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哭泣的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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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来的时候,容玄奕就已经醒了,他盯着旁边人的脸有好一会儿了,心想如果每天早上醒来都能第一眼看到这张脸该是多幸福的事呀。
身边云殇悠悠转醒,缓缓张开眼,见容玄奕正眼角带笑的盯着自己,便说:“容将军,每日清晨都这么好心情嘛?”容玄奕笑而不语。
左将军慢慢躺平身体,转头说:“时辰还早,再睡一会吧。”云殇嗯了一声又重新闭上了眼。
“云殇,以后我们每天都这样嘛?”
“嗯?”
“没什么。”
外面逐渐变得嘈杂,云殇便知道众人都开始起床了。他张开眼睛,转头看了看身边的人,只见那人双眸微阖,白皙精致的脸上带着若隐若现的笑容,红色的发带搁在枕边,一头黑发没了束缚,洋洋洒洒地淌满了半边床塌。云殇看着那俊美的脸旁渐渐出了神,却见那两片桃色薄唇轻轻开启:“干嘛一直盯着我看?”见他慢慢睁开双眼,云殇下意识地躲过他投来的目光,猛地坐起来,尴尬的轻咳一声,淡淡地说:“该起来了。”容玄奕应了一声也跟着起来,二人梳洗完,穿戴整齐后一起出了房门。
大家聚在一起吃早饭,金皓轩说起昨日夜里后山观音庙并未有任何发现。正在大家觉得断了线索,一愁莫展的时候,捕头梁威跑进来一拱手:“王爷,大人,刚刚簌霄阁的小蝶来了,说昨晚听到有哭声从王筱蓝的房里传出来,吓坏了。现在人在外堂呢。”
众人听小蝶把事情讲了一遍,都觉得这事的确古怪,半夜里的哭泣声,难道是王筱蓝的冤魂?于是大家商量过后,决定今日夜里兵分两路,一路去后山继续追寻鬼影,一路去夜探簌霄阁。
一整天大家都各自休整,到了晚上,本来百里铖决定要亲自探访簌霄阁,但金皓轩和容玄奕都怕会有危险,所以不让他去。
百里铖气鼓鼓地说:“小王身手不凡,还怕那些妖魔鬼怪不成?再说了不是还有一大班暗卫嘛?”
容玄奕表示坚决不行,硬把他按住,让他在衙门好好呆着。百里铖气得鼻子都歪了,心想两个小兔崽子,反了简直,我才是你们老大。最后决定云殇和容玄奕去簌霄阁,金皓轩和苏韵卿去后山。
金皓轩和苏韵卿在亥时出发去往后山。两人出门时,百里铖意味深长的看了金皓轩一眼,金皓轩马上回瞪他,示意他别多事。可百里铖像没看见一样,大大咧咧地说:“苏掌门,此去要好好照顾我三弟呀。”
苏韵卿微微一笑,“那是自然。”
一路上二人也不说话,一人一边自己走自己的。金皓轩边走边生气,心中骂到:“百里铖这混蛋,每天乱说话,怎么没有人把他毒哑了呢?”突然脚下一空
“啊!”金皓轩觉得身体重心不断下坠,心想应该是掉进别人用来捕猎的陷阱了吧,这回糗大了。正当他要施展轻功飞离陷阱的一霎那,一双温暖的手揽住他的细腰往前一带,可更巧的是金皓轩的左脚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两人直直地跌在地上,“嗯”一声闷哼。两人着地时那人把金皓轩拽了一下,自己当肉垫被重重地压了一下,随后一翻身把金皓轩压在了身下。
等金皓轩回过神来,只见上方是苏韵卿近在咫尺的脸,近到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对方扑在自己脸上的鼻息,近到对方散下的黑发一直可以探入他的颈内。苏韵卿一手支在金皓轩的脸侧,一手垫在他背后,右将军只觉得胸闷气短,全身血液倒流,手脚冰凉,心跳如擂鼓,整张脸像是被烧过一样不断散发着热气。
清冷的月光透过林中树木的枝桠,斑驳地斜射在二人身上,轻洒上一圈银色的蒙胧光晕。金皓轩看着苏韵卿被放大的脸,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半晌,苏韵卿先打破僵局:“金将军怎么如此不小心。”
“啊…那个。”金皓轩推开他,坐了起来“多谢苏掌门。”
苏韵卿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伸出手把金皓轩也拉了起来,笑着说:“不必客气,我受了王爷的嘱托,自会好好照应金将军的。走吧。”
而另一边,云殇和容玄奕两人来到簌霄阁,容玄奕提议去屋顶上躲着,云殇点头说好,两人飞身一跃便到了屋顶,揭开一块瓦看着屋里。不多久,屋内传出了咯吱一声开门声,二人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
只见房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黑衣人,看身形应该是女人,不过可以感觉到这人会武功但是内力不高,像是刚刚开始习武。因为没有灯光又离得太远,也看不清来人的样貌。
左将军定睛观瞧,突然倒吸一口冷气,随后被云殇一把捂住嘴,一声尖叫被生生堵在喉咙。而云殇一手捂着他,一手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容玄奕对云殇一通挤眼,示意他快看。
云殇顺着他的眼神往下看,只见屋内的女子己经坐在床上开始嘤嘤地哭了起来,而月光照在她脸上,也让人清晰无比地看到她脸上布满了烧伤的痕迹,十分狰狞。清白的月光洒在这样一张可怕的脸上,着实让人觉得阴森森的骇人,怪不得容玄奕会吓一跳。
“你…”云殇惊慌地喊出声来。
容玄奕哎呀一声,跳着脚看云殇,那意思你喊什么嘛,人都吓跑了。刚刚云殇捂着容玄奕的嘴侧头往里看,而容玄奕看着他的侧颜,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伸出舌头舔了下他的手心,云殇猛得撤回手一声尖叫。
屋内的女子听到人声,即刻起身冲出门。左将军给云殇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跃下屋顶。那黑衣女子慌不择路,跑进了一处死巷,她看着一前一后站在巷口的云殇和容玄奕,开口道:“别过来…”
话音一出,二人都被这声音惊住了。这人的嗓音沙哑至极,而且声音特别小,像是被堵住了嗓子眼,看得出她想大声的喊,可惜从她嗓子里传出来的音量却十分微小。容玄奕见她有些害怕就对她说:“你别怕,我们是衙门的人,并没有恶意,只是想问你为何会这么晚到这儿来?”
容玄奕看那女子慢慢地靠着墙蹲下去,以为她是投降了,便小心翼翼往她身边靠近。突然那女子右手一挥,三支闪着幽幽蓝光的暗器直奔面门而来。左将军一个转身躲过暗器,那女子跑了几步迎上来,自腰间抽出软剑,刺向容玄奕。左将军翻身落地正欲迎战,身后一柄透着淡淡寒光的银剑已然对上那软剑。
女子面色一沉,从有些外翻的双唇中吐出几根银针,被溪霜所阻叮叮几声落在地上。那女子见暗算不成又转而攻其两侧,云殇似是早已失去耐心,反手一剑灵力凝聚,手中溪霜泛着皎白的寒光,一袭寒气扫过,软剑应声落地。
女子痛苦的捂着右手,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云殇。三尺长剑斜垂于地面,剑刃上滴滴鲜血凝成血珠轻松滑落。
溪霜剑乃千年寒冰玄铁所铸,剑身极寒,被刺中的伤口在血液流出的一瞬间就会被冰封住,而剑身所留下的寒气则会透过伤口直逼心脉,可谓见血封喉。
对这陌生女子,云殇见她有意暗害容玄奕虽有怒意,但也不会妄动杀机。她只是被剑气割破手背致伤,虽手掌会有霜冻的感触,却也仅仅是皮外之伤,根本就无性命之虞。
“哎呀,我都说了我们没恶意,你干嘛还要动手呀?你到底是谁呀?”容玄奕颠颠地跑过来对那女子吼着。
“我是钱诗诗。”
听那黑衣女子自报名讳,二人都是一楞。容玄奕心中暗笑,钱诗诗,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竟然会自己送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