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人在恐惧时，有些事才越想做。
    此话不假。
    满喜说出那句话时，自己也觉得有些言不由衷，可是那有怎样，即便再言不由衷的话被知音人听了，也会激起阵阵波澜。
    之后满喜也不知道自己大脑中究竟还思考着什么东西，等他清醒过来时，已经被涂聆完完整整地放倒在地上，而他的双手也被涂聆牢牢握住。
    满喜在梦中被梦魇折腾得满是疲惫，他也懒得去回应涂聆双手接下来在他身上的胡来，至此无论心灵和身体他只能是屈从了涂聆。
    “哎……”满喜长叹一口气，无奈地看着上面的人说：“在他人的梦境中做这种事不太好吧。”
    当涂聆在他颈间落下一吻时，他本是清醒的意识开始变得有些模糊，朦胧间他还觉得涂聆在他耳边一边呼气，一边又轻轻说：
    “你是怕梦者看见吗？梦者意识这么虚弱，睡得这么沉，肯定是出不来了，你要是怕，或我变张床，或你变个屋子，你看怎样？”
    满喜皱着眉头，将潮红的脸别到一边，努力保持着理智：
    “别弄得这么复杂，在这里就好。”
    涂聆轻声笑笑，他将头埋在满喜怀中，只感对方的双手轻轻从自己的发间滑到自己的双肩。
    满喜则闭上双眼，随后只感大脑中突然涌动出了热流。
    满喜只是觉得好奇怪，为什么在别人的梦里还能将彼此的呼吸听得这么清楚明白，他想如果两人完事后困了，在他人梦境中睡觉，自己的梦是不是又会与此处融为一体。
    在他人的梦境中做梦，想想还真有些意思。
    当然更有意思的是涂聆不顾一切的吻。
    另外就是，这么近的看着涂聆，他还是第一次。
    涂聆的单眼皮很有神，很好看，是一眼就能让人愉悦的那种，也是随时都能勾魂摄魄的那种。
    “满喜，你知道吗？自我记事起，我就很非常听老师的话，他让我往西，我不敢往东，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但是他有一句话，我却始终都没听进去……”
    浑浑噩噩中满喜不知什么时候趴在了松软的地面上，此时梦境中的整个大地就如同洁白的天鹅绒般松软，他将脸埋在柔软的面料中，抓住绒面的手却时不时被另外一双手热情的抚摸着。
    “我老师总说，梦行者不能有常人一般的感情，否则会有不幸，我一直都没这样认为啊……”涂聆看着满喜背上红色的印记。
    那是他给留下的。
    “满喜……”
    涂聆在满喜脖颈后蹭着：“满喜……让我好好看看你……”
    涂聆让满喜整个人转过头，待瞅着满目泪花的他，涂聆就着这样的满喜，将满喜口中的声音整片地吸入自己喉中。
    什么叫喜欢人无需理由，满喜这才算真正知道，体内的愉悦还在继续，断片后的他口中仍然喃喃：
    “如果最后你我都出不去了，那我就选择和你死在这里。”
    涂聆将手搭在他胸口上，幸福地盯着他：“别说死不死的话，你想首曲子来听听，那种很缓慢很挠人的那种……”
    “好啊，你要听什么曲子我都有，我有很多你没听过的，你听吗？”
    “这么厉害？那我听。”
    满喜半闭着双眼，他大脑中想着一首曲子的旋律，随后旋律缓缓飘荡空中成了整条的丝带。
    “嗯？这曲子真好听，是什么曲子。”涂聆躺在满喜身边问。
    “这首曲子，说了你也不知道……其实我管这首曲子叫《忧郁小夜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