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7 前尘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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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长亭提要求的。
“和我一起走吧。”
“那个…”
然后,容泽伏也来凑热闹。
那幽怨,害怕,期待的小眼神。
“我,我,我…”
重生什么啊,简直找虐。
“这是什么?”
什么咯到他,怪疼的。
长亭不放他,从怀里摸出一对玉碗。
“当初,你用它当了,给我买了房屋,我才有容身之所。”
是啊,是啊。还是竹他们舍不得,还是给了的呢。
“我赎回来了,给你。”
“我怕被抢,还是你拿着吧。”
长亭把他抱的更紧,明显很为这句话愉悦。
扭头,对容泽伏说
“他送我的不少吧。”
容泽伏只笑。
“我们说好不许使阴招,确保告诉他的都是真的。”
容泽伏点头。
“我一直如约。”
长亭冷笑
“我也是。”
艾玛,头大。
“你再不放手,他该想着怎么跑。”
寒石是这么打算的。
长亭不想放,这档口也得放了。
他头疼,要出去散散步。
寒石掉头就走,容泽伏,长亭自然是跟上的。
坏就坏在不该念叨,说曹操曹操到。
刚出府门,拐上一条人气旺点的街头,寒石就被拦了。
“嗨!”
这不是幻境里他常用的简短式招呼么。
抬头,寒石捂脸。
容泽景停住晃荡的双脚,轻轻一跃,从墙头跳下。
爬墙头也是他常做的。
容泽景这是什么路数?
他怕怕。
“你跑的快,我可追了好久。”
“那个…”
“白微山一切都好。”
不是这个。
“啊,还有。”
“啥?”
一紧张,寒石就冒出家乡话。
容泽景不出色但十分耐看的脸,笑出一朵花。
还眨眼…
“还有,我来了,我想你了。”
额…
这一来就是现任的撒娇风,是什么意思。
头大。
“喏,我把这个带来了。你的头发总这么散着也不好,都这么长了。”
发间传来被拂过的触感,寒石起了一身疙瘩。
一团发被挽起,插上了一根簪子。
白玉簪,容泽景带来了。
额…
快告诉他这只是幻觉。
“酒窖里的酒快干了,你什么时候回去补?”
什么酒窖?天哪!!
崇拜自己的兴奋心快要碎了。
这哪是牛逼这是作死啊。
自己是渣男??
处处留情??
天哪!!
“你没想起来?他们的都想起来了,我的怎么不想呢,你明明对我那么好。”
容他想想。
“一个隧道?”
“嗯嗯。”
“通一个小镇边郊?”
“啊啊。”
“另一头在野坟山?”
“额额。”
“闭上你叫春的嘴。”
容泽景笑眼弯弯。
“我就知道你记得。”
他是走那出来的好吧。
草!!
真想阉了自己。
寒石啊,没看出来你还有这倾向啊。
幻境里对他是动心的吧,白玉簪带着,埙带着,容泽伏的羽毛头绳怎么不带着?
脚,踏,三,只,船!!
寒石慌了。
“那个…”
“啊,那边不是你以前的将军府么,去玩玩??呵呵呵呵。”
他不知道自己随便说的话,会不会产生后果。只是实在受不了三道目光,霸道,痴缠,温柔。一个都受不了。
“去那儿干什么,早易主了,你不会以为重犯赐死的我还能保有府邸吧?况且那儿我不在意,除了你待着的那段日子,其余我是非常少去的。”
说着瞥了一眼容泽伏。
“你说得对,我模仿别人,终究是没用的,神态,外在可以学,内里我却是不屑一顾的。现在我就不学了,我就是我,真实的我,来对你。好不好?”
寒石看了看容泽景腿间。
还能全乎么,你大言不惭你。
“我肉体没腐烂,长亭可是花了心血把我复活的。要不要试试我到底如何?”
下流!
寒石撇嘴。
“你脱裤子我看下就行,不用亲身体验。”
容泽景笑呵呵的捏他脸。
寒石觉得自己弱势的要死,什么动作都躲不开。
气死人。
容泽伏却说话了。
“我们许久未见,你学我我并无介怀,只是你总觉低我一筹,是错了,父亲也是看重你的,否则不会对你那般好。”
容泽景松开寒石的脸。转头。脸瞬间变冷。
变脸术,好熟练。
“那般好,也只是笃定了重用你,弃我的补偿罢了,宠爱也只是为了将来抛弃不必愧疚。”
“他不忍你受苦,你天赋不佳,硬要练武容易伤了根本。”
“你们都当我废物,我可不能自暴自弃,后来,我不也做了将军?做了你能做到的一切。”
容泽景轻轻一笑,平凡的脸上显出一丝狰狞。
容泽伏也是笑笑。
“弟弟,你可曾想过,你做的一切,有多少是你权谋促就,又有多少是将军威严所得?容家门楣又有多少名望在世?”
容泽景看向寒石。
“我知道,我给容家蒙羞,是你忍辱负重,甘愿被囚,受辱,抗敌,灭魔头,一点点摆正容家的名声。那都是我死前的事了,我现在只有一求。繁华望净,才知谁真心对我,青楼里摸爬,求得身份,兑现诺言,明知利用,依然赴往,了然九死,仍旧去了,单枪匹马,截下尸首,凿了洞窟,保存尸首。寒石,你的深情,我当初错负,此后,余生都是你的。以前种种我都不后悔,唯独,送你去哥哥家,我悔不当初。”
容泽景是真心。
寒石快哭了。
全特么真心。
他该怎么办?
“那个,我只能选一个,是这意思不?”
三人都不说话,那就是了。
“能不选么?”
容泽伏抿嘴,轻声问
“是,肖扬?”
啊…关肖扬什么事啊。
啊,对了,他和容泽伏喝酒,貌似醉了,提到肖扬的。
那只是他感情的启蒙者啊。
当初,还是乔啸,还没病重前,肖扬对他表白,他是拒绝的,可是肖扬却一如既往的默默对他好,在他工作忘了吃饭时,会给他订饭,不打扰他又尽到心意,这样的温柔,他不是看不见,在他生病后,就知道和肖扬更不可能,肖扬知道后,还帮他付了半年的房租,恰好是医生预估的存活期限。然后在他眼前消失。
他是不想自己为难的,这样的一个默默付出,却不图回报,只要能爱一个人就好的感情,他是第一次见识,是赞赏的,也是渴望的。
所以,肖扬这个名字更多的是纪念碑的存在。是他短暂生命里的一抹亮色,一股温暖。
刚来六曲别院时,他常常想起这种感觉。后来就很少了,肖扬是注定被纪念,被封存的。
“对了,想起喝酒,蒙仓呢?”
容泽伏低首
“对敌中,他失踪了。”
“多久了?”
“三年。”
寒石懵糟。
“那个,黑脸小护卫地锦呢?”
“一起失踪的。”
寒石看看他。
“那我先去找个人。”
“好。”
容泽伏笑。
寒石现在看他春风拂面般的笑容就发怵。
“你帮我,当然,我很高兴。”
其他两人冷脸看他显摆。
“你们还是别跟来了。”
寒石试着用了下传送阵,屁用没有。
也不知道当初他把野坟山那些白眼狼传送对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