不禁跟着容泽伏走,他不断的看他,不由得心中暖化。
一曲毕,略显缠绵喜悦的音色还绕在耳边,寒石倾身在容泽伏额头一吻。
“你练了多少次?”
曲子明显被完善的很好,不是容泽伏会是谁。
“四年。”
“这么难!”
“只是喜欢常常吹一吹。”
“你是不是连我那部分也练了,刚才被你悄悄的就带着走了,你不熟悉我那部分不可能。”
容泽伏嗯了一声。
“啊呀,你这么钟意我哟!”
寒石得意的坐着扭屁股,眉飞色舞的。
容泽伏揉他脑袋。
“你不也是,满山的桃树,茶梅。”
寒石的老脸难得的红了。
一坛酒下肚,寒石趴下睡着了,容泽伏把他背到背上,跃下。
回房的路上,寒石突然醒了,鼓囊
“泽伏,喝酒前那次偷你衣服,你居然当我面无耻的脱衣服,不要脸。”
容泽伏笑。
“好看吗?”
后面安静了一会,低低的回答道
“好看!不过,在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面前毫无顾忌,很危险。”
“是吗?”
“是吗!那必须的,还是吗。不知道老子是男女都伺候过吗,而且你还有喜欢男人的名头在身,你也没否认不是。”
寒石开始手舞足蹈,容泽伏快要背不住他。
“真的伺候过男人吗?”
眼睛眯起,容泽伏发出低柔的蛊惑声线。
“摸摸小手赚点小钱肯定有,至于坦诚相对,没有。”
“真没有?”
“没有。”
他掉寒石身上时,那时的渣渣变态男已经上手了,不过还没来得及动真格就被他吓跑了。这个应该不算吧。
“想不想有?”
“疼,不想。”
长亭的悲惨模样他没少看,他可不傻。
“你的身体调养的不错,我会轻点,况且有你的独门秘计。”
寒石咯咯笑。
“你就这么耐不住啦,能理解。那,试试好了。”
酒醉的寒石真好勾引,以后得保证只有他用这招。
床上,寒石轻轻扭动着,因为酒劲,眼神迷离,容泽伏没有逼出全部的酒,但保证了清醒的度,他欣赏了一番,便轻解罗裳,和寒石坦诚相对。
进行中,寒石放的开,哼哼的叫他心痒不已,所以原本缠绵轻柔的动作慢慢朝霸烈偏去。
一遍,两遍,三四遍,初尝滋味总是耐得住折腾。
第二天,还有工作在身的两人,都苦着脸扶腰。
“你个禽兽!”
“不禽兽你便高兴了?”
那他还是男人么。
寒石无言以对,换成他,怕是现在床都下不了。容泽伏已经克制了。
“那我谢谢你呗。”
“嘴上说的不足信,换成他日交欢便好。”
这么不要脸的用交欢这个词,原来你是这样的容泽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