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军篇 第三章 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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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弈和徐缜回到将军府,司徒大将军看这二人的表情都略有些低落,还以为是他们二人在闹什么别扭而且又快到殿试时候了,心里肯定会难免有些压力,便把二人叫到大堂里。
“缜儿,奕儿,你们二人的实力为父都清楚,你们要拿状元并不是什么难事,别太紧张就可。”
司徒弈叹了口气:“父亲,您多虑了,只是今日……”
“伯父,”徐缜打断了司徒弈的话,“我们今天遇到了几个地痞流氓而已,您尽管放心,我与司徒兄并无紧张之意。”
司徒弈疑惑的看向徐缜,司徒大将军听到徐缜这么说也就放宽了心:“那为父就放心了,缜儿,这三年在外面游玩可有什么新鲜的见闻跟为父说说么?”
“也没什么,各国的情况基本上也都是一样的,只是,在前往武曲国的时候,听到他们说他们国家有个才女,不单文学出众,还似乎很懂治国之道,只可惜未能见上一面,真正体会一番。”徐缜的话语里皆是钦佩之意。
“啊哈哈哈哈,看来缜儿有了中意之人了啊。”
“伯父,您又拿我说笑了,不过今日在街上,我倒是看到了司徒兄的心上人。没想到司徒兄竟会喜欢那般豪爽的女子。”徐缜没有反驳司徒大将军的观点,这种事情往往越描越黑,倒不如一笔带过。
司徒弈听到他们突然把话题转向自己,先是一愣,脸上瞬间红了起来:“徐缜……我没有!”
俗话说知子莫如父,看到司徒弈的反应,司徒大将军大致也猜到了司徒弈真的遇到了心仪的女子:“怎么?有了还不敢承认?要不是缜儿告诉为父,你还想瞒着为父吗?是哪家女子啊?若是你娘亲同意,为父带你去提亲。”
司徒弈这下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了,难道要说是贪狼国第一大将的妹妹吗……
徐缜忍笑地看着犯难的司徒弈:“伯父,司徒兄只是在大街上跟那名女子擦肩而过,并不知那名女子姓甚名谁。”
“那这就难办了啊……”
司徒弈叹了口气,站起身:“父亲,孩儿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诶,奕儿!”司徒大将军没能拦住司徒弈,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司徒弈的背影,又把目光转向徐缜,“缜儿,你还是不肯叫为父叫父亲吗?”
“伯父对于我来说虽如同父亲一般,但终究不是父亲,徐缜不过是一介平民,能被伯父所救已经是三生有幸,不能再奢求什么了。”徐缜毕恭毕敬地说着。
司徒大将军倒也不再强求:“你跟奕儿从小一起长大,可以说是各有所长,你从小就很懂事乖巧,奕儿除了会捣乱,也就只有些三脚猫功夫能拿得出手。”
“伯父您也不必心急,司徒兄身上有很好的能力,说不定武曲国的未来还会掌握在司徒兄的手上呢。”
“人们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奕儿的脾气这么倔,若真从了官,日后定会得罪不少人,缜儿,为父希望以后你能看着点他。”
徐缜笑道:“司徒兄如我亲生兄弟一般,徐缜绝不会辜负伯父所托。”
司徒大将军这才放下心:“你就还住在西苑吧,为父让管家每天都安排人手给你打扫了,可以直接进去住。”
“多谢伯父。”徐缜做了个礼,离开了大堂,没有去西苑,而是去了府上的药房,要了些金创药,去了东苑找司徒弈。
司徒弈此时正在院子里,肩上背着一个大石块扎马步,司徒弈也是个争强好胜之人。
“司徒兄。”徐缜站到正在思考事情的司徒弈身后,叫了他一声。司徒弈被吓了一跳,肩上的石块掉了下来,还好徐缜躲得及时。
“唉?是你啊……”司徒弈正在脑内描绘着自己跟叶少秋打斗的场景,没想到徐缜会过来。
“司徒兄想谁想的这么入迷啊?可是那位叶姑娘?”徐缜又在拿这件事说笑。
“没。我在想叶少秋,这次跟他的比试,我在想怎么才能打败他。”
徐缜盯着司徒弈的脸看了许久:“当真?”
“嗯。”
“司徒兄……你还真是爱武成痴啊。”徐缜一脸无趣,把手中的金创药递给司徒弈,“你受伤了吧。”
“谢谢。”
徐缜转脸又想到了个坏点子:“司徒兄,用不用小弟帮你上药啊?”
“不用,就只有腹部受了点小伤。”
徐缜看得出来司徒弈现在没什么心思放在他身上,但依旧锲而不舍粘着司徒弈:“司徒兄,您怎么看待那个叶少秋啊。”
“很厉害,但是很让人讨厌。”司徒弈每想起叶少秋断言自己赢不过他的时候就会生一肚子气。
徐缜:“哦?那个叶少秋对司徒兄做了什么?司徒兄这般讨厌他?因为输给了他吗?”
司徒弈摇了摇头:“不,那个人太狂傲。他说我绝对打不赢他。他不过就比我多几年的经验而已,凭什么就断定我赢不了他。”想到这了司徒弈的火气更胜了。
“司徒兄,您先消消气,他毕竟也是贪狼国的第一大将,肯定会有些高傲,您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即将要进入殿试的考生,他不把您放在眼里也是肯定的。”
司徒弈听徐缜这么说之后,心情好了很多,确实对方是一名大将,而自己现在连个小兵都算不上,怎么可能入对方的眼。
司徒弈握紧了拳头:“我要变得更强大。”
“嗯?”
“我要成为文曲国的第一大将,到那时候再跟他比试一场。”司徒弈越想就越激动。
“司徒兄,您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养伤,后天的殿试能好好发挥,当然,小弟觉得司徒兄是绝对能拿下武状元的。”
“真的吗?”司徒弈抓住徐缜的手腕,“徐缜,你真的觉得我能拿武状元?”
徐缜点点头。
“可是,今天跟叶少秋比试的时候,我连他一根头发都伤不到,这样的水平,能拿得下?”
“司徒兄……要说多少您才能明白,对方是贪狼国第一大将,不是您殿试的竞争对手。难道您觉得那些考生比叶少秋还厉害不成?”
司徒弈茫然地摇了摇头,虽然不太明白,但心情还是轻松了很多。以前也是,每次只要徐缜在旁边,司徒弈就能安稳下情绪。
“小弟有些累了,司徒兄,殿试加油啊。小弟也该温习一下功课了,小弟也不想殿试的时候丢人现眼去。”
“嗯。”
徐缜离开了东苑,司徒弈这时才感觉到了来自腹部的灼烧感。司徒弈回屋解开上衣,摸了些金创药,冰凉凉的,缓解了不少疼痛,大脑也冷却下了不少。回想起跟叶少秋过手的时候,叶少秋一开始只躲不攻,是为了找自己的破绽吗,顺便能够摸清楚自己的路数,等待着自己漏洞出来,一招致命。看来,自己真的经验不足,所谓的乡试也不过就是比些骑射,招式,殿试则不同,是人与人之间对打,直到把对方打出界限或者一定时间内不能起身为止。
司徒弈手掌附在腹部的伤口上,或许后天的殿试中,自己也可以先静观其变,可万一对方始终不露出破绽,难道要一直躲下去?
司徒弈沉沉地闭上眼,脑中不断回放着与叶少秋对打的场面,不知不觉陷入了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