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一章 梦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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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云奕把众人叫到会客厅,众人听了昨日这事,都议论纷纷。怀疑是有妖魔杀人,但碍于身在灵秀山,也不敢明着指责蜀云宗,都不多言。
昨日发现尸体是在寿宴结束后,大概戌时二刻,根据宋凌风的说法,怀疑张明冲是未时到申时被杀。所以百里铖照例询问相关人等当时都身在何处。
玉麒麟先愤愤开口:“王爷,我看您搞错了吧。昨日未时我等都在这会客厅。您也在场,不记得了嘛?况且,明冲的死状明明就是被妖魔吸走精血,这还用问是不是被人杀的嘛?依我看,就是这灵秀山法阵不灵,引得妖魔邪祟来此作乱吧。”
百里铖笑了笑:“玉堂主,说的有理。不过我们在会客厅也只有小半个时辰。随后离寿宴开始还有半个时辰,谁知道你们都干嘛去了?”
宋凌风也开始说起尸体的情况:“王爷说的也不无道理,虽然尸体短短三个时辰就被吸走精血,但也不能排出是被人杀死的可能。从尸体来看,张堂主是被吸去精血而死。但是在下将身体里的内脏拿出来后,发现内脏都有些轻微损伤,而且有些变形,应该是受外力牵引移位,被挤压而衰竭。所以也不排除是人为。”
“你……”玉麒麟正欲发难,感觉身后有人轻按她的肩膀,回头一看,同来的随从对着她轻轻摇头。示意她不必硬碰硬。
玉麒麟心下明了,转脸笑着对百里铖说:“王爷说的极是。小女子昨日从会客厅出来,便与项堂主去了山脚谈些事情。我的随从楼言可以证明,蜀云宗内守门的弟子也可以作证。”
冷月山庄冷慕然说,“当时我在会客厅碰洒了茶水,所以出来后先回去换了衣服,并且把脏衣服交给宗内门生帮忙处理,那弟子可以作证。”
宋凌风一直跟云奕一起讨论道法,容玄奕一直跟云殇在西山,百里铖和金皓轩从会客厅出来,直接去了宴会厅,与云正一起闲话家常。
如此说来,似乎所有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据。众人一时无言,半晌,容玄奕开口问玉麒麟:“玉堂主,为何你说张堂主三日之前就离开了灵秀山?”
玉麒麟并未抬头,只是将脸埋在茶杯中喝茶,说:“三日之前,我与明冲因为帮派事务有些言语冲突。我气极脱口而出,他当年在外面的风流事。他便生气了,说不想看见我,让我自己留在此处。所以我才以为他是先下山了。”
金皓轩问她:“那三日来,你不曾去找过他嘛?”
“我去找过呀,可是他一直不在,所以我才会觉得他先下山了。”玉麒麟说着。
“可是我们发现尸体时,张堂主的配剑和包袱都还在。”金皓轩说。
“我不曾看见。”玉麒麟说。
会客厅内的询问结束后,百里铖和容玄奕、金皓轩回到别院休息。刚一进门,就听到屋里溪儿的声音:“明明那个好看的哥哥说让人带梦梦来和我玩的,怎么没来呀?大人都喜欢说谎。哼。”
盈盈柔声的安慰着:“溪儿,你还小,不懂。昨日山里发生一些很严重的事情,那个哥哥是一家之主,自然无法分心再命人来哄你。你听话,今天晚上让你二叔去找他,把梦梦带来和你玩好不?”
“好,呵呵,这事二叔喜欢做。”溪儿鼓着小脸还没说话,外面百里铖他们已经进来了。百里铖一听到安排他去找云奕,当然一口答应。
盈盈看他们回来了,马上问问案子的事。百里铖大手一挥,说:“你不也是小孩子嘛?你不懂,别掺和,好好照顾溪儿。我们这几天会很忙的。”
盈盈瞥了他一眼,也不说话,继续给溪儿剥果皮了。
溪儿边吃水果,边对百里铖说:“二叔,你不会骗我吧?你会去找梦梦来陪我玩吧?”
“那是当然,你二叔巴不得去找那小白貂呢。”容玄奕上前掐了一把溪儿的小肉脸,帮百里铖回答了这问题。
三人在房里休息了一会儿,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会儿案子。夕阳西下,到了晚饭时分,来到宴会厅吃晚饭。一进饭厅容玄奕就跑到云殇身边,因为案子的事这一天也没怎么见过面。云殇看容玄奕跑过来,就问他:“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容玄奕不解,“回别院了。你不在,我想上山顶,你们家的弟子都拦着我。”
云殇这才想起来,昨夜急着去向云正汇报案情,自己先走了。没了云家的人带领,客人自然是上不到山顶的。又转念一想,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便问:“昨夜是独自一人休息的嘛?”
容玄奕微微皱眉,不太明白他问的是什么意思。左将军早就把那日说的瞎话忘了,理直气壮的说:“当然是自己了,你都跑了,我跟谁睡呀?”
“晚饭后,等我一起走。”那边云奕在叫云殇过去,他也来不及多说,扔下一句话,便走开了。
另一边,云奕看见溪儿跟着百里铖他们进来,就想起昨晚忘了把梦梦抱去给他了。马上迎上来,露出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王爷。不好意思,昨晚因为张堂主的事,忘了答应过把梦梦带给小公子了。”
溪儿听了这话,仰着小脸,乐呵呵的说:“哥哥,今晚不要忘记哦,溪儿等着你。”
云奕摸摸他的小脸,道了一声一定。盈盈就带着溪儿在桌边落坐了。
百里铖接着说:“云宗主,溪儿昨晚一直等着梦梦,却没等来。今天一直念叨呢,他还说特别喜欢您,问您能不能亲自带梦梦来别院一叙。”
云奕想了想,“这…云某今晚还要去叔父那里。可能抽不开身,恐怕要辜负王爷美意了。改日吧。”
溪儿小声问盈盈:“盈姨姨,溪儿何时说要让那漂亮哥哥一起来了?”
盈盈摸摸他的头:“溪儿就成全你二叔一次吧。”
是夜,冷慕然房间。冷慕然坐在桌前,眉头紧锁,手中不停转动一个空着的茶杯,不时地抬头看看房门,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没过多久,门扉开起,门分左右,冷慕然来忙起身,“怎么才来呀?”
门外黑衣人信步行至屋内,“你何必慌张?”
“没想到这蜀山大弟子这么厉害,内脏有轻微损伤,他都能看出来了?”
“那又如何?”
“这……”
“好啦,不必为无谓的事乱了阵脚。我让你办的事可有结果?”
“还没有,再给我几日时间。”
“好,我先走了,没有重要的事,不必再来找我。”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