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徒归来 第十七章 等待与猜测,邪鬼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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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你不叫丁寒言。他说,你所说的一切都是假。他说,我还可以再叫你寒言吗?一个从不叫做寒言的女子?
其实,我不想对我的朋友们隐瞒任何事,可是我所说的一切,却都是他们所不能理解的真实的谎言……
我是丁寒言,至少,现在,我是丁寒言。一个从前我不曾使用过的名字。一个我那可怜的母亲想要给我取的名字。
那令人同情的,被逐出了“河北丁家”的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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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倾斜,遗落了丝丝的残红。白云羞却,染满了过往的红裳。微风夹带着疯狂的气息,刺鼻的狰狞……
拉开窗子,那属于晚秋的风轻柔的拂过了脸面,不留一丝痕迹。只带动了片片的清凉。白色的窗帘被洗的惨白,却也被映上了朝阳的暮色,隆重奢华。
室内沉重的空气一下子被这风带动了起来,无论是沉重的还是雀跃不安的尘土,飞扬涌动。就像粉碎的了人心。
她就那样安静的躺在雪白的病床上,没有挣扎,没有喧嚣,甚至没有了她往日的淡然。
要谁都想不到,四个小时前,她还是那个只凭一己之力就冲进中国城的女子,她要救出她的朋友,即使与天下人为敌;
完美的脸颊,在落阳的光辉下,是清丽而脱俗。
要谁也不知到,三个小时前,她单凭过去的一面,就叫染王束手待毙,任其宰割。她的恐怖足以让所有见过她一面的人,永生铭记!
朱红的唇,在病态的此时,虽淡薄了许多,那那完美的弧度,丝毫减不掉她所占据的人心。
而就在两个小时前,她又回到这个学校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看的出,她,已经与以往的她不同了。明明还是那个她,明明还是那个沉没少言,不想惹人注意的她。可就在风声扬起处,那一向隐藏在白色的发下的眼中,是不属于一个平凡人的眼。喧嚣、狰狞。还带了点点的血腥。
可现在,那双眼的主人就平静的躺在病床上,连那其中的光都看不见的,仿佛一只停止了运转的木偶。长长的睫毛在眼蔹下描绘出奢华的阴影,配上那已完全显陋出来的眉眼,倾城的美丽。
其实早就应该发现的,她竟是一个如此美丽的女子。只是她总是把那过于奢华的脸掩藏在白发之下,总是刻意的隐藏着自己的性别,总是让自己的存在变得稀薄,才让过多的人忽略到这点。
眼前的她,就躺在床上,已经是两个小时前的事了。她和金回到学校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了冯娇娇。虽然阔少等人不在,可是这件事的主谋是冯娇娇,找到她,足矣。
当着顾月的面,当着所有人的面,她已再不能隐藏自己的怒火了。她将一切阻挡在她眼前的人,全部打倒。无一幸免!即使是到最后哭喊着恳求自己停手的冯娇娇本人,她也没能停下来。
可是,就当所有人以为一切都将完结的时候,她却出现了异状。仿佛那睹子里的火炎在一刹那被扑灭了一样,她,倒了下去。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任何不妥的。就那样的倒了下去。
那一刻,竟是所有人眼中的光的消逝和升华……
保健医生赵老师拉开窗帘的时候,回头看着室内的几个人,和两个小时前一样没有任何的改变。又侧头看向了门外的一脸茫然的几个人,不由得叹了口气。知道再说什么都没有用。索性拿起咖啡,细细的品尝。早过了放学、下班的时间。可是即使要再说几次,想必他们不等那个人平安醒来,是不会走的。
另一扇窗边,金靠着窗台,低头垂目。似若有所思,却也什么都没想一样。
而靠近门口的椅子上,早就回来的孙浩坐在那。只是静静的看着,不说话,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他的视线从未离开过她,仿佛他的存在,从今开始,就只为了她而存在一样。
床边,是匆匆赶来的桑丽。往日自信的神采全都不见,只剩下对她的焦虑。自打她进来看见那个样子的她的时候,自己的心跳也差点停掉。那时,才知道,对于自己,她并不只是自己承认的人那么简单,她在自己心中的位置已经重要的太多。
握住她冰冷的手指的双手已停止了颤抖。因为医生说她只是因为贫血和过度劳累而昏倒,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手中的她的温度还冰冷。让人联想到失了血的尸体的冷和苍白。温柔的眼中,不时有晶莹的泪水跌落。
洁白的病床上,那个众人的焦点就安静的躺在上面,一脸的平静,看不出任何的她所想。如此而已。不禁让人错觉那究竟是不是只是此时,她正畅游梦中呢。
桑丽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并没有发烧。但还是忍不住的要再问金。“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寒言她会无缘无故昏倒?金,你到是说说话啊!”寒言说过,他们是伙伴,不需要主仆之分。只要叫她的名字就足以。
孙浩抬头,虽然是第一次见到桑丽,可是看样子她和自己一样,都是折服在寒言眼前的人。她对寒言的关心,也丝毫不少于自己。
金仍是不加理会,他不能说寒言的任何。他不想对她乱加猜测。因为她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他不会去强求。他答应过她,会守护在她身边,无论过程如何,无论结果如何,无论代价如何。可是,现在,他却要想,那究竟是不是自己的愚蠢呢?她的力量强过自己,她的人缘强过自己,就连她的诱惑,自己都远远不及。
然而,浮上嘴边的,就只剩了自嘈一般的笑。
“金,有什么可笑的?我在问你啊!”金的神情让桑丽更加的生气。明明和寒言走的最近的就是他,可是如今寒言的倒下,他竟是如此的态度,这怎么能让桑丽不怒?
“不是有那家伙告诉你过程了吗?还要我说什么?”金看了一眼旁边的孙浩,显然,他对刚刚成为寒言下属的他,并没有什么好感。
的确,到这里只是九少突然提出要自己说来看看寒言。虽然不知道原因,可是她还是来了,几天不见寒言,竟让她有一丝丝的想念。也许这就是下属对自己的主公的羁绊吧。可是没想到的是,到了这里,竟会出现如此的事故。不知原因的,寒言已失去了意识。在自己的追问下,孙浩把一切的经过都告诉了她。由于金什么都没说,她当然不会知道寒言和金消失了那一个小时里在“染之所”的变故。可是所有人都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一切都胜利了的寒言,毫发无伤的寒言会突然昏倒,这太不正常了。
与九少相识,并被九少照顾;独闯“阿修罗城”,与六少相识,绝对的实力。不论后果就将有着强硬靠山的冯娇娇打倒。这一切的一切都要让人猜想,可是,现在桑丽关心的可不是这样的事情。她不去猜想寒言的名号,甚至由始至终都不去怀疑‘丁寒言’的这个身份。她只是坚信,眼前的这为尊上,是自己唯一承认的“主人”,其余的,她不想知道,也不用知道。
可是这位强大的人,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的这位尊上,却变了眼前这摸样,这怎么能不让她介怀呢?这点,才是真正困扰着她的原因。
与此同时,门外走廊上坐着的几个人。小夜早就醒过来了。也知道了事情的全过程。可是她并没有半点的责怪顾月的意思。反而是一直在安慰着看到寒言真正可怕而身陷恐惧中顾月。
的确,那一刻,那个站在她自己的战场上的白发女子,已经不是小夜所认识的寒言了。那一刻,将所有挡在她面前的人都打倒的寒言,已经完全是另一个他们所不知的人。对所有都不会还手,已经失去了战斗意识的人,她却不会有任何的怜悯,那样的她,哪里还是那个笑容淡然,举止温和的女子?那样的她,不是小夜认识的丁寒言,那样的她,只是一个为战斗而生,为剥夺渺小存在的邪恶之鬼!
所以,即使到了最后,她的笑容又回来的时候。她想要靠近顾月的时候,顾月已经恐惧的分不清现实了的。对着寒言喊道:“别过来,怪物!”
那一刻,也许就是因为那无心的一句话,让寒言眼中的温柔点点的消失。她明明不想伤害任何人的,可是被自己所救的人说了这样的话,换了谁,都不会好过的吧。
可是,任谁都没想到的是,她,竟笑了。笑的洒脱,笑的淡然,笑的无所谓惧。哪怕下一秒就会消失也不会让人刻意去追寻的笑容。却比任何一次的笑,都让人铭记。尽管她在笑,可那样的笑,却源于心伤。
当顾月意识到了这点的时候,她已转过身,要离去了。
明明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自己,明明都是顾月自己被逼迫,让小夜身陷危险当中,由寒言出手才得以相救。可是,只是见到寒言出手打道倒那些伤害自己的人,那些本该就受到惩罚的人,只是看到当时寒言把他们一一打倒,看着那个站在血色中的张扬的女子,竟恐惧在自气势之中。竟对寒言说了那样的话。
那一刻寒言虽然在笑,可是她却从其中看到了从未有过的空虚。她意识到,自己的话,伤害了她。
无论如何的可怕,她,终究是个人。即使再强大,她,终究是个女子。一个让所有人都不能理解的、孤独的,十七岁的女子。
就在顾月意识到自己应该道歉的时候,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她竟倒了下去。
明明没有一个人能伤的了她,明明没有人伤过她,她,竟然就此倒了下去。那一刻,那向上飞扬的白发,几乎占满了所有人的视角。
直到现在,她还没有醒来。大家都在,都在等她的醒来。可是那个人,仍是那样的睡着,平静的一如她的初见。
虽然医生说过,这只是贫血和过度劳累导致,叫大家都不必担心,但还是很让人挂心的。难道她那惨白的肌肤,是因为身体不好的原因吗?
小夜看着如此的顾月,平静的说:“月,真的没事的。你不要自责。即使是寒言,也不会怪你的。”
“可是,可是,我对她说了那么过分的话,明明是她救了小夜和我。我却……”越是听到小夜的谅解,越是不能原谅她自己的错误。眼泪已涌了出来。
小夜只得甩开自己内心的担心,继续的安慰。
而另一边的是良少、姚湛、葛遥逸和羡逍遥四人。
姚湛是随着寒言之后回来的,等他回来,才知道寒言将冯娇娇打倒,并无缘无故的昏倒的。可是,他却没有将自己窥视到寒言的真名的事和随后自己拜访染王的事说出来。毕竟,对于有着那个人的面貌和传诚的良少而言,寒言的真正存在,也许是至今为止最大的危机。
但是所有人也都意识到了,寒言的存在觉不是一般的,因为,能做到今日她所做到的这几点的人,这大中国内绝不出十人。可是,像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没人知道她的名呢?为什么她要来这种小学校呢?她的目的又是什么?这一切的一切,如今,已经不得不让人去深究了。
各人有个人的心思,所想的都是不一样的。但是,只有一个相同的共同点————
她。丁寒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