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初见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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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发突然,霄琼稳稳接住文茵。他注视怀中晕倒的人,试探着轻唤两声,却没有得到回应。
看来是病的不轻,霄琼想。他用手背触到文茵额头,温度高得吓人好像碳炉一般。
原想问他“你要找谁”,现在倒给自己添个麻烦。霄琼抱着文茵左右为难,丢下不是带走也不是。
文茵衣衫褴褛,一看便知是无家可归之人。双手死死护住胸口,万分无助。而那白色光球早趁霄琼不注意,钻入文茵胸口。
在霄琼眼里,文茵不过是穷困潦倒的陌生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丢下他吧。
那双手松了一松,却没舍得放开文茵。这人看起来柔弱易碎,烟灰色碎发更平添份苍白无力。
霄琼心中滋味道不清说不明,就像知道陨石坠落后一样,生出预感。仿佛朦胧薄雾笼在脑海中,他感知到有什么,却又看不清。这预感是好是坏,他也不知。
霄琼还在抉择,这时他的手环亮起蓝光。传出声音:“上尉,发现齐佑少爷和白启朔少爷。是否上报区长,将他们接回。”
“跟着他们,等我去处理。”霄琼深吸口气。那两个不省心的东西,把他气得够呛。
霄琼看眼文茵也不再迟疑,抱着他离开。
文茵醒来时,正躺在柔软的床上。耳边依旧是微弱的“嗡嗡”声,不时夹杂几句对话。
“倒霉,被队长逮个正着。”这是齐佑懊恼的声音。
“得了吧,我们两人做事哪能瞒过他。队长分明是事先计划好,在路上堵着我们。”白启朔一语点醒梦中人,却只让齐佑更丧气。
“遣返悔改期间偷偷落跑,现在罪加一等。”
“你……”白启朔欲言又止,发现文茵已经苏醒。
青年睁大琥珀色的眼睛死死盯着白启朔,确切来说是死死盯着白启朔的双眸。被陌生人目不转睛的注视,种感觉太过诡异,白启朔不禁打起寒战。
齐佑没察觉到这些细节,关心询问文茵:“你醒了?”
躺在床上愣愣注视白启朔的文茵,恍若未闻。血色惨淡的脸上,写满震惊。
白启朔厌恶的扭头避开,更不去理会文茵那初时震惊,转而又泫然欲泣的眼神。
“齐下士,你被罚的三百俯卧撑还没做完。”白启朔冷不丁说一句,转移齐佑注意力。来路不明的流浪者,还是少交谈为好。
齐佑憋憋嘴,和白启朔纠结起三百个俯卧撑的问题。躺在床上的文茵,脸色变了又变没插上一句话。
直到霄琼进屋,两人才收敛一些。
文茵的注意力也被刚进屋的男人吸引,与面前这两位少年相比,霄琼明显成熟得多。不仅是年龄上老成,还有在军队中磨砺出的沉着。尤其是他专注的眼神,充满信念。
那个温暖的怀抱应该就是他的,文茵想。回忆起晕倒的前一刻,给予他久违的安全感的人。
霄琼见过文茵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接着便开始教训争执不下的两位小少爷,讲起道理来头头是道。俨然是一副兄长模样,为不懂事的弟弟操碎心。
“你这教官,做的也太严厉。”文茵身体虚弱,这句话却说的强硬。
看到白启朔眉眼低垂老实受训,文茵先沉不住气。他半撑起身子,替白启朔不平。
突然被打断,霄琼看向文茵。他又回头打量眼白启朔和齐佑,再低头查看自己的衣着。三人皆身穿便装,也没有佩戴透露身份的饰物。
“你知道我们是军人?”霄琼冷漠问道,充满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