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55、情敌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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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煜从东北菜馆,看时间还早,就用手机查了易楠刚才提到的那个饭店。
饭店开在闹市,规模还不小,这玩意儿在某人眼里比周许重要。
黄煜觉得坐公交过去缺乏气势,于是就叫了“优步”。他没想好他是去砸场子,还是单纯地见那男人一面就好。怀着极其复杂的心情,他在“黑土人家”酒店前下了车。
饭店有三层楼,装修是风土浓郁的东北特色,大花背面大土炕,服务员也都是花布小卦。想着周许当年穿这衣服的情景,黄煜没绷住笑场了。
这会儿正是晚市刚开张的时候,服务员打着哈欠无精打采地,走过来问他要什么。
黄煜认真地看了遍菜单,然后认真地说:“来一瓶82年的雪碧。”
服务员习惯性边下单边问:“还要啥?”然后发觉不对,才疑惑地看向黄煜。
黄煜笑说:“开玩笑,看你没睡醒。来份小鸡炖蘑菇,再来份锅包肉、拔丝地瓜。”
服务员得令下去了,黄煜便跟摄像头一样转动起来。
那男的是饭店的经理,这会儿应该出现在哪里?
还没方向,就听门口有人在喊:“秦总,海鲜店电话,跟你确认明天的龙虾数量。”
“一东北饭店还龙虾!”黄煜心道,“大马哈鱼还差不多。”
一个西装革履的高个男人从柜台后的房间走出来,从黄煜的角度,能看他高且直的鼻梁。那男人若有所思地接过电话,顺势转过身来,远远地正面面对了黄煜。
不算帅,但很有男子气概,本应是个让人感到可靠的长相。黄煜带了有色眼镜,觉得他丑的跟大马猴似的。
那男人愁云惨雾地挂了电话,不知道遇上了什么烦心事,摇了摇头又要往办公室走。黄煜伸长了脖子追着看,一直到那人消失在木门后面。
黄煜想,这就是让周许抛却了一切的男人。为了荣华富贵他又抛弃了周许,最后也就过得这么回事儿。
黄煜打了个电话,堂而皇之地走出饭店去听,然后上了优步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个恶作剧,他逃单了。虽然对个饭店来说不算什么大损失,无良商家还有可能让服务员赔偿,但黄煜孩子气地觉得很爽。他计算着要逃几次单,才能让饭店倒闭,借此来为周许报仇。算下来的结果,真让人绝望。来日方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黄煜回到家,本想先洗掉一身风尘,但他开门仿佛见到了轰炸现场。
“路飞!给我滚出来!“
黄煜翻箱倒柜找路飞,最后在猫粮袋子里找到了罪魁祸首。
路飞身子长了一倍,现在上蹿下跳都不成问题,他早已习惯它半夜翻箱倒柜的动静。现在小崽子又长本事了,知道自己钻猫粮袋了,看来以后不放粮也饿不死了。
黄煜看看时间,拍了路飞两巴掌,让它长记性,然后赶在周许下班前把房间收拾干净。刚才顺路带回来的菜送到厨房,打电话告诉告诉周许不必买菜了。
跟个自由职业的男友同居后,周许不但没享受到进门吃饭的待遇,反而要多伺候一个人,不知道有机会反悔没。不过黄煜倒是有心伺候他,是他自己无福消受。心疼他买菜从不问价,也心疼做一顿饭要糟蹋很多东西。周许以前在饭店跟大厨学了很多手艺,对这些更在行,一个人或是两个人,总归要买菜做饭,没什么差别。
周许到家,黄煜正带着耳机玩游戏,没注意他回来了。周许轻车熟路去厨房料理吃食,一直到饭菜上桌才叫黄煜出来。两人老夫老妻一样,洗手上桌吃饭,边吃边聊。
黄煜说:“今天易楠约我见面了。”
周许显然没想到,愣了一下,问他:“你们有什么好见的?”
黄煜说:“想再帮你探探我的底。不过后来他醉了,倒说了不少你的事。”
周许说:“我有什么好说的,该说的不都跟你讲了。”
黄煜一手端碗,一手摊着筷子说:“讲得更细些,讲了你当年多么风华绝代,他对你如何爱慕。”
周许笑说:“乱讲,他都有家有室的人了,怎么可能说这些。他现在妻管严得厉害,估计跟我见面都得背着他那位。”
黄煜说:“还真让你猜着了,他那位打电话过来,他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一直解释是跟一哥们见面,还发誓说不是你。”
周许说:“他这人太过热情,总让他家那位误会。”
黄煜挑眉问他:“我怎么觉得他对你旧情难忘呢?”
周许白他一眼:“在这儿等着我呢?你爱怎么想怎么想,我们问心无愧。”
黄煜掩饰着笑:“我开个玩笑,就觉着他这学长当得太到位了,什么都帮你张罗。也是热心过头儿,难怪他家那位会误会,连我都有点吃醋了。”
周许那筷子敲敲碗:“别旁敲侧击的,我再说一遍我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在你之前我只谈过一个,就是你知道的秦海,现在已经彻底玩完了。我跟你一起时,就不会找别人,你信也好,不信也罢。”
黄煜当然信,他要不这么一根筋,也不会把自己搞这么惨。当然也不会轮到他来捡这个便宜。
黄煜说:“我见过秦海了。”
周许扒拉饭的手停了下来。
黄煜继续说:“易楠说了那家饭店,我没忍住就去看了眼。我没跟他说话,就是看了眼他长什么样。他没看见我。”
周许放下碗筷,把嘴里的饭咽下去,问他:“看过了,有什么想法?”
黄煜也放下碗筷,想了下说:“没什么想法。就是觉得那孙子把你害了,想帮你出口气。”
周许说:“我都放下了,你们有什么放不下?你老让我回忆从前,就不怕我想跟他复合?”
黄煜郁闷:“我没想一直提他,这不是今天易楠讲到了,我就有点生气嘛。我还气你,他都那么对你了,你怎么还不离开他?他都跟人家结婚了,你还给他干活,你就那么……”“贱”字淹没在嘴里。
周许看着他,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半晌,才能从容平静地开口:“我是贱,我为个男人好好的大学不念了;我为了他把我爸妈气得半死;他跟人结婚我陪他选西装;他在前面办婚礼我在后厨给他掌勺。我不走,因为我爱他。只要爱他一天,我就什么都愿意为他做。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黄煜的目光慢慢清冷下来,体内的热情也完全被融化殆尽。他没说话,站起来时椅子在地砖上划响,刺耳钻心。他转身走进房间,重重甩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