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3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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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是跳闸。房间里玩手机的小武和袁赫听到尖叫。都不约而同地冲了出来。
    亮着手机瞧几个女生缩一团。抱着俩男的就不撒手。
    艹!艳福不浅啊!早知道他们也不回房间玩啥手机了。
    “你们干啥了?”袁赫乐呵着问。“抱那么紧也不热得慌。”
    “就……就讲故事呢。讲一半停电了。”张时穗比较矜持的松开了手。主要是袁赫长得好像也挺帅的。这么想好像自己有点花心啊!见一个爱一个什么的……
    “我觉得有点怕。”岳梓还拉着冯宇锋不撒手。
    “艹。你们讲了啥鬼故事?吓成这样!”小武摇头。冯宇锋和幸若愚不正派啊!居然大晚上的讲鬼故事吓唬小女生。
    “回房去睡觉吧。我保证就算有鬼今晚上也不会来。”
    幸若愚听了半宿的故事,实在困得不行。打发大家回去睡觉。
    “哪敢睡!”
    “睡不着。”
    张时穗带着岳梓闹妖。就是不肯走。
    “……”
    幸若愚只好翻了几个护身符一人给她们挂一个。说是张天掣画的。
    俩丫头得了符立马眉开眼笑地拉着手去院子里打井水洗簌去了。
    幸若愚撇撇嘴。没敢告诉她们真相。那符是他在槐花街的小铺上随意花五块钱买的。他一口气买了十个。就图它好看。画的啥不知道,装符的袋子挺精致。两面绣着岁岁平安。
    “你们瞅啥?”
    一回头。面对的是三个男生狼一样的双眼。
    “瞅你咋滴?!!!”
    幸若愚摸摸鼻子。不咋滴。
    “你们也要符?那行,一人一个。”
    “滚。”
    男生们才不信他那一套。而且他那五块钱的破符还是冯宇锋跟着一块买的。当时冯宇锋就觉着他丫的神经病。没想到他的符买来是泡妹子用的。
    回头他回去把槐花街的符全给包咯!
    一夜果然无事。
    第二天幸若愚就让苗情带着他们去四处转转。奉北村的景色真是不错的。有山也有水。村口有一条河。河滩上搞个BBQ也挺时髦吧?
    幸若愚没跟他们一起。他说要自己走走。让他们吃好玩好别管他。
    人在不同时期或者不同情况下死去。都是不一样的。夭殇、凶死、产死、善终、寿终。
    七岁以下死亡,称夭折。七岁至未成年,则为夭殇。
    夭折者草席裹尸,弃于荒野。夭殇者不厚葬,不入土。用木箱子装起,悄悄抬出去。
    苗义就是夭殇。而且死的不一般。
    曾经张天掣无意间就提过。枉死、凶死、产死,不得善终者地府是不收留的。地府收留的是那些要再入轮回的。其余的,都在六道之外,不归他们管。
    那些枉死的,凶死的,产死的终归会修成魔煞。要么被铲除,要么以魔身煞身永存于世。再也不会是人。
    “艹。那不是永生了!”幸若愚当时还小声嘀咕。
    “没有神智。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杀戮。说永生,其实就是一具行尸走肉。”张天掣给气笑了。哪有那么容易就永生?不说作恶太多,杀戮太重最终将难逃天劫。就说那些刚成气候的魔煞也不会存在多久。高手在民间。有魔就有除魔人。
    “凶死的人化为厉鬼回来索命怎么对付?”幸若愚追问地兴致勃勃。
    “不会。”张天掣摇头。
    “不会啥?”幸若愚一脸茫然。
    “不会回来索命。就算索命也不一定索害了他性命之人的命!新魂离体以后记忆是混乱模糊的。他们不会记得自己已经死了。既然不记得自己死了,又如何索命?凶死的怨鬼家里不会给他办丧。没有亲人的呼唤,也没有鬼差拘魂。他们只会夜夜游荡,记忆越来越模糊。怨念就在这日复一日的孤独中滋生。总有一日,他们会记起自己已经死去。但是如何死的,死的时候有多惨烈他们记不住。怨念只会控制他们的神智不断地制造杀戮。那时候多半是谁撞上谁倒霉。厉鬼不会找上特定的人报仇。”
    “胡扯!那一些厉鬼寻仇的例子也不是没有!”幸若愚忍不住反驳他。他以为自己好忽悠啊。
    张天掣沉默地瞥他一眼。
    “如果遇到凶鬼只缠着一人报复。那么只能有两种情况。一是有人背后利用。二是天时地利人和皆有异变。说白了,就是死的地方不对,时辰不对,死的人不对。”
    “……”
    “改天我倒霉催的遇见凶鬼咋办?”
    “不会。”张天掣摇摇头。幸七月有幸家的血统,又有他的符护身。鬼怪不近他的身。
    “艹!我说万一!万一!”
    “说脏话?”
    “……”乖乖闭嘴。
    “若是真的遇上。对付的办法很多。但是你作为幸家的传人。用阵比较合适。对付厉鬼的方法与一般妖物无差。最基本便是困,再有便是伏,若要斩草除根就要诛。不过鬼怪不是肉体凡胎。诛之,恐有后顾之忧。必须灭。灭其魂魄。你有心学,我教你。可你不能私自用。”
    “那我学来干嘛?”
    “传承。”
    “……”
    张天掣的话幸若愚是相信的。既然他说鬼不会特意的谋害一个人。那么便是如此。
    可是苗情又说她哥的鬼魂回来掐她脖子。要她去做伴儿。
    如果她没有说谎,事情就只有人为或者凑巧两种解释了。
    人为,谁要害她?
    凑巧,还真也有可能。
    一时幸若愚也没有头绪。也不知道该咋办。
    遇上鬼是肯定了。但是对付鬼的办法暂时还没有想好。他不会画符,不会念咒,不会法术。唯一会的就是阵法。不过太难的阵法他还没学过,就会几个简单的。就这简单的还只是理论上记住了,没有具体试验过灵不灵呢。
    他身上护符和法宝倒有几样。可是多半也是用来自保的,毫无攻击作用。护不住人。
    这次遇着的东西还不知道什么来头。水深水浅不得而知。
    怎么破?
    幸若愚挠破了头皮也没想好。
    听苗情的意思,整个奉北村的村民都是蛊苗。平日里喜欢养蛊。难怪平日里整个村子都神神秘秘的,也不与人来往。
    蛊苗很神秘。大多生活在大山深处。祖祖辈辈都与世隔绝独立于世。而奉北村这一支族群为什么要离开大山,整村搬迁,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一个村子的人背井离乡万里之外,到底是为了什么?
    幸若愚想不透事情啊。就一直在村子周围转悠。村民们还是那个样子,不搭理他们。偶尔还冰冷冷的盯着瞅。
    一个中年男人大概刚从地里干活回来。挽着裤脚蹲在路旁边歇脚。粗糙干裂的手里夹着一根烟屁股。
    幸若愚厚着脸皮凑上去搭话。
    “大叔。下地回来啦?”
    男人眼皮都懒得抬。自顾吸烟,不说话。
    “那啥……我是一中的。我可认识好几个本村的呢。都是同学。”
    村里确实有几个适龄的孩子在一中。兴许是幸若愚的话正好戳中男人的柔软点。终于肯正眼瞧他。
    “你到这来干啥了?”男人问。
    “找同学玩儿。”幸若愚直接回答。
    “这穷乡僻壤的会比镇上好玩?
    没事就回去。到处晃悠个啥?”
    “我同学苗情心情不好。叫我们过来陪她谈谈心。”
    提到苗情,中年男人的脸色又阴沉下来。
    “害人的货!”
    说罢,脚也不歇了。气哼哼地甩下一截烟屁股,跺跺脚就走了。
    “……”
    到最后啥也没问出来。
    幸若愚很沮丧。一度怀疑人生啊!莫不是离了家里的庇护他还真成不了事了?就连不满十五岁的岳灵都能出任务了。他就不行?
    灰暗的人生。
    正当幸若愚在装忧郁的时候他爹来电话了。
    问清他在哪儿以后就好一顿数落。
    “你咋跑那儿去了?家里人的话你都给当屁放了是吧?你赶紧回来。”
    “回不去了。咋滴?”
    “嘿!你丫的臭小子。你欠收拾是吧?”
    “你要收拾就过来收拾。我告诉你,我摊上事了。没那么容易回去。”
    他是吓大的吗?会怕才怪。换个人来说这话他也许还顾忌一两分。
    “……”
    幸老爹赶紧给问清他摊上啥事了。
    幸若愚就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原委给他爹说了一遍。
    幸老爹在电话那边点着烟听故事。一个故事听完,居然抽了两小根。
    “你同学是双胞胎啊?那七月,我也给你讲个你爷爷告诉我的故事……”
    “不听。”
    “……”
    “你就告诉我咋办?”幸若愚可没空听他爹讲那老八股的故事。最重要的是他已经听过好几次了。现在他都能倒背如流。
    有一支蛊苗特别擅长养虫。他们生活在云贵交界的深山里,避世不出。1964年幸若愚的爷爷跟朋友进山寻访这个族系。据说是为另一个朋友解蛊。最终他们找到了这支蛊苗族的村落。村子很封闭,村民的思想也很闭塞,不接受外来人进村。幸若愚的爷爷他们甚至受到了村民的攻击。这种情况当时他们早就猜想到了。于是很淡定的应付着。进村前幸若愚的爷爷吩咐朋友喝了白醋,身上抹了雄黄,包上还挂了虫子都厌恶的药草。就为了防止中蛊。他们跟村民磨了半个月依旧没有取得村民的信任。后来一次转机,他们救助了族长。族长特许。他们才进了村子。苗人性子古怪,报复心强。但是真要相处起来又格外热情好客。那时幸若愚的爷爷在村里见识过各种各样的蛊虫。最最让他惊诧的便有一种:人蛊。真的是有违人伦。族里有怀双生子或多生子的秘药。妇女吃药后怀孕就可以产下多胞胎儿。胎儿产下以后每日喂毒虫养至3到9岁。然后寻一处阴地,将亲生子困于此地。就像养鬼獒一般。不给吃不给喝让其相互撕杀,啃噬一母同胎同胞的血肉。若是最后无人存活。那这次养蛊就失败了。只活一个,那最后那个活的便是人蛊。幸若愚的爷爷痛心疾首地问族长:莫不怕天理报应?族长还微笑着说:九黎一族,何惧天谴?
    后来幸若愚的爷爷就把这件事当故事告诉了他爹。意思就是给他爹提个醒,别轻易招惹蛊苗人。人家心狠手辣不怕事。他爹又把它告诉了幸若愚。每次提到双胞胎它爹就重复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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