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牛是谁？
    牛牛是一只3岁的小公狗。
    牛牛是韩胧烟花了5000大洋从朋友手里买下的一只法国斗牛犬，棕黄白花，脸上的白线分的很是分明。
    做为一只法斗牛牛很漂亮，矮脚宽肩短嘴，嘴巴很宽阔。
    不喜欢它的人觉得它长的狰狞
    韩胧烟觉得它憨厚极了。
    韩妈妈一直觉的女儿的审美有些奇怪的，女孩子多数喜欢吉娃娃这样的狗狗不是吗？
    牛牛自有它吸引人的地方，脾气是极好的，傻得让人不爱都不行。
    韩胧烟是非常宠爱牛牛的，从不强迫训练它，3岁的牛牛只会“坐下”这一个指令。还是要在主人及其严肃的时候才执行的。
    牛牛知道主人爱它，它懒得学习。
    韩胧烟以为牛牛的智商是很低的，学不学没什么分别。
    牛牛很能吃，1KG的狗粮要是不控制一顿能吃掉。
    兽医对韩胧烟说，牛牛要控制饮食的。
    斗牛这种狗是不能太胖的，这种狗太胖会引发呼吸系统疾病会去见上帝的。
    韩胧烟每天都带牛牛散步
    牛牛太逗了，说起它的趣事家人总合不拢嘴巴
    牛牛出门逛街总要经过一家汉堡店，每次经过的时候牛牛的头就不再愿意朝前看了，侧着头看汉堡店里吸引人的小吃，以至于撞到前面商家开着的玻璃门上，引得大家大笑，它还一脸茫然，心里想着它的汉堡。
    牛牛很馋
    馋得很有创意的
    但凡人家吃了好吃的东西，用来擦嘴巴的纸巾扔在地上牛牛总要捡起来尝尝的，并且乐此不疲，韩胧烟教了它很多次不可以这样的，它总一幅大义凛然的样子。韩胧烟拿它没办法，只能每次和它抢着捡。
    韩胧烟因为这件事情成了小区了出名的热爱环保的好姑娘。
    牛牛脚矮重心低，身子又强壮，以至于有时候跑的太快总会从韩胧烟手里跑出去，有一次韩胧烟喊“牛牛回来，牛牛”牛牛边跑边扭头看韩胧烟，结果撞在路边停着的汽车上了，警报器叽呱乱响。韩胧烟笑死了“以后还乱跑吗？”
    以后，牛牛依然这么跑。
    韩胧烟的公公婆婆住在他们的新房子，自然要来拜访亲家的，
    有天晚饭后来。
    韩胧烟的公公看到牛牛眼睛就不往别处去了。
    他说“这狗真好，毛又亮，身子也壮实”
    韩爸爸客气的说“哪里啊，养着它也烦呢”
    韩胧烟的公公记下了这话
    又寒暄了两句起身走了
    走前说：
    “你们有空来我们新房玩啊”
    韩胧烟鄙弃的想
    你们新房？你们结婚啊？
    韩胧烟的公公婆婆走的时候说“你们进去吧，让大毛送送我们就可以了”
    他们一家走后，
    韩爸爸说“现在知道嫁给他们家不高兴了？”
    韩胧烟厥着嘴巴不高兴
    韩妈妈说“好了好了，事情都这样了，只要赵大毛对胧烟好就行了，现在说这个是嫌女儿还不够难受啊？”
    毛毛回来的时候说“胧烟我爸说牛牛让他带回去养吧”
    胧烟说“赵大毛你有病啊”
    毛毛说“我爸说了，你爸爸不是嫌这狗麻烦吗？他不嫌麻烦他喜欢的”
    韩胧烟不说话了
    心想，脸原来也是可以不要的
    韩爸爸为什么说牛牛麻烦呢？那不就是客套话吗？人家说你家的什么东西好，总要客套两句的。
    以前韩胧烟小时候人家夸她好，她爸爸也是这么说的，你们看着好啊，可调皮呢，麻烦精
    也没见别人把她要回家养
    韩胧烟没把心里话说给毛毛听
    就说“不给”
    韩胧烟的公公婆婆在她们的新房子里已经住了6天了
    韩胧烟想到就头疼
    一晃又是礼拜天了
    韩胧烟的公公婆婆请韩胧烟全家到新房子里吃晚饭
    韩胧烟和赵大毛说“我不高兴去”
    赵大毛说“去吧，我爸妈要走了，送送吧”
    韩胧烟于是才去了
    酒过三旬
    韩胧烟的公公说“我们要走了”又说“老韩那天说牛牛太麻烦我就帮你们带回去养吧”
    “都是自己人千万不用谢的”
    韩胧烟的公公兀自说着，韩胧烟的婆婆附和着“都是自己人，不用谢的”
    韩胧烟气的想用碗砸他们
    教养教养心中默念2遍
    终究没勇气砸上去
    韩胧烟的婆婆说“胧烟快去把牛牛牵来吧，再晚没车我们可走不了了”
    韩胧烟没动
    明显是威逼嘛
    赵大毛在桌子下面踢了踢韩胧烟
    她公公婆婆都盯着她看
    韩妈妈说“就让你公公婆婆带回去养吧，我们家都要上班的，牛牛在家也是寂寞的，你婆婆不上班有时间照顾它的”
    韩胧烟还是不动身
    韩爸爸说“去呀”
    韩胧烟忽的站起来说了声“去了”就把门摔的彭彭的
    韩胧烟的婆婆说“干吗干吗，想把我们的门碰坏呀”
    韩妈妈说“我们没教育好，别介意啊”又说“胧烟喜欢牛牛的不得了，从小养大的”
    韩胧烟跑回家
    把手放在牛牛宽阔的额头上，牛牛的额头又平又宽，韩胧烟可以把手整个覆在牛牛的额头上，感觉舒服又踏实
    韩胧烟把牛牛散步的行头给他戴好，是一套穿在两个前脚里的宽绳子（养狗的朋友都知道的），这样子牛牛的喉咙就不会因为跑的太快被抠疼了。
    韩胧烟对牛牛说“我会把你带回来的，你要乖点”
    牛牛听得懂“你要乖”它常听主人这么说的
    它想：就是让我别捡纸巾呗，才不呢
    牛牛满心想着汉堡店和香香的纸巾，一点没注意韩胧烟伤心的脸。
    韩胧烟的公公婆婆接过韩胧烟手里的牛牛高兴极了，把收拾好了的行李一拿就要走了。破天荒的没和儿子耳语几句就急忙要走了。
    更奇怪的是也没让韩家送他们走。
    韩胧烟和毛毛送他们出了小区，看着他们招了辆出租车。
    牛牛不肯上车，眼睛老看着韩胧烟
    韩胧烟觉得它在说“别不要我，我很乖的”
    其实牛牛在想“我以后再也不捡人家扔的纸巾还不行吗？主人不要让他们带我走啊”
    韩胧烟的公公婆婆两个人合力一个在车上往里拖牛牛，一个在外边推牛牛的屁股。
    要不是自己家的事情韩胧烟肯定要笑的，笑到直不起腰
    她爱笑，很久没笑了
    韩胧烟转身不看了
    牛牛认命的上车了
    韩胧烟说“毛毛回家把破床拆了”
    毛毛说“今天晚了，下次吧，兴许他们还来住的”
    韩胧烟很冷静的说“你不去，我就放火烧了它”
    毛毛拗不过她
    于是回新房子拆床
    屋子里一片狼藉，地上都是垃圾
    冰箱里的肉拿走了，味道弥漫的都是
    韩胧烟拿洗涤精里里外外的洗了也洗不掉
    索性把冰箱关了，门打开，放上除臭剂
    公公婆婆走了，卫生间里还挂着他们廉价的毛巾，牙刷在洗漱台上
    人走了
    还是要占着他们的地方
    韩胧烟随手把它们扔进了垃圾桶
    毛毛看见了说“还好用的”又捡了出来
    韩胧烟没说话又把它们扔进垃圾桶
    赵大毛知道她有火气的，就说“可以用来擦地”
    韩胧烟说“擦地我也嫌脏”她自己知道这话过分了，也没解释。
    赵大毛不声响。
    韩胧烟跑到客厅，看见沙发背景墙上留下了一块永恒的油渍，心里很怅然，还没给亲戚看过呢哎。
    她叫赵大毛快把破床拆了
    把餐桌拿回家
    放在阳台上既影响晾衣服又会被晒坏
    想公公婆婆怎么那么不懂事情的
    床拆了，放进了车库
    床上的枕头被褥和一条年代很久远的破席子被韩胧烟归进了储藏室。
    再也不想看见。
    房子整理干净了，韩胧烟高兴了些
    想想这都是用牛牛换来的
    下次呢？下次能用什么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