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一章 可胜在敌(四)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3024  更新时间:17-04-03 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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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onlywaytogetridoftemptationistoyieldtoit……。Icanresisteverythingbuttemptation。(摆脱诱惑的唯一方式是臣服于诱惑……。我能抗拒一切,除了诱惑。)
    罗莎偏过脑袋,扮成眼不见,心不烦的模样,看也没看姚汉一眼。妥妥地,把人视若无物。
    辛晓,可不一样,他是被姚汉的狠劲儿吓酥了骨的;见到这个人,跟见到“阎王爷”没啥区别。
    “你误会了,我们……。只是说两句话……。。”辛晓,哆哩哆嗦的解释着:“她在帮我看伤口……。”
    “是嘛?!”姚汉,狡黠的目光,上下围着辛晓转了好几圈——辛晓只觉得脊背发麻,仿佛那不怀善意的幽光,随时会变成利齿,有咬碎他的可能。
    姚汉,一见他胆小如鼠,唯唯诺诺的反应,心下既觉得得意,又有些瞧不起。他对辛晓的反感,是一个男人对于另一个软弱,没有骨气的男人,来自雄性骄傲本身的全然蔑视。
    他懒得吓唬他了,觉得提不起多大的兴趣;才把眼光瞄回到对他置之不理的罗莎身上。
    心想着,这小丫头片子,现今的胆子越来越大了,敢不把他放在眼里啦。搁在头几天,他只要动一动眉毛,就可以吓得她浑身发抖,筋骨发软。这会儿倒好,她索性将他当成了空气,视若无睹;真是吃准了,他不能把她怎样了吗?
    姚汉,越想着,越是心中发堵,怏怏不快。
    “怎么?破镜重圆了?”他,一把拉过罗莎的胳膊,手指很强硬地捏起她的下巴,强迫对方直视着自己……。挤着眼睛,半是调笑,半是薄怒地问:“你这‘回头草’吃得滋味如何?很过瘾吗?”
    罗莎,也不怕他,淡淡地应道:“这,跟你有关系吗?”
    真正厉害的反击,不在于长篇大论,恶语相向;恰是这般风轻云淡,简明扼要的一句击中要害的话,再辅以冷淡自持的态度,足够成强大的杀伤力。
    并且,杀伤范围还挺可观。
    姚汉,很不幸的被这一句话,回击得哑口无言。
    凡事不破不立。罗莎知道,针对姚汉这种霸道无理的人,一味地顺从只会令他得寸进尺,日久生厌。还不如打破他个人的想象,先击垮他对自己势在必得的信心,再给他充满希望的美好设想。
    如此对付姚汉的方法,她亦是从林西身上得到了启发。
    姚汉,瞪着眼,鼓着腮帮子,憋得满脸通红;气得咬着牙,无语地较了半天劲,也没想到应对之词。本来嘛,人家也没说错,你有何立场计较他们有没有旧情复燃啊?!单从事情本身而言,这的确和他姚汉,扯不上半毛钱关系。
    让你自视甚高,谁知道我根本没把你当回儿事?!枉费你自我感觉良好地瞎起哄……。
    姚汉,郁闷啊…。。可又有苦说不出。在林西面前是这样,在罗莎面前又是这样;典型的‘猪巴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好!说得好!”姚汉,板着铁青的面孔,恨得牙根儿发痒:“你等着……。”
    他指着罗莎,忿忿难平地走向了卧房。关门的时候,动作很是粗暴,甩得门声震天价响;墙灰,跟着震落了一层。
    辛晓,不禁忧心起罗莎的处境,“你这么气他,这家伙不会一会儿冲着你发疯吧?!”
    罗莎,自是知道把姚汉给气坏了,这正是她期待出现的效果。心里,比平时倒是镇定了许多,宠辱不惊地说道:“不用理他。”
    实话实说,姚汉当时是真起了,给罗莎“就地正法”的心思。小妮子,实在太猖狂,太气人了。才给了她几分颜色,自己要开起染房来了。若是依着他先前的性子,早把这目中无人,恃宠生骄的女人,收拾好几个来回了。
    可是,他又不得不有所顾忌。一是林西那边,他不想拂了他的意思。他是他最重视的人,亦是最珍爱的人。虽说,林西对他与罗莎的事,已是默认的态度;但若是不计后果地公然和罗莎打情骂俏,怕是林西也不会好受。他们的关系,与别人不同,他们是要坚守一生的伴侣;不能拿这份来之不易的情感随便冒险。二是,罗莎的改变,姚汉从心里往外是有点小意外,小欢喜的。倔强的女人,非同以往的叛逆,有着不尽言说的风情,特别勾人。姚汉,尽管想尽办法忽视这样的认知,也无法说服自己,他没有对她动了心。
    人,是矛盾的生物,亦是贪心的动物。
    爱情,不论贫富高低,或是一样的情天恨海,百转千回;令人欲罢不能。有一点,男人和女人的味道,到底是不同的。
    也许,在深深迷恋上林西之后,姚汉已然断绝了传统的开枝散叶的想法。当命运支配他遇到罗莎,他忽然萌生了可以让这个女人,帮他延续子嗣的冲动。
    交配与繁衍,是生物体最原始的本能与客观存在的需要。无关对错好坏,成是道法自然。
    姚汉是压了又压,将自己的一腔愤恨,以深呼吸的方式,渐渐疏散到体外。搞得腹内郁结,比平日多放了好几个响屁。
    他关门的声音那么大,惊醒了林西的午睡,也没什么奇怪。幸好,他买回了一大袋林西喜欢的零食,人家也就乐得不深究了。
    林西双腿盘在床上,一边嚼着蕃茄口味的薯片,一边听着姚汉讲着外面风声渐缓的情形。
    警察的搜查与临检,不像前几天那么密集了;从报纸新闻来看,公众和警方一致怀疑,罪犯已经逃离了本市。这样的舆论干扰,有利于他们的隐藏和逃跑。只要不是警方故意散播出来的,用作迷惑他们的“烟雾弹”就好。
    如果是有意为之的外紧内松,对他们的威胁将是致命的。这一块,不得不防。再有,李家人那一队人马,似乎也有了转移阵线的架势;这对他们来讲,倒是好消息。
    出逃所需的新身份和一笔数目不算小的钱,已经准备好了。他们所需要的,就剩下一个好的时机,和一个好的逃离路线。
    林西想去云南,隐身于山水之间的边陲小城,安份度日。姚汉则属意新疆,地广人稀,大漠难逢人,容易藏身,不用担心追查。两个人,一直争论不下。
    最后,他们根据目前的实际情况决定:等高速公路的临时检查卡口撤掉后,就动身驾车离开。
    依照警方的公告,大概不出一周,交通要道的卡口有望便会撤消。
    姚汉,自觉松下一口气;毕竟,躲躲藏藏的日子太不好过了。林西,却提上一口气来,让他隐约烦躁起来。
    晚上,在给辛晓重新包扎过伤口,更换过消炎药;又喂了一碗米粥之后;罗莎忙碌的一天结束,才算是有机会整理整理自己。
    这几天,罗莎不仅身体累,心也累。长时间的紧张和焦虑,让她寝食不安,心力交瘁。
    不知不觉,时间已到了半夜十一点多了。罗莎,走进了卫生间,打算冲个热水澡,好好睡个觉。再这么失眠下去,她怕自己会得抑郁症。
    冲着热水,全身细胞舒张的同时,脑子里尽是些胡乱的猜测和设计。留给自己活着的时间屈指可数,可她仍没看到生机的曙光在哪里?要依赖辛晓吗?肯定是白搭,他还不如自己看得明白局面。
    恍自出神之时,卫生间的门,被人大力的推开了——姚汉,穿着一条大短裤,露出一身虬结的肌肉,像上自己家的炕头那么理直气壮地,公然走了进来。
    罗莎一怔——随后,才想到,从他们闯进门的那天起,自己在这个房子里,已失掉了锁门的权力了。
    她,不慌不忙地关了水,扯起浴巾裹住了水淋淋的身体。内里心惊胆跳地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面上,保持着风平浪静的一派怡然自在。
    说到底,这不是他第一次闯进来,也不是他第一次看见自己的身体。更为不堪的一面,对方亦是见过的。那也,不必怕了。
    “你怎么不问一声就进来了?”罗莎不看他,平淡的语气:“这是基本的礼貌。还好,我洗好了。你要用卫生间,让给你吧……。。”
    罗莎低着头,轻咬着下唇,发丝还淌着水珠,一绺一绺,杂乱地覆在水汽晕染的粉面之上——如春风细雨里,绽放的一树晚樱:于静美纯真之中,透着清浅的诱惑……
    她,一只手捂着浴巾,很不自然地移着步子往门外挪……
    “唰——”意料之中的,姚汉长臂一伸:粗糙的大手顺势扯开她的蔽身之物,将整个光—裸的身子,按在了胸前。
    “走那么急,干什么?”姚汉,不理会她的惊呼;嘴唇,贴上圆润的耳垂,低哑的嗓音,迷惑地传来暧昧的言语:“不用挡着了,你身上,我什么没看过……。”
    

    作者闲话:

    作者现在突然发现很喜欢王尔德,喜欢他的不羁与直率,所以引用了他的一句话。不知你们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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