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我很好(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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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夜
我一个人走在建外soho前那条往双井桥方向去的路上。
这条路走了多少次,我也记不清楚了,步行过,坐公交过,TAXI过,也曾自己和别人飚车走过,方式不停的变换,但路始终是这条路,不曾变化过。
我有意的让自己散步的走在这条路上,在路灯的映照下,我看到了我的影子,忽然想起若干年前一个大我几岁的兄长对我说的一段话”有太阳的地方就一定有阴影,但阳光总是会照到任何角落的,哪怕这个角落再阴暗,也许仅仅是时间的问题,所以不要因为阴影而退缩,也不要因为有阴影就愤愤不平,这会无谓的影响你的思绪。”而此时我看着我的影子,思绪平稳,但内心有种说不出的青涩感,六年前来到这个一直向往的城市,开始了我的奋斗,但在没成功之前,我仍然以土鳖,傻子自居,因为我很清楚,不管你牛A也好,牛B也好,只要你在江湖混,那么就永远逃脱不了胜者为亡,败者寇的金科玉律。听了太多的江湖传奇故事,甚至一个故事都有N个版本,所以这些对我有些麻木了,但当年心中的那份理想还在,所以我继续着,在这个现实的不相信理想的年代,为了表现出我不是火星人,我学会了将理想放进梦里面,这样至少我初略看上去还是个地球人。
影子一直陪着我到了双井桥,但离姜三多住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双腿和双脚均以疲倦,我叫了TAXI。
“去劲松,光明桥那”对出租车师傅讲。
“还没睡吧?恩,10分钟后见,bye。”给三多兄一个电话,虽然早已约定好。
其实我已经开始有些倦意,摇下玻璃,让外面的寒风吹着我清醒些,突然车内的广播,居然传出了”想和你再去吹吹风,虽然你是不同时空”,忽然间觉得这风吹进了我的心里,有点甜,有点冷,又有点模糊,但最终还是将那个你,那个我带走了。
“光明桥下调头,对,停在马路对面”
下了出租车,直奔三多家,
“来了,赢总。”
“不要这个总,那个总,俗不俗,赢先生就可以了。”嬉笑着和三多兄调侃着。
“怎么样呢?新版本拿到了吗?”有点迫切的问到。
“恩拿到了,最后一次哦”三多兄略带严肃的说着。
“想说什么?三年又三年,三年后又三年?我一直想是最后一次啊,我还想从没有过呢,但是可能吗?既然当初决定自己做了,既然当初我们决定以此来实现共同的也是各自的理想,我们就没有退路了。”我的音调略微有点高。
“什么BMW呀,什么别墅豪宅,什么美女靓妞,这些对我都不现实,我就是个平庸的姜新,我就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就行了。”三多平和但低落的说着。
“怎么,”大师”又给你洗脑了?不对呀,”大师”应该强调的是成就感呀,BMW,别墅,美女这是多么的成就感呀,难道卫平姐姐这位”灭绝大师”由于高龄单身综合症思想变了?不再像当初强调的成就感了?哎,离开太久了,看来人始终是会变的,难道,难道,卫平姐姐结婚了?”我一副非常惊愕的神情,疑问着。
“别贫了,”大师”还是”大师”结什么婚,只是我最近很烦躁,没错,我是需要钱,我很想要很多很多钱,但我毕竟还是拿着人家的钱,俗话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只是希望我们能有真正属于自己的产品,这样我们也可以扬眉吐气的和NMG正面交锋。”三多蛮诚恳的说到。
“你以为我不想呢,我做梦都在想呀,但现在这个阶段真的是没办法呀,第一桶金谁干净呢?Too simple,too young!”我冷冷的说着。
三多点了支烟,没有表情的吐着烟圈,烟雾开始弥漫着不大的房间,我漠然的看着电脑,等待着新版本的程序从三多的U盘上拷贝到我的电脑里。
“开下窗户吧,实在受不了了”,我不会抽烟,最多十分郁闷的情况下吐烟,所以我边说着边去开窗。
“这个MM谁呀,新的?”我拿起写字台上的一个照片框,边看边问道。
“哎,没认识多久的,吃过几次饭而已。”三多不是很积极的回答着,又吐了一口烟。
“吃过几次饭,逛过几次街,拉过几次手,亲过几次嘴,上过几次……。”淫笑+嫉妒X羡慕等于什么?自己算…
没等我的床字出口,三多兄便喜笑颜开的说着”去个球的…”我们是纯洁的男女关系”我们异口同声的说到。
“呵呵,真是纯洁呀,纯洁的姜亚当”我处理着我的笔记本,心不在焉的说着。
“好了,我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哦,对了,这个拿着”,我边说边从怀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个信封,递给三多。
“这是啥意思,靠,真成线人了,别和我扯这个。”三多推托着。
“一点心意,快过年了,NMG那边我看也不会有什么表示了,怎么说兄弟们也要吃饭,拿着吧,那句俗话我就不说了。”
我顺手放到了写字台上。三多也没再说什么,出来送我,
”赢先生再见。”三多调侃的说着。
“对了,那个单子你随时关注下什么动静,这个很关键。”我很严肃的说着
“恩我知道了,放心吧”三多走到楼梯口。“回去吧,电话联系。”我有点释然的下着楼,这么看来广州那个单子总算有救了。
叫了TAXI,一路迷迷糊糊的睡着,到家时已经凌晨2:40了。
真的很累,想和衣而睡,但我的影子告诉我,尽快订票,尽快将广州的事情处理完。于是我赶紧拨了携程的电话,定了明天晚上,不—--是今天晚上的飞机,飞广州。
在浴室里,我将水开到很高的温度冲着我的背,我面对着镜子,我又开始了和影子对话。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我的意思是你真的知道吗?”
“坦白说,我知道,但又不知道,我最近一直处于矛盾中,现实告诉我你必须这样做,理想告诉我,你这样做确实是个出路,直觉告诉我,你大胆的朝前走,莫回头;良心告诉我,该停止了,不要再继续下去,离悬崖不远了;理智告诉我,其实你可以这样,这样,也可以那样或那样;一个男人的声音告诉我,像个男人,这就是游戏规则,你逃避是没用的…。”
“呵呵,你的朋友还不少吗,又现实,又理想,还TMD的冒出来个叫良心的,哪里认识的?混哪里的?小子,用那男人的方法和理智的分析,再凭着你的直觉,参杂着你那一点理想然后给我滚回到你的现实中去,这就是你要知道的,也是你应该知道的。明白吗?否则这个游戏你就很快over了。
突然间我猛的仰起头,让水冲击着我的脸,那一个刻我脑子一片空白,但仅仅是一瞬间,然后我又充了电一样,满怀激情。
“没错,虽然我一个平民的儿子,但总有一天将会是王者归来……。。我不知道这一天会是在什么时候,但我坚信这一天一定会到来,因为………这不需要理由。”
关掉淋浴,我情绪非常宁静的擦干了身子,再次看着镜子,里面那个让所有人都认为稚嫩的面孔,我微笑了,我的影子却在那读懂了什么似的,得意的笑着。
走出浴室,看着床上那本"圈子套子"我有点藐视,太小儿科了。”不要有这种愚蠢的想法,你并没看明白,在你没有成功前,你没资格这样认为,只有你成功了,你才可以想怎么说就怎么说,现在你就是个傻子,事实也是如此。”又是影子在阴暗的角落里冷冷的对我说着。
“fuck,我YY都不可以吗。”关灯睡觉,此时凌晨3:05。
沙发上睡着,孤单冷醒的破晓…。谁让我拥抱,谁让我再一次心跳…。。一定会有一个人,一段新的美好…。。我很好,我会很好…。。
又开始琢磨广州那单子所发生的一切,但此时,我真的倦了,累了,但我相信我会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