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三十章 战斗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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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33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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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喜欢上一个人的那刻,我们才会明白,只有先爱上自己爱情才会完满。那不是自恋,只是为了更加爱你。
——题记
在这个早就没有了鼬气息的基地中,涟星看着日升又日落,生活还是在一片平淡中慢慢流逝。什么都没有变,却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涟星和没有离开之前一样,每天帮着古遥蒻做着那些看似繁重其实并不会太过劳累的工作,顺便在工作之余和蠍一起看着迪达拉“教”徒。
自从收了紫亚为徒后,迪达拉的生活开始变得忙碌起来,每天一清早就会被紫亚运用各种匪夷所思地方法吵醒,这让一向爱睡懒觉的迪达拉很是不满。而这一不满完全都体现在了迪达拉要紫亚做得训练项目上,当然这一做法在蠍看来就是一种变相体罚,不可不可!
只是,稀奇的是紫亚竟从头至尾都忍耐了下来,这一度让迪达拉觉得很没成就感。所以也就持续了几天也就作罢了!
最先,迪达拉是完全不知道该教给紫亚些什么的,因为他们的忍术从很大程度来说有着自身条件的局限性。直到某天他和紫亚做了一天的长谈后,结果第二天迪达拉竟开始认真地教导紫亚,甚至还不允许蠍差遣紫亚做些琐事。这可让蠍郁闷了很久!
当然,以上的这些,有很大部分涟星都是从蠍的口中听来的。现在的她喜欢在闲来无事的时候就拉着一个人天南地北的聊天,有时是蠍,有时是迪达拉,又有时是古遥蒻……
总之,她就是不喜欢一个人呆着,太过安静的环境会让她的思绪变得胡乱。她会想到鼬,会想到那个祭典,会想到那些仍旧缠绕在耳边的声音……藏起那张面具,到了现在涟星终于明白,它完全不能像从前自己曾说过的那样排解自己的想念,想念在一天一天的流逝中变得更加浓厚。
除了想念,更多的是担忧与心里的不安定。现在的她有些失落,又有些庆幸。失落只是因为在这场属于鼬的战斗中她不知道结局,所以她什么忙也帮不上;庆幸的同样是这一点,她不知道如果自己知道结局的话会做出什么,那种能撕裂人心的疼痛足以让任何一个人做出一切疯狂的举动!
可,那样做后的代价又是什么呢?因为她的到来而改变的历史,会永远的改变下去吗?每一次的改变都需要代价,而每一个代价或许都不是人可以承受的!
所以,也许许多事还是不知道的好。至少当结局来临的时候,我们不会再第二次为其心痛……
开始习惯每天晚上独自一人走到鼬曾喜欢做着的那片草地上,开始习惯在心里难过的时候用虚假的笑容去掩饰一切,习惯了太多,又忘记了太多,也许在最后,当涟星回头时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习惯什么都没忘记。
所有该记住的东西,所有早已经刻进生命的言语,她该怎么忘记呢?
已经很多次告诉自己,不要去想那些感伤的事情,或许这一切都只是她的杞人忧天,或许正如迪达拉所说过的,在某个早上当她醒来时就能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或许……每当这么想着的时候,涟星的心情才会好起来,才能勇敢地去迎接新一天的阳光!
相信能带来幸福!
涟星决定去努力,即使难过得快要掉泪,即使在很想念的时候,她也会告诉自己去相信。仿佛做着一次心理暗示,暗示自己该去相信所有自己认为好的结局。
学着一边去相信一边去想念,在这种矛盾的心情中慢慢学会坚强。这是一种信念,也是一种力量。
相信鼬所说的话,相信他总有一天会站在自己的面前!
那是一座人造山,有着过多的人工敲凿的痕迹,一条环山的道路上被各种绿色植物所覆盖。山顶有着一座建筑,团扇的图案醒目地被标注在正门上。建筑虽然没有倒塌,但它墙面上的坑洼却如烙印般显现出建筑的破败,也显示出了它只是一个被人所遗弃的地方。
但这样的一个地方,却正是宇智波家的众多遗迹的其中之一。曾经也是一个相当重要的家庭集会地。或许直到如今,这个地方的存在仍有着它的意义,比如现在即将展开的一场战斗,它就将成为这场战斗的见证者!
建筑物中非常的空旷,没有任何房间,只有一个像广场般的空地。空地四周的墙上更是有着数不清的坑洼,它们似乎预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得事情。那是多久前的记忆,也许早就因为太过久远,而没有人再记得!广场的正前方有着一个同样破败的石椅子,而此时,鼬正坐在石椅上,闭上眼的鼬,面无表情的鼬,仿佛王者般的姿势能让所有看着他的人有一股想要臣服的冲动。
“鼬,你已经觉得要这么做了吗?”鬼鲛站在一旁看着闭上眼不知在想着什么的鼬,脸上显露出一丝犹豫地神色。在他看来这场战斗一点道理也没有,与自家那个弟弟的战斗真的如此重要吗?这种只有鼬才明白的意义他永远都不会明白。
睁开一直闭着的眼。在鬼鲛眼前的是一双漆黑如夜、没有一丝杂质的双眸,比起妖艳的写轮眼,这双眸更加深沉,更加能使人迷失其中。鼬的视线没有看着鬼鲛,只是投向了更远更远的地方,平淡却坚定地说:“从一开始就决定好了。”
又是这种回答,每次鬼鲛问鼬的时候鼬总是这么句答案。鬼鲛有些不满地挠了挠头,说:“一开始?那算什么时候?”
“……”也许连鼬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开始,也许是那个夜晚,抑或是在他出生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开始了吧!
“鼬,我说啊,根本就没有‘开始’。你只是自己给自己套上太多的枷锁,这世上除了你自己根本不可能会有能束缚你的人!一切都只是你自己背负上去的而已!”鼬转过头,第一次认真地上下打量着鬼鲛。看到鼬的这一举动,鬼鲛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干……干吗?”
移开目,鼬再次闭上眼,说:“也许你说的对。也许一切都只是我太过一厢情愿的想法。”
“那鼬,你应该……”
“别说了,鬼鲛!他们来了。”适时地阻止了鬼鲛的话,鼬心里明白鬼鲛话中的含义,可是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所有该发生的早就发生了,该来的人也还是来了。人如果不能更早的一步被拯救,那么就该在错误中慢慢找到正确的路。“帮我去迎接他们吧,不过来到这的只能是一个!”
知道劝说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鬼鲛也不打算在废话什么,本来像他这样的人就不擅长做这种事情。鬼鲛架起放在一边的鲛肌,边向外走边说:“我也不想啰嗦,鼬反正你只要活下来就好了!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涟星那丫头!”
听到“涟星”名字的时候,鼬的身体明显震了一下,只是那颤动却犹如昙花一现般,飞速便消逝了。
努力了遗忘了几天的人,在此时此刻被重新提及。鼬表面上虽仍平静,可是心中却变得波涛汹涌。心中慢慢地回放着与女孩有关的所有记忆,直到这时鼬才发现,原来回忆并不用去刻意记在心中,如果真地珍惜着一切,那么自然而然地他们将永远难从脑海中消除。
也只有这种记忆才是真正的刻骨铭心!
……
“我答应你不会轻易就去死!我答应你会很快回来!我答应你在明年的夏天带你去看木叶的烟火祭!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所以,星,答应我不要哭!答应我……要等我回来!”
……
“是的,只要等我回来就好……我会很快就回来……我会带你去所有你想去的地方……我会学着露出你喜欢的笑脸……我会呆在你身边……只要等我回来就好。”鼬在心中默默地想着,此刻的心情早已与以往不同。
很多时候人只有在失去了所有之后,才会真正地去学会珍惜。自从那晚后,鼬除了佐助外,早已经失去了所有。对于这种撕心裂肺地痛,鼬早已学会用淡漠来掩盖一切,可表面的伤痛却是已经消失,那么内心呢?真的也能与时间的流逝一般,消失得干净吗?
不能得吧!至少,就算是鼬,他也不能做得完美……
所以,这种痛,只要他承受就好了。他不想再让另一个人也去承受,其实对于此无论是佐助,还是涟星,都是一样的……
“所以,我都知道。”鼬微启唇自言自语道。
只可惜,世上许多事都有着所谓的巧合。即使人早已把世上存在的大道理懂得透彻,在最后失败的人永远不是一两个!像是佐助的事,鼬已经没有办法再另它变得比现在更加美好……
“你知道了什么?”熟悉的嗓音,熟悉的声调。睁开眼,黑眸依然消失,出现的仍旧是那双妖艳的血轮眼,而此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脸,一张与自己样貌相差无几的脸!
只是那张脸,少了平静,多了张狂;少了成熟,多了浮躁。
“我想知道,凭那写轮眼……你能看到多远呢?”
“你的死状。”佐助皱着眉,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以此使自己说话的声音保持平静。只是这么做到底成功了几分,鼬心里明白,佐助自己也清楚。
“我的死状吗?那么……”扬起头,鼬给了自己最后一次深吸空气的空闲,然后把所有的杂念一次性地扔到大脑的深处封存。此刻的他,只是为了这场战斗,和在战斗后的某一结果而存在。
那结果,无论胜负。
无声间便已来到佐助的身后,那身影仿佛是从一开始便就存在在那里一般自然。这一刻起,鼬的脸上有的只是淡然与坚定。在自己切断了所有退路之后,鼬知道他早就已经没有了回头的可能,除了前进别无他法。
选择去迎接,没有后悔……
“那么……你就再让我看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