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日出江花红胜火 第一百二十一章 江山代,才人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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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扫落叶,卷地而袭,半目依旧,物逝人非。
凤月拉着莽撞的星日,半推半就的把她按在了椅子上,自己则是站在她身边,并且用眼神警告她不许说话,星日再笨也明白现在的情况,不满意的撇了下嘴,然后便看向若言的方向。
泉御廷毕竟和他们不同,猜想到了七,八分,因此,他是动作最小的一个,只是安静的坐着,看看窗外的天,时不时看看若言,就这么交替着,等待若言的解答。
窗外大树的枝桠上满是翠绿,生机荡漾着展开,偶有飞鸟停落寻觅食物,院中百花散发芬芳,侍女门在回廊上谈笑不断。
沉思了好一会,若言浓长上翘的睫毛微微动了动,睁开了流光闪耀的眼睛,看着众人的表情,知道他们都在等待自己的答案,她轻轻开口:“灾民暴动了。”
“什么?”众人先是大吃一惊,接着便是,“不可能!”纷纷否定。
可没一会,大家也都明白,此事有蹊跷。
冷魅雪在照顾伤员期间,听到的都是些感激的话语,和现在的情况相差甚远。而冥焰收集到的情报也与若言所说可以说是完全相背的。
泉御廷是第一个明白过来的,他看了看众人疑惑的表情,说出了最关键的话:“想必此事是有人故意煽动的。”
急性子的星日最沉不住气,立刻挣脱凤月的掌下压,跳了起来,“哪个人要害凌王!”凤月无奈地看着大家,表示歉意。
若言默默示意,冥焰与凤月一起,总算是把星日按了下去,这次学乖了,凤月连星日的嘴一起堵上了。
“现在没有一丝头绪,因此不要妄加揣测。”若言这句话是对着所有人说的,见大家都纷纷点头,或者是微微颔首,若言放心了。并不是不信任他们会说出去,而是隔墙有耳,还是小心为上。
再次盯着星日,若言又重申了一遍,星日有些歉疚的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发出了“呜呜”的声音,表示知道。并且把口水溅了凤月一手。
“事情的原委凌王知道吗?”泉御廷从开始便看到了若言放在桌上的卷轴,并且注意到若言拿进来的时候,手指紧扣,甚至有些泛白。想必这其中的内容是非常重要的。
沉默了一会,空气中的温度又顺降了好几度。
若言慢慢的起身,回给身边的冷魅雪一个安慰地笑容后,白玉般的手伸向了桌上的卷轴,一手拿着,一手打开,走到了泉御廷面前,有些沉重地把卷轴递给了他,自己则是踱步到窗台前,欣赏着春季特有的美,借此扫除心中的烦闷。
每多看一行,泉御廷舒展的眉头便紧皱一分,等把卷轴的内容看完,眉头已纠结在了一起。握住卷轴的手也有些微抖。
这些变化都看在了众人眼中,随着泉御廷表情慢慢的凝重,他们的心跳也渐渐加速,期待而又有些害怕知道。
冷魅雪虽维持着一贯的庄雅,但从她紧闭的双唇,衣袖下已有拳头雏形的双手看,便也知道她此刻的心情如何。
最擅长掩饰的便是冥焰,只要一消失,便没有任何人可以看清他的表情,而现在他竟然忘了隐藏,直接显露出自己的表情。
繁花满地,澄碧的蓝天中没有云朵的漂浮,显的格外寂寞,若言注视着树上已发芽的新叶,眼带笑意,“丞相觉得此事如何?”,并没有转身,一直外着窗外的美景。
看着若言回复从容的态度,泉御廷知道了他们的凌王已有对策,“微臣想先听听凌王的意见。”
在场之人,看着他们两个你推我让的,都着急死了,而说话那两人却好象一点都不在意,特别是若言,一派云淡风清,还有心情欣赏起风景来了。
冷魅雪刚想问,突然感觉到这时的气氛已不像方才,调整了个坐姿,喝起茶来了。
凤月与冥焰也瞬间顿悟,也各自欣赏起鸟啊,树啊,天啊等,好不自在。
只有星日在那干着急,但有了先前的教训不敢发问,只能坐着,可这坐姿煞是难看。
“我们坐下喝杯茶,不着急。”若言终于看够了窗外的风景,但说出的话却可以让人吐血!然这吐血之人当只是星日一人罢了。
“哇。”救星终于来了,不过星日很聪明的把后半句话给吞到肚子里消化掉。
夏至一下朝,便想赶去和若言商讨,但是在刚踏出殿门的时候,卫青突然出现。
只见卫青的头上有层薄薄的汗珠,衣衫显的有些凌乱,呼吸也有些急促,一看便知是匆忙赶过来而造成的。
看见这情形,立刻停下动作,走到卫青面前,问:“何事如此紧张?”伸手掏出了袖中的绢丝递给卫青。
先是一怔,表示对夏至的谢意,但并没有接过她手中的绢丝,卫青抬起手,随便抹了几下,说起了此番前来的目的……
“城外灾民暴动,不知从何传出国库亏空是幌子,连这次回收欠款也是凌王和众人逢场作戏,目的是愚弄百姓……并且不知为何,现在百姓都深信不疑,叫嚷着要给他们个说法,现都聚集在王都外。”夏至把卫青告诉自己的话,一字不漏的告诉了所有人,并且当她说到逢场作戏开始,很有一股咬牙切齿地味道,声音里满透出气愤之意。
星日没有说话,凤月倒是先跳了起来,愣愣的看着凤月的行动,星日傻了,因为凤月不仅没有受到如她一般的待遇,反而赢得了众人的微微一笑。
正欲发飚,若言却在此时开口了,“与我们所想并无多大差别,看来此人用心颇深啊。”脸上毫无焦虑之色,有的只是坦然与明了,好象一切尽在掌握中一样。
夏至可笑不出来,看着若言逗弄自己秀发,安然的样子,她心里可是急的直打鼓,泉御廷看着夏至欲言又止,眼睛直愣愣地盯着若言,脚下是进一步退一步,不该如何是好,那可怜的衣袖都快被拧烂了。
终于,若言终于大发善心的开始讲解一切。
首先,她问的是夏至,“你担心的是什么?”
一听自己被指名,立刻上前一步,抬起头,正视若言,“灾民暴动引发内乱,动摇国家统治。”很自信地表情,站的也笔直。
若言并没有给她答复,而是闻了闻自己手中的香茶,望向冥焰的方向问道:“你觉得有何可疑之处?”
“煽动百姓,利用水患,想必背后还有一股势力在操作。”冥焰双手交叉在胸前,靠着窗栏,很是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