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严成济惹祸,孤剑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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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严正玉回朝,掀起了一番新的涟漪,犹如一颗小石子扔在水面上,水面泛起了小小的水花。
严正玉带回来的账本里面,详细的记述了经过太子手上到达平西的银子不足朝廷拨的十分之一,也就是说,太子每年基本上都贪了朝廷拨给平西赈灾的银子的十分之九。其中,参与这里面的人不仅有太子,上上下下包括上百名官员。朝廷重臣,闲置王爷,官职较低的人员。
严正玉在朝上请求彻查此案,朝上官员谈之色变。太子当场与严正玉翻脸,五皇子严正风站在严正玉这一边支持彻查此案,将朝廷败类揪出来。
七皇子指直太子谋害他的性命,被皇上的一记冷眼否决。皇上一道圣旨,将平西知府在内的十名官员被处于死刑,太子被禁足一月。此事就此尘埃落定,翻遍过去。
其实严正曦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没有危害到自己的利益,他的父皇是绝不会拿皇子下手,即使他犯下的是多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是伤害到自己,他也绝不会手下留情,就像他的皇兄一样。
出乎意料的是严正曦这个闲置的皇子也有事情可做了,被任命为大理寺卿,管理大理寺一职,这算是对他生病的一种补偿吗?真是可笑。严成济,在临城救护皇子有功,赏黄金百两,不封官职,可以自由出入皇宫之内。孤剑江湖人士武艺高超,救护皇子有功,被封为吏部侍郎。胡卿在官银案子中,抓出幕后黑手有功,赏白两白银。礼部尚书一职暂缺。
严正曦悠悠的醒过来,缓缓的睁开眼睛,脑子的回路有些跟不上,迷糊了一下。外面吵闹的声音传进来,吵得他心神不宁的。
不适的感觉消失了,虽说没有往日的精气神。风寒,温病再加上陈年旧疾,几天的时间,就好的差不多了。严正曦对严成济的医术还真是另眼相看。虽然听过孤剑评价过,但不是亲眼所看,内心还是有点小疑惑的。
“外面为何这么吵。”严正曦看着房梁上说道,低沉的声音因为温病而变得有点沙哑。
“你带回来的那个人,正在花园里面改天换地呢。”小贺托着自己的腮帮子说道。严正曦听的有些迷糊,转动着眼珠思考着话语的意思。“他要把你种花的那块空地上种草药呢。外面的人正在劝说些什么。”
话音未落,严正曦已经穿戴好了衣服,刷刷的出了房门,往后花园里走去。走进几步,严正曦看到就看到在一片空地上忙活的人背影,旁边站着好几个劝说的人,唧唧呱呱的像个小鸟一样,难怪会那么吵。
“殿下,你来了。”家丁毕恭毕敬的站在旁边,看向严成济的时候面露同情之色。
“你在干什么。”严正曦背着手走到那个蹲下的身影前面,沙哑的声音透露着一股威严的气势。严成济抬头,看向挡住阳光的身影,站了起来。很明显,两人站在一起的时候,严正曦比他高了半个头。
“你在干什么,谁准许你这么做的。”严正曦大吼一声,吓得周围的人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这个院子在春天是来种植花的,那是他心爱的女人最喜欢的花,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那个女孩拿在手里的花。
“我只是看着这里是一片空地,所以想种地点草药。”在家里的时候,院子里面也是种了很多的草药,院子里面会传来草药的味道,那是一种安心的感觉。他想种草药的原因也是因为新鲜的草药的药味能让他有种安心。
“七皇子求见。”书生进来,贴在严正曦的耳边说道。书生的第二重身份就是四王府的管家,不过是他易容后的身份。说话间,七皇子进来了,脸上有明显的怒气。看样子,父皇应该是没有追究贪腐一案的事情,太子没有受到什么实质的伤害。
严正曦丢下一个冰冷的眼神后,带着严正玉进了书房。严正玉来找他,肯定不是来看他的,看这个时辰,是下了朝,直接来到他这的王府。
“挈壶茶,送到书房去。”
严正曦的书房简单朴素,没有华丽的瓷器,没有珍贵的书画。满满的书籍堆在书架上,墙上也只挂了一副山水画。桌子和椅子也是极普通的材料。
“父皇口谕,封你为大理寺卿,父皇只是赏了成济一些财宝,没有封他的官职,所以,他还要再麻烦你一段时间了。父皇赏的钱我也一并拿来了,圣旨等下我再拿给你。”
“我都不习惯管事了,这么突然,没有一点防备啊。”严正曦笑笑的说道。
“皇兄,我就不跟你绕圈子了,我今天来,一来是看看你的病如何了,二来,我有些不能理解的东西望皇兄请教一些。”严正玉站了起来,深深的弯了个腰,表示自己最崇高的敬意。
“父皇不这么做,都有他的道理。要是听了你的话,朝廷上下都会来一次大清洗。他老了,再也没有勇气与他们对抗。至于太子谋杀皇子的罪名,他是不愿看见这样的事情发生的,传出去,丢点是是皇家的面子。”严正曦端起茶杯,眯起眼睛看向茶杯里漂浮的茶叶,突然严正曦放下茶杯,“老七,你有兴趣吗?”
“什么?”
“绊倒太子。”严正曦抬起头看向严正玉所在的方向,黑色的眼眸透露着一股坚定眼神。很多年之后,严正玉终于知道那种坚定是什么?那是一种王者的自信。他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在说他的答案。
花满楼里面,严成济穿了一套白色的长袍,白色的靴子,拿着一把白色的扇子。严成济长得不丑,细看之下,眉骨里有一股英气,长得很耐看的那种。这样的穿着打扮让他瞬间让青楼女子回头看他。
小时候,他母亲带他去算命,算命先生说他的眉骨有一股英气,以后会是当大将军的料。之后,他母亲再也没有带他去看过什么算命先生。说他们都是骗人的,现在的年代哪来的什么将军,还是大将军。
严成济坐在靠台上较近的位置,听着台上女子弹得琵琶声。委婉动听,就像是白居易笔下的《琵琶行》,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让他有一种错觉,觉得自己就是白居易,在听女子弹琵琶。严成济有一个缺点,他能够很容易将别人的情感代入进自己的脑海里面。不过,严成济虽然专注听传来的琵琶声,但是他总觉得有人一直在暗处看着他。
二楼处,老九等人靠近栏杆处,看着一楼的顾客来来往往。在看到严成济的时候,眼珠子转了几圈,手指不自觉的敲着栏杆,发出有节奏的音乐。
老九开声,是个很磁性的嗓音,他拖着自己的下巴,眼珠不转的盯着楼下的人说道“那个不是前几天跟孤剑一起回来的那个人吗?还住进了四王府,胆子够肥啊,连我们都没有光明正大在王府出现过,倒被这小子抢了先。”
“九哥是想要玩玩吗?整蛊一下孤大哥。让他破了自己的习惯,谁让他整天对我们摆张冰块脸呢。”小飞的语气透露着一股莫名的兴奋,小孩爱玩是天性,李鬼摇了摇头,还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过年后就是十六岁了吧,该成年了。一转眼十年过去了,当年还是他把人接回来的,那时小飞还是个真真正正的孩子。藏在金陵的南边的一座破庙里面,瑟瑟发抖。
“小飞,你去。”老九给他使了个眼神,不用明说,小飞也知道老九的意思是什么。只见小飞脚步轻佻的下了楼,看起来完全是个贵家子弟的装扮,在经过严成济的身边的时候,小飞眼快手快,小手一挑,严成济的钱袋就到了小飞的手上。
严成济突然睁开眼睛,一把抓住他的手,哈哈,小偷,让我抓住了吧,严成济的内心狂喜。小飞的手一番,瞬间挣脱开来,拿着钱袋,飞上二楼消失不见。
严成济想要上二楼去追,却被人拉住了。即使他想追,也追不上了。
“客官,你还没付钱呢?想要去哪里啊。”拉住他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鸨,柳叶眉,风眼,脸有些臃肿,仍可看出她年轻的风韵。花满楼的老板是她,幕后老板是老九,一个男人管理青楼像什么样,真正的老板是严正曦。
“快去四王府跟孤剑说,他的人被困在青楼里面。想要,拿剑来换。”老九说完,直接飞下了一楼,加入了两个争吵被围观的群众里面,一副看好戏的状态。李鬼在楼上一副呆愣的状态,自己莫名奇妙的加入这个无聊的游戏里了吗?
四王府内。
孤剑刚才不小心经过花满楼的时候,目睹了事情发生的经过。知道了他们打的算盘,想要整蛊他,想要骗他去青楼,没门。孤剑有一种洁癖,从来没有去过青楼,即使是来花满楼的时候,他也会破窗而入,找一间干净的房子,美美的睡上一个下午的觉。没事的时候,他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拿来睡觉的。尤其小贺顶了他的职位后,他就更闲了。
经过大街的时候,孤剑看到一成群的乞丐的时候,面无表情的脸有了片刻的缓和。从袖子里抽出一锭银子,扔在乞丐的面前。乞丐一窝蜂的围了上来。“你们谁能去大理寺或者去四王府给我传个口信。”
自古以来,有钱能够使鬼推磨。一群乞丐拿了银子往大理寺的方向去了。
“殿下,严公子被人扣在了花满楼,来人说要你亲自去花满楼将他赎回来,要不然严公子要留在那做龟公了。”一名大理寺的守卫人员进来禀告。
严正曦拿着卷宗的手不自觉的握紧,眼睛危险的眯起来。花满楼,还真是个很闲的地方。王府里的草药还没拨呢,又出来找事,还真是不让人消停啊。
“殿下,去还是不去。”严正曦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不去,又能怎样呢,传进老七的耳朵里,说他不管他带来的客人,不管他的救命恩人。现在两人处于合作的阶段,严正曦不想格外生枝。
“给我备马。”
严成济被团团围住,周围看戏的群众也在对他指指点点,没有银子不让他离开。严成济犯难了,好不容易来青楼一趟,还遇上小偷了。这还不算,自己拿出一块玉佩,明明看起来很值钱好吗,还是一位皇子送的,足见其珍贵之处。可那个男子非的说是假的,拿什么都不管用,只要银子。严成济看出来,那个跟他呛声的人才是真正的老板吧,老鸨在他面前都没有说话,而且这个人还是故意找他麻烦的。
想要施展自己新学的武功也没办法。最近他学了轻功,可是手臂两边被人拉住了手臂,想要逃跑也没办法啊。
严成济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说话,干坐着,当他们都是苍蝇。看谁先失去耐心。这么大的青楼,还做不做生意,不做吃什么,只要那两个人放开他的手臂,他就可以趁此机会逃跑。严成济还真是想错了。对于老九来说,开青楼最大的好处不是赚钱,而是整人。
争执间,严正曦走了进来。因为花满楼里面太过热闹,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到来。除了站在二楼秘密房间看戏的李鬼和小飞在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后,没骨气的闪人了。
严正曦咳嗽了两下,还是没有注意到他,看来他们确实很闲。严正曦看向两边的人。立刻上前几个人拨开人群,他才慢慢走进。看到老九的面容后,脸色阴冷了几分。
严正曦接过后面的人递来的钱袋子,被他扔在了桌子上,清脆的银两撞击声一下子江他们的理智拉回来。
因为严正曦在过去一直是个闲置的皇子,上朝也是一天没一天的去的,基本都在自己的府上,所以外界认识他的人很少。所以他的到来让他们觉得没有什么。老九却是一副萎靡的样子,严成济也低下头去,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还真是犯了错的。严成济一眼就看穿了两人的关系。
“这人是我府上的,钱我也跟你带来了。”严正曦在跟老鸨说话,眼睛却看向老九的方向。
老鸨也看向老九的方向,老板在这,她可不敢乱说些什么。看到老九在给她使眼色,以为是不够。接受信息完成,可以说话。“这点银子你拿来打发叫花子啊。”尖酸刻薄的语气,刻意提高的音调。
老九听完后就要吐血了,平时不是很能看眼色的吗?今天怎么了,脑子惨了,这么明显的眨眼也看不到吗?
严正曦意味声长的看了老九一眼,要找茬啊。“不够,你去四王府里拿,报我的名字严正曦就会有人拿钱给你,就这样,人我带走。”严正曦说完不顾惊呆的众人,转身走了,严成济非常乖巧的跟在后面,出了花满楼。
老九从头到尾都没有作声,在心里暗自将两个同伙骂了一遍。
严正曦经过大理寺的路上,装过头看着孤剑说道:“让老九把花满楼上半年的赚取的银子给我提取一半出来了。”
“得了。”孤剑乘着一匹马跟在严正曦的后面,嘴角有掩藏不住的笑意。
严正曦带着严成济出了花满楼,就遇上了在门口等待的孤剑。某人这次要大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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