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5 相安无事?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3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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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调理如此简单?”
    容泽伏笑笑,点头。
    “那我可以吃饭了吗?”
    “稍候就好。”
    寒石点点头,露出贪婪的微笑。
    “你住在这里,平时采买肯定不便,我会少吃些。”
    容泽伏呵呵笑出声,摇摇头。
    “你想的真多。”
    饭菜数量不多,却很丰盛,寒石吃的肚子滚圆,心满意足的撂下一句
    “我去散散步。”
    留下一个个空盘子,往门口去了。
    那天的老者还在,知道他要出门,皱皱眉,最后还是拒绝了。
    容泽伏看看那颗窝在后院一角,十分不起眼的石榴树,没有说什么。
    寒石把自己全身上下看了一遍,嗯,没什么损伤,于是笑眯眯的往山下去了。
    傍晚时分,寒石哼着小曲拍门
    老者又问了当时那句
    这次寒石老实,大吼
    “我回来了。”
    老者真不知道这位是何方神圣,好奇之下也得偷看下下不是。
    看到是寒石时,那脸色像是被人当着面偷了所有钱。
    “你,你,你怎么从外面回来了?”
    寒石眨眨眼,靠到老者面前
    “叔叔,我爬树出了墙。特别注意了门禁,回来的可早?”
    老者被他称呼叔叔,心内十分不悦。沉下一张脸,默默关门,不理又哼起小调的寒石。
    “哎~~~~可不可以下来一下?”
    寒石罩住眼帘,仰头看着,静坐在屋檐上的容泽伏。
    “好啊。”
    容泽伏挺好说话,站起来,屁股都不拍,一个纵跃,下来。
    寒石捂住心口往后退。
    “你好像很爱看我的后面?”
    “你的衣服什么材质的?屋檐上起码有些灰尘吧,你的却一点都不脏的。”
    “你想要?”
    寒石眨眨眼
    “贵不贵??”
    “挺贵的。”
    容泽伏撩起袖角,给寒石看看上面暗暗流光的花纹。夯实自己的所说。
    “那算了。”
    “也有另外一种方法。”
    “什么?”
    容泽伏在寒石伸脖子的渴望样中,慢吞吞的走到一边,然后一扬手激起一捧灰土,灰蒙蒙中,等尘埃落定,他的样子依旧。
    寒石的脖子伸的更长了。
    “你,你练了什么功?”
    “修武。”
    “啥玩意?”
    一不小心,家乡话说出来了。
    寒石赶忙咳一声,用官话又说了一遍
    容泽伏呵呵笑着,然后朝他招招手,蹲到了地上。
    寒石掖好衣角,小跑过去,挨着他蹲下。
    长笛在地上划出三条线
    “你看,现在主要分为修武,修真,修仙,三大路途,平常是按照个人的天赋所定,也有毫无建树的平民,所以,这三类人,大多处于瞩目的地位,修武的,大多是世家,小时候就会刻意往这里引导,洗骨也会注重这一方面,在人群里,多为贵族,包括将军,文官,重视身体的锻造,现世功德;修真的大多偏重于内在的气息,有很多身体很弱,但是依旧强大的,他们多数做了自由的侠者或者蛰伏的杀手,也有可以掩藏自身的,修仙的,多为隐士,他们崇尚天地人合一,讲究修心,很多智者就是他们这群的。”
    寒石的口水流出来了。容泽伏低头抿嘴笑了笑,拾起袖子给他擦了擦。
    “哇~~~~”
    新世界的大门吱嘎,就这么开了。
    “原来,蒙苍没有骗我,不是小把戏,是真本事来的。哇~~~”
    容泽伏呵呵笑起来。
    “他啊,呵呵,爱显摆。”
    “你也喜欢这个?”
    容泽伏捏住寒石胸口露出的一截羽毛头绳。
    寒石嘿嘿笑笑。从怀里掏出两条颜色不一样的细羽长绳。
    “你喜欢哪个?”
    容泽伏低眼看,满脸的左右摇摆。
    寒石拿起两条,一一在他头上比划后,拎起一条青色羽的给他。
    “这条衬你。”
    “不是两条都给我吗?”
    寒石啊了一声
    “都是羽毛不嫌腻么,这一条是店家买一赠一的,何况是朱红色。”
    容泽伏笑起来。
    “多谢。”
    寒石摆摆手。
    “我也多谢你帮我调理身体。”
    “所以这是不欠人情的意思?”
    寒石点头
    “不可以吗?”
    容泽伏笑笑,站起来,在寒石眼前一晃,又回到了屋檐上。
    “哎,我把这条也给你,你教我不脏衣服的办法啊??”
    “改天再说。”
    这句话是容泽伏只坐了一坐,转而飞身朝屋檐另一边掠下后,飘出来的。
    改天,改了好久。
    天气转凉,寒石去找人要厚裘被和厚衣裳。
    无功而返后,他把视线交给了容泽伏的卧室。
    容泽伏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跪在正对大门院中的寒石,背上背着几条老荆条。
    “你挺这么直,不怕疼?”
    寒石笑起来
    “谁不怕疼的,不过,我更怕从头再来,哎,你的定的规矩还真是不错,偷盗被抓,念及初犯,负荆请罪,身板要直,心中要诚,否则时辰清零,从头计算。我都从头计算了两回。是怕疼的。”
    容泽伏微微张大眼
    “偷盗??你偷了什么?”
    寒石嘿嘿笑
    “你的裘衣,裘被,毛裘,啊,还有一条新裘裤。”
    容泽伏涨红脸,半晌,轻声问他
    “你拿这些做什么。”
    “我冷。”
    眼神里均是理直气壮。
    容泽伏近身,要给他松绑。
    一声洪亮的“咄!”平地炸开,把寒石激一哆嗦,后背顿时起一阵又麻又酥的刺痛。
    “将军,此人,来历不明,随从们说,他有意诱惑,接近,势必心怀不轨。直接杀了便好。”
    话说完了,说话的人才露脸。
    嗓子粗亮,样貌倒是英气逼人,算的中上之姿。
    容泽伏没有说话,弯腰去解寒石身上的草绳。
    一柄短刀照着寒石后脑就来了。
    容泽伏轻松捏住,扬手丢到了一边。
    “地锦,退到一边。”
    轻淡淡的口气,却有不容反抗的威严。
    “属下,就不。”
    寒石在心里叹气。
    让我好好背完不好么?
    不吵架,不打架,多好。
    原本躺在地上的短刀,轻轻震动起来,忽的,一跃而起,擦着地锦扬起的手掌而过,留下一片血色。
    地锦捂着裂了皮的手掌,脸黑黑,哼一声,扭头走了。
    容泽伏碰碰寒石血肉模糊的背
    “如何?”
    “不知道啊,我看不见。”
    “没感觉了吗?”
    “有的,你的手凉凉的。”
    容泽伏把寒石往肩上一扛,就近去了自己的寝室。
    “看来,他们给你用了一点毒。稍候我会给你个交代。”
    “交代什么?毒药的详细配方?那个我不需要的。”
    容泽伏抬起眼帘扫他一眼。
    “不必强做无碍。”
    “我没有,看来是你调理的真的好,事实原本就是我偷了你的东西。受罚也是应当,我受了,他们罚了,这件事才算了了,不然,就老挂着这么件事,我会很烦恼的。”
    容泽伏看他
    “你怪我多管闲事?”
    “那倒不是,我是在安慰你。”
    “你的安慰像是责难。”
    “哦,这样啊。那我不说了。”
    容泽伏翻箱倒柜,找出了一瓶打开就冒酸气的东西。
    “你说的倒提醒我了,怕是加深了误会。抱歉。”
    “没关系,就是偷的东西被没收,要不,你看看哪些不用的,先借我一下?”
    寒石趴下,给容泽伏上药。
    “这个药最好不要捂着,所以,这几天你就光着躺在被子里,我看看有哪些不用的,待会拿给你。”
    “哎,他们说,我诱惑接近你哎。你怎么看?”
    容泽伏沉默一阵
    “你怎么说?”
    寒石思考了一下
    “我确实像他们说的,和你带了一样的发绳,也确实擅自闯入你的房间,意图不轨。”
    容泽伏哦了一声。
    “那是有?”
    “哎,你觉不觉得至此以后我在这里会待得很如履薄冰啊?”
    “你想怎么?”
    容泽伏和寒石互相对视,良久之后
    寒石笑眯眯的点点头
    “给你送礼的确是有接近的含义,不过,我毕竟是被当成卧底派进来的,后来,我看你武艺非凡,怕是会英年早逝,要不,你考虑下,我继续做我的卧底,你努力滴水不漏,别给我找到什么?那我就两者兼具,什么也不用怕了。”
    容泽伏笑起来,点头
    “这是个好主意。”
    “鉴于我的身份太不讨喜,你可以不用给我太好的待遇,天冷加衣,天热给冰,每顿两菜一汤即可。”
    容泽伏歪头,想了想
    “那你岂不是白吃白喝,顺便还图谋我?”
    “那你找个贴身男宠,那就万事祥和。”
    “想早些回泽景身边?”
    “也不是啦。”
    寒石也歪歪头
    “他又不喜欢我。”
    容泽伏站起来,把药瓶盖好。
    “这几日就在这里养伤,想来我的随从也不会再放肆。”
    “哎,那,两件事你考虑的怎么样?”
    “两件事?”
    寒石扁嘴
    “你这样忘记了的表情很伤人的。”
    “你该学我,笑笑就过去了,你不也是忘记我们一面之缘了。”
    寒石摇头
    “我比较执着,那个,教我,还有相安无事的这两件事,你现在能给我答案么?”
    容泽伏笑笑
    “改日。”
    改日,又改了好久。
    寒石对着镜子,把还没好的血痂撕开,然后一屁股坐到门口,扶着门框开始可怜的哼唧
    不一会儿,果然,容泽伏闻讯来了。
    寒石一把擒住他的手
    “答案呢?”
    “怎么,还想起了苦肉计。你倒真执着。”
    容泽伏笑笑
    “教会了你,岂不是给我自己增加一分危险?”
    “放我这个就这样的在身边好过深藏不露的吧?”
    “你对泽景还真是忠心。”
    “哎呀,受人之恩,感恩于心。”
    寒石摆摆手,露出谦虚的笑。
    容泽伏点头
    “好,我答应你。”寒石心满意足的让容泽伏继续给他上了一遍药,又躺回去。
    容泽伏回到离得不远的偏房后,看了眼立在门口的地锦,和坐在里面弯腰鞠着屁股,赏玩条案上一尊琉璃麒麟的蒙苍。
    听到声响,蒙苍回头
    “回来啦?他怎么样?”
    “如你所料,故意为之。”
    蒙苍哈哈笑起来
    “这个寒石啊,你可别小瞧了他。”
    “我没有小瞧。”
    容泽伏看了眼门口的地锦
    “即使他有企图,那也是与你无二,况且,我一个将军这点事儿都应付不了,将来该如何。”
    地锦翻个白眼,看着前方,立如松的样子,还是布满了不妥协。
    蒙苍也翻个白眼,走过去在他脑门上扇了一扇子
    “成事不足,忠心不二就一定要即刻铲除异己?况且寒石是敌是友尚且不可定论,你瞧他真正做过哪些对泽伏不利的事情?”
    “他翻墙出去递消息。”
    “你不是偷偷查了吗,是递消息吗?”
    “我不管,我不能掉以轻心,你们做你们的壁上观,总要有人时刻警惕。”
    蒙苍白他一眼
    “榆木脑袋。”
    “榆木脑袋也是脑袋。”
    蒙苍说了声你,然后深吸口气,转身的时候,微微伸长了腿,撞在地锦小腿肚上,地锦不防,登时歪了身子。
    “你!”
    蒙苍已经摇着扇子,晃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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