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军篇 第九章 战乱初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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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将军!司徒将军!”
从太傅府回来的第三天,外面下了大雪,但一大早上就听到了院子里喊人的声音,司徒奕打开门,看到管家匆匆忙忙地往正厅跑,司徒奕叫住了管家:“老余,发生什么事了。”
“大少爷,宫里边来人了,让老爷赶紧去呢。”
司徒奕让管家走了,说自己去帮忙转达,管家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到了正厅,发现司徒大将军已经穿好了战袍,难道前翼军有战报?“爹,宫里派人让你入宫,发生了什么?”
“奕儿,贪狼国前不久向武曲国发动了战争,这两个国家都是我们的近邻,武曲国紧挨我国的前腹地,恐怕贪狼国不止是想吞并武曲国这么简单,所以,为父请命前去驻守前翼军,今日大早便让为父去宫中,估计战事吃紧啊。”
司徒奕:“孩儿想随父亲一同前去。”
“不可,你是左翼军副统领,不能这么随性。”司徒大将军带上头盔,“为父走了,为父不能为你送行了,你要多多小心。”
“是。”
目送司徒大将军离开后,司徒奕便找了匹马,朝着太傅府飞奔而去,贪狼国会向武曲国发动战争,这事必定有蹊跷。
到了太傅府,被侍卫拦了下来,徐缜和商子修并不在府内,这么早,他们能去哪里……正要离开就看到徐缜一个人回来:“徐缜,你去了哪里?”
“我?我当然是去给太子上早课了。”
司徒奕下了马:“我有急事想跟你商量。”
“怎么?”徐缜还是第一次见司徒奕着急的样子。
“贪狼国的……”司徒奕还没说,徐缜就止住了司徒奕的话题:“司徒兄,我今日起的太早,现在有些困,能不能让小弟先补上一觉。”
也没等司徒奕同意就拉着司徒奕进了府中自己的寝室,徐缜打了个哈欠,脱了鞋子就往床上钻去:“司徒兄,跟小弟一起睡吧,就跟小时候一样。”
“啊?”司徒奕有些茫然,“不……你自己睡。”
徐缜低声说道:“有人监视我。子修正在暗中查探。若是国主派来的密探那就不方便谈论国是了。”
司徒奕只好脱了鞋子,躺了上去:“可是这样也太挤了。你睡得着么?”
“没事儿,挤着暖和。不过,小弟还是跟司徒兄聊会儿吧,毕竟等你去了边境,小弟可就指不定多久才能见上司徒兄一面了”徐缜往墙那边靠了靠,被子全盖在了徐缜的身上,压低了声音,“我听子修说了,贪狼国向武曲国发兵了。”
“恩,你觉得,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司徒奕也尽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隔着屋子在外面无法听清楚这俩人到底说的是什么,只会让人怀疑他们在讲什么情话……
“如果是贪狼国的话,大概,武曲国有七星之一吧。你可还记得我曾经提到过的武曲国的第一才女,单玉函?”
“第一才女?”
“司徒兄,你别吃醋啊,小弟并不是看上那个女人了,只是觉得她很有才学,才想与她会会的。”
司徒奕被这句话调戏的满脸通红,徐缜捉弄自己的程度越来越没底线了:“我,我才没有吃醋。”
徐缜笑了几声,又压下声音:“好了,司徒兄,小弟知道你没有吃醋。”
随后,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徐缜掀开被子:“进来。”
商子修忍着笑意走了进来,司徒奕察觉到了自己是被这两个人整了:“徐缜,你们……”
徐缜急忙推卸责任:“司徒兄,这个点子,不是我出的,而且,有人监视我,也是真的。”
商子修:“恩,那天你离开之后,我发现这个宅子里多了几个未曾见过的面孔,所以我怀疑有人在徐兄身边安插了眼线,但是又不能确认那些是府上招收的家丁,哪些是眼线,今天我与徐兄从皇宫回来,正好看见了司徒兄,才出此下策,将那些眼线引出来。”
徐缜从一侧勾住司徒奕的脖子:“司徒兄,小弟我也牺牲很大的,万一那个眼线真是国主派来的,小弟这龙阳之癖就坐实了。”
司徒奕叹了口气:“牺牲的明明是我。而且,现在外面没有了么?”
商子修:“那些人已经离开了,名单我已经记了下来,徐兄你看着处置。”说罢,商子修递了一张纸给徐缜。司徒奕也已经穿好了靴子:“你打算怎么办?”
“找个机会,把这些家丁打发走,司徒兄,你可要跟老余打好招呼,小弟还是觉得将军府的家仆好用一些。”
“恩,好。”司徒奕这才想起自己这次来的目的,“徐缜,你说的那个单玉函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弟起初经过武曲国的时候,就听闻了这个单玉函的名声,都说她的才学让众多男子都自愧不如,而这次李旭阳向武曲国发动进攻,更让我确信了这个单玉函大概就是文曲星了。”
“这个单玉函到底有多厉害?她只是个女子而已吧。”司徒奕没想到七星当中竟会有女子存在。
“哈,司徒兄,这就是你孤陋寡闻了吧,两年前,天降暴雨,持续了三天三夜,急星河与沧连河的水量剧增,而武曲国又是这两条河流的交汇处,洪灾吞没了多个村庄,就是这个单玉函向当地知府提议利用地势建造了天然水库,开挖了一条河道将河水一分为二,引到水库当中。”商子修谈起单玉函的神情也是十分敬佩地。
司徒奕:“这个我确实想不到……”
徐缜笑道:“司徒兄,你一心向武,从不关心政事,怎会想到这个?”
“那贪狼国是想杀掉这个女子?”司徒奕不免有些担心。
徐缜的脸色变得不太好:“李旭阳这个人,我看不透,他想夺天下,留住单玉函比杀掉她更有用,只是,若单玉函并不想为他效命,这就很难说了。”
商子修好像想到了什么,说道:“我听说贪狼国的国主倒是个会拉拢人心的人。不过手腕够毒辣。我们组织曾经有人接到过暗杀李旭阳的任务,可惜从那以后就失去了联系。几个月之后,我们在贪狼国行动的兄弟们就挨个行踪暴露,惨遭追杀。”
“什么组织?”司徒奕还不知道商子修的真实身份。
“啊,怪我忘了介绍,子修是灭天排行第一的杀手,灭天在江湖上是有名的杀手组织,几乎没有失过手。”
“喂,徐兄,我们除了李旭阳的那个,其他人都没失过手的。也不知道那个李旭阳究竟用了什么方法,灭天的杀手可都是从小就在一个山林里培养,受过的虐待可一点也不少,居然还能打探到消息。”
“虐待?”司徒奕想起刑部的那些刑法都不免有些心惊胆战。
商子修挽起自己的袖子,右手臂的背面有一条蜿蜒而下的疤痕:“这是鞭子抽的,那次我偷吃了师父的糕点,居然跟要他命一样,还好我躲得快,不然我的眼睛估计就不能要了。至于其他人,死在训练营的就不计其数。”商子修说这些的时候,好像这些并不是他所经历的一样。
“可你的这个伤疤,看起来已经很久了。”司徒奕不禁疑惑,商子修看起来年纪并不大,总不能是在很小的时候就……司徒奕顿时对那个叫什么灭天的组织有股说不出的感觉,怎么会有这么残忍的师父,只是为了些糕点,就这么对自己的徒弟。
“不过,我有个师弟,师父他老人家对他可是捧在手里怕丢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商子修似乎是在嫉妒一样,但是语气里全是宠溺,“这个人倒是很会讨人喜欢,武功又好,又听话。”
徐缜:“子修,看你这样子,你跟你师弟,是一对儿?”
“不不不,他太粘人了,我实在不敢恭维。”商子修对于文央的粘人程度确实很苦恼,商子修几乎是天天躲着文央走,可是总能被文央找到,然后就很委屈地看着商子修,弄得商子修觉得自己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人一样。“我们,还是说说李旭阳,不得不堤防。”
“恩,之前跟他接触,这李旭阳确实厉害,把文曲国国主气得不轻。而且手底下还有叶少秋跟叶璇。想绊倒他确实不容易。”徐缜一直在祈祷着李旭阳不是七星之一。“我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首要目的还是要先明确其他五星是谁。”
司徒奕笑了笑:“殿试那天,明明是你们合伙将吾王气的又不能发怒。”
商子修:“有没有什么线索,我让几个兄弟暗中留意一些。”
“没有……七星虽然天赋异禀,但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唯一一个能准确认出七星的,只有贪狼国的国师。”虽然得知那个国师一族还存在徐缜很高兴,却偏偏是贪狼国的国师。
“真是麻烦,没有别的办法吗?”商子修并没什么耐性,“实在不行,我去把那个什么国师绑过来?”
“子修,你忘了你的师兄弟是被李旭阳抓住的了么?”就是徐缜也是满脸愁容。
司徒奕:“别着急,你既然那么赞赏单玉函的才能,她不一定会输给李旭阳啊。”
“她虽然有治国才能,但,带兵打仗却不一定可以。只能期待他们可以把时间托的久一点。司徒兄,这个时候我能拜托的只有你了。你若是赢不了叶少秋,恐怕我们都要变为阶下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